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家人超愛年年19 給年年報名!年年會……

“年年, 我哥能不能留下來全看你了,等他來了,你就給他展示你的威武霸氣!要是我哥同意留下來了, 我每天都給你帶雞爪和老鴨頭!”

“ang!”

夏清風下車,看到夏清雨身後的年恬, 怔愣了許久,彎腰從車內抱出一盆蘭花草, 緩緩走到她的面前,笑道:“我似乎見過你。”

年恬嘴角慢慢上揚,“我們見過。”

夏清風回憶十年前的事情,兩眼如蒙上了一層絲紗般迷離。

若不是她眉尾三角形狀的三顆痣, 他無法把眼前這個女孩與十年前的那個小女孩聯系到一塊。十年前, 小女孩白白胖胖的, 穿着紅色的小裙子和小皮鞋,比小堂妹總是抱着的金發娃娃還漂亮。當時他就想不明白, 這麽漂亮的妹妹,為什麽還有人想要溺死她。如果他們不想養, 可以給他, 他想養。

現在, 小女孩長大了, 黑了, 也不穿裙子了。

“你現在看起來很不好。”

“不,我現在很好。”

“你不害怕了?”

年恬看向年年,“我有了一個妹妹,活着變成一件很輕松快樂有意義的事情。”

夏清風看向年年,年年看向姐姐,小嘴巴慢慢變成了“o”。

“%¥#@!”

[高亢嬰兒語:姐姐的福運小種子都開花了!]

年年不眨眼地看着姐姐, 伸出胳膊,要姐姐抱。

年恬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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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趴在姐姐懷裏,小鼻子一動一動地聞着小種子初次綻放的花香,小臉蛋紅撲撲的,一個個圓嘟嘟的小腳趾歡快地擺動,一會舒張,一會聚攏。

年恬好笑地捏一捏她的小胖腳,“這是怎麽了?喝醉了?”

濃郁的花香只持續了片刻,年年的小鼻子不動了,掀開自己的衣服,看自己肚臍眼周圍的金點點,一顆金點點變成了五顆金點點!

年年激動地捧住姐姐的臉不停地親親。

年恬看不見年年小肚子上的金點點,只感覺年年的興奮來的莫名其妙,滿眼笑意地任由年年親她一臉口水。

夏清風笑着問年恬:“我可以抱抱她嗎?”

年恬低頭親一親年年的鼻尖,“可以讓他抱抱嗎?”

年年看向大哥哥,已經平靜的情緒再次高亢,迫不及待地伸出胳膊,讓大哥哥抱。

這一抱,年年黏上不撒手了,睡覺也摟着大哥哥的胳膊。為了不讓大哥哥跑掉,她都不練拳也不去男生方隊立威了。

“年年,我們該回家了,你松開手給姐姐抱好不好?”

“bu!”

年恬用各種方法哄了好久,年年就是不松手,要霸占着大哥哥。

夏清雨啧啧稱奇,“年年被我哥灌了什麽迷魂湯?”

秦愛薇:“你哥喂年年吃了什麽讓年年這麽迷戀他?”

“我也好奇。”

年恬不得已,使出了最後一招,“你不松手的話,我就跟媽媽打電話了。”

年年抱的更緊了。

夏清雨:“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建議。”

所有人看向他。

他看着夏清風:“哥,你去年年家裏住吧。”

夏清風踟蹰。

年年捧住大哥哥的臉猛親。

夏清風忍不住笑出聲“好了,好了,不用讨好哥哥了,哥哥陪你回家。”

三輪車留在學校,年恬抱着他送給她的蘭花草坐到他的旁邊。

年恬從夏清風剛才的話裏知道了他沒想着留宿,他以為把年年送回了家年年就會松開他。

年年不會松開的。年年現在不松手,以後也不會松手,除非達到了目的。

現在她發愁的是她不知道年年為什麽非要黏着他。這個樣子與年年當初黏着林彌一樣,突然而然地對人産生好感。

當初的結果是年年咬了林彌一口。

年恬從背包裏找出一片醫用消毒片,問夏清風:“你介意被年年咬一口嗎?”

夏清風疑惑地看着她。

年恬:“根據我對年年的了解,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帶上你的藥和洗漱用品去我家裏長住,二是被年年咬一口。”

夏清風看一眼窩在他懷裏喝奶的年年,“沒有第三種選擇?”

“也許有,但我不知道。”

夏清風看向她手裏的醫學消毒片,“你偏向第二種選擇?”

“是的,因為第二種是一勞永逸的辦法,第一種辦法不知道年年會黏你多久。”

“有很多人被年年這樣黏着?”

“沒有很多,除了家人,只有一個林彌,林彌現在是我們家老六了。”

“你們都被咬過?”

“嗯,沒一個跑掉。二姐提心吊膽地躲了一個月,還是在夜裏睡覺的時候被咬了。門鎖了,窗戶忘記關了,年年半夜從窗戶爬進了屋子裏。從這件事裏我們可以看出來年年有多執着,你大概也跑不掉。”

夏清風笑看着年恬,“你知道我需要吃藥,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吃南瓜,你說話時總是無意識地用到‘我們’這個詞,你并沒有這個口癖,你和其他女孩說話不會用‘我們’。你給我的感覺是你已認識了我很多年。”

年恬嘴角的笑慢慢落了下來,錯開他探究的目光,看向窗外,緩緩道:“我還知道你一年後會成為植物人。”

夏清風眉眼低垂,收回探究的目光,輕輕地拍着懷裏年年的背。

他在一年後進行開顱手術。

看來開顱手術失敗了……

夏清風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明明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後路,遺言和遺産公證也已交由信任的律師保管,突然知曉自己只有一年清醒的時間了,心裏還是茫然了,不知道這一年自己該去做些什麽才不留遺憾。

灑水車唱着《蘭花草》從對面而來,年恬看着背包旁邊的蘭花草,摘下黑色的手套,輕輕地摸了摸幼嫩的白色小花。

“我來給你做手術吧,我能留住你。”

夏清風定定地看着她滿是傷疤的手,輕笑了一聲,“好。”

年恬側頭看着他,嘴角上揚,眉眼含笑。

夏清風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眉尾的三顆小痣,溫柔地笑道:“若是不成功,你繼續照顧我這個植物人,如果成功,以後我來照顧你。”

他用了“繼續”。

他本就是智多近妖的人,他很輕易地猜到了。

年恬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再聽見熟悉的溫柔笑聲,她才知道她有多想他。

夏清風眉開眼笑。

她活不長,他也活不長,他們很般配不是嗎?

他不是孟浪的人,無所歸依的心卻以他從未想過的方式找到了歸處。

無論生,還是死,都有人陪着。

這是一件想一想都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你能講一講我和你的故事嗎?”

“你暗戀我,給我寫了整整一萬頁的情書。”

夏清風笑着點頭,這确實是他表達愛意的方法。

“你把遺囑都改了,所有遺産都給了我。”

“那你現在很清楚我的家産?”

“對!”

“錢夠花嗎?”

“不夠,做實驗太花錢了,你堂弟資助了很多錢。”

“是研究大腦的實驗?”

“大腦和撞擊。”

夏清風若有所思道:“看來這一年我要再努力一把了,争取讓遺産翻倍。”

“這一生我想研究HIV和腦癌,更花錢,你好好掙錢。”

“遵命。”

兩人對視而笑,年恬的笑容明媚陽光,沒有一絲陰霾。

年年抱着大奶瓶用力吸,搖晃着小胖腳,興奮地看着哥哥和姐姐一同結出一顆顆青澀的金果果。

哥哥和姐姐的金果果超級多,很多人加起來都沒有哥哥和姐姐的多。金果果還小,不能吃。她耐心地等一等,等到金果果成熟了,她就能從十噸小怪物長成百噸小怪物了。她養一百個哥哥和姐姐這樣的人,就能從百噸小怪物變成千噸的大怪物。千噸大怪物非常非常威風的,都不用拔毛毛圈地,很多國家都搶着供奉!

年恬遞給夏清風消毒片,笑看着他糾結。

她知道他有多怕疼。

他是個溫柔驕傲的人,卻也是個嬌氣的人,怕疼怕苦怕辣。

“年年咬你哪裏了?”

“手腕。”

夏清風用消毒片擦一擦手腕,看一看年年的小乳牙,遲遲不敢伸手,問年恬:“很疼嗎?”

“不太疼。”

夏清風深吸一口氣,把手腕伸到年年嘴邊,閉眼,屏住呼吸。

年年看向姐姐。

年恬捏捏她的小臉蛋。

“咬後就不要黏人了,我不告訴媽媽。輕點咬,他怕疼。”

年年現在是有五顆金點點的十噸怪物寶寶,不是九噸的怪物寶寶了,只用一顆尖尖的小乳牙咬一咬就可以了。

夏清風還沒有感覺到疼就已經結束了,手腕上多了一個宛若黑痣一般的黑點,問年恬:“你也是這樣的?”

年恬伸出手腕給他看,不是黑點,是清晰的牙印。

“以後你研究病毒,可以先抽一管年年的血來研究。”

“醫院已經研究過了,基因水平和大分子水平都沒有特殊地方,蛋白質的空間結構也沒有變化。只看出了免疫系統一直處在活躍的狀态。成年人身體裏的一些沉默基因在嬰兒出生時是活躍的,随着嬰兒的心肺等器官和免疫系統的發育完善,這些基因慢慢沉默下來。醫生據此猜測年年的這部分基因沒有沉默只是蟄伏,HIV破壞年年的免疫系統時,它們立刻啓動,排除異己,修複免疫系統。”

“你的猜測呢?”

年恬抱緊年年,低頭親一親她的額頭,“年年是上天給我的禮物,一個能抱、能親、不用顧忌的大寶貝。”

“ang!”年年用力點頭。

夏清風忍俊不禁,笑着摸了摸年年的頭。

吃晚飯時,年久時不時地擡頭看一眼年恬。

在年久再次看她時,年恬擡頭看她,“有什麽事嗎?”

年久搖了搖頭,“三姐今天很開心?”

“嗯。”

“這樣很好。”

宋念書輕柔地揉了揉年恬的頭,“以後也要像今天這樣開開心心的。”

年恬眼眶紅了紅,歪頭靠在養母肩膀上蹭了蹭臉,悶聲道:“會的。”

年年為了黏住夏清風,胳膊一直用力抱着他,現在沒有力氣了,窩在四哥哥懷裏,讓四哥哥喂她吃飯。

兩人配合無間,年全聽着年年的呼吸聲,把勺子裏的飯精準地送到年年嘴裏,而年年每吃完一口就長大嘴巴等下一口。

年全很喜歡照顧年年,現在喂年年吃飯,臉上的笑一直在,紫色的眼睛裏宛若流動着光。

年瑞看着手機,念道:“房地産商今天把所有的別墅都賣出去了!邀請所有的業主明天去小區中心廣場慶祝。所有的業主以後都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為了盡快熟悉彼此,明日進行才藝展示,現在快來報名吧!房地産商的女兒躬先表率,報名了鋼琴獨奏!”

年瑞看向年全:“有現成的鋼琴,年全想彈嗎?要是想的話,我現在給你報名。”

年年迫不及待地拍自己的小肚子,小胖手指着自己。

“@#¥%&”

[給年年報名!年年會的才藝可多了!年年會走正步,會軍體拳,還會踩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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