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想我的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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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十二年,十二月初二。雪後初晴。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怎麽還賴在床上?瞧瞧這都什麽時辰了,難道還等着我一個一個端進被窩裏喂你們不成?”婦人屋裏屋外的忙活了一圈,卻見床上還拱着三只小被籠,頓時惱了。揚起粗糙的大巴掌,叭叭打了兩下,叉腰恐吓,“再不起來,老娘我就掀被窩了!”
因為天冷,家裏燒不起那麽多的炭火,于是就在夫婦二人的主屋裏加了兩張床,讓兩雙兒女并排睡在橫頭,共一個火盆取暖。
“看我一個鹞子翻身!”三歲的小兒子模仿着老爹演練過的功夫,掀開被窩蹦了出來,瞧他那眼珠子滴溜溜的靈活勁兒,就知早就醒了,只是躲裏頭玩呢。
母親錢林氏剋了小兒子一記,卷起他的被窩就往外走,趁着有太陽,得趕緊曬曬,“被窩都冰涼了,還窩裏頭幹嘛?也不怕凍着。鳳兒,還不快起來給你弟弟穿衣裳?”
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終于悶聲悶氣的掀開被子起來,可是一瞧見旁邊還躺着一個,頓時不幹了,“憑什麽三妹還可以睡?我不管,我也要睡!”
“你再敢躺下去試試?”錢林氏站在門檻上,虎着臉回頭瞪了二女兒一眼,“你妹妹病才好幾天,讓她多養養神怎麽了?你再敢争,我一巴掌就過來了。成天姐姐沒個姐姐樣兒,老跟弟妹較勁,看看這左鄰右舍,有你這麽不懂事的麽?”她念叨着去前院去。
“不懂事,不懂事!”錢家老幺錢揚武拍着小巴掌,在床上蹦跶着笑話二姐錢彩鳳,冷不丁床板嘎啦一聲脆響,讓蹦跶得正歡的“武林高手”吓得一屁股坐了下去。
“怎麽了,怎麽了?”錢家三女錢靈犀一顆心吓得怦怦直跳,再也無法閉目裝睡,一個猛子坐了起來。
剛得了場風寒痊愈的錢三丫在醒來後卻死活選了最靠近透氣窗的位置,此時一坐起來,便覺後頸處涼氣襲人。見沒牆倒屋塌,便又迅速鑽了回去。
她是病號,有權休養。
錢彩鳳來不及披衣,先把小弟給拽到她們床上。拿自己被窩先給他裹上,才拍打了他兩下,“成天搗亂。遲早有一天把床跳蹋了,睡地下去。”
錢揚武早給打得皮實之極,這兩下只當撓癢了,沖二姐做個鬼臉,半點也不在乎的模樣,瞧着就氣人。
錢彩鳳縮手縮腳的趕緊給自己穿好衣服,嘴裏還碎碎念着躺着的妹妹,“嗳,你還不起來呀?被子都冷了,明明睡不着,幹嘛還賴着?”
她這是紅果果的妒忌!錢靈犀窩在被窩裏裝鹌鹑,暗自腹诽,姐姐果然是全天下最令人讨厭的生物!她現代的那個姐姐就夠煩人的,這世的姐姐也好不到哪兒去。詛咒她們都嫁個厲害老公,管得死死的,以後再不敢唧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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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你在被窩裏做什麽?”錢揚武聽她哼哼唧唧,好奇的把雞窩樣的小腦袋探了過來。
錢靈犀翻了老大個白眼,還帶着奶味兒老氣橫秋的道,“在想我的郎。”
噗哧!錢彩鳳笑得直打跌,“你才幾歲啊,就想你的郎了。小心招來只大灰狼,一口把你吃掉!”
我不跟這種沒文化的人交流!錢靈犀忿忿的翻個身,不理她,內心卻很有點小杯摧。
活了兩輩子,她好不容易嫁一個如意郎君,結果不到半年,自己就挂了,還是死于煤氣中毒。錢靈犀真心在考慮,她是不是應該遷居到熱帶去。這烤火都烤去她華麗麗的兩條人命了!
頭一世,在地球的二十一世紀,那時的她叫袁茵茵,剛剛大學畢業,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正想大展拳腳,修煉職場白骨精,不料出租房裏發生該死的煤氣洩漏,別人有沒有事她不知道,總之她挂了。
然後,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個古代時空。
原先那胎投得不錯,是一個書香門弟,官宦人家的獨女——錢敏君。
雖然不算豪門大戶,身體還有點小殘疾,但那都不要緊。她仍是受盡雙親疼愛,嫁個老公好歹也算是白馬一匹。只可惜好景不長,成親半年第一次與丈夫口角跷家,竟然再次遭遇煤氣中毒事件,又挂了。
然後,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她莫名其妙的又重生了。
如果重生回原來的家裏,袁茵茵是半點意見也沒有。她從此以後一定會嚴格注意用火安全,堅決不讓意外發生。但她怎麽偏偏投胎投到曾經做過自己伴讀的小堂妹家來了?
不過那丫頭命苦,在她初進京城不久就意外落水身亡了。那麽上天派自己重生到她身上,是否是想讓她來報答那幾年陪伴的友情?
只是沒想到,從前總見那丫頭表面上一副笑眯眯的可愛模樣,原來家裏過的竟是這種苦哈哈的日子。
不過沒關系,袁茵茵在心裏安慰自己,等到過了年,改變命運的機會就要到了。她上一世的爹娘會來帶走她去給女兒做伴讀。只是,那個原該是自己的錢敏君現在又是誰?
袁茵茵此時真心後悔了,早知道真該學學老爸的風水之術,好歹她也是著名神棍袁天罡的六十七代傳人咧!總可以算一算,自己這第三世,到底能不能鹹魚翻身把歌唱吧?
睜開眼,從被窩裏取出脖子上的小石頭,袁茵茵心裏有很多疑問。
這塊小石頭是她二十一世紀的神婆姐姐,網站星座專欄紅人主持袁芳菲不知從哪兒淘來的。只有一截小指大小,象只小葫蘆。手感瑩潤可愛,上面還有朵很漂亮的古樸花紋,袁茵茵一見就非常喜歡,明裏要不到,就暗地裏偷了來。拿紅繩串了,戴在腕上做裝飾。
她穿來做錢敏君時,頭幾年太小,沒什麽記憶。等到她五六歲,逐漸想起前世的事時,這塊小石頭就在她貼身的小荷包裏了。而前不久重生到錢靈犀身上時,這塊小石頭又跟來了,在她脖子上的破香袋裏擱着。
袁茵茵覺得,這玩意兒既然能這麽神奇的屢次跟着她穿越時空,肯定不是普通貨色。可不管她是用火燒,用血抹,用水泡,甚至埋在土裏澆了一年的水,它都全無反應。那開啓它的秘決到底是什麽呢?芝麻開門,阿彌陀佛咋沒一個靈驗的?洩氣的袁茵茵又開始想她的郎了。
嗚嗚,兩輩子就這麽認真嫁過一回,她寶貴的初戀啊!也不知那個笨蛋後來過得好不好,現在又在哪兒享福。會不會她穿了,這個世界也随之改變了?
還得再等上十一年才能上京遇到他,萬一他不娶自己,還是娶錢敏君怎麽辦?袁茵茵憂傷的望天,作為一名穿越又重生的倒黴人士,她真心表示鴨梨山大!
門環一響,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四嫂,曬被子呀!”
“是七嬸來了,準沒好事兒。”錢彩鳳在屋裏小聲嘀咕着,錢靈犀的耳朵也随之豎了起來。對于這種慣愛打秋千的親戚,誰都不會喜歡。又不是至親,不過是同宗,三不五時的蹭來刮油水,她怎麽不去挖地溝油?
“是啊,陰了這些天,難得晴一會子,就抱出來曬曬。”
錢林氏分明不太想搭話,但七嬸錢徐氏卻不依不饒的迎上前來,“四哥不在家嗎?”
“不在。”
“這一大清早的,是上哪兒去了?”
“出去了呗!”想想又放軟語氣補了句,“也沒說上哪兒。”
錢徐氏又生出點希望來,“那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天黑了指定要回來的。”
聽錢林氏話裏的敷衍之意,七嬸有些尴尬,但仍是賠笑張了嘴,“四嫂,這不下了幾場大雪麽?說句不好意思的話,我家連鹹菜也不太夠了。可今兒恰好有個要緊客人上門,你們家借我幾個雞子,再有別的什麽菜,也給我抓一碗吧。”
“娘,家裏連半根菜毛都沒有了,早上怎麽喝粥呀?”錢彩鳳生怕娘一時心軟又答應了,頭才梳一半,便急急的從屋裏趿着鞋跳到門檻那兒,半撩着門簾抱怨,“雞子也全給三丫看病用光了,這過年還能給我買朵新頭花麽?”
七嬸不大高興的瞟了眼牙尖嘴利的錢彩鳳一眼,但她是長輩,不好意思跟一個小丫頭片子拌嘴,只在那兒激林氏,“四嫂,借不借的,你給句話吧!哼,他四哥在家的時候,可都是最爽快的!”
林氏有些左右為難,想了想道,“不好意思,雞子确實沒有了。但泡蘿蔔還有半壇,你要不嫌棄我就抓去。”
錢徐氏負氣想走,但到底還是将手裏的空籃子遞過去,很勉強的同意了,“那就抓一碗吧!”
什麽态度?林氏心中惱火,我家欠了你怎麽着?但到底還是抓了一碗給她,那七嬸才氣鼓鼓的走了。
回頭林氏卻又罵女兒,“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什麽嘴?一點規矩都不懂,小心給人壞了名聲!”
錢彩鳳嘴巴撅得老高,卻知道娘是為了自己好,沒有頂嘴,迅速轉移話題,“我只盼今兒爹和大哥能多抓兩只兔子回來!”
說起這個,林氏也有了絲笑意,但錢靈犀卻忽地想起一件要事。再也躺不住的一骨碌爬了起來,迅速穿衣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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