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2

◎不記得,還是不想記得?◎

聽到這句話的唐韻雙眼瞬間亮堂起來,滿臉希冀地看向穆清明:“穆老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穆清明看了她一會,随後才轉移視線開口說道:“也沒什麽,就是問問你。”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願意的話,就有機會進你們單位?”

之前她還跟穆清明打探過,有沒有招助理之類的,但那個時候穆清明可是明确拒絕過她,誰想到現在穆清明竟然主動談起這話,豈不是意味着自己有機會了?

還沒想完,穆清明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招聘的時間還沒定下來,而且塔裏不比崇安,你确定到時候季白先生會同意你的決定嗎?”

唐韻毫不猶豫地回應下來:“只要我做的決定我爸爸都會支持的!”

“那到時你再看看。”

穆清明說完這話後便示意了她一眼,先離開了。

唐韻手拿着鑰匙扣,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那股雀躍之心,要蹦出嗓子眼似的。

的确,穆清明和她開口那會她很開心,沒有任何的猶豫,可是冷靜下來後,她想到了某些現實。

要是自己離開崇安,那爸媽怎麽辦?

一時間,她陷入了糾結之中。

以至于在床上的時候都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看着窗外的月亮,她拍拍自己的臉,表示現在八字都還沒一撇,倒沒必要那麽早去糾結這件事情。

穆清明也只是和他提一下,順便問問意見罷了。

還是先睡覺吧,做好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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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唐韻照常來到院口和馬博澤集合,但她卻一眼感覺出來今天的師哥明顯有些不太一樣。

他站在院門口東張西望了大半天,在看到唐韻的眼神看過來時,立刻收斂了自己的目光。

唐韻感到奇怪,順着他的視線往周邊看了看,問道:“師哥你在看什麽?”

馬博澤瞬間收回自己的視線,搖頭:“沒看什麽。”

“那我們走吧?”

唐韻催促,可馬博澤一個腳步一個腳印的,慢慢吞吞,這明顯就是有鬼。

就在唐韻想直言詢問時,她突然看到了穆清明和白露兩人結伴從一間屋子出來。

一看到穆清明,唐韻就忍不住心裏的開心,上前打了個招呼:“穆老師!你今天這麽早嗎?”

穆清明也随之一笑,輕嗯一句。

而馬博澤卻是看了他們一眼,清了下嗓子禮貌的問道:“穆教授你們是不是要去工地?我騎車送你們。”

唐韻歪了下頭,杵了杵馬博澤的胳膊,用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師哥,摩托車也就坐兩人,我們哪還帶得了第三人第四人?”

話音一落,馬博澤看着穆清明果斷說道:“穆教授,唐韻有話和你說,今兒我送白老師去工地好了,我師妹暫時就交給你順路送一下了,穆教授不介意吧?”

“馬博澤!”

唐韻一臉的懵逼,暗地狠狠的掐了下馬博澤的後背,馬博澤沖她快速使了個眼神,這下輪到唐韻懵圈了。

這咋回事啊?師哥明顯就是沖着白老師去的,難道……他和白老師還真有淵源不成?

思考間,穆清明倒是一口應下:“好,那麻煩你把白老師安全送過去了。唐韻。”

他叫了唐韻一聲,唐韻如夢初醒,趕緊跟到了穆清明的身後。

餘光還時不時的瞥向師哥和白老師。

師哥倒是很明顯看出來,是認識白老師的。但白老師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卻好像師哥是個陌生人。她不由得陷入思考之中,以至于穆清明什麽時候在前面停下腳步她都不知道,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

她鼻頭吃痛,吱了一聲後停下腳步:“穆老師……”

穆清明見她捂着鼻子,輕輕一笑,探究性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看有沒有受傷。

但手在接觸到她肌膚的那一刻,突然又收了回去。

“你有什麽話要和我說?”他問。

“啊?”唐韻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後面才突然想起,這是馬博澤扔給自己的鍋。

好家夥,怎們還拿她當槍使了。

唐韻的眼睛滴溜轉了一圈,讪讪一笑:“那個……也沒什麽事。”

穆清明也不傻,看得出來剛剛是馬博澤故意支開自己和唐韻的。

對于別人的事情他倒是沒有什麽興趣,除了,唐韻。

他撇眼,看到了那個小恐龍鑰匙扣挂在了她的背包上,眼底笑意更為明顯,帶着她來到院外後把頭盔遞到唐韻手裏:“上車,今天工作會比較繁重,小佛寺八號窟要開揭了。”

八號窟經過他們初步的勘測,裏面會有大量的經文卷軸,對于研究當年或者往前的歷史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所以這個藏經窟是受到極大重視的。

也難怪穆清明今天都要那麽早起了。

唐韻也不再耽擱,接過頭盔後快速的跨上摩托車,在發動機發出轟鳴的聲音後,她緊緊抓住了穆清明的衣擺。

清晨的涼風随着些許砂礫塵土而來,來自東方的第一抹晨陽打在他們的臉上,萬丈光芒随後從沙丘背部直射天地。

眼前波瀾壯闊,和穆教授一起,讓她覺得這裏的景色格外的動人。

而另一邊,馬博澤在某個沙包下停下了摩托車,他摘下頭盔,露出精短的頭發,以及那張耀眼又張揚的臉。

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露出健康的光澤,這讓白露眉眼微動,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和馬博澤第一天見面的時候。

當時,就是被這股洋溢的少年氣所打動,在五光十色的彩燈拉射下,她迷蒙了視線,在點點酒精和情緒的催促下,她做出了平生最後悔的一個決定。

那時的她來到大學找某位教授要個東西,但卻碰壁,并且還得知了很久以前一個令她感到惡心至極的真相。

情緒上湧,難堪又憋屈,遂在夜半時分,來到了大學城裏那家唯一存活了許多年的小酒館坐下。

她在前臺點了不少的酒,那時就很想把口袋裏帶來的現金都揮霍幹淨。

也就是那次,她看到了這個叫馬博澤的男生,那時的他,剛上研究生。

因為打賭,他來到白露身邊坐下,跟她讨要三杯特調的龍舌蘭。

他歪着頭,懇求的目光帶着獨有的少年氣,寬大的T恤看起來朝氣十足,棱角分明的臉上卻是有點鈍氣的五官,沒那麽精致,卻又帶着點憨實的率真。

白露如願讓酒保給了他三杯特調龍舌蘭,但在馬博澤開口說出感謝之話時,白露卻伸手按住了他的小拇指,制止他要帶酒而走的動作。

馬博澤一臉疑惑,白露微動眉頭,告訴他:“三杯龍舌蘭,換你三十分鐘?”

頭頂五光十色的彩燈拉射,眼前的人若隐若現,似是幻影,又似真實。

馬博澤欣然同意。

他看着這個心事重重的女人,感覺到有一道異樣的吸引力在背後牽動着他。

有時候,氛圍和情緒是個十分神奇的東西,明明沒有任何紐帶維系的陌生情感,在某一刻突然迸發,他那天不僅僅陪着她坐了三十分鐘,差不多有一兩個小時。

他聽着白露滿嘴的污言穢語,謾罵着某位教授,謾罵着某個同事,謾罵着某篇該死的彙報題,謾罵着某個令人無語的項目。

她看起來強勢又有教養,身上所帶的那種女人氣是在校園裏的女生身上見不到的。

那種幹練,精致,輕熟,在那時的氛圍下,無一不吸引着馬博澤。

後來他送白露回到了酒店,在沒有開燈的屋裏,他被女人吻住了雙唇,那巨大的怔愣令他僵硬了身體,他一動不動,試圖把白露推開。

可女人的酒香萦繞在他的鼻尖,他最終敗在了洶湧而至的情潮裏,雙手輕而易舉的托起女人的臀部,将她困制在牆角,牢牢的将主動權握在了自己手裏。

僅有的一次,這個女人就緊緊的刻在他的腦海,甚至剝奪了他喜歡別人的權利,即使被這個女人三言兩語打發,他依舊惦記至此。

蓄謀這麽久,他來到塔裏,想着在塔裏和她重逢,卻沒想到比自己所想的要提前那麽多,在更古溝這裏就遇見了。

馬博澤看着她,眼底情緒複雜,那時的少年氣也成熟了不少,但在她面前,他又好像沒變什麽。

白露只把那件事當成一段露水情緣。她不願意再提起,也不願意再去深究,所以再次看到他時,她表現得很平靜,畢竟沒有放在心上的感情,還能指望什麽。

她擡頭看了一眼前方的路,用正常到再不正常的口氣催促了一聲:“馬先生,時間不多了,我們應該盡快趕過去。”

這一句生疏又淡漠的馬先生,讓馬博澤笑出了聲。

他手拿着頭盔,直直的發問:“你是不記得我了,還是不想記得我了?”

白露表情未動,微動嘴角,無比淡定的回他:“馬先生在說什麽?我們之前有見過嗎?”

她表現得那麽平靜,平靜到馬博澤差點都要懷疑自己。

對她而言,那就是一段不堪的記憶嗎?

作者有話說:

副CP的線拉起來!!

師哥其實師哥純潔的少年郎~~

◎最新評論:

【終于更了!!!!!我要日更!!!!!】

【原來還有其它cp,白老師看起來有別的人心思……

P.S.】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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