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發瘋
浴盆裏水花四濺,蕭複看着身前女人發瘋,眉皺的打結,他擡手欲拉她,“那是貓,有什麽好怕的?”
虞媗一味貼着他,臉躲在他頸邊,戰戰兢兢的哭泣。
蕭複神情變冷,強硬的将她從身上剝下來,直接按進盆裏,“洗澡。”
虞媗仰着頭看他,眼淚汪汪的抱住那只大手,眼底都是怯懼,她的頭發已經全濕,覆在雪背上,人渾渾噩噩坐在水裏,只知看着他。
蕭複以前出海捕魚時,常聽捕魚人扯皮,傳說海中有鲛人,他們貌美擅歌,哭出來的眼淚能變成珍珠,那些人說到鲛人的時候兩眼冒光,蕭複曾經極瞧不起這些好色的漁夫,美貌這種東西最容易誇大,這些沒見識的漁夫看到個女人都能興奮。
但這一刻水裏的虞媗令他忽然明白了漁夫的想法,如果真有鲛人,那鲛人必定和她一樣羸弱美豔。
蕭複低一點頭,用另一只手抹去她臉上的水珠,溫聲道,“很害怕?”
虞媗點點頭,将臉往他手裏蹭了蹭。
蕭複的手指在她臉上描摹,“會乖乖跟着我嗎?”
虞媗的兩只眼愣愣注視着他,随着他的問話點頭。
蕭複翹起唇,膽子小也是一件好事,吓着了才能知道天高地厚,刺拔完了,他要将她豢養起來,束之高閣,從今往後她的眼裏只有他。
蕭複吻一下她的眼睛,轉而吻上了那張嬌唇,流連中帶着她栽進浴盆裏。
——
鬧了大半宿,隔天晌午,蕭複才醒,剛一動,他懷裏的女人就像藤蔓似的纏着他,大張着眸瞅他,眨都不眨一下。
她的神情和昨晚一樣,還是驚懼。
這已經是白天了,再膽小也不可能會這樣,蕭複試探去拽開她,她立刻開始流淚,蕭複蹙緊眉,松手後,她又躲回去,臉挨着他的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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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口那顆心跳的飛快,砰!砰!砰!一下下傳遞給了蕭複,蕭複沉寂一會,擡起手拍她的後背。
他曾經也被母親養的猛獸吓到過,那時他才十四五歲,母親将他放進獸籠,他也同她一樣,吓得魂不附體,可母親說,不殺了那只剛成年的狼,就不會放他出來,他那時以為自己會死,拼盡了全力和那頭狼撕咬,他最終用手裏的匕首捅穿了狼的肚子。
那天後,母親便經常将他推進獸籠,開始的時候會哭,哭過後還是拿起手裏的武器跟那些猛獸厮殺,從最初怯懦到後面弑殺,野獸有什麽好怕的,人比野獸可怕多了,他甚至覺得,這些獸類比人更有血性,他從殺它們到後來馴養它們,于他而言,它們才是他的同類。
可他忽略了虞媗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沒見過兇惡,怕的東西有很多,他将她關在獸房裏四個時辰,足以讓她徹底精神潰敗。
蕭複撫摸着她,嗓音低柔,“以後不會将你關進獸房了。”
肩頭的人抖了一下,很快被他安撫着睡進夢裏。
蕭複等她睡熟,讓明澗去叫柳錦衣來。
——
柳錦衣進臨淵居,在屋門外等了半柱□□夫,屋裏蕭複叫他進來,柳錦衣蹑手蹑腳入內,到內室隔門前站定,眼珠子不由自主往那平臺床上瞄。
床鋪罩着紗幔,窗外有風吹來,紗幔浮動,當先看到蕭複的身形,他敞着寬袍,虞媗被他抱坐在身前,她身上穿的是男人衣袍,兩只纖巧的足被蕭複握在手裏,蕭複是背坐着的,虞媗被他擋了大半,只能看見她靠在他肩頭沉睡,兩手抱着他的脖頸。
是極度依賴的姿态。
這樣的情形怎麽看怎麽怪異,府裏下人都說,虞媗失寵了,那次柳錦衣也親耳聽過蕭複對她很輕賤,可這才幾天,蕭複的态度就大變樣,也是,誰會真的讓一個美人失寵呢?
柳錦衣有瞬間失落。
蕭複拉了拉衣擺遮住虞媗,偏頭對他道,“過來給她把脈。”
柳錦衣連忙進內室,悄步到床前,謹聲道,“……還請夫人伸手。”
蕭複拉下虞媗的一只手正要遞出紗幔,虞媗醒了,她的身子震住,須臾掙着往他懷裏鑽,嗚咽了好幾聲。
“別動,”蕭複低聲喝道,她顫了顫,淚珠落了好幾顆到他手上,一剎那安靜下來。
蕭複扣着那只細腕到床沿上,柳錦衣有點錯愕的看着蕭複指節上的淚。
蕭複不愉道,“快點把脈。”
柳錦衣忙回神,探指搭着那截手腕,随後收手,蕭複迅速将那只手腕抽回紗幔裏,柳錦衣掩下眼中的怔忡,道,“夫人有些心悸,小的開一副養心藥給夫人吃,慢慢将養就能恢複。”
蕭複問了一句,“她身子适宜生養嗎?”
柳錦衣頓住,這位公主殿下現今處境堪憂,以她的身份,多數人都會揣測,蕭複即使再疼她,也不可能允許她誕下子嗣,可蕭複問出這句話,明顯是想讓她懷子。
蕭複尚未娶妻,卻準許妾室懷孕,簡直是天大的偏愛。
就在蕭複等的快不耐煩時,柳錦衣開口道,“夫人先前食用過紅花,體內尚有積存,還得等些時候。”
蕭複沒答聲,揮手讓人下去。
他在房中陪了虞媗一段時候,等她睡過去才起身,出屋壓着聲交代明澗,“你去找幾個踏實穩重的丫鬟,小樓閣那邊的婆子全部換掉。”
明澗應一聲走了。
蕭複在院子裏站了會,許嬷嬷急匆匆進來,見着他彎腰道,“主君,那兩個婆子是奴精心挑給媗夫人的,她們是府裏的老人,最能看住人,媗夫人自來不懂事,您既然有心管束她,何必再挑人?”
蕭複下了臺階坐到院中的石凳上,慢慢道,“她的事往後我來管,你挑的人我不放心。”
許嬷嬷吶吶道,“奴已知錯……”
蕭複道,“嬷嬷上回敢給她下紅花,就算你知錯了,我也不能再信。”
許嬷嬷嘆了口氣,“您難道真想她懷上孩子?”
蕭複望她笑,“有何不可?”
許嬷嬷愕然道,“主母未進門,嫡子尚無,妾室提前懷子有失規矩,主君三思啊!”
“我就是妾生子,在我這裏,規矩算什麽?”只有他想做的,沒有他做不出來的。
許嬷嬷急道,“您不問問表姑娘?”
蕭複笑了一聲,“跟阿嬌有什麽關系?”
“表姑娘是老夫人給您定下的媳婦,這事怎麽能不過問她,”許嬷嬷傻愣住。
蕭複斂住笑容,漠然道,“我有說過娶她?”
許嬷嬷急紅了眼,“您不娶她,難道您想娶……”
她在蕭複陰狠的視線下說不下去,他不會是真想娶那個公主吧!
蕭複翻看着手掌,“母親逼着我答應下來的婚事,她都死了,我為什麽還要娶阿嬌?”
許嬷嬷啞住聲。
“嬷嬷得記着,母親死了,不要總把死人的話當聖旨,你現在是我的奴仆,你得照我的話去做,”蕭複淡漠道。
許嬷嬷頹喪着聲,“是。”
恰時高仲進院子,蕭複見他來,便對許嬷嬷道,“給她備些幹淨的衣物送到我這裏。”
許嬷嬷欠身退走。
高仲走過來,跟蕭複道,“主公,朔州那邊有點棘手,虞朝曦提前派禁軍過去,目下卑職的副将被阻在朔州城外,他帶的人不多,只怕攻不下。”
蕭複哼了一聲,“他倒是會算,那兩萬禁軍能擋多久,也不怕我率兵追擊過去。”
他正考慮可行性,屋門突的打開,虞媗滿臉驚怖的赤着腳朝他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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