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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劍子一回到宿舍,就被卧江子給抓住了,他問道:“劍子,今天打你的電話幹嘛不通啊?”
“電話?”劍子拿出電話一查,驚叫道:“欠費了?!這麽快?”
卧江子沒好氣地教訓他道:“就算要跟男朋友煲電話粥也不要煲這麽長時間啊,你看,連話費都沒了,離得這麽近難道就不能見面聊嗎?有事找你都找不到。”
“呵...”劍子幹笑一聲,問道:“找我什麽事啊?不會是早上跑龍套的事吧?我可事先聲明,我不是臨陣脫逃,我是去陪龍媽媽去了。”
“什麽?!”卧江子一驚,忙道:“不是說不來了嗎?怎麽又來了?”
劍子一臉無奈道:“人家這叫聲東擊西,明察暗訪,你懂不懂?”
“哇塞...厲害!那結果怎麽樣?”卧江子滿眼興奮地追問劍子。
“哼,還能怎樣。”劍子一臉得意道:“自然是被我揮揮手,輕松解決了。”
“行啊,劍子!”卧江子猛地一拍劍子的肩膀,笑道:“這回你守得雲開見月明,和龍宿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果斷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生米煮成熟飯,早生貴子啦,恭喜你啊!”
“什麽跟什麽呀。”劍子推開他的手,“別胡說八道了,什麽生米煮成熟飯,什麽早生貴子的。”
“怎麽是胡說八道呢?既然你們之間已經沒有阻礙了,那當然就要甜甜蜜蜜地進行下一步啦,難道...”卧江子一臉震驚的看着劍子,指着他,高聲道:“你只是打算玩一玩而已?!”
“誰打算玩一玩?”
素還真推門而入,看了看他們兩人,問劍子道:“你要玩什麽?”
不等劍子回答,卧江子就先一步搶答道:“他要玩龍宿!”
素還真驚訝地看劍子,道:“劍子,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對龍宿下手?!”
“!”
卧江子一驚,驚疑不定地看着素還真道:“下手?!”
不等素還真回答,又轉頭對着劍子叫道:“說,你有沒有對龍宿下手?要是下手了你就是始亂終棄!”
劍子皺着眉頭看氣勢洶洶的卧江子,轉身走開,“懶得理你們,我去洗澡。”
“禽獸啊!”卧江子對着劍子的背影罵道:“人家真心真意對你,你居然這樣對人家,禽獸不如啊!”
劍子的身影一頓,腦中忽然閃過今天龍宿說的那句話。
“要不然我以身相許好了。”
想起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半真半假的話,他忽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他轉過身來高聲對着卧江子他們道:“我跟他本來就是假的,只不過是演戲而已,沒有誰對不起誰!”
說完,他便拿了毛巾往衛生間去了,留下卧江子和素還真面面相窺。
“他說假的,演戲,是個什麽意思?”卧江子呆着臉問素還真。
素還真面無表情道:“字面意思。”
“呃...”卧江子咽了咽口水,道:“難道一直以來,我們都被蒙在鼓裏?”
素還真淡淡道:“看來是如此。”
兩個人之間一時無話,宿舍裏安靜了下來,只有衛生間裏傳來水流的聲響。
“我擦!”卧江子忽然暴起,沖進了裏間,拍着衛生間的門,怒道:“劍子你個戳貨!居然敢涮老子!給老子出來說清楚!”
“你想幹什麽?耍流氓啊?有本事你進來啊!”
劍子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這話就是火上澆油,卧江子怒道:“耍流氓就耍流氓,有本事你開門啊!”
“你有本事不會自己開門啊!”
“你沒本事才關着門,你害怕了吧!”
“哼,你就是嘴巴厲害而已。”
卧江子出離憤怒了,他抱着要砸門的心情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用力一擰,鎖“咔噠”一聲開了,卧江子愣住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立馬罵道:“劍子你個流氓,洗澡竟然不上鎖!”
劍子忙從裏面将門關上,可是卧江子擺明了就是要跟他作對,硬是抵着門不讓他關,劍子罵道:“卧江子,枉你自稱風雅書生,居然做這麽不入流的事,強行偷看男人洗澡?說出去不怕人家笑死!”
“笑就笑,我這是為民除害,不枉我一世英名!”
劍子看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打算罷休了,于是放棄了關門,轉身拿過毛巾來将重點部位包住,就這麽幾秒鐘的時間,卧江子已經破門而入了,他看到劍子渾身赤條條的,只有腰上系着一條毛巾,冷笑一聲,上前就要來個“猴子偷桃。”
劍子護住毛巾堪堪躲開他的攻擊,怒道:“卧江子你個老流氓,居然使出這麽陰險毒辣的招式,太下流了!”
“你才下流!你就是流氓中的流氓!流氓中的沖天炮!”
卧江子說着又撲了上去,劍子迎頭反擊,兩個人在窄小的衛生間裏肉搏相見,拳拳到肉,爪爪見血,打得難分難解,難解難分。
素還真過來就看了一眼,便不再忍心看下去,他捂着臉,悲痛欲絕道:“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404之恥啊!”
事後,兩個“殘花敗柳”渾身是傷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擦藥。
“嘶!”
卧江子痛得咬牙切齒,他拿着雲南白藥對着劍子罵道:“居然是用抓的,太流氓了!”
“你就不流氓嗎?看看我的背!”
劍子轉過身去,背上全是抓痕,素還真一邊幫劍子上藥,一邊嘆道:“卧江,以後你家那口子可有的受咯。”
“胡說!我怎麽會這麽對他?!”卧江子立馬出聲反駁道。
“他?”素還真笑道:“這麽說的話已經有這麽個人咯?”
卧江子老臉一紅,見到素還真和劍子都不懷好意地看着他,忙道:“別想轉移視線啊,劍子你跟龍宿到底怎麽回事?老實說清楚啊,不然我們跟你沒完。”
素還真對着劍子微笑道:“說吧。”
劍子垂下了眼簾,半天沒吭聲,最後嘆了一口氣,才将自己和龍宿的事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卧江子一錘桌子,淚流滿面道:“我以為我們宿舍好不容易有一個脫離了光棍集團,沒想到竟然還是假的,果然我們宿舍今年也要在光棍排行榜上墊底嗎?!”
卧江子越想越傷心,最後竟伏在桌面上哭了起來。
素還真相對比較冷靜,他看了看劍子,緩緩開口道:“我看他對你倒不像是完全沒意思,要是你對他也有點意思的話,不如假戲真做算了。”
“對啊!”卧江子聽了這話立馬又活了過來,睜着汪汪淚眼看劍子,道:“你幹脆就假戲真做吧,多好,多浪漫啊!”
“胡說什麽呢,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你們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劍子站起身來,從衣櫃裏拿了件上衣穿上,道:“我出去交話費,你們先別把這事說出去,等龍宿的媽媽走了再說。”
“哼。”
卧江子扁了扁嘴,沒再說什麽,等劍子出去了,才對着素還真說道:“你看,有戲嗎?”
素還真笑了笑,道:“以你的過人之見呢?”
卧江子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長,“我看吶,說不定能看完全本。”
素還真笑道:“願如你所見。”
卧江子忽然一拍腦袋,道:“糟了!”
“怎麽了?”
“我忘記告訴劍子蒼找他了。”
素還真頓了頓,道:“不要緊,他們很快就會碰到的。”
“為什麽?”卧江子疑惑地望着素還真。
素還真溫和地笑了笑,道:“剛剛他就跟在我後面。”
“哈?!”
“不過他好像沒進來呢。”
“......”
卧江子無語道:“一個兩個的,都搞什麽呢?”
素還真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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