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歌神叼炸天

Chapter 29

“一個星期都沒成功?”林母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林一城有些尴尬點了點頭,半響才道,“不止沒成功,現在每次錄完節目他都會讓李帆送他回家,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林一城忍不住想起這兩天李帆趾高氣揚的樣子,又是一陣心塞。

“啧啧……”林母譏諷道,“兒子,你彈的是有多難聽啊?”

這跟我彈的好聽與否根本無關好嗎?他就是明擺着排擠你兒子!

“我看你直接表白算了。”林母對這個話題有些膩了。

“喂喂……”我可是您兒子啊!你這副“無所謂,随便你怎麽樣”的态度是已經放棄我了嗎?

“喂什麽?你可是男人诶!怎麽追人也追的這麽慫?直接拉出來‘啪啪啪’保證第二天對你服服帖帖的。”

林一城拿着電話忍不住抽搐着嘴角道,“‘啪啪啪’是什麽……”

“你是成年人麽?”林母不答反問。

“不是說孩子不管多大在父母眼中永遠是小孩嗎?這種限制級的話題不應該在我面前探讨吧?”

“不,孩子,是時候讓你去看看這個肮髒的世界了。”

到底哪裏肮髒了?是你說的肮髒吧?!

見林一城不說話,林母又道,“你想,反正你現在這樣只會讓人認為是個跟蹤狂,表白了你就有立場去關心他,進而正确的表達你對他的愛意了啊!”

不知道為什麽,林一城突然覺得自家阿媽說的很有道理。他現在這樣每天追着楚峭道歉也得不到原諒,反而白白地便宜了李帆那小子。但若是他也跟楚峭表白了的話,便站在了和李帆同樣的位置上,楚峭也不會再誤會自家對他的好意。

“男人麽,你那麽聳誰會喜歡你?大不了就用強的,怎麽這麽墨跡!”林一城幾乎能想象到阿媽在電話那邊翻白眼的樣子,他抽搐着嘴角道,“好,那您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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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電話,林一城越想越覺得可行,反正他現在跟楚峭之間的關系已經很糟糕了,再怎麽樣也不會更糟糕。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麽想着林一城撥通了楚峭的電話,“有事?”電話響了好久才終于被接起,楚峭的聲音明明很平淡,可林一城一聽到就莫名地有些緊張。

“我……我是林一城。”

“我知道。”

“你什麽時候有空?我想約你出來談談。”

“…………”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久到林一城好幾次舉起手機看看屏幕是不是已經挂斷了。

許久那邊才道,“我最近很忙……”

“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林一城連忙插嘴道,“只要你有空什麽時候都可以!”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卻能透過聽筒清晰地聽見楚峭緩慢的呼吸聲,仿佛在思考,林一城的心也随之提了起來。

“那就現在吧!”

“現在?”林一城一驚,現在已經是深夜12點了,更重要的是時間倉促,他并沒有任何準備。

“你不是說什麽時候都可以?”

“好。”生怕楚峭反悔,林一城連忙答應道,“那就現在吧,2點鐘在金鼎見面。”

“嗯。”楚峭低沉的聲音傳來,林一城有些不舍得挂電話,就這麽雙方沉默了一分鐘之久,那邊才挂上電話。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竟然就這麽約了……林一城突然有些不敢置信,在床上滾了半個小時思考自己要怎麽表白,最後擡頭看挂鐘,已經一點鐘了!

算了!想那多做什麽,正所謂水到渠成,大不了就用強的!讓他拜倒在自己的大橙子之下也不失為一種方法,那句話怎麽說來着?對!“食髓知味”嘛!沒時間再多想,他連忙跳下床換了一身漂亮衣服,對着落地鏡擺了個pose這才沖出門開車離去了。

一直開到飯店前林一城才突然想起自己來的匆忙,錢包裏已經沒有現金了!雖然飯店能刷卡,但總歸還是備些現金的好吧?

于是,把車開到了附近的銀行,打算到ATM機取點現金。

這邊林一城剛下車便又有一輛車開過來,明亮的車燈在眼前晃過,本打算離開的雙腿卻在看見車上的四個圈後停了下來,果然車燈一滅,楚峭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換新車了?”林一城看着車後的“A8L”抽了抽眉毛。

“嗯。”楚峭淡然地點了點頭反問道,“也是來取錢?”

“其實你沒必要來的,我約你出來自然會帶夠錢。”

“免了。”楚峭說完便不再理他,徑自向ATM機走去。林一城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有些緊張,畢竟今天與往常不同,他是來表白的。加油!大不了就用強的!認真起來,他那小身板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林一城在那自我催眠了幾秒鐘,一擡頭只見楚峭已經走到了ATM機前,一手拉上門把身子卻突然停了下來,冷眼盯着裏面看。

林一城連忙小跑幾步跟上去疑惑地道,“怎麽不進去?”随着話音,他從楚峭身後探出頭,順着他的右肩向裏看,瞬間怔在原地。

只見兩名黑衣蒙面的男人正蹲在裏面,他們面前是已經拆了大半的ATM機,一堆堆成捆的毛爺爺噼裏啪啦地從ATM機裏掉出來,明明不會發光卻閃的林一城眼睛直疼。

這已經不是一句“*!”所能表達的了!我到底造的什麽孽?怎麽好好的決定把人約出來表白都能碰見這樣的事?這是世風日下吧?這是法治社會吧?這是我□□首都吧?上天是派他來拯救蒼生成為正義小使者的嗎?拜托你先看看時機好嗎?

顯然裏面兩名高度緊張的罪犯已經發現了他們,其中一名連忙站起身伸手拉開門。林一城反應迅速地擋在楚峭面前,誇張地伸着胳膊道,“別沖動,我們不會報警的。”

事情顯然比林一城想象中的更糟糕,其中一名劫犯突然從懷中抽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林一城的胸膛道,“你看見了?”

林一城全身的肌肉都在這一瞬間繃緊了,他完全沒想到區區兩個搶銀行的竟然還帶着槍!要知道他長這麽大這玩意連摸都沒摸過,這可是真槍實彈,顯然不是一句“不會報警”便能解決的問題了。

身後的楚峭突然掙紮着想走出來,林一城死活不肯,挺着後背給他看。他突然開始慶幸自己今天晚上來這裏取錢,否則只有楚峭自己,要是出了什麽事他一定會後悔死。

林一城緊張的有些口幹了,他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努力鎮定地道,“你們放他走,我給你們做人質。”

“我們不需要人質!”那名劫匪突然受驚地怒吼出聲,他伸手抓住身後男人的衣領大喊道,“怎麽辦?他們看見了!他們看見了!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媽的,這下要死了!”

“別急,冷靜點!”另一名劫匪安慰道,“殺了他們,幹完這票,把錢還上,徐哥不會難為我們的。”

“說得簡單,老子不想殺人!”那名劫匪十分激動,雙手抱着頭蹲了下來。林一城見機會千載難逢,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握拳打算去搶他手上的槍。

“幹什麽!”另一名綁匪突然叫了一聲,迅速擡手,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抵上了他的胸膛。林一城一愣,瞬間被封住動作,全身的肌肉似乎都硬化了,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們竟然有兩把槍!

世風日下,他們是怎麽弄到兩把槍的?!先別說搶銀行的事,光是手上這兩把槍就足夠被判刑的了。只是更讓人心悸的是,持槍的劫匪顯然都是抱着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理,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他和楚峭這次,懸了。

“舉起手!”那名劫匪喊道,“抱頭,蹲下!”

林一城心裏有些抵觸,一轉頭卻發現楚峭已經乖乖地抱着頭面牆蹲了下來,那姿勢标準的簡直就像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抱頭!”那個情緒很激動的罪犯直接踹了他一腳,林一城一皺眉心裏十分不服氣,可想到他們手中的槍還是蹲了下去。

“我去找根繩子,你看着他倆。”一名劫匪道。

“你、你快點回來啊!”另一名劫匪聲音有些顫抖,顯得十分害怕。

林一城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他很清楚接下來,他們便打算把他和楚峭綁起來帶到某個荒郊野外殺掉棄屍。從來沒有感覺死亡離自己如此近過,整個人都變得機警起來,大腦飛速地旋轉着想着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一切情況。

是自己把楚峭約出來的,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他的安全,否則,他就真是在楚峭面前把男人的顏面都丢光殆盡了!

林一城微微側頭,細細地觀察着這名劫匪的長相。他帶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根本看不出樣子。隐約中能看出他皮膚很白,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

“你在看什麽!”那名劫犯很快便發現了林一城的目光,他本來便緊張,現下更是激動,用槍一下下地戳着林一城的腦袋,大罵道,“想死是不是啊?信不信我這就送你上西天?你還想着能活着逃跑去報警嗎?”

“我還有很重要的話沒有說。”林一城道,蹲在他旁邊的楚峭聞言微微側頭看向他,“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死。”說罷他突然起身,頂着槍口抓住那劫匪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掏他手中的槍。

“林一城!”楚峭驚呼一聲,那劫匪慌亂之下用槍柄砸下來,直接砸到了林一城的眉骨上,一道暗紅色的血跡瞬間流進眼睛裏,趁他視線模糊,那劫匪一腳把他踹到在地。

“你找死!”他怒吼着舉槍上膛,對着地上的林一城便要開槍。

“咻”的一聲,經過消音的槍聲并不大,可卻好像一個二踢腳在林一城的耳邊炸開,瞬間仿佛連心髒都停止跳動了,抹了把眼睛一看,只見那槍是打向空中的。

就在兩秒前,楚峭一個箭步沖上去,側身踢腿踢歪了那人持槍的手。反手一擊手刀打落他手中的槍,林一城急忙用腳将槍踢下臺階。

“媽的!”那名綁匪咒罵着,一拳朝楚峭肚子打去。林一城調了一口氣,只見楚峭從容不迫地彎下腰,雙腳前後弓步張開,一個用力竟然抓着那人的手臂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林一城簡直看傻了,楚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歇。膝蓋頂着那人的腰,硬是将他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林一城連忙起身,抹了一把眼睛上去幫忙。

“放開他!”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林一城暗叫不好,一愣神的功夫那名劫匪便從他的手下掙脫出來,慌忙向同伴那邊跑去。

楚峭把拳頭攥的咯咯響,林一城只覺一道殺氣從旁邊陡然升起,還沒等反應過來便看見楚峭突然追了上去。有如獵犬一般速度極快地追上那名劫匪,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擋在身前。另一名劫匪瞬間不敢開槍了,就在他猶豫的空擋,楚峭在後面猛踹一腳,将手中的人踹向他的同伴。

劫匪同伴伸手想接他,楚峭卻一個閃身已躍至他面前,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猛力向下按住肩膀。只聽“咔”的一手,那人的手被扭曲成一個奇異的弧度按在背後。

“你別動他!”情緒激動的綁匪從後面沖上去猛砸楚峭的頭。楚峭沒忍住,松開了手,兩人連滾帶爬地向遠處跑。

楚峭一皺眉,從地上撿起手槍,利落地上膛,瞄準,開槍。這只槍并沒有裝消音器,只聽“砰砰砰”幾聲震天響,子彈在兩人腳下炸開,那兩名劫匪抱頭亂竄,最後終于不再逃竄舉手投降了。

林一城站在臺階上,眉骨上還在不住地流血,看着楚峭那“英姿飒爽”的身影,滿腦子都是一路上自己自我催眠的那句話,“大不了就用強的……用強的……強的……”。

阿媽,您說我們還照原計劃進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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