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傅總洩洪
誰能想到,這也是大舅子頭回見弟夫。
封從瑞匆匆掃了眼傅琰,眼中滿是不甘。他原本是有機會嫁給傅琰的,卻聽信別人的傳言。
說傅琰醜陋無比,性格殘暴,沒有人性,便死活不肯嫁過去。
況且他以為巴上了一個最理想的結婚對象,南宮谟。南宮谟雖然只是個拿分紅的有閑少爺,家裏還有個南宮老夫人,一直不願意認可他。
但南宮谟容貌英俊,對他專情,事事依着他。
見到傅琰真容後,封從瑞毀得腸子都青了。傅家比起南宮家還要富有,傅琰還是家主,他若嫁過去,就是名正言順的家主夫人。
就連長相,南宮谟在傅琰面前也不值一提。
封從瑞不由得神情恍惚起來,心不在焉。
“小叔,奶奶,等你們好久了。”南宮谟興沖沖地搓着手,一掃臉上的陰霾。
南宮淵面無表情地‘嗯’了聲,越過他朝傅琰走去。
“傅總,好久不見。”南宮淵的嗓音冷厲沙啞,帶有磁性。
溫疏離站在傅琰身旁,忍不住打量南宮淵。南宮淵的長相并不多出色,但常年處于高位所養成的氣場不會騙人。
這是個唯我獨尊又冷酷殘忍的男人。
溫疏離忍不住往傅琰身後靠了靠,南宮淵的目光已經不着痕跡地落到他身上。
剎那閃過驚豔,随後是冰冷如刀般的侵略,仿佛将溫疏離身上的衣物撕碎,探入他心底的隐秘。
“好久不見。”傅琰察覺到溫疏離的小動作,上前半步,将人掩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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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聽聞傅總新婚,一直沒有機會當面道賀。”南宮淵收回放肆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沖傅琰勾唇淺笑:“沒想到能有機會在阿谟訂婚宴上見到傅總和夫人,榮幸之至。”
傅琰神色冷淡:“如此重要的場合,我怎麽好讓susu一個人來。”
溫疏離詫異擡頭,看着傅琰的後腦勺。男人長得比他高半個頭,脖頸修長,短發淩厲。
他方才喊他‘susu’,又是怎麽回事?
封家人都叫他‘阿離’,只有他那一票富婆閨蜜們才會喊他‘susu’。也就是說,傅琰雖人在F國,但對于他在國內的動靜了若指掌。
回過味來,溫疏離背脊冒出一股子寒意。
“請。”南宮淵親自相請,傅琰大方摟着溫疏離的腰,坐到主桌上。
花費重金打造的舞臺綴滿月光海,浪漫缥缈。夜幕低垂,鎂光燈全部打開,如白晝般大亮。
司儀是檸檬TV當家名嘴隋唐,妙語連珠跟講相聲似的,溫疏離聽得津津有味。
盤子裏被放入一只剝好的檸檬蝦,溫疏離也沒管是誰放的。目光仍舊認真地看向舞臺,一手拿着叉子将蝦叉起,送進嘴裏。
傅琰見狀,又剝了一只蝦放進溫疏離盤裏。
溫疏離眼都沒看盤子,叉子精準目标,塞進嘴裏,腮幫子鼓囊囊如小松鼠般。
其他人忍不住停下動作,看着傅琰慢條斯理地替溫疏離布菜,剝蝦,剃去魚骨,溫疏離別着臉,照單全收。
只除了一顆小番茄。
嫌棄地将番茄丢回盤子裏,眉頭微蹙,嘴裏嘟囔:“我不吃番茄。”
“susu,不可以挑食。”傅琰淡淡說道,十足哄小孩兒的口氣。
闕深饒有興致地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倆人互動。
溫疏離這才發現一直是傅琰在投食,傅大佬剛剝完一只蝦,姿态從容地放進他盤裏。随後拿起桌上的濕巾,将修長有力的指節擦拭幹淨。
察覺到周圍詭異氣氛,環顧一圈,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們看。尤其是封夫人,一雙眼瞪得比銅鈴大,滿是不敢置信。
眼珠子咕嚕一轉,溫疏離嘴角勾起,眼角帶着鈎子仿若調皮的小狐貍。他叉起蝦仁,送到傅琰嘴邊。
“親愛的,你辛苦了。”
闕深被這聲‘親愛的’吓得紅酒哽在喉頭,差點從鼻子裏噴出來。驚悚地看着傅大佬面不改色地張嘴咬進。
還客氣地沖溫疏離道謝:“謝謝。”
小狐貍的笑容越發燦爛,沖傅琰歪着腦袋,嗓音軟糯:“不用謝~”
蝦仁可是你自己剝的,小狐貍借花獻佛,你道哪門子謝?
這叉子可是小狐貍用過的,沾着他的口水,傅大佬你那龜毛的潔癖呢?突然不藥而愈了?
闕深如見鬼般在心底瘋狂吐槽。
隋唐的相聲講完,開始吹封從瑞和南宮谟的彩虹屁。慷慨激昂地講着倆人如何年少相識,互生情愫,相互扶持走到今天。
溫疏離原本還意猶未盡,緊接着被喂了一噸shi,擰巴着臉嫌棄。
索然無味地喝了口紅酒,忽覺背後發癢。
想伸手去撓,礙于面子又不得行。
可憐巴巴地扭頭看向傅琰,接收到小狐貍濕漉漉的眼神,傅琰問道:“怎麽了?”
“癢。”溫疏離微微垂着眸,濃密的睫毛撲閃,羞赧地輕吐出一個字。
傅琰的眸光落在溫疏離耳後,原本白皙剔透的膚色上冒出一顆顆小紅點。溫疏離感覺耳後有些癢,耐不住伸手要抓。
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溫疏離纖細的手腕:“別抓。”
“癢~”溫疏離皺着眉,這一聲裏帶着哭腔,之前不覺得,現下覺得渾身都癢,傅琰還抓着他的手不讓他抓。
摟着溫疏離的肩膀從椅子上站起,傅琰沉聲沖衆人颔首:“抱歉,susu有點不舒服。”
南宮淵跟着從椅子上站起,眸色深沉地看向埋首在傅琰胸前紅着耳垂的漂亮小人:“看起來像是過敏,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過敏源為好。”
“嗯。”傅琰點點頭:“先行告辭。”
傅琰帶着溫疏離離席,闕深也跟着離開。一桌大佬走了倆,婚禮氣氛變得輕松許多。
失去一大看點,衆人的目光才沒聚焦到主桌上,該吃吃,該喝喝。
溫疏離是自己開車過來,傅琰和闕深開一輛車。
“我車……”溫疏離不放心把車留在酒莊。
傅琰見到那輛轎跑哭笑不得,那明明是他上個月剛從國外空運回來的全球限量轎跑,什麽時候變成溫疏離的車了。
“把鑰匙留下,明天他們會替你開回來。”傅琰耐着性子輕聲哄。
溫疏離耳後處的紅點更甚,還有蔓延的趨勢,傅琰微微眯起眼。
“萬一他們監守自盜怎麽辦?”溫疏離嘟囔,依依不舍地看着車子,好似要跟戀人分開。
“這樣吧。”闕深無奈:“你把鑰匙給我,我替你開回傅家。你跟傅琰去醫院,總可以了吧?”
“那就麻煩你咯。”溫疏離眉眼彎彎,笑成一道月牙,喜滋滋地将車鑰匙塞進闕深手裏。
誰能想到,傅氏集團總裁傅總裁,雙雙給傅小夫人當起了司機。
從醫院配了一堆藥回家,過敏源檢測還需要第二天才能拿到結果。傅琰叫來司機,自己則和溫疏離坐進副駕駛座。
溫疏離癢得難受,傅琰為了防止他亂抓,只得将人整個抱在懷裏。溫疏離小臉通紅,跟喝了假酒一般,眼帶水光,眼尾上挑,目光迷蒙。
纖細的手腕被傅琰鉗制住,只能在傅琰懷裏亂蹭,借着衣物的摩擦緩解身上的癢意。
“熱……”溫疏離一邊蹭一邊将身上的衣服脫下,額角流下汗滴。傅琰也沒好到哪裏去,溫疏離裏面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纖白細膩的胳膊,膩滑的觸感撩撥着傅琰。混合着薄荷牛奶的香甜,仿若致命的毒藥。
“susu,別亂動。”傅琰保持着克制,嗓音低啞,混雜着性感的醇厚。
司機戰戰兢兢地拉上中間的圍欄,将車後座跟駕駛座完全隔開後,才心有餘悸。
他在傅家開了這麽多年的車,傅琰向來是冷漠到近乎冷酷,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傅琰如此熱情一面。
這都是托了傅小夫人的福,剛才的畫面讓見過不少世面的司機都有些口幹舌燥。
原來人前越是冷酷的人,人後越是火辣辣啊。也難怪,小夫人這麽漂亮,傅總一個正常男人,憋得狠了,總得有個出口洩洪啊。
傅奪寫完卷子,有些口渴,捏着水杯剛走下樓,就在樓梯口遇到抱着個哼哼唧唧小家夥的傅琰。
向來一絲不茍,沒有人性的傅琰脫了西裝外套,襯衣最上的紐扣被扯壞,松垮垮地露出精致的鎖骨。而他懷裏的人,被傅琰用外套包裹着,只露出兩只白皙光裸的胳膊,軟弱無力地勾住傅琰的脖子。
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他不過是半夜口渴出來喝口水,為什麽要讓他看到這種劇情。
這是他能免費看的嗎?網盤見它不香嘛?!
傅琰幽深的眸子盯着傅奪,傅奪艱難開口:“我來倒水喝。”
“嗯。”傅琰淡淡應聲,錯身經過傅奪,往卧房走去。
傅奪聽到身後軟軟糯糯夾帶着哭腔:“快點~”
艹,傅奪在心底暗罵,差點拿不穩手裏的水杯。
走進房間,抱着人徑直走進浴室。在浴缸裏放入溫水,将人放進水裏。溫水對于祛癢根本沒有效果,溫疏離哭鬧着抓住傅琰的胳膊:“不要溫水,要冷水。”
“冷水會生病,你先洗澡,洗完澡我幫你擦藥。”傅琰啞聲說道。
一聽能上藥,溫疏離從浴缸裏站起,白色背心濕透,胸前兩顆若隐若現的紅果。
傅琰的眸色頓時變得幽深,溫疏離則完全未覺。
“我要擦藥!”溫疏離一邊嚷嚷一邊從浴缸裏跨出來。
腳踩在浴缸邊緣一個打滑,濕漉漉的身體整個撲進傅琰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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