75 兩人的初遇
想着,喬可言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仍然只是自顧自的和顧母聊着天。
顧母這次倒是沒有再提夢憶公司老板的事了,兩人之間話題還算愉快。
許姨動作快,但畢竟做的菜比較多,花費的時間倒是不少。
不過再端上桌以後倒是贏的了一致的好評,倒是不枉費等了這麽長的時間。
飯後不久又聊了幾句,喬可言和男人就告辭了,顧雨充當了許久的背景板,現在還得充當女主人送兩個人出去。
“二嫂你別送了。”喬可言笑着道,“車子就在外面。”
于是顧雨就順勢不送了,拜拜手示意再見。
“二嫂還真不送了啊。”喬可言看着在他們兩個上車之前就關上的門,突然想笑。
男人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語。
見男人不搭理自己,喬可言聳了聳肩,打開車門坐進去,也不再說話。
“你真對那個人有興趣?”車廂裏沉默半響,在紅燈的時候,男人才開口打破沉悶,只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沒有看她。
喬可言正在發呆,聽到他的聲音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發懵的問:“誰?”
男人抿了抿唇,摸不準喬可言是在裝傻還是真沒反應過來那個人是誰,他現在不想去猜測喬可言的心思,幹脆的問道:“那個夢憶公司的老板。”
抿了抿塗着口紅的唇,喬可言不知道怎麽回答。
說感興趣?在一開始的時候她的确是感興趣的,她需要一個人結婚,不需要依照婚約合同的協定,只需要一個名義,如果可以談出感情也是最好的。
雖然她幾乎把所有的感情都用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也不可能再對其他人有這麽重的感情了,但仍然希望與別人産生感情,哪怕是一點點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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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她忽然就不感興趣了,沒有理由,就是忽然不感興趣了。
但要怎麽回答?
說剛會兒感興趣現在不感興趣了?算了吧,她還是閉嘴吧。
然而她的沉默變成了一種默認,男人握着方向盤的手指慢慢收緊,直到骨節都泛白了也沒有放松力道。
他忽然又想起第一次見到喬可言的模樣了,漂亮又純真,沒有高不可攀的氣質,在宴會的心懷鬼胎的衆人之間,顯得格外別致。
那次他是剛剛脫離私生子的身份,代表家族去a市參加企業間的聚會,那場聚會是程家舉辦的,喬可言自然也是在其中的。
只是那次喬可言的精神狀态不怎麽好,沒有人的時候一直都是奄奄的,一個人坐在一邊,也不吃東西也不和飲料,就是一個人發呆,有那麽一點昏昏欲睡的意思。
他從進宴會就注意到喬可言了,她太幹淨了,和宴會裏面那些趨炎附勢的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是想去搭讪搭讪的,這種幹淨的人是他們最喜歡的,也是最不喜歡的,想要将她也拖進黑暗裏面。
但奈何他身份特殊,一進宴會就不停有人圍上來,弄得他一直沒有機會過去,他又不能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走過去,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位置,當然先要好好經營,以後再慢慢玩。
只是用着餘光看向喬可言,才發現程遠和程晚奇時不時會出現在喬可言身邊,偶爾有個肢體接觸,似乎是在詢問她有哪兒不舒服。
後來,他終于擺脫了人群,才發現喬可言已經不見了。
回去之後他本來是想查查喬可言的,但是到底沒付出行動,一來是能引起程家兩位大少爺的關注,那麽身份也一定不簡單,現在最好是不要去動的好,二來是他剛剛上任,事情是非常多的,也就沒有時間再去想這些事了。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他回去了,再也沒見過喬可言,也就漸漸忘卻了。
再次見到喬可言,是在三個月前的c市,那也是喬可言以為的他們的第一次相見。
當時他因為家族的事情被追殺,還落了單,樣子好不狼狽,躲進了一條不常有人的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真的是個很難說明的東西,居然讓他遇到了心血來潮走這條小巷“探險”的喬可言。
當時喬可言見他髒兮兮的趴在地上,還走到他面前來笑嘻嘻的踢了踢他,語帶戲谑的開口:“這位大俠,死了嗎?”
那時候他是清醒的,只是為了減少麻煩,特意選擇了趴着的姿勢,他沒有跟喬可言說過話,也不知道喬可言的聲音是什麽樣的,所以說微微收縮着肌肉,以待随時動手。
喬可言微微啧了一聲,蹲了下來:“問你話呢,你這人怎麽這樣,明明醒着還不說話。”
他當時微微震驚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喬可言會發現他醒着,遲疑了一下,還是擡起頭來,待看到是她的時候,結結實實的震驚了一把。
眼前的人正是他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孩兒,只是一別于之前宴會上倦怠的模樣,此時的姑娘眉眼間帶着淡淡的疏離,嘴角卻有着笑容,明明很矛盾的兩種表情,卻在她的臉上一點也不為何。
不知道為什麽,他先想起來的是,這人還是那麽幹淨。
尤其是那雙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裏面不參雜任何雜質。
見他看着自己不說話,喬可言撇了撇嘴,望向四周,見沒有人,略微遲疑了一下,難得的大發善心:“既然遇上我那就算你運氣好,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次吧。”
他下意識不想為她帶去麻煩,但突然又想到程家兩兄弟對她的關心模樣,眸子不覺一暗,變按捺下說“不用”的想法,他從來不是善良的人,再說了,這畢竟是國內,是程家人的天下,有麻煩也是擺的平的。
于是,他繼續裝着那副無力的樣子,由着她将自己帶了回去。
“诶,你別欺騙我啊。”喬可言到底是個女孩子,男人将全身重量都壓了上去,她怎麽受得住,禁不住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可以自己走路的啊。”
男人将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身軀僵了僵。男人愉悅的勾起了唇,他的确是還可以自己走路,被追殺的過程中他一直注意着保持自己的體力,以備不時之需,走路這種力氣他當然有,他只是不想自己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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