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解決
“哇,媳婦兒,你看這個!”
至那天起,齊北養成了沒事刷微博的習慣,而且別的不看就看那個叫杜白的作者,看她到底能幹出什麽事來。但是自那條微博後,她又沒動靜了,時隔七日,她又發了一條微博。
微博上的四張圖是她出版的實體書的寫實照片以及書內贈送的海報,還有預售日期和正式銷售日期,那畫赫然就是安思給她發過去的第一版畫稿。
“這個人,真是……”安思皺起了眉頭。
安思已經把預付款退還給了杜白,即使是畫的她書裏的人物,版權也還是在安思手上的,雖然她把畫公布到了微博上,但杜白不問自拿使用安思畫的畫作為她實體書的封面和海報,構成了盈利,這已經涉及到了侵權。
真的像跟生吞了一只蟑螂一樣惡心。
“這種人已經無法交流了,直接寄律師函吧。”齊北提議。
第二天兩人就去咨詢了律師,律師說如果要打官司的話,有90%的可能性勝訴,因為安思的三幅畫上面沒有明顯的杜白的小說相關內容的标識,只能說相似,而且安思已經把預付款退還給了杜白,兩人間不存在交易關系,就算杜白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指鹿為馬把畫的版權變為自己的來。
他們雖然找不到杜白的真實信息,但是杜白是綠袖網的簽約作者,他們把律師函寄到了綠袖網公司總部,出版社那邊也寄了一份,表示如果對方不對此作出解釋進行道歉,并将書的封面和海報換掉的話,安思就要把他們都告上法庭了。
綠袖網的反應很快,收到律師函的當天就聯系了杜白的監護人。沒錯,杜白現在還沒成年,今年才17歲,這學期剛上高三,周一到周六早晨都在學校上課,只有周末才有時間回家,她的小說也是在學校寫的,一周寫夠下一周的內容,都放進存稿箱裏定時發。
本來她的書出版的相關事項她的編輯都已經幫她安排好了,怕她自己來的話耽擱學習,好吧,這是杜白家長要求的。她卻非要說自己找畫手來畫自己書裏的人物,怕別人畫不好,還篩選了好幾個微博大V,最後才選中的安思。
當時杜白發的微博他們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也向她詢問了情況,杜白說不用管,她自己可以處理,他們也就沒多想,後來她拿着那三張畫交給出版社那邊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杜白已經與安思協商好了,出版社那邊才開始印的。
杜白的小說寫得一般,但擋不住她家裏人有錢,從她開始寫小說起,就偷偷請人給她刷數據,出版也是她家裏人私下聯系網站要求自費出版的,她本人一點都不知道。
從小她就是家裏最小的姑娘,非常受寵,上邊有兩個大她5歲以上的哥哥,恨不得連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來給她,這也就造成了她要幹什麽大家都得滿足她的性格。在學校同學都知道她家的情況,都讓着她,她還以為與大家相處得很好,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
等她遇到安思的時候,問題才出現,她其實很喜歡安思的畫,不然也不會聯系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與安思聯系的時候是周一,她們第二次月考,所以在家住,有手機玩,安思把畫發給她的時候她在借同學的手機在玩,所以就回了個收到,雖然她在家很受寵,但是家裏人對她的學習成績要求很高,在學校的時候是不允許帶手機的,只有一臺不聯網的筆記本電腦供她碼字,別的功能都被鎖掉了。
接下來兩個周末,一周運動會,一周期中考試,導致她接近一個月沒回家,也是她回到家之後,出版社聯系她找她要圖的時候才想起這回事。
安思畫的圖很好,人設她很喜歡,特別是男女主角一起的那張畫,她自己提前打印出了一張貼在了自己的房間,但是男女主單人的畫她覺得安思能畫得更好。
從小她要什麽只要撒撒嬌賣賣萌,不管是什麽無理的要求她的家人都會滿足她,她跟出版社的人說是周日把畫給他們,就跟安思說要改,沒想到安思并沒有直接答應她,費了一番口舌之後,安思還是答應改了。
但是安思改了之後她發現改過的畫還沒原來的好,她覺得安思在敷衍她,她明明可以畫得更好,但是沒有盡全力去畫,跟出版社說周一再給他們圖,費勁口舌想讓安思繼續改,沒想到安思直接把預付款還給她了,還說讓她重新找人畫。
她當時都懵了,從小到大就沒人會這麽對她,而且本來就是安思的錯,她一開始說能改兩次的,明明她都跟出版社協商畫推遲一天給他們了,她卻不肯改了,一生氣就拉黑了安思,還在微博上發了那些東西。
她的編輯和家裏人看到她的微博都來問她什麽情況,她就按着她的思路從頭到尾吐槽了一遍安思,她的兩個哥哥想去找安思麻煩,但她覺得如果哥哥去找安思,顯得像小孩子被欺負然後找來家長來幫她報仇一樣,就拒絕了。編輯那邊她也說自己能夠處理,顯得比較成熟。
安思在微博上的回擊她看到了,并沒有當回事,她覺得她本來就沒有錯,那三張畫本來就是畫的她寫的小說裏的人物,既然安思把那三張畫直接發出去了,那麽她就可以直接拿來用,就算她現在重新找畫手來畫已經來不及了,都是安思的錯,毫無負擔地把一開始安思發給她的原圖發到了出版社的郵箱。
“實在不好意思,我倆常年在國外,這孩子平時放在爺爺奶奶那裏養,疏于管教,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得到律師函的消息,杜白的父母馬不停蹄地聯系安思,表示希望能夠私下協商,這個咖啡廳是他們定的地點,講話的是個戴眼鏡的儒雅男子,和旁邊那個眼睛長在天上的姑娘完全看不出是父女。
“我本來就沒有錯,是她不講信用,我們賠錢就可以了,你們跟她道什麽歉!”
“我們在家的時候是怎麽跟你講的?你是怎麽跟我們保證的?”
旁邊端莊的婦女也講話了,即使在這裏杜白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明顯在家裏沒談好就過來了。
“我……”
“杜芷白!”儒雅男子生氣起來果然很恐怖,就算是不是對着安思,安思也覺得怕怕的。
“我……”
“道歉。”
杜白還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臣服在父親的威嚴之下,癟了癟嘴小聲說:“對不起。”
“大聲點。”
“對不起!”小姑娘像軍訓那般大聲地喊了出來,整個咖啡廳的人都望向這邊。
“安小姐,這樣可以嗎?”處理好自家小孩,儒雅男子才來問安思。
其實也是表面顯得兇,在家的話就不一定了,很多父母在孩子犯錯的時候,都會先自己懲罰孩子,免得讓別人管教會讓孩子更難堪。
“沒什麽問題,就是我有幾點要求。”
“請說。”
“一,她要在微博上給我道歉。”
“可以。”儒雅男子點了點頭,杜白本來就是在網上說過她,現在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并不過分。
“二,把書的封面的海報換了。”
男子思考了一下說:“這個有點困難,因為出版社直接印的十萬本,如果都要換的話成本太高了,安小姐,能不能這樣,我們花錢把這三幅畫的版權買下來,當然,價格不會虧待你的。”
對方這麽爽快安思也不會拿捏什麽。“可以,一開始我們談好的是三張9000,你們把這個錢給我就行,我也不要多的了。”
“這樣不太好吧,那安小姐請律師的費用由我們幫忙付吧。”
“可以。”
“還有什麽要求嗎?”
“希望你們回去能跟她好好交流一下,一開始我并沒有說不改,只是讓她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清楚她是怎麽跟你們說的,但是我跟她溝通似乎沒有什麽作用,這個問題不解決,我相信以後還會遇到千千萬萬個安思,但并不會每一個都像我這麽好說話的了。”
“我們回去會慎重處理這個問題的。”
“那行吧,就這樣,她之前把我拉進黑名單了,讓她把我拉出來直接轉賬給我就行,我們先走了。”
“兩位慢走。”
一家三口并沒有離開,看樣子是有什麽話要講,齊北和安思便先走了。
“居然是個17歲的小破孩。”安思突然洩氣。
“白氣這麽久了。”齊北狗腿地給安思捏捏肩膀。
“父母和孩子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嘛。”
“幺兒都是被寵着長大的,她的哥哥很優秀也說不定。”齊北說。
“這就是長輩溺愛的結果!”
“是是是,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地教她,不能讓她變成這種樣子,要懂禮貌,有教養,還要送她學畫畫,學跳舞,變成一個真正的小公主。”
“婚都沒結呢,你就想小孩了,想得真遠。”
“那可不,實話告訴你,見到你那天我連我們孩子讀哪所學校都想好了。”
“想得挺美呀。”
“最好生兩個,要兩個女孩,我們可以給她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還會軟糯糯地叫我爸爸。”齊北偷偷看了安思一眼,見對方沒有抗拒的表情繼續說道:“當然,你要是不想生兩個,生一個也可以,要是一個也不想生的話,我會盡量說服我爸媽的,但是老了我們可能會沒人照顧,可以從孤兒院領養一個乖巧懂事的。”
“我懂你的意思,我不是丁克,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再說吧,而且也不一定是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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