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不對等的賭鬥
就連新一,都有點不明白現在的慈郎在做什麽了,他不會真的覺得那些正處在激動中的學生會聽他的話吧?
不動聲色地向慈郎又靠近了一點,新一決定,如果等一下有人沖動地要過來打慈郎的話,自己一定要及時把慈郎安全帶走!
就算自己受傷,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害到慈郎!
新一緊張地握着拳頭,在心底做了決定。
感覺到身邊新一的動作,慈郎的眼神閃了閃,卻并沒有對他說什麽。
“既然是在球場上,我們就用實力來決定到底聽誰的,如何?”
慈郎繼續對激憤的學生道,似乎因為有個自己這個共同的“敵人”,三年級和五年級的暫時忘記了不久前他們還在争吵那件事,倒是有點同仇敵忾了。
“還是說,你們連我一個一年級新生的挑戰都不敢接?”
慈郎輕描淡寫地道,眼底還故意閃過鄙視,對小學生,這種明顯的激将法是最好用的。
果然,慈郎的話讓那群學生立刻怒瞪着他,好幾個人同時喊着:
“比就比,如果你輸了就把胳膊上那玩意拿下來,再也不準戴!”
“是的是的,輸了就從足球場滾出去!”
“當然可以。”
慈郎很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然後在新一不贊同的眼神下說出自己的條件:
“如果我贏了,今天你們就要按照我的要求踢球,而且不準打架。”
“哈哈哈……我們會輸給一個一年級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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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有人不屑地大笑着,甚至還有更過分的:
“好啊,如果你真的贏了,不但今天,從今天到我們畢業,全都聽你的,風紀委員長同~學~!”
明顯帶着諷刺意味的稱呼,不帶一點點尊敬。
——哦,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被那麽多不善的眼神弄得心底有些煩躁的慈郎,在聽到最後一個學生的話,眼神一閃,覺得如果這一下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好幾十個學生的話,對于自己倒是件好事。
“這位同學的話你們都同意嗎?”
為了慎重起見,慈郎又确定地問了一遍。
“呦,他還真覺得自己可能贏呢!”
“是啊,我們都同意!”
好像慈郎說了什麽笑話一樣,除了新一和上村之外,幾乎球場上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而且全都戲谑地望着慈郎大聲說出了那句他希望聽到的話。
“對于違背自己承諾的人,我可是從來不會客氣的。”
眼神又在所有學生的臉上掃了一圈,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麽一看,很多人的心裏忽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似乎等一下的賭約真的會出現什麽變故一樣。
錯覺,絕對是錯覺!
“那我們怎麽比?”
一個明顯是五年級的頭的學生向慈郎問道,甚至很是“大度”地道:
“既然你只有一個人,那麽比賽的方式可以由你決定,怎麽樣,學長們大方吧?”
“卑鄙!”
新一咬了咬牙,恨恨地道:
“明明一群高年級的對付一個新生,還說自己大方,怎麽會有人真不要臉!”
說着,新一握了握慈郎的手:
“要不然我上場替你比賽吧,五年級的不說,三年級的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新一的好意慈郎感受到了,可是他卻不能接受。
這可算是他上任以來的第一場考驗,如果今天他就着槍手的話,那麽以後的工作又要怎麽展開?
更別說今天慈郎可是準備來個狠的把那群頑劣的學生都給鎮住,這樣才能确立下自己的權威地位。
所以無論從哪一種考慮來說,他都必須親自上場才可以。
“放心吧,小新,對付一群小孩子還用不到你親自出手,我自己上場就可以了。”
擡手拍了拍新一的肩膀,慈郎很自信地道。
而聽了慈郎的話之後,新一嘴角一陣抽搐——
小孩子?現在這所有人裏面,最小的那個是你自己好吧!就會裝大人!
★ ★ ★ ★ ★ ★ ★ ★ ★ ★ ★ ★ ★ ★ ★
慈郎定下的比賽方式很簡單,他射門,對方守門,總共十球,三年級足球隊和五年級足球隊的誰上來守門都可以,甚至他還表示允許對方找外援
也不用計算是踢進去的球多,還是被撲出來的球多,慈郎說,只要他有一球沒踢進,就算他輸了。
幾乎快要成了透明人的上村老師當裁判。
聽了慈郎所定下的規則之後,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那就和看白癡加瘋子的結合體一樣。
只有白癡加瘋子的結合體才能提出對對方那麽有利的條件吧?這是把自己向思路上逼啊!
還是他真的那麽厲害,可以百發百中?而且可以無視守門員?
對這一點,沒有人相信。
和那些認為慈郎瘋了的人相比,新一覺得自己才是真的要瘋了,他真的沒想到慈郎竟然會提出這麽一種比賽方式,如果提前知道的話,自己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的!
十球啊,還讓對方随意選守門員,這真是要瘋的節奏啊!
在急地快要把自己一頭頭發都抓下來的同時,新一心底深處那喜愛冒險的部分卻在蠢蠢欲動——
如果,如果慈郎真的贏了呢?那他就真的轟動了,絕對會因此而被載入帝丹小學的史冊上的。
一個一年級新生,對抗兩個高年級年級、四個班級的幾十個足球隊的正選隊員!
如果真的贏了……
想到這裏,新一覺得自己的心跳瞬間變快了起來,甚至連擔憂都不自覺間減少了不少。
是已成舟,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麽與其去擔心和後悔,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善後吧。
這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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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情發生在放學後,可是畢竟還有很多參加社團活動的學生和老師沒有離開。
足球場上的事情鬧得這麽大,很快,聽到消息、知道了這場賭約的師生們就開始向足球場上彙聚。
等到雙方擺好姿勢準備正是比賽的時候,幾乎所有還沒走的學生和老師幾乎都彙聚在這裏了,準備好好觀看這一場實力相差懸殊的賭鬥。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對慈郎能贏報以懷疑态度,卻仍然沒有一個人離開。
他們想要見證一下,被植松校長如此重視的新生,是不是真的有與之相襯的實力。
今天的賭鬥,就是一場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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