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播
“師姐。”沈君華的身邊走出來一個少年,黝黑的皮膚,健碩的身材,那樣子的确是讓離若有些認不出來了。
“阿蠻。”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然後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驀地大笑了起來,“你……都快讓人認不出來了。”
阿蠻的身上已然退去了當年的稚嫩,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般,站在那兒,光芒四射。
離若不得不承認的是,如今的阿蠻當真是俊俏無比,随随便便就能籠絡到一票少女的芳心吧。
“師姐,你怎麽來了?”最後,倒是阿蠻打破了其中的僵局。
離若抿着唇扭過頭掃了一眼身後的衆人,而他們如今已然放下了适才的敵意,只是一臉不解地看着他們。
“哦,他不是鐵血軍的人,大家先回去吧。”阿蠻開口,幫離若解圍。
待衆人散去,離若跟随着沈君華和阿蠻進了屋卻見烏薩娜面帶笑意地坐在那兒,“我說了吧,我們興許是去同一個地方呢。”
離若一愣,也只得笑了笑。
“師姐怎麽會來這兒?”阿蠻忙着倒茶,笑着說道。
“就想起師父了。”有烏薩娜在這兒,離若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麽。倒是烏薩娜瞧出了端倪,擱下了茶杯後,說了句“就這麽說定了。”以後,便起身走了出去。
沈君華的臉上的表情總是淡淡的,他聽到了烏薩娜的話,也未有說什麽,甚至連頭都沒有擡,只是兀自喝着杯子裏的茶。
“說吧。”若說別人不懂離若,但沈君華是必然會懂的,他是看着她長大的,而且還是在他的栽培之下長大的。
“師父還記得當年我們一同去過康橋鎮麽?”說話的時候,離若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阿蠻,她笑意頗深,“那時候師父說過,阿蠻的家鄉就在康橋鎮,所以帶我們一塊兒去瞧瞧。”
沈君華将已經飲完了的茶杯放到了桌上,垂眸想了片刻,溫潤如玉的面龐之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過了良久後才道,“怎麽了呢?”
“師父難道忘了?那時候師父曾近拿了一張紙出來寫下了阿蠻的生辰八字,然後焚燒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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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有這麽一回事。”沈君華沒有多說什麽,他擡起頭看着離若,等着她把話說下去。
“那段八字,前幾日我突然想起來了。”離若在桌上倒了一些茶水,就着茶水,離若伸出手指在桌上洋洋灑灑地寫了起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發現有很多人在找與這個生辰八字一樣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同樣在康橋鎮上出生的人。”
離若的話應該是說的很明白了,但是沈君華卻依舊擺着一副讓離若繼續說下去的模樣,而一旁的阿蠻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偷偷地離開了。
“師父,阿蠻的身份你……”
“若兒,阿蠻的事情容後再說。”沈君華突然面色一沉,一掌拍在桌上的同時,立刻站了起來。
看着沈君華的臉色越發的凝重,而離若心下一沉竟是緩緩地感覺到了一陣壓迫感,那種壓迫感來源于屋外,強烈的感覺讓人很是不安。
這……
“他們來了。”沈君華看了一眼旁邊,而這時阿蠻已然提着劍走了出來。
每一個人都是劍拔弩張的模樣,而就在此時,離若聽到了一陣馬蹄聲,爾後便是一陣嘶鳴之聲、
“你們最好把東西給我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屋外傳來一聲大喝,那聲音滄良有勁就好像這忙忙沙漠之中的一股風流一般。
離若還來不及多問,沈君華和阿蠻已經走了出去。
“鐵頭,我們已經說過了,東西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呵。”夜色之下,高大的人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手握狼牙棒,冷笑着,“那就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了!”說着,毫不費力地舉起了手上的狼牙棒,“今天這血如意,我們勢在必得!”
離若看着這仗勢,着實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不好,這會連自己的事都沒辦妥呢,卻是已然又陷進了另一件事。
在那熱揮臂那一刻,身後的人就像瘋狂了一般大喊着,适才将離若團團圍住的人如今也一一又跳了出來,他們依舊高狀,可是在那些人面前,他們卻是忽然間失去了氣勢。
鐵血軍?她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所有的一切根本來不及細想,沈君華和阿蠻已然沖了出去,來人訓練有素,一刀一劍也極為有章法。
只見沈君華攏過長袍,從腰間抽出一把銀亮的軟劍,直直朝着那被叫做“鐵頭”的人刺去,只是沒想到的是,那人雖然身材厚重,但卻是十分的靈活,揮動狼牙棒的同時還有間隙躲過這一劍。
“沈君華,這血如意本身就不是你們的東西,當年你們搶了它,将它占為己有,如今竟然還有理了!”
“呵,當年是當年的事,再者說這血如意即便是不屬于沙城所有,但也不歸你們鐵血軍!”
那廂針鋒相對吵得不亦樂乎,這廂阿蠻英勇殺敵,少年英姿。離若不過是裝模作樣地躲躲閃閃,最終躍上了房頂,索性盤腿一坐看着下面的大亂戰。
“主子。”黑鷹從一旁越了上來,“我們……”
“看看吧。”
在離若入屋以後,那些人自然是就将黑鷹松綁了,黑鷹本想着守在外頭的,結果沒想到屁股還沒落地便見到了一隊人帶着兵器浩浩蕩蕩地闖進了沙城。
“你打聽到什麽了麽?”想着黑鷹适才在那些村民那兒,興許能聽說點什麽。
“聽村民說,這鐵血軍的人這麽些年在外頭燒殺搶奪,日漸壯大了,這次來是為了搶血如意。”
呵,不過是一群土匪罷了。
“打聽到這血如意是什麽 東西了麽?”
“他們沒說,不過應該是個了不得的東西。”
在她二人說話之間,沈君華已然揮舞着手中的軟劍,将那鐵頭的臉上劃下了好幾道又細又深的口子了。只見那血凝結不住地流淌了些許下來,那模樣實在有些狼狽。
勝負早就是注定的。
離若起身,拍了拍手,剛準備尋個地方躺一會,等他們打完,但這時卻是瞥見了遠處一抹身影。
她怎麽把這人給忘了!
離若一皺眉,連忙一躍而起,腳尖點過幾個人的頭頂之後,朝着遠處那人的方向而去。
“你就準備這麽死撐着?”看着身前的人,伸着細胳膊細腿地拿着一把銀針,離若有些好笑道。
“我……”烏薩娜不會武功,她身上本是帶了些許防身所用的藥粉,但是奈何今日的風實在是太大,一旦撒出去估計也沒有太大的效用,所以……找遍了全身上下,也就這手裏的幾支銀針有用。
烏薩娜當然不會這麽蠢地準備用着幾根銀針逼退前面兩個壯漢了,她本身帶着*香,所以自己便是最好的武器,可是還沒等她上前去勾引那兩人呢,離若已然出現在了身旁。
“既然不會武功,做什麽不多帶幾個人?”說話間,離若上前背身抓住了一人的手臂,側身一過閃到了那人身後,那人的胳膊被饒了半圈,疼的嗷嗷直叫,正準備轉身襲向離若,卻不料離若已然掌心用力,徑直将他的胳膊給拉脫臼了。
格拉一聲,很是清脆。
将另一個人也同樣撂倒以後,離若拍了拍手看向了烏薩娜,卻見她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
“身手不錯。”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就這麽一句話?”
烏薩娜眨了眨眼,“我可沒有求着你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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