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她成了賭注

郝銘在她身邊坐下，神情淡漠而篤定：“你繼續下注。”

“我已經輸了不少了。”紀玉滢小聲說。

“怕什麽？又不是輸不起。”他将裝籌碼的箱子放在桌上，側頭看她，“這裏面的還不夠你玩？”

“爽快。”顧城咧嘴笑了，“玩大的怎麽樣？”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本。”郝銘打開箱子，裏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大面額籌碼。

顧城的表情略微有點兒尴尬，他來A國幾天了，陸陸續續輸出去好幾百萬，剩下的現金和籌碼并不多。

他張狂慣了，當然不肯輕易吃癟認輸，打了個響指，立即有賭場的工作人員過來。

他對着工作人員耳語幾句，工作人員點點頭，拿出對講機講話，不多時，另有人送了一箱籌碼過來。

他是賭場的大客，幾乎每個月都會飛來A國豪賭，在A國的各大賭場均有簽單的優厚待遇。

他打開箱子，洋洋得意地說：“怎麽樣？不比你的少吧？”

又微微眯眼，盯着郝銘問：“你說吧，想怎麽賭？”

“你箱子裏的籌碼輸完為止。”郝銘一字一頓地說。

“呵，你就這麽自信？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呢。”

“那就廢話少說。”

紀玉滢默算着這兩個箱子裏的籌碼，忽然就覺得心裏沒譜，如果真要是輸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絕大部分的人窮其一生都掙不到這麽多的錢。

郝銘從桌下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示意她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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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自鎮定地對他笑了笑，已經到了這一步7;150838099433546，至少不能在顧城面前輸了陣勢，她是他的女人，不能被人看輕。

圍觀的人等着看一場豪賭大戰，全都興奮莫名，剛才參與的幾家本是小打小鬧，見這情形全部自覺地退出，只在旁邊觀戰。

真是邪門，在英皇俱樂部連輸幾天的顧城像是忽然之間外挂大開，一連摸了十幾手的好牌，次次牌面大過紀玉滢。

眼瞅着箱子裏的籌碼少了一半，紀玉滢不免慌神，小聲對郝銘說：“我今天手氣差，換你來吧。”

她輸了這麽多，他居然若無其事，一臉的雲淡風輕。

“別給我丢臉了，你平時不是挺能的嗎？現在就這點出息？給我繼續，咱輸錢不輸陣。”他輕拍她的肩膀。

“可是……”輸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銀，她替他心疼。

“可是什麽？大不了箱子裏的籌碼全輸光，這點錢我還是輸得起。”他輕笑。

顧城接連贏錢，心情格外舒坦，摟着身邊的俄羅斯小妞“啪叽”親嘴，又順手抓了兩塊大額籌碼往她乳、溝裏塞。

小妞喜不自禁，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送上香吻無數。

像他這樣在蜜罐子裏泡大的小開，對女人幾乎是手到擒拿，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多不勝數，時間久了，總會失卻征服的快感。

和小妞調情的間隙，他目光掃到對面的紀玉滢。她和身邊的男人淺笑低語，粉面含羞。光潔如玉的臉蛋有淡淡的紅暈，小巧可愛的耳垂綴着一顆小小的鑽石耳針，樣子說不出的妩媚動人。

他心癢難耐，幻想着如果把這小女人壓在身下恣意妄為，該是怎樣的銷、魂蝕、骨。

繼續又玩了十幾把牌，期間也有牌面大過顧城的，可紀玉滢到底是手氣不順，箱子裏的籌碼已經少了一大半了。

她不敢再下注了，郝銘幾次催她，她都遲遲舍不得再扔籌碼出去。

“怕了？如果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今天的賭約到此為止，箱子剩的籌碼你帶走，怎麽樣？”顧城故意說。

“怎麽？你怕贏的錢再輸出去？我這箱子裏的籌碼本來就是我贏來的，輸光了也無所謂，倒是你，問賭場借的籌碼，是不是怕期限到期到時候還不上啊？”郝銘漫不經心地說。

顧城被他激得興起，将滿滿一箱的籌碼推出去，直截了當：“我和你賭，一把定輸贏。”

見郝銘沒有表态，又接着說：“我要是輸了，這桌上的籌碼全部歸你，還包括我旁邊的俄羅斯美女，你也可以帶走。”

“顧，我不是商品，你不能這樣。”俄羅斯小妞聽了這話，嘟着小嘴佯裝生氣，目光卻忍不住往對面的郝銘身上瞟。

這個中國男人的外形簡直太完美了，豐神俊朗，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也是那麽的高貴迷人，讓她心甘情願地為他而折服。

在她心裏，甚至希望他能大獲全勝，這樣她才有機會爬上他的床。

“你要是贏了呢？”郝銘問。

兩個箱子裏的籌碼數額懸殊太大，他倒想聽去。。聽，這個人到底想耍什麽花樣。

“我如果贏了……”顧城放緩語速，慢條斯理地說，“你剩下的籌碼歸我，我還要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也歸我。”

紀玉滢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她也會成為賭注。

“想要我的女人，你有這個本事嗎？”郝銘冷笑。

“有沒有這個本事等下不就知道了？怎麽？你不敢賭？”

紀玉滢滿心希望郝銘能夠拒絕，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自己是一件商品，成為男人之間的賭注，雖然她只是他豢養的情婦。

“既進來這賭場，沒有什麽賭法是我不敢的。”郝銘和一直跟在身後的伊萬耳語幾句，這才繼續對顧城說，“我這人不愛占人便宜，兩個箱子裏的籌碼要一樣多才算公正。”

“行呀，我不介意再多等一會兒。”

顧城沾沾自喜，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他眯起眼盯着紀玉滢看，今晚在酒店大床上該怎麽玩這小女人呢？讓她扮日本女優還是幹脆叫上俄羅斯小妞玩雙飛？這小女人的皮膚白嫩細滑，手感一定不錯。

他忽然就有些迫不及待。

伊萬去而複返，果然拎了一箱籌碼回來，并當場打開給顧城看。

“我這箱子裏的籌碼只會比你多。”郝銘說。

“那就開始吧，還等什麽呢？”顧城聳聳肩。

荷官開始發牌，第一輪發的牌兩個人都是8，算是旗鼓相當，第二輪的情況就有變化了，顧城的牌面是一對8，而郝銘的牌面是7和8，最後一輪的牌發完後，兩人都不急于去看底牌。

現場的氣氛很緊張，圍觀的人全都屏住呼吸。

而當事人紀玉滢微低着頭，神情冷淡，她喝着侍者剛剛送上的卡布奇諾，一副事不關己的做派。

她已經心灰意冷，結局如何反而不那麽重要了。

她原本以為，他平時再怎麽瞧不上她，再怎麽輕賤無視她，她好歹也是他的女人跟了他三年，他至少會對她有那麽一丁點兒的感情吧？

結果她錯了，完全錯了。雖然這場賭局的勝負還未确定，可她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

如果顧城的底牌又是一張8，三條8豹子，郝銘就輸定了。不過四個“8”同時出現在一把牌裏，這種幾率少之又少。

顧城眯着眼在猜測郝銘的底牌會不會是6？萬一是678小順子，他就輸了。如果郝銘的底牌是除了“6”之外的任何一張牌，他顧城就贏定了，對面那個妩媚嬌豔的小女人今晚也屬于他了。

“幫我吹吹。”郝銘忽然一手攬住她的肩膀，對她挑眉笑了笑。

紀玉滢也笑了笑，只是笑容僵硬，比哭還難看。

她聽話地朝底牌上吹了一口氣，任何時候，她都沒有資格忤逆金主。

顧城拍拍俄羅斯小妞的翹臀：“來，你也幫我吹口仙氣。”

俄羅斯小妞往底牌上吹了吹，心裏卻巴望着郝銘能贏，她渴望今晚能與這位年輕英俊的中國男人共度春宵。

“行了，亮底牌吧。”郝銘率先揭開了牌面。

周圍的人群裏爆發出一陣興奮的驚呼聲。

紀玉滢看到郝銘的底牌是一張方塊“6”，小順子的勝算已經很大了，她卻很淡然，一種置身事外的淡然。

顧城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郝銘的運氣會這麽好。

他暗自咬牙，不甘心地揭開了面前的底牌——一張黑桃5。

勝負已定。

郝銘并沒有喜形于色，他一向是個低調克制的人，只叫來伊萬吩咐幾句，便拉着紀玉滢起身準備走。

伊萬将大額籌碼裝滿了兩個箱子，又指着桌面上剩下的一堆籌碼說：“這些是我老板給大家的一點小意思，見者有份。”

A國的賭場裏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有大客贏了大錢，總會給周圍人分紅。

人群裏爆發出陣陣歡呼，已經有人恭維道：“謝謝老板，老板多多發財。”

顧城将簽單的籌碼又輸了個精光，臉色自然不會好看，他将身邊的俄羅斯小妞推了出去，對郝銘說：“這個外國妞是你的了。”

俄羅斯小妞滿懷期待地看着郝銘，如果不是紀玉滢在，她早就撲上去了。

郝銘的眼皮子也沒有擡一下，用手撣撣西裝褲上的褶子，漫不經心地說：“留給你自己享用吧，我聞不慣外國女人那股子臊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