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恪守情婦本份
“滴鈴鈴”半夜兩點鐘,別墅客廳裏的電話鈴聲突然大響。
紀玉滢被驚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想到了什麽,連滾帶爬地下床,又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下樓。
“喂……”她拿起聽筒。
電話裏寂靜無聲。
“……郝銘?是你嗎?”許久後,她試探着問。
電話裏仍然沒有回音。
又過了一會兒,聽筒裏傳出“嘟嘟”的忙音。
她打開落地燈,眼巴巴地盯着那臺老式的複古電話機,可是再也沒有響過了。
她索性半躺在沙發上,抱着靠枕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電話機也沒有再次響起。
她睡得并不沉,夜半風大,吹得落地窗簾呼呼作響。她被驚醒,去關了窗又對着電話機發呆。
後來她終于困得眼睛睜不開了,身子歪在沙發上又睡着了。
清晨七點鐘,她扔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睜開眼,她條件反射地去拿座機聽筒,
聽筒握在手裏,鈴聲仍然在響,她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是手機來電。
老譚打來的電話,語氣裏透着明顯的興奮,讓她盡快趕到報社。
“譚老師,這麽早?有重要的任務嗎?”話一出口,有濃重的鼻音。
昨晚在沙發上将就了一夜,她受涼感冒了。
Advertisement
“關婧八點鐘在環宇酒店開記者招待會,聽說除了宣布新劇開拍,還會公布她的訂婚消息。”
“訂婚?她的未婚夫是誰?”
“我哪曉得?去了不就知道了。你動作快點,時間一到馬上出發,車子不等人的。”頓了頓,老譚又說,“和關婧訂婚那人好像是她簽約公司的幕後老板,聽說挺年輕的。”
“啪”的一聲,手機掉地上了。
“七點半,小紀你七點半之前一定要趕到報社樓下……”
老譚後面的話紀玉滢根本沒有聽進去,七點半,七點半……她愣了愣神,拔腿就往樓上跑。
手機仍躺在地上,老譚不滿的聲音傳出來:“小紀,小紀,我給你講話你聽見沒有……”
快速刷牙洗臉,她一手穿褲子,一手擠了面霜往臉上抹,結果一下子沒站穩,腳下一滑,頭撞到了衣櫃上,
額頭很快鼓出一個大包,她顧不了這麽多了,擠了蘆荟膠敷在上面,拎了包就往外跑。
快到報社的時候,遠遠看見社裏的那輛商務車停在門口,老譚正探出頭四下張望。
她把車開過去降下車窗,對老譚說:“譚老師,已經七點半了,我要把車停進車庫一來一去的耽誤時間,我們直接在環宇酒店門口碰頭。”
老譚瞪大眼看了看她駕駛的跑車,驚訝地說:“小紀,你這車價值不菲哦。”
紀玉滢笑了笑說:“朋友的,臨時征用一下。”
孫冉也在車裏,看向她的目光又羨又妒:“紀玉滢,你牛掰啊,平時真看不出來。”
“社裏這輛商務車可跑不贏你,你到了趕快把車停好,在酒店門口等我們。”老譚對司機甩了個響指,“出發。”
紀玉滢到了以後,在酒店門口拿出相機和錄音筆檢查。
“小姐,你好啊。”一只肥肥短短的爪子往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紀玉滢轉身,一個滿肚肥腸的中年男正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這位先生,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小姐,我姓馬啊,上次在這酒店門口你還給我打招呼呢。”
紀玉滢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好像……仿佛有這麽一回事。
“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上回認錯人了。”
“怎麽會認錯呢?你上次還喊我馬總裁呢。”馬總裁”湊近她小聲說,“上次我女朋友在不方便和你說話,今天我一個人咱倆好好聊聊。”
他滿嘴的大黃牙,身上一股濃濃的煙味,紀玉滢後退一步,應付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是來工作的,我同事馬上就到了。”
“小姐,你何必裝呢,你不就是想認識我嗎?”
裝你妹的!鬼才要認識你。
她幹脆別過臉去不理睬他,心想馬上八點了怎麽還不見老譚他們。
“你是幹記者的吧?走,我帶你進去。”“馬總裁”去攥她的手臂。
紀玉滢靈敏地躲開,“馬總裁”撲了一個空。
這酒店門口人來人往的,還有不少熟人,馬總裁感覺跌面子了,心裏十分不爽。
他見紀玉滢額頭上有個青腫的包塊,便趁機去摸:“哎喲,怎麽受傷了?這麽漂亮的小姐可別毀容了。”
紀玉滢不客氣地打掉他肥短的爪子,冷着臉說:“我說這位老板,你很閑嗎?麻煩你去騷擾別人,我還有正事要做。”
“馬總裁”惱羞成怒:“不識擡舉。”又故意大着嗓門說:“你肯定是沒有邀請函,想趁水摸魚混進去的吧?哪家小報的記者?”
這人是在打擊報複,擺明了想把保安引過來。
紀玉滢急了,她進不去還是其次,萬一影響到老譚他們進去可就麻煩了。
對眼前這人服軟,她又覺得太惡心。
正躊躇間,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紀小姐,我來晚了,讓你久等真是抱歉。”
紀玉滢擡眸一看,一位衣冠楚楚的英俊男士正含笑看着她。
原來是他,上次在郝家大宅遇到的關思睿。
“關先生,沒關系的,您太客氣了。”她反應極快地說。
“馬總裁”懷疑地看着關思睿:“她真是你的人?”
“馬總裁,有什麽不對嗎?”關思睿一手搭在紀玉滢的肩膀上。
“馬總裁”很是不甘心,可又不好得罪關思睿,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等姓馬的走遠了,關思睿揶揄地問:“今天又想混進去?”
“剛才多謝你解圍,這人太難纏了。”她心有餘悸。
“我問你話呢?需不需要我帶你進去?我不介意再幫你一次。”
“您帶我進去,是打算再把我拍的照片删光光,對吧?”紀玉滢笑道。
秋季的陽光溫霭透亮,照着她的臉瑩白光澤,眉眼彎彎,笑容楚楚,連額頭上的包也不那麽礙眼了。
真是個可人疼的漂亮姑娘,他心情大好,勾唇笑道:“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那麽記仇啊。”
“第一次在慈善酒會,你幫了我,又删掉我的勞動成果,算是一筆勾銷了。今天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唷,記得這麽清楚。”他臉上的笑意更深,“郝家大宅那一次你忘了?”
“好吧,欠你兩個人情。”
“喔?那你打算怎麽還我?”
“總會有機會的。”紀玉滢往車輛入口處張望,老譚他們怎麽還不來啊?
“行,我等着。”關思睿笑了,又問,“你等人?”
“唔,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這小女子,又過河拆橋,麻煩解決了,又嫌他礙眼了。
紀玉滢突然看到伊萬朝她這個方向走來,她朝他周圍搜尋了一下,并沒有見到郝銘。
她剛想閃人,伊萬已經喊着“紀小姐”快步走到她面前。
他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肩膀上,紀玉滢這才記起關思睿的手還搭在她肩頭,趕快閃到一旁。
這伊萬倒是蠻忠于他老板的,連這種小細節也不放過。
關思睿的手落在半空中有點兒尴尬,很快不露痕跡地收回去,看了眼紀玉滢:“找你的?”
“關先生,我有話要和紀小姐講。”言下之意,請你回避一下。
這郝銘倒是會調教人,他這首席保镖兼司機從來只忠于他一人,其餘人一概不買賬。
“行,我回避。”關思睿聳聳肩,一臉無奈地走開。
“他呢?”紀玉滢問。
“老板進去了。”
“是他讓你來找我的?”話一出口又覺得是一句廢話,郝銘不發話,伊萬敢來找她嗎?
“紀小姐,老板讓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我今天來是有工作。”紀玉滢看見報社的商務車開進來了。
“紀小姐,你別讓我為難。”伊萬一板一眼地說。
“我同事來了,不和你多說了,如果他怪你,你盡管推到我身上。”紀玉滢往酒店大堂走。
“紀小姐。”伊萬跟在她後面。
紀玉滢知道他是一根筋,如果郝銘不發話,他今天是會一直跟着她的。
她停下腳步轉身,向他伸出手:“手機拿來,我給他打電話。”
伊萬将手機遞給她。
只響了一聲,郝銘就接了電話,7;150838099433546直截了當地問:“送紀小姐回去沒有?”
多久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了?忽然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是我。”
“……有事嗎?”很公式化的嗓音。
“我現在不能回家,我有工作必須留在酒店。”
“不行。”
他決定的事她從來不能忤逆他,可今天她特別不想順從他。
“你很怕我進去嗎?怕我破壞你的好事還是怕有人知道我和你的關系?”她沒來得及細想,便脫口而出。
“你等一下。”
他像是去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稍許後,他再次開口,語氣冷淡而疏離:“紀玉滢,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和我耍什麽花招,和我玩這一套,你段位還不夠。”
她被堵得胸悶氣短。
他輕輕便便的一句話便能打擊到她,他說的沒錯,她段位不夠,她和他從來都不是勢均力敵。
“我今天一定要進去,工作是我的底線。”她堅持。
“一個多月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和我談條件講底線,你有這個資格嗎?”
“……”她只覺得氣血上湧,一時啞口無言。
“紀玉滢,任何時候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別有任何的癡心妄想。”
她幾乎要冷笑出聲,癡心妄想?對你郝銘先生嗎?我活膩歪了還差不多。
“這點您盡管放心,我會恪守本份,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也不會說任何出格的話。”
她說完後很久沒有等到他的回應,正在胡亂猜想他是不是不打算理她了,忽然又聽見他透着厭棄的聲音:“随便你吧,你今天愛怎麽玩就怎麽玩。”
紀玉滢把手機扔回給伊萬,轉身便走。
“紀小姐。”伊萬又跟了上來。
“拜托你先接電話,你老板有話給你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