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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轟轟烈烈的準備了一個多月的校慶終于來臨了,校慶當天早上運動會也開始了。
首先舉行的比賽就是男女2000米接力賽,據說是要寓意一代傳一代永不熄滅的校園精神,所以把這個比賽排到了前面。
體育場上硝煙彌漫,就連空氣中都流動着濃濃的火藥味,其慘烈狀況我們就不在此一一概述了。
其中當屬二年級的比賽最為激烈,可以用天下皆兵血濺五步來形容了。
總而言之,言而簡之,一言以蔽之。
這是一場充滿灰塵、鮮血和羽毛的戰争。
佛學院秉承傳統祖訓,發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精神理念,秒殺一切障礙物,以絕對的氣勢和優勢力壓各路學院,拔得頭籌。
音樂學院今年也是來勢洶洶,翅膀全開,光速前進,可以說是今年最亮眼的一匹黑馬。他們所到之處羽毛落滿地,堪稱浪漫的跑步者。
劍子正在跑着,忽然一陣勁風吹過,“啪啪啪”一堆東西丢到他臉上來,眼前頓時一片黑暗,他差點就因看不到前方而跑錯軌道,等他用手往臉上一抹,哎呀,媽呀,全是羽毛!黑的,紅的,白的應有盡有,形狀還不帶重複的。
劍子怒道:“這簡直就是暗器!”
音樂學院緊追在佛學院後邊,一度就要趕超佛學院,讓在一旁觀看的釋非真捏了一把冷汗。
要不是一位背着大提琴的男同學的琴帶忽然斷裂,琴身倒下來将他壓住拖延了一點時間,佛學院今年是否能拿到冠軍還是很有懸念的。
事後,慕少艾不解道:“他們為什麽一定要背着自己的樂器跑呢?”
劍子想了想,道:“或許因為樂器是他們的精神力量吧。”
慕少艾若有所思道:“早知道可以帶東西跑的話我就拿手術刀跑了。”
劍子抽着眼角看着他,道:“你是想把別人都給插死嗎?!”
慕少艾怒道:“胡說!我怎麽會做這麽卑鄙的事呢?!”
劍子一臉的不信。
慕少艾頓了頓,自言自語道:“要是真的怎麽樣了,怎麽也算是意外傷害,不算是犯法吧?”
劍子驚道:“你還真這麽想啊?!”
慕少艾笑而不語。
今年道學院發揮穩定,得了第三名。
今年最出乎預料的是儒學院,竟然石破天驚地跑在了第四名,獲得了本校儒學院有史以來在運動類的比賽上獲得的最高名次!
聖不賢激動得流下了熱淚,高興地說要請所有參加比賽的同學吃一個月的小雞炖蘑菇。
最不出意料的是醫學院,他們今年依然是蟬聯最後一名。
當別人在賽場上拼死拼活的時候,他們就好像在散步一般悠悠然地跑着,有人在神游天外,有的人在背細胞分裂的過程,還有人竟然摸出瓜子來嗑,簡直就像是在郊游一樣。
慕少艾笑道:“這是本院的傳統,我們是腦力勞動者嘛,其他的就不要要求這麽多啦。”
晚上就是校慶文藝晚會,卧江子大力推薦自己表演的短劇,劍子推說今天比賽累了想睡覺,不想去看晚會了,氣得卧江子直罵劍子沒義氣。
等晚上他到了禮堂卻發現劍子正樂呵呵地坐在前排,卧江子一下子就沖了過去,抓起劍子的手淚流滿面道:“兄弟啊!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麽狠心的人,你還是很願意來支持我的!”
“花呢?帶花了嗎?”卧江子朝劍子左右看看,滿臉焦急地尋找鮮花的身影。
“還要帶花來嗎?”坐在劍子旁邊的人忽然開口道。
卧江子一看,這才發現那人竟然是龍宿?!
他此驚非同小可,手指來回地指着他們兩人,眼神驚疑不定。
“你。。你們...”
龍宿奇怪地看着他,卧江子今天穿了一身綠色的長袍,頭發和眼睛也是綠色,這下連臉也變成綠色了。他是要演一棵竹子嗎?想到這個龍宿的興趣立馬就來了。
劍子将手搭到龍宿的椅背上,顯得好像在環抱着他一樣,雖然他沒有真正的碰到龍宿,但是這個姿勢所顯示出的野心和占有欲卻讓人感受得更加深切。
“啊~~~~~~”
卧江子兩手大力往後甩着,一邊搖着頭,一邊用小碎步往後退去,嘴裏喊出的聲音凄凄艾艾,堪比棄婦。
“你們!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暗度陳倉!珠聯璧合!修成正果!”
“天哪!我究竟是錯過了什麽好戲啊!!!”卧江子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該到後臺準備了。”
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冒出來的銀狐一把抓住卧江子的後領,不顧他的反對将他硬是拖走。
“不要!我還沒有了解事情的真相!!!!!!!”卧江子死命掙紮道。
銀狐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刀橫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走是不走?”
卧江子立馬就軟了下來,讨好地笑道:“壯士,有話好說,手下留情,等下我請你吃飯。”
“哼!”
等他們倆一走,劍子立刻對龍宿解釋道:“他平常還是挺正常的,不是這樣瘋瘋癫癫的,他現在只是入戲太深了而已。”
龍宿點了點頭,道:“還蠻有趣的。”
劍子大為驚訝,看着他道:“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
龍宿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道:“我喜歡什麽類型都不關你的事。”
劍子語塞,搭在椅子上的手蠢蠢欲動,只是礙于現在進入禮堂的人越來越多而沒有動手。
他沒有動手,卻有人動手了,一只溫熱的手掌覆在了劍子的手背上。
劍子心裏先是一喜,往龍宿那處看去,卻見他兩手都放在前邊,正在翻開演出名單。
這是誰?!難道是...
劍子驚恐地轉過頭去,首先入眼的是蒼笑眯眯的眼睛,他頓時松了口氣,抽回了手,沒好氣道:“幹什麽你?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
“以為是誰?”蒼促狹地看着他笑道。
劍子白了他一眼,用一種“你明知故問”的表情對着他。
蒼見狀四處望了望,道:“仙姬同學怎麽沒來?”
“仙姬?”
龍宿聞言了擡起頭來看劍子,劍子連忙擡起雙手,無辜道:“我跟她可沒關系。”
“哼!”龍宿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要走。
劍子忙拉住他,道:“你想換座位的話現在沒有比這更好的啦。”
龍宿四處看看,果然,禮堂裏前排的座位幾乎都坐滿了。
“哎呀,坐下來吧,再站着別人都要來圍觀你了。”劍子輕聲哄到:“坐吧坐吧...”
龍宿甩開他的手,看了看蒼,蒼一接到他的眼神,立刻就站了起來跟他換位置。
龍宿滿意地坐到了蒼原先的位置上。
劍子看着心安理得地坐到龍宿位置上的蒼,咬牙切齒道:“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蒼微微一笑,道:“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要理解我啊。”
劍子轉念一想,也不說他了,只是帶着哀怨地眼神看龍宿。
龍宿視若無睹,讓劍子好一番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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