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情人眼裏出西施(倒V)

“嗯,如果,應該,大概,可能,沒問題吧?”

“你進去,在一層大門正對着的那間房裏,有根拐杖,你拿來給我吧。”他說着,給了她鑰匙。

“好,你稍等。”她一路小跑去開門,還不忘在門口脫鞋,光着腳跑進去。找到了她說的拐杖,然後迅速地出來拿給他。

拐杖的設計非常好看,金屬的質地,上面套在手腕上,手掌支撐力度,拿在手裏一點不覺得難看,反倒是像個裝飾品。

季優有點擔心,扶着他下車。

蔣意歌拄着拐杖,腳落在地上,很平穩。

“我給你拿輪椅,等下。”

“不用了,走着進去吧,我不是完全殘廢。”

“好。”她扶着他,他的腿有一點跛,走得還算平穩,其實他真的可以走路的,為什麽要一直坐輪椅呢?他并不缺腿,應該只是腳受過傷,如果積極地鍛煉做複建的話,行走因該沒有什麽大問題啊,那到底為什麽呢?

她很想問這個問題,但這的确屬于人家的隐私,不好多問,季優只能閉嘴。

方才進來,她太着急,沒怎麽看這房子,這一次她看得清楚了,這房子是上下兩層,裝修簡約,黑白灰三色為主,但是從房子的細節看得出,這東西都是頂好的,價格不菲。

“你真的只是華禹的一個打雜的?”她再次疑惑,“如果打雜都能開好車住豪宅,那華禹的老板是不是得跟皇帝一樣?”

蔣意歌的步伐,突然亂了一下,拐杖一歪,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壓在了她的身上。季優猝不及防,兩人一起向後倒去。

地上鋪着很厚的地毯,所以他們摔倒并沒有多疼。她後腦嗡了一聲,身上的他很重,試着推了一下,他卻紋絲未動。

季優想起前陣子給李閱做苦工的時候,經常攙扶着他去拍CT,李閱就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活脫脫一個二世祖的模樣,明明只是手受傷,卻跟個全身殘廢一樣。

不由得,她小聲嘟囔了一句:“比李閱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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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頸間,這會兒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癢。

她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半拍,撲通撲通的。

李閱?他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頓了下,思緒似乎飄了很遠很遠。他的唇劃過她的耳朵,那雙唇十分柔軟。他擡頭,看着她的臉。

雪白的毛絨地毯上,他們靜靜地躺着,她烏黑的長發散在地毯上,像是開出了一朵蓮花一樣,她面色微紅,一雙璀璨的眼眸,一抹朱唇。

而她眼中的他,抿着唇,眼神迷離深邃,這樣的眼睛最是不應該看,可也最是迷人,一旦看了就會陷進去。

他忽然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季優,他微微張開唇,一抹讓人不明所以的微笑,緊接着低頭吻上她的嘴唇。

季優的大腦瞬間成了空白一片,唇上他溫柔的親吻,舌尖勾勒着她的唇形。他不慌不忙地試探,一點一點地撬開她的牙關,吮吸着她的唇瓣,舌頭一卷,勾住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她伸手去推他,他索性抓住了她的雙手,按在頭的兩側,手指慢慢地滲透,與她十指緊握。

季優所有的思想都在那一瞬間就瓦解了,她閉上迷離的雙眼,生澀地回應他這一吻。

他松了手,撫摸她的臉頰,她抱住他。他放開她的唇,他順着她的下巴親吻,輕輕地咬她的耳朵,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讓她緊張一分。他溫柔的雙唇火熱起來,吻着她光滑的脖子,手□她的毛衣下擺,毫無遮攔地摟着她的腰身。

“丁零丁零……”

季優的電話聲打破了這暧昧的氛圍。

他停止了親吻,睜開眼睛,慢慢地起身。

季優驚慌失措,她迅速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尴尬無比,是怎麽了?認識他不過一個多月,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她怎麽就迷亂到了這步田地?

“接電話吧。”他輕聲提醒,有些沙啞的嗓音。

季優慌亂地接聽,電話那頭的人調笑的聲音傳來——“聽說你想我了?”

季優皺眉,是李閱:“有事嗎?”

“晚上朋友約我吃飯,不想一個人,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你在哪裏我接你去。”

季優為難,她不想去。

“你上次放我鴿子。”

“好吧。”她答應,說實話,如果繼續待在這裏,她會很尴尬,有個正經的理由離開也是好的。

挂了電話,她頭也不敢擡地說道:“我有點事,要先回去了。”

蔣意歌坐在地毯上,看不出喜怒的樣子,淡淡地“嗯”了一聲。

季優咬了咬唇,似乎還有他的味道,她更是窘迫,爬起來就跑。

“季優!我送你吧!”他突然出聲。

季優心裏一慌,腳下一個不留神,絆倒了,摔在地板上,樣子有些難看。她尴尬地笑了笑:“地滑,我自己走。”

蔣意歌抿着的唇,微微上揚。

季優懊惱,他是在憋笑嗎?

“好吧,你自己小心。”他輕聲說。

季優哪裏還敢繼續待着,腳底抹油地跑了。

說了個離華禹娛樂不遠的地方,李閱就在那兒等季優。

而季優匆忙從蔣意歌家打車回到公司,還假裝是剛從公司出來,去隔了半條街的公交車站找李閱。

季優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趕到李閱的面前。

他從軍區裏回來,怕來不及接她,并沒有回去換衣服,直接來這裏接她,沒想到她讓他等了半個多小時。他一身筆挺的軍裝,褲線筆直地垂着,上衣的扣子沒系,襯衫更是開了兩顆扣子,坐在車前,手擋住風,正點煙。

“等很久嗎?”她自知遲到了,有點不好意思。

李閱聞聲擡起頭來,勾唇而笑:“剛來,上車吧。”

熄滅了剛點燃的香煙,他去為她開車門。他靠近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想來是抽了不少的煙所致。

“帶你去一個朋友家,可能還會來幾個人,那些人平時口沒遮攔,要是等會兒說了什麽,你別介意。”他想到那些個狐朋狗友,忍不住就提醒了一句。

季優心不在焉,腦子裏還想着剛才蔣意歌的舉動,并沒聽明白他說什麽,瞪着眼睛看他。李閱瞥她一眼,覺得她這傻裏傻氣的樣子着實可愛,就忍不住又逗她:“答應得挺痛快啊。”

“什麽呀?”

李閱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的路:“你剛才不是答應我,請我吃大餐嗎。”

季優果真激動起來,抓住他的胳膊。

“我真的說了?吃什麽大餐?”

沒辦法,錢現在對她來說還是很緊張的,做藝人也沒賺多少,在工資方面,上官錦對她還是很摳門的。就那麽一點錢,上官錦還總逼着她去買各種名牌。怎麽能在經濟如此拮據的她面前,提起錢這一回事呢?

“你這人就喜歡耍賴,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誰……誰耍賴了。”她的聲音很小,明顯就是底氣不足。

李閱在這裏的一群朋友之中,也是很早前就認識,來這裏幾年關系更好了一些,這一群朋友之中,只有張儀是結了婚的。說起張儀的老婆,那可真是讓這些人頭疼的一個角色,簡單點來說是笨得可愛,複雜一點來說是,怎麽能有人這麽笨,居然還有一個更笨的笨蛋娶了這個小笨蛋?

張儀也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雖說當年出來打拼的時候多多少少靠了家裏的關系,但是這幾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一直以來,這個人在這些兄弟的眼中,都不是一個一般公子哥,很有本事的人。唯獨娶老婆這一件事情,讓大夥大跌眼鏡了。

那時候,紛紛得出一個結論,經濟頭腦旺盛的人,都要娶一個腦袋不怎麽靈光的女人回家。

停好車,李閱帶着季優進去。

“李少爺!”有人在背後喊着。

李閱完全不顧帶着季優繼續走,季優回頭看了一眼,一個年輕男人正追他們,于是碰了碰李閱:“好像有人叫你。”

“甭理他。”

這一耽擱,後面的人追了上來。邵偉峰苦着一張臉:“李閱,我叫你你幹嗎裝沒聽見啊!”

李閱勾唇而笑:“你叫我了嗎?”

“裝傻是不?”邵偉峰一直拿餘光掃着季優,他好奇。

方才大夥一塊停車,他們看見李閱帶了個女人來,還親自給人開車門,這讓哥幾個也好奇了。司徒南方幽幽地說了句,那是季優,估計要不了多久,咱們得改口叫弟妹了。

邵偉峰根本不信:“不可能,李閱那小子一門心思回京呢,絕對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談一個正經的女友。”

“那咱們就走着瞧,打賭吧!”

“賭什麽?”

“贏的人可以燒了姚遠剛買的豪宅!”

遙遠咒罵了一句:“你們倆打賭帶上我幹嗎?渾蛋啊!”

司徒南方呵呵地笑了,勾住他的脖子:“誰讓你新買的房子我們都喜歡呢,得不到就得毀了,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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