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橋歸橋路歸路
晚上六點,季優還是坐在李閱的車裏,跟他一起去了。原因很無奈,李閱把房門反鎖了,她出不去,最終被他強行拽上車的。
這種聚會讓季優很不舒服,那些人她不認識,也不是一個檔次的,她自然知道,李閱的家世好,他的朋友也不會差,而她是差到谷底了,本身就存在隔閡,怎麽努力都沒辦法打成一片的,更何況,她不是李閱的誰,沒必要跟他們打成一片。
“別緊張,就是出來玩玩。”李閱摟着她的肩膀,季優本能地推搡了他一下。
剛巧,這個動作被李閱的朋友瞧見了,自然少不了一陣嘲笑。
“閱少也有碰壁的時候?千載不遇啊!”
李閱強行将季優摟在懷裏,淡笑這說:“還跟我鬧脾氣呢。”
這一次季優掙脫了,卻沒掙脫掉,只能讓李閱摟着。
入了席,并沒有看見白天的那個紅粉知己張晞,倒是她的哥哥張儀在場。席間不少人敬酒,季優不能喝酒,李閱也沒讓她喝酒,一一擋了下來,這在旁人眼中更為暧昧,都在掂量着,這個季優在李閱心裏的分量。
“季小姐哪裏人啊?還在讀書嗎?”張儀發問了。
“對哦,你哪裏人?你都沒告訴過我。”李閱也問。
“我是北方人,畢業好多年了。”季優淡淡一笑。
“季小姐不說我還以為是南方的姑娘,溫婉可人。”張儀誇獎道。
“溫婉什麽啊,張儀你是沒看見她彪悍的時候!”李閱吐槽,季優瞪他。
在旁人眼裏,竟又成了打情罵俏。
張儀含笑繼續發問:“不知道季小姐是做什麽工作的啊?”
“我是個演員。”
Advertisement
季優此言一出,場上的氛圍冷了一些,但好在都是經常玩鬧的富家子弟,旋即就恢複了。他們必然是看不起演員的,并且季優還是個還徘徊在臉熟的路人龍套階段。
李閱将這個話題給岔了過去,聊到了今年的股市,于是在金融界的幾個開始活躍了起來,一來二去,沒人在來問季優什麽了。
可她卻覺得如坐針氈了,這些人的話題,她完全不懂,有些更是聽也沒聽過的名詞,她跟他們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來這裏真真是個錯誤。認識李閱也是個錯誤,她也應該将這個錯誤盡快結束掉。
忍耐着等到飯局結束,那些人又開始打牌,季優坐在李閱的旁邊,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一直贏錢,贏了錢之後到處發,發給每個人帶來的女伴。季優看得出,那是他們故意輸給李閱的,而李閱又怎麽看不出來呢?圖個高興罷了。
給季優錢,季優當然是不要的,李閱瞪了瞪眼睛:“別不懂事!我給你就拿着!”
季優深深地皺眉,這是他一貫對女人的方式嗎?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她不是那些女人之一。
真想把這些錢甩到李閱的臉上,可為了大局,她還是忍住了。
等李閱打完牌已經是淩晨,兩個人這才一起回家。
李閱有些醉了,卻強行開車,他還發瘋地要現在就教季優開車。好不容易回了家,李閱就開始嚷嚷:“季優季優,我要喝水!我要吃飯!我要洗澡!”
季優從容地站定,然後從包裏掏出李閱給她的錢,放在桌上。
李閱清醒了幾分,看見了問道:“你這什麽意思?”
“就是我不要的意思。你的傷也好了,我該回去了,從今往後,我們也別見面了。”
“季優!”李閱從床上跳下來,按住她的肩膀,“你到底什麽意思?你怎麽了?是不是我今天給你錢,你不高興了?我們打牌都這樣,你不要小心眼。”
“我沒小心眼,我就是覺得,我們不該見面了。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也要回到你的崗位,各忙各的挺好。”
李閱當即瞪眼:“你這是說橋歸橋路歸路?”
季優點頭。
“行!很好,季優!你走吧,別再來了!趕緊走!”李閱松開她,怒氣沖沖,他還沒被誰這麽拒絕過。
而季優就真的那麽走了,頭也不回。
李閱聽着身後的門響聲,擡起一腳揣在茶幾上,發出“哐啷”的聲響,東西散落一地。
早上六點,季優的電話響了,因為職業的關系,她養成了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習慣。
在電話響了第三次的時候,睡在地板上的夏一扔了一只枕頭過去,不偏不正地正好就砸在了季優的臉上。
她嘟囔了一聲,迷迷糊糊的。
“接電話!”夏一吼她,他是剛回家,剛睡下,自然沒好氣。
季優接了電話,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還在睡?這個習慣要趁早的改正,下來跑步,我等你。”
季優皺了皺眉,她不是喜歡發怒的人,盡管是這樣擾人清夢的電話。又或者說,她發怒只是針對某些人,對待大部分人,她還是可以冷靜的。
“你是誰?”她問。
電話那頭遲疑了兩秒鐘:“上官錦,我在你家附近的公園。”
季優崩潰,她的王牌經紀人,只能從床上爬起來,換了運動服,随便洗了把臉就出門。從上官錦打電話,到她站在他的面前,不過十分鐘。
上官錦依靠在一輛寶藍色的跑車前,他穿了件灰色的西裝,裏面一件緊身T恤,下面一條牛仔褲,算是随意的打扮,但是怎麽看這一身都不像是來跑步的。他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季優的樣子,不由得皺眉:“來得倒是挺快,只是,你這是什麽打扮?”
季優看了看自己:“跑步的打扮啊。”
上官錦有種仰天長嘯的感慨,他招了招手,季優木讷地走過去,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季優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上官錦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粉底都沒擦,你也敢出門?季優,你難道不知道女人都需要化妝的嗎?”
季優不以為意,她不化妝也活了這麽多年。
上官錦接着說:“記得自己什麽身份嗎?你是明星,以後記住,不化妝絕對不準出門。不要對自己的素顏多有信心,我不想在天涯上看見有人八我旗下明星的外貌的帖子。明白嗎?”
“可是,我不會化妝。”季優實話實說,化妝品與她來說,是一件奢侈的東西。
她其實沒上官錦說的那麽差,她皮膚白皙,素面朝天也很好看。
“一會兒我找人教你,順便給你買化妝品。雖然你如果出現活動的話,公司都會安排專門的造型師,但是我希望,你就算自己上街,被記者抓拍到的時候,也是美美的。我需要的是他們給你做廣告,而不是在你身上找黑點。明白嗎?”
季優點點頭,娛樂圈的事情,他比她懂得太多,她聽話就好,這是他的要求。
“好了,那現在跑步吧!”上官錦拿了個秒表出來,“你就在這公園的甬路上跑一圈,五百米左右,我給你計時。”
“做什麽?”季優隐約有些驚訝。
“當然是跑步啊!我看你體虛,不鍛煉下怎麽行?快點跑!早晨空氣好,晨練有助于身體健康。”上官錦開始催促。
季優皺了眉頭:“能不能換一種方法?”
她是個運動白癡,跑步更是死穴,以前讀書的時候,一個運動會能讓她痛不欲生,體育考試讓她想死的心都有。
上官錦微笑了起來,摟住她的肩膀:“那要不一千米?”
季優掙脫了他,撒腿就跑。不就五百米嘛,她死磕到底!
一圈跑完,上官錦按下了計時器,搖了搖頭:“十分鐘,季優你沒長腿嗎?”
季優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就沒力氣與他反駁,上官錦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今天先這樣,以後每天早上六點起來跑步,實在跑不動先打打太極拳吧!”
季優錯愕:“這是老人家的活動吧?”
“你的身子骨距離老年還很遠嗎?帶你去健身房,我覺得你都出不來!上車吧。”
上官錦帶季優去吃飯,似乎已經許多年了,季優沒有這麽早吃過飯。
他帶她去的是有名的餐廳,早上供應早點,他點了西式的,給她一碗白粥。
季優撇嘴,上官錦撇她一眼:“不愛吃?”
舀了一勺放在嘴巴裏,淡而無味。季優以前對食物的要求也不高,盒飯就行。可是自從李閱住院,她跟他在一起之後,她的嘴巴就跟着李閱開始變刁了。
“沒有。”季優悶頭開吃。
上官錦優雅地用餐巾擦拭了嘴巴:“你太胖了。能給你吃白粥,都是我可憐你了。”
她太胖了?開什麽玩笑!
“你的食譜我安排好了,放在車上了,以後你要嚴格按照食譜進食。”
當季優看到這份所謂的食譜,不禁感慨,你丫喂兔子呢?!
吃了早飯,上官錦帶季優回了公司,徹頭徹尾地換了一身衣服,然後造型師化妝。按照上官錦的要求,簡單大方。俨然将她從那個沒睡醒的邋遢小女人,變成了個千嬌百媚的公主,跟上官錦站在一起,也算一對璧人。
只是身上那條裙子,讓季優不太自在,這個季節,穿裙子還是早了些,白色的雪紡,輕舞飛揚,好看是好看,但是很冷啊!
上官錦打量季優,最後對造型師笑了笑:“去忙吧。”
然後彎了彎手臂,示意季優挽着他的胳膊,季優遲疑着将手臂跨過去:“帶你逛街。”
“啊?你都沒事情的嗎?”季優真的忍不住問了,她的印象中,上官錦是個異常忙碌的人,他帶的那幾個當紅的明星,難道不需要他這個經紀人跟着嗎?
“你現在就是我的事情,走吧,給你買些衣服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