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雙管齊下
“劉曉筠同志......”第二天上午,家裏來了兩個警察對我和劉曉筠分別進行了詢問。這是我頭天晚上,悄悄跟黃局長商量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消除劉曉筠心裏的那一點懷疑。
“這幾天你們最好不要外出,我們或許還有事情要麻煩兩位。”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了一遍,警察在離開的時候還刻意對我們叮囑了一句。這麽一來,劉曉筠就徹底打消了去上班的念頭。
“你看?我沒騙你吧?”送走了警察,我把門一關回頭問劉曉筠。
“好啦好啦,下次有事直接說,別鬼鬼祟祟的!”劉曉筠給我泡了一杯茶,端到我的面前柔聲說道。
“以後家裏來人泡茶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做!怎麽說也是姜太太,該有的禮節還是該有!”我接過茶杯,面露矜持的說了句。話音未落,腰間軟肉卻是已經被劉曉筠給擰得生疼。
“喂,明天我真要回去上班了!”一連三天,我跟劉曉筠是足不出戶。無名那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過來。第三天的夜裏,劉曉筠靠在我的肩頭,看着電視裏的肥皂劇對我說道。
“這個,要不再歇一天吧?”連續讓劉曉筠在家裏憋了三天,再讓她繼續下去,不僅她要發惱,我自己也沒什麽理由将她留在家裏了。想了想,我抓了一把杏仁放到她面前,起身假意去上廁所。
“還歇,再歇我就真的成了被包養的金絲雀了!不行,我明天就去上班!警察要找,就讓他們去單位找。”劉曉筠沖我咬牙道。我打開衛生間的門,側身就鑽了進去。将門一關,接着我就給無名去了一個電話。
“我說,能不能成啊?這都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對方別是已經走了吧?我告訴你啊,我女朋友可發飙了。她說明天就要去上班!”我壓着聲,連連對無名說着。
“你急什麽?走了?哈,我告訴你,他來了!今晚你放警覺一些,我不敢肯定他會對你們倆誰下手!”電話裏,無名冷笑了一聲對我說道。
“那個,今晚早點睡,明天還上班呢!”出了衛生間,我坐在沙發上對劉曉筠說道。
“真的?那我明天可真去上班了啊!”劉曉筠一聽這話,當時就高興了。起身朝着衛生間走去,她打算洗澡睡覺。而我,則是趁機将一張蓋了雷印的符紙放到了她的枕頭底下。
十點鐘,劉曉筠回房睡了。而我則是坐在客廳,看着電視裏的那些凄凄慘慘戚戚打發着世間。
無名盤膝坐在屋裏,客廳裏傳來了一陣舞曲聲。他睜開眼睛探頭看去,卻見一個身穿着黑色紗裙,套着一雙過膝的白色直筒長襪,腳下踩着一雙圓頭搭扣黑皮鞋。秀發齊頸,腦後紮着一個白色蝴蝶結的蘿莉正在客廳裏随着舞曲跳動着。
“小幽,你小點動靜!”無名手裏拿着念珠,對客廳裏的那個小蘿莉說道。
“喵?哦,知道了!”小蘿莉一回頭,腦後的蝴蝶結一陣擺動。她朝無名看了看,然後伸手将音量給調低了許多。
Advertisement
“他來了!”一抹紅線順着門縫朝小幽身上纏去,無名和尚起身走到客廳,面對着大門對小幽說道。紅線纏繞在小幽的手腕上,開始往她體內滲去。無名眯了眯眼,示意小幽不要反抗。一抹紅線入體,緊接着又是一抹紅線順着門縫就鑽了進來。無名走到門後,側耳聽了聽,然後他朝小幽示意了一下,兩人一起将電視和照明給關了。屋裏陷入了一片黑暗,無名帶着小幽輕輕打開房門,朝樓下走去。
小幽從樓梯道邁步出來的那一刻,身上一陣白霧缭繞。穿透白霧,小幽俨然變回了之前的那只黑貓。它的瞳孔閃過兩道幽光,随後踏着貓步朝着一條裏弄走去。借着月光,無名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幽雪白的四爪上,已經有兩爪被纏繞上了紅線。
“小幽,能找到他麽?”無名跟在小幽身後,低聲問它。
“喵!”小幽停下腳步,将尾巴豎得高高的輕輕叫喚了一聲。小幽瞳孔裏的幽光時強時弱,當光強時,它就走得快些。當光弱時,它則走得緩慢。小幽前進的方向,一直朝着市中心。無名沒有催促它,而是不緊不慢的跟随在它身後。在前進的過程中,小幽身上又多了一枚紅線。穿過了市中心,小幽卻并沒有停下腳步。它擺動了幾下身子,将身上的汗水甩掉,然後吐了吐舌頭朝着江邊走去。
“噠噠噠...”我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着雷印。茶幾上的茶杯,發出了一陣細微的響動。就跟有什麽體型巨大的東西,正從我家門口經過一般。我伸手按住了茶杯,回頭朝着劉曉筠的房間看了一眼。
忽然間屋裏的燈都滅了,我的雙眼當時陷入了一片黑暗。摸出一張符紙,抖了抖腕子将其點燃從眼前一過,屋裏的照明依舊,電視裏依舊演着宮廷苦情戲。左手握着雷印,右手拿出折扇,我緩緩後退到劉曉筠的房門口,然後舉目四望過去。
“噠噠噠...”茶幾上的茶杯,顫動得更加劇烈了。它緩緩朝着茶幾邊上挪移過去,然後啪一聲掉到地上摔了個稀碎。随着茶杯摔碎,我家的大門也被人從外邊撞開。一個身高二米開外,打着赤膊的光頭漢子就那麽橫沖直撞了進來。他手裏拖着一條鐵錨,鐵錨從地上拖過,将地磚全都撬動了起來。
“交出折扇!”漢子站在我家客廳,提起手裏的鐵錨對我說道。
“有本事自己來拿,什麽都問人家要,我又不是你爹!”手裏握着雷印,我一個側身朝旁邊翻滾了過去。與此同時,漢子手裏的鐵錨也朝着我砸了過來。
“轟!”房子微微晃了晃,客廳被他這一下砸出一個深一米的坑來。
“交出折扇!”漢子被我激怒了,他接連揮舞鐵錨砸着,我的家裏就跟養了一群哈士奇那般被拆了個七零八落。他一錨朝着劉曉筠所在的卧室砸去,随後一個沉肩對着那屋就沖撞過去。他的塊頭很大,但卻不是那種有勇無謀之人。他知道要想脅迫我,只有先拿住劉曉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