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互暴

趙晟有專門的司機，不需要親自開飛行器，和霍克一起坐在飛行器後排。

霍克在終端挑選着等會兒要換的晚禮服，看着聊天頻道發送的一堆好看的各式西裝，他美滋滋地道：“表嫂真好，給我準備了這麽多衣服。”

趙晟面色柔和：“渺渺喜歡打扮人，知道你喜歡，他會很開心。”他說完，狀似不經意問，“肖沐是什麽時候在醫務室做兼職的？”

霍克回想了下，說了日期，想到那天笑起來：“他長得漂亮，當時怕被人騷擾，還化了妝，我推門不小心撞到他的鼻子，他洗臉的時候，臉都花了。”

趙晟跟着笑了笑：“你們還挺有緣分的。”

“是啊，後來在學校見到他我可吃驚啦，畢竟他體能那麽弱，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報帝國軍事學院高等部。”

趙晟聽他說着，偶爾應答兩句，同時打開終端，查詢中品止血散黑市售賣的日期——和肖沐在醫務室做兼職是同一天。

他想了想，找出最近一段時間打擂臺選手的資料，快速滑動着，很快就将之前在醫務室出現的五人找了出來。

他查看他們的打擂記錄，全在肖沐入職之後。

他心裏有了猜測，不過為了更加确定，他看向霍克：“你還記得你認識肖沐時他穿的是什麽衣服嗎？”

“白色的T恤。”霍克記得很清楚，當時鼻血流到衣服上，特別明顯。

趙晟嘴角微揚，同樣的衣着、身高、黑發，連出現的時間都一致，他現在能肯定，肖沐就是賣中品止血散的人。

之前找霍克買藥的五名哨兵并沒有說謊，只是精神力能夠回複，和霍克沒有關系，應該是肖沐暗中給他們吃了藥。

趙晟有些不解，不明白肖沐的用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只是作為醫者的本性？

霍克将視線從晚禮服移到趙晟臉上：“表哥，你問肖沐幹嘛？”他瞪着眼，“我告訴你，你要是婚內出軌，我一定會告訴表嫂的。”

趙晟拍了下他的腦袋：“胡說什麽，我只愛渺渺，你可別忘了，哨兵向導結合後彼此認定唯一，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渺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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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嘟嘴：“那你是在懷疑肖沐？他人很好的。”

趙晟倒是沒有隐瞞：“我之前在黑市見過他，不過他戴着紅面具，我不确定才問你，照你的回答，我沒有認錯。”

“咦，”霍克驚訝，“肖沐好厲害，不僅做兼職、在全息網賣餅幹，還在黑市賣東西，他賣的什麽？”

“中品止血散，回複精神力的藥，效果很好的藥。”

“什麽！”霍克瞪大眼睛，“是他做的嗎？我都不知道他制藥怎麽厲害。”

趙晟搖頭：“應該不是，藥帶着向導的香味，應該是向導做的，他只是幫忙賣，對了，你有看到他和誰聯系嗎？”

霍克癟癟嘴：“沒有，他體能差，學校的人總是嘲諷他，他只有我一個朋友，你會不會弄錯了。”

趙晟沉吟片刻：“或許是私下聯系的，制藥的向導能和他交易，很有可能不在金塔，他們聯系肯定很謹慎。”

霍克眼睛刷地亮了，小聲道：“你是說有個不在金塔的向導？”

趙晟點頭：“極大可能是。”

霍克咬了咬唇，眼睛轉了轉，趙晟輕聲警告：“你不要亂來，你的身份不能告訴任何人，萬一被人知道，你現在的逍遙日子就沒了，就得去金塔待着了。”

“我不會亂來的。”霍克道。

趙晟看他老實的模樣，滿意地笑笑，然後道：“你把肖沐的聯系方式給我，我想和他談談合作。”

霍克眨了眨眼睛，笑道：“那你一定不能讓他虧啊，他可窮啦，每天上課都背着雙肩包呢！飛行器還是破爛的二手貨。”

趙晟挑了挑眉，據他了解，上次的那批藥，肖沐賣了不少價錢，空間背包買不起，一輛全新的飛行器還是能買得起的。

趙晟想了想，囑咐道：“肖沐出現在黑市的事你別告訴別人，你說他那天化妝了，說不定也是怕被人認出來。”

霍克覺得有道理，點頭：“恩，我不會說出去的。”

飛行器降落，兩人走近趙家大宅，趙晟去見他爸，霍克則悄悄去了他在趙家的房間，換禮服。

宴會開始不久，趙晟接收到一條消息：“趙經理，你上次送來的藥渣已經檢測過了，只有一種成分甘草，對人體沒有副作用。”

趙晟回複：“謝謝。”

宴會中他喝了點酒，結束時微醉，被他的向導伴侶顧渺扶回卧室，顧渺身高一米八二身材纖細，和他相比格外嬌小。

他一把将顧渺的腰攬住，将人抵在房門後。

兩人不遠處，一只美洲獅側卧着，将一只白兔圈在懷裏，兔子長長的耳朵泛着粉色，擡起小爪子在美洲獅嘴邊碰了碰，被巨大的舌舔得卷入獅嘴含着，也不放開。

顧渺臉色紅彤彤的，趙晟低頭吻住他，直到顧渺呼吸不暢他才松開，彎腰将人抱起，入了浴室。

幾經纏綿，顧渺身體軟軟地沒有力氣，趙晟今晚有了酒精的刺激格外興致，埋頭啃着他的耳朵。

“阿晟，”顧渺軟綿綿地喊着，讨饒道，“嗚，我沒力氣了。”

趙晟擡起頭，在他唇上吻了吻，拇指食指間突然出現一粒淡藍色的藥，喂給他吃了，盯着他的表情：“怎麽樣？”

顧渺道：“有點甜，是糖果……咦？”他驚訝地眨了眨眼，全身突然竄入暖流，不到一分鐘，他原本耗盡的體力居然恢複了不少。

他攬着趙晟的脖子，湊在他唇邊親了下，臉色紅紅的：“阿晟，我又有力氣了，這是你買的助興藥嗎？”

他的主動讓趙晟更加保持不住，兇狠地親吻他，半響含糊道：“算是吧。”

而此時，作為制藥人的肖沐完全不知道他的藥被人歪曲了用途，他剛回寝室不久，雖然有些累，但很開心。

他今天趁人不注意，給受傷哨兵進行精神疏導時，找了一個精神力最低的哨兵，試着用觸角攻擊對方的精神圖景，那人當時痛哼了一聲。

他及時撤了攻擊，又用精神力安撫，那人才沒有驚醒。

雖然攻擊時他的精神觸角會抗拒，他也會産生自厭情緒，不過很快恢複了。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精神力具有攻擊力，向導也有自保能力。

第二天一早他依舊照常起床，将昨天買的藥材再下了一單，然後開始鍛煉。他在體能還有五十時停下晨跑，這時快遞也到了。

他拿着快遞回到宿舍，洗了澡換身輕便的衣服，坐在沙發上将新買的藥材放進背包。

整理好後，取出一顆昨天制成的中品活絡散吃了，他準備将體能回滿，然後去荒野森林制藥。

“唔……”他正拉着背包拉鏈，突然，劇痛從四肢傳來，他手一顫，背包落到地上。

他無暇顧及，沒一會兒，疼痛從四肢散發開來，全身上下像是被人抽筋削骨一樣，疼得他全身痙攣，控制不住地發抖。

他像嬰兒一樣蜷縮在沙發角落，牙齒顫栗着，剛剛換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打濕，黏在他的後背。

他想擡手開終端，想要打急救通訊，然而他動也不動，身體仿佛僵住了，除了顫抖，什麽都做不了。

他疼得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哀鳴，然而這并不能讓他好受些，他思緒漸漸松散，只覺得每分每秒都過得格外慢。

痛苦持續了多久他完全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睡過去亦或者昏迷的，他也不知道。

等他再次睜開眼，窗外的陽光正烈，他仿佛從一個兩百斤的胖子瘦成了九十斤，感覺特別的輕盈。

然而刻骨的疲倦從骨子裏散發出來，除了眼珠子的運動不受限制，四肢軟得像似煮熟的面條。

【恭喜主人，體能突破成功，到達E級。】

突然，熟悉的機械聲從腦海中傳來，

他眨了眨眼，反應遲鈍地在腦海中将這句話重複兩遍，才明白過來。

他連忙打開人物界面，不可置信地看着體能欄的數值50/1000，他最後清醒時體能只剩50不錯，可是他的總值，原本只有270啊！

他盯着體能總值看了半響，終于确認他沒有眼花，巨大的驚喜襲來，他嘴角忍不住揚起。

等過了興奮勁，他在腦中問系統：“我體能為什麽會突然突破？”

系統機械聲沒有絲毫起伏：【體能剩餘值加上藥品回複值高于下一等級，強行突破】

肖沐驚訝：“你是說我體能剩餘的50加上中品活絡散回複的1000，一共1050，大于我體能E-級的下一級E級，所以突破了？”

【是】

肖沐嘴巴微張，體能1000正好是E級入門，2000是D-級入門，如果能這樣升級，他吃一顆上品的活絡散，豈不是可以能直接升到D-級？

要知道，上品活絡散回複的數值，正好是兩千啊！

他詢問系統這個想法是否可行。

【理論可行，不過當前數值和下一級相距越大，下一級等級越高，筋骨淬煉程度越高，疼痛加劇】

想到之前的痛感，肖沐條件反射抖了一下：“我之前的疼痛，算嚴重嗎？”

【270突破1000，數值差距小于一千，屬于最低級疼痛，一級疼痛】

肖沐忍不住發憷，那居然是最低級疼痛，要是再疼，還不把人活活疼死，他又問：“怎麽分級？”

【數值差距每超一千，疼痛升一級，最多十級……此世界非修真界，三級以上疼痛無人能抗住】

肖沐暗道果然，實際上他覺得，能抗住之前兩倍的疼痛，也算是狠人了。

他問完心裏的疑惑，便不再問，而是發愁地看着他剩餘體能。

他現在剩餘體能只有百分之五，在安全點以下。他早就實驗過，他的精神力和體能都是一樣的回複規律。

安全點以上，每小時回複一百，安全點以下，每小時回複一。

他軟噠噠地躺在沙發上，汗濕的衣服已經幹了，只是味道不太好聞，他扯了扯嘴角，苦中作樂的想，至少在沙發上，沒有倒在地上睡硬地板。

他現在做不了別的事，幹脆閉着眼睛繼續休息，默默的感受身體的變化。

兩小時後，他挪到地上，就趴着的姿勢，勉力打開背包，拿了顆中品活絡散吃了。

很快，暖流竄入四肢，疲倦感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充斥着力量的感覺。

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活動着四肢，忍不住感嘆，他體能才E級就覺得力量充盈，那些B級的，只會感受更深刻。

這時已經下午一點了，他居然昏睡了差不多五個小時，他連忙點了份外賣，去浴室洗澡，洗完澡正好吃東西。

吃完飯，他滿足地笑彎了眼睛，今天還真是意外之喜呢！

他打開背包，看着包裏的中品活絡散材料蘭草，思考了下，再次在網上下單，買了兩百克相思子。

他昨天做了一百顆中品活絡散，完全夠他用，他準備今天做上品活絡散。雖然暫時不想再感受一級痛苦，但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能狠下心，做好放着總沒錯。

每顆上品需要1g蘭草和2g相思子，蘭草已經有了，只用買相思子就行。

快遞到了後，将相思子放入背包，他心情極好的離開寝室。

此時，A市格林家

艾琳·格林咬着嘴唇紅着眼睛看着洛亞：“哥哥，我不敢。”

洛亞失望地看着她：“你昨晚回來的時候不是很高興，跟我說制藥老師誇獎你，說你很有制藥的天賦嗎？”

“是的，”艾琳點着頭，“可是我現在只學了基礎知識，還不會制藥。”

“沒關系，”洛亞揉了揉他的發頂，“艾琳那麽聰明，肯定很快就學會制藥，會比韋娜還要出色。”

韋娜是目前金塔精神力最高的向導，艾琳精神力B+。

然而艾琳出身好，在學校人氣很高，因此韋娜總是喜歡找艾琳的茬，兩人暗中較勁很久了。

艾琳眼神閃了閃：“我會加油的，不會輸給她。”

洛亞擡起手，他手上放着一顆藥，散發着極淡的清香：“只要別人知道這種藥是你做的，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比她強很多，格林家也會因為你聲勢大漲。”

他頓了頓：“你将會是格林家有史以來最厲害的向導，是格林家的功臣。”

“可是，”艾琳害怕，“我不會做啊，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會罵我的。”

洛亞皺了皺眉：“現在不會，但以後肯定會啊，我手上還有一百四十顆，你就算每星期做出一顆，也沒人會嫌棄速度慢，這藥能拖上好幾年，那時候，你肯定能做出比這更好的藥。”

艾琳有些心動，臉色糾結起來。

洛亞見狀，提醒她：“你明年就要畢業了，你不是想嫁給最厲害的哨兵嗎？現在藥劑協會和金塔才進行制藥合作，你如果第一個學會而且制成成品，絕對會讓所有哨兵為你瘋狂。”

艾琳睫毛顫抖：“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

洛亞點頭：“你對外說，每顆藥都會耗費精神力，不專心很容易失敗，你都是私下專心制成的。”

“等你學會制藥，你可以當衆做藥，做出因為不專心導致失敗的模樣，就更能打消別人的疑慮了。”

艾琳将他手上的藥接到手裏，點頭：“我會加油的。”

洛亞揉着她的發頂：“艾琳是最棒的，這只是讓你占得先機，以後就憑你制藥的本事了。”他笑了笑：“艾琳肯定成為高級藥劑師，會嫁給最厲害的哨兵。”

艾琳聽了眼睛發亮，臉頰微紅。

洛克囑咐道：“我會找機會将你制出成品藥的消息發布出去，你什麽都不要管，要是有人問你，你再承認，記得謙虛點，只說制作還不熟練才沒有公布，增加真實性，懂嗎？”

艾琳認真地點頭。

肖沐在老地方做了藥，正在猶豫繼續深入逛景區還是回寝室休息會兒再出門，終端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接通，暫時沒有說話，決定聽到對方是推銷廣告人員，下一秒就挂掉。

“肖同學你好，我是趙晟，霍克的表哥。”

溫和的男聲從傳入耳朵，肖沐愣了愣：“趙經理你好，霍克的終端出故障了嗎？”

“不是，我請他要了你的通訊，我特意找你的。”

肖沐想着昨天見面的情形，心裏有了預感：“有事嗎？”

趙晟直白道：“我想和你合作，我希望你能将中品止血散直接賣給我，我按你的賣價買，你不用再在黑市擺攤。”

肖沐背靠着樹幹：“你怎麽肯定我就是賣藥的人？”

趙晟将他之前一系列查證說了一遍，他說完，頓了頓：“其實我還有個疑惑，你為什麽要給醫務室的病人吃你的藥？聽霍克說你并不富有，那些藥比你打工的薪酬要高多了。”

肖沐無聲地笑了笑，難怪他沒有懷疑他的身份，原來是以為他給那些病人吃了藥。

他沉吟片刻道：“理由不好說，這并不影響我們合作對吧？”

“當然，這麽說，你是答應了？”趙晟笑問。

“我似乎沒有理由拒絕，畢竟我還省了黑市門票錢。”

趙晟輕笑，直接問：“你多久能拿到一次藥，每次能有多少？”

肖沐含糊道：“不确定，不太穩定，我一個月送一次，有多少算多少成嗎？”

“當然，”趙晟很能理解，畢竟據他猜測，制藥的向導并不想被人發現，“你送藥的時候和我聯系，我會讓人将你帶到辦公室，錢貨兩訖。”

“好，”肖沐頓了頓，補充道，“我希望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會替所有的客戶保密。”

肖沐很滿意：“那我送藥的時候再聯系你，再……”

“等等，”聽他要挂斷，趙晟連忙出聲，他輕咳一聲，“上次回複體能的藥有嗎？”

肖沐一驚，難不成他發現不對勁了，他試探地問：“那藥對你似乎用處不大。”

“是給我的伴侶吃，他是個體能很弱的向導，”趙晟聲音溫柔，似乎想到什麽輕笑了聲，“那藥在做愛中途吃，能讓我盡興很多，他也很喜歡。”

猝不及防聽人開了車喂了狗糧，肖沐嘴角抽了抽，他那是體能藥不是助興藥啊！

剩餘的下品活絡散對他沒什麽用了，賣了賺錢才不浪費，他道：“有，大概有八九十顆，具體不太确定，晚上我去醫務室，你要買？”

“我全要了。”趙晟立即道。

肖沐聽着對方聲音裏的興奮勁，無語地望天，這人肯定想到了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

挂斷通訊，他回了趟宿舍，留下上品止血散和中品活絡散各兩顆，其餘的藥都藏到衣櫃角落，然後取出下品活絡散放到背包。

見時間還早，他靠着沙發刷論壇看劇，等到了六點，他去食堂吃了晚飯，然後直接去了醫務室。

霍克已經在了，見到他，立即眼睛發光地攬着他的手，将他一路拖到他在病房後的實驗室，關上門，靠着門板，眼巴巴地看着他。

肖沐納悶：“怎麽了，幹嘛這樣看我？”

霍克湊近腦袋，嘴唇幾乎要湊到肖沐的耳朵，小聲道：“你将他介紹給我認識好不好？”

“誰？”肖沐滿頭霧水。

“那個向導，”霍克只用氣聲說話，小心翼翼地模樣，像是怕被人聽到了一樣，“那個制藥的向導。”

肖沐愣了愣：“你怎麽知道的？”

霍克道：“表哥說要和你合作，說你和一個會制藥的向導有聯系，可以拿到那個向導的藥。”他嘟了嘟嘴：“你都不告訴我。”

肖沐頓覺頭大，霍克長相屬于可愛型，撒嬌沒有違和感，只是他一米八幾，讓他很有壓力。

“你知道，除了結婚的向導，任何被發現是向導的人，都得進金塔，”肖沐邊說邊打量着他的神色，“他不想被剝奪自由。”

霍克急忙道：“我不會說出去的，”他頓了頓，睜着大眼睛看他，眼神澄淨，“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肖沐點頭：“當然。”

霍克道：“你和他是朋友，你既然願意為他隐瞞，肯定也會為我隐瞞對不對？”

肖沐嘴巴微張，他已經預料到霍克接下來要說什麽了，還來不及開口制止，霍克就已經說出口：“我也是向導。”

說完，他期待地看着肖沐：“你不會告訴別人對不對，會将你的向導朋友介紹給我對不對？”

肖沐看着他滿眼的信任和期待，他眼神幹淨地像似出生嬰兒，否認的話他怎麽都說不出口。

或許，他可以告訴霍克，他們兩人都是隐藏身份的向導，處于一樣的境地，而且，他們是朋友。

他笑道：“是的，我不會告訴別人，也會給你介紹……不，不用介紹，你們已經是朋友了。”

說出口，他覺得十分輕松。

霍克眨了眨眼睛，突然跳起來：“天啊，是誰？”他原地轉着圈圈抓着頭發，“我的朋友，到底是哪一個，居然完全想不到會是誰。”

他突然停下，斷言道：“你肯定在開玩笑，我如果和他是朋友，怎麽可能絲毫沒有察覺到！”

肖沐不知道是該為自己的完美隐藏點贊，還是對霍克的遲鈍表示無奈。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個制藥的向導，就是我。”

霍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