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要休假?要蜜月?(2)

晚飯最後還是在一家很樸素的店裏吃的。店老板很熱情,盡管忙得不可開交,他也還是盡量照顧到每一位進店的客人。匆匆點了幾個菜就坐在一邊等着,一邊悠閑地觀察來往的客人。

沈洋忽然提議:“阿聲,閑着無聊,不如我們來看看這爬山賞景的人是男的多還是女的多吧!”

我斜睨了他一眼,可真夠無聊的。“怎麽?做起FBI調查那一套了?”

“就打發下時間嘛,不然我們幹什麽?”他搖搖我的胳膊,帶着一點撒嬌語氣。

我看他這副樣子,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也回到了年少時光。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那時還只是個孩子,單純,童真,就像現在我身邊的沈洋。我點點頭,開始認真數起來。

這樣恬淡的日子很久沒有過了。曾經是沒這份心情,現在又呆在部隊沒有時間。似乎好久沒有仔細觀察過路上來來往往的人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每一個都不一樣,都是特別的。我扭頭去看沈洋,他正伸長了脖子數着漸漸走近的人。專注而認真的樣子煞是好看,我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麽會選擇他。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也不是家裏多麽多麽有錢。光是現在專心致志的樣子就讓我眼前一亮,原來冥冥之中就注定,我和他,不會是陌路人。

吃過晚飯,我們就準備找住處去休息。打聽了一下,除了半山腰上的旅店全都爆滿,這裏的酒店還是有空房的。于是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地方,是間不錯的酒店。

登記的時候鬧了點小笑話。

我說訂兩間,沈洋卻不依,說什麽一間便宜。我們兩個大男人站在櫃臺前僵持了許久,等得櫃臺小姐都有些不耐煩了,我才松口聽他的訂一間。

交完錢,拿了房卡走進房,我就倚在門邊看着沈洋笑。也不說話,我知道他會自己交待的。誰知他不但沒說什麽,還一把将房卡丢在桌上,直接進了浴室洗澡!哼,既然你不願說,那我也就不問。反正男人住宿沒那麽多講究,一間就一間呗,無所謂。

我把行李放在櫃子上,坐在床邊開始脫衣服。三伏天呢,熱死個人。還是不夠涼快,又去把窗戶打開吹吹風。野生久了,不太習慣吹空調。不僅容易得感冒,還能降低人體免疫力。

很快,沈洋洗好澡出來。

我擡頭看看他,居然這樣就出來了?算了,在部隊什麽沒見過,光屁股在一塊兒洗澡都不是稀罕事兒。我拿着幹淨衣服也一頭紮進了浴室,折騰了這麽久,身上粘糊糊的不舒服。淋浴頭流出來的水溫溫的,打在身上很舒服,我不由地多洗了一會兒。

待我出來時,一眼就看到沈洋坐在床邊焦急的模樣。我納悶,走過去問他:“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他扭頭過來看見我,一下子就平靜下來。再一看我穿的衣服,臉色又變了變。

我見他這變幻多端的表情有些疑惑,又見他盯着我的衣服變臉,便十分不解,又問:“怎麽了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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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頭,面色不郁,“你怎麽穿這身衣服?”

“啊?”這不穿的很正常嘛,有什麽不對?

“這麽熱的天,洗了澡幹嘛還穿白天穿的衣服,快去換浴巾!”他沖我一喝。

我懶得理他,擦着頭發就要往床邊坐。他一把拉過我,扭轉過身就推我到浴室,“快點去換衣服!”

我真的是很不理解他的行為,但是穿着這身睡覺确實不太舒服,我只好順着他進浴室換了浴巾出來。

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樣子。我拉扯着浴巾走到沈洋面前,問了一聲:“行了吧?”真不知道他哪那麽多要求。

半天沒聽到回應,我不禁有些詫異,擡眼去看。結果可不得了,把我吓了一大跳,“你看什麽?”

“看你啊!”他回過神來接口道,沙啞的嗓子驚得他自己也駭了一下。

那三個字撞進我的耳朵裏,瞬間就呆了幾秒。待回過神來,倒害得我老臉一紅,連着耳根都紅透。我連忙轉過身,輕咳了兩下,說道:“該睡覺了。”

不料他拉過我坐在他旁邊,頭埋在我肩膀上。我伸手要去拍掉他的頭,他卻一手按緊不讓我動。他開口道:“阿聲,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麽只開一間房嗎?其實并不是為了省錢。”

我就知道不是這樣,省錢?這不會他沈洋的理由。“那是為什麽?”我問。

“當然是為了方便交流感情!”他笑眯眯道,頭在我脖子上不時的摩挲。

我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這是什麽狗屁理由?

他攥着我的手,扳過我的頭,對視着我說道:“阿聲,我想要你。”

他說:阿聲,我想要你。

豬都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我雖不是豬,但是個人,當然清楚這話是什麽意思。果真就到了這一步麽,我心想:太快了吧。

頸邊忽然沒了動作,我一看,沈洋的臉上寫滿了失落。“阿聲,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他說着,起身就準備換衣服走人。

我站起身一把拉住他,對上嘴唇就湊了上去。

“哎……”他睜大眼,一瞬間身體繃直,僵硬。嘴巴被我封死,他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最初的一瞬,他是僵硬的,腦子裏可能一片空白。但随後,身體比神志先一步做出反應。他開始回應我,吮吸、糾纏,你躲我追。

一吻畢,他一把推開我,眼神是無比的困惑。

我問他:“要不要?”

他忽然擡起頭,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清亮。“要!”他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猶豫。

情、欲來的快而猛烈。

衣服?沒有衣服!

松垮的浴巾早在糾纏中被剝去,露出漂亮結實的胸膛。沈洋急不可耐地親吻、撫摸,在我身上留下濕漉漉的印跡。

我看到自己的神志淩空飛去,身體在燃燒,噼啪作響,就要被火焰吞沒。

沈洋吻着我的嘴唇一把抱着我跌上床,力氣之大把床板撞得咔咔作響。我忽然想笑,這床會不會斷掉?

到了關鍵時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他:“你知道怎麽做嗎?”

他正陷在□□中不可自拔,聽見我的問話先是愣了楞,随後爽然一笑,“知道!”

我便不再多言,任由他上下其手。

之所以不與他争這個上下主動權,除了不想太費勁之外,更多的是放心。因為是他,才願意被進入,只因為是他。

異樣的、難耐的、無法形容的感覺從身體內、部湧出來,一下子驚得我全身僵硬起來。

不是疼,對于一個歷經磨難的士兵來說,疼不是什麽問題。關鍵是怪異,全然陌生的怪異。即使知道禁忌戀愛之間的事情,這種經歷卻實實在在是頭一遭。身體的內、部就像一個禁地,從未有人觸及過,包括我自己。現在突如其來的觸感就像面臨敵人襲擊,緊張,可又無從下手。

“很難受嗎?”沈洋一直在觀察我的神色。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

其實,是真的很難受。各種感覺都有,酸、癢、麻,無力的麻痹感從腰、部開始擴散到周身。我的身體開始戰栗,幾乎支撐不住。

為什麽不是我熟悉的感覺?什麽都有,就是沒有疼痛,這才是我熟悉的感覺。

我睜開眼望向沈洋,他正在興頭上,全然不知我正承受的陌生感覺。不能掃他的興,我這樣告訴自己。于是複又閉上眼,開始思考明天的行程,借此來轉移神經。

沈洋大概是第一次,起初不太懂,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磨蹭了好半天才進入正題。而不久之後,他就已經輕車駕熟,飽食了那滋味,興致勃勃地又來了第二遍。

最初的陌生感覺過去,就是另一番天堂。我雖不能形容那種感覺,但是單純的來說,還是很舒服的。我倆都很享受,順其自然地在欲、海裏翻滾了幾次。

那天是你用一塊紅布,蒙住我雙眼也蒙住了天。

你問我看見了什麽,我說我看見了幸福。

我感覺你不是鐵,卻像鐵一樣的強和烈。

我感覺你身上有血,因為你的手是熱乎乎。

我感覺這不是荒野,卻看見這兒的土地已經幹裂。

我感覺我要喝點兒水,可你的嘴卻将我的嘴堵住。

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因為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幹枯。

我要永遠這樣陪伴着你,因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放縱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不了床。

我是被疼醒的。

腰以下好像不是我自己的,車輪碾過般疼痛的。想坐起來,屁股碰不得床板。雙腿無力地平落在床上,稍稍轉個身都艱難。

沈洋不在房間,不知道幹嘛去了。

我也難得想他去做什麽了,掙紮着做起來穿衣收拾。等到我從浴室洗漱完出來,他已經回來了。一見我不在床上便疾步跑過來,扶着我就要往床上放。“你怎麽起來了,快躺着!”他說。

我擋開他的手,扭了扭身子就要下來。誰知他使勁按着我不讓我動,力氣大得驚人。我拗不過他,只好安分呆着。

他從桌上提回來的帶子拿過來,掏出裏面的粥一邊要喂我一邊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搖搖頭,張口接過他送來的粥。反正有人願做好事伺候,我又何樂而不為?

“那……那裏還疼嗎?”他又問,眼睛一眨不眨地小心翼翼看着我,生怕我對他破口大罵。

我低頭一口嘬了勺子裏的粥,不語。心想:你還會關心我會不會疼啊,昨天那麽狠的時候幹嘛去了?做的時候完全沒留力,橫沖直撞像頭發情的豹子,現在倒來馬後炮。不過我不會說出來,只是覺得好笑。看他的表情,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不要忘了,我才是被壓的那個!

他見我不說話,便知道還是有點過了,于是更加賣力地讨好我。

鑒于他做的太狠,導致我沒法兒大動作。索性在酒店又呆了一天,第三天才出去逛了逛我們來了兩天什麽都沒看的地方。

回部隊的時候,我們幹脆打了車直接坐到了營區附近。也不是懶得走,主要是沈洋那小子。知道今天要回部隊,偏還要做出點事來結束這美好的假期。大早上又壓着我體驗了一把所謂的淫、欲,所以現在只能當下有錢公子哥兒,打個的一車坐到頭。

走回去的時候,我把沈洋的腦袋都快盯出個洞來了。誰叫他輕輕松松走在我前面,而我卻只能一扭一扭像只鴨子走在他後面。這絕對不能忍,是個人都有點小性子的,老子就是看他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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