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深藏

“不要,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要喊人。”

韋經理才不怕,老虎又不在山。“你喊啊,喊吧,現在沒人救得了你。”他的肥手抓着夏蓉的手,另一手強摟着她的腰,她拼命掙紮,可她一個弱女小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眼看上衣的前扣就要被他解開,他粘乎乎的嘴要親上來時——“啊呀!”他被人從後面打到了頭上,他馬上痛苦地捂着頭。“誰,誰破我的事!”

韋經理身後的竟然是廖明輝,地上還撒落了一些文件。看樣子,廖明輝是送文件上來的,沒想到正撞上這一幕,廖明輝出手相助。夏蓉躲到廖明輝身後,哆嗦着雙手扣着扣子。“幫幫我,明輝。幫幫我,他,他要……”夏蓉不說,廖明輝也看得出來韋經理想幹什麽。韋經理是什麽樣的人他也知道。下面一些女員工多少都被他騷擾過。他耳聞過,也眼見過。但沒想到韋經理還把他醜惡的觸手伸到了方總面前的人!

“我當是誰啊!原來是廖明輝。”韋經理一看來的只是一個小員工,氣焰反而更加的嚣張。他才不會怕廖明輝。“怎麽你家裏都太平了嗎?”

廖明輝向受到刺激似地抓起韋經理的領子,拎得韋經理只能踮着雙腳。眼看着被揪着領子,氣都要喘不過來。廖明輝還死死地盯着韋經理:“你知道什麽,你知道什麽!”他大聲責問韋經理。

“你是個瘋子!你姐姐也是個瘋子!”韋經理大概是聽說了上次廖向薇來這裏鬧事的事。

廖明輝變得更加的可怕,“你知道什麽,說,說——”他歇斯底裏,脖子上的筋都爆了出來,眼睛更是充滿了血絲!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更像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人,被逼到絕境。狗急了會跳牆,人被逼急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說——你知道什麽——是你幹的,是你幹的,對不對!是你——”

韋經理拼命反抗,騰空的雙手亂打着廖明輝的頭,抓他的頭發,但是想踢他。但廖明輝改而掐着韋經理的脖子,眼看韋經理眼睛都凸出來,臉色漲成了豬肝紅的吓人樣,夏蓉也怕了。“明輝,松手吧。松手吧!”

廖明輝真的松開了手,他一松手,韋經理馬上從他雙手的死掐中離開,“咳咳咳!!”的直喘着氣,“你敢掐我,看我不打死你!”說着他揮起拳頭就朝廖明輝身上打來。

“小心,明輝!”夏蓉推開明輝,承受了韋經理的一記重拳,姓韋的力道很大,夏蓉被打到在地上。

“你還好嗎?”廖明輝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夏蓉摔倒在地,讓他想到了姐姐廖向薇。他怒不可遏,沖起來朝韋經理身上打。兩個男人扭打成了一團。“都是你這種人,才讓我姐姐——都是你這種人——我不會原諒你這種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他像瘋了似的把韋經理往死裏打。韋經理也不願虧,兩個男就扭打着。

肥胖的韋經理才被廖明輝掐過,沒有完全回過氣。廖明輝雖然平時都是書呆子的樣子人,但平時越是沉默的人,真的生起氣來才更可怕!他的力氣都會比平時大,拳頭捏得繃緊,牙齒咬得嘎吱響,就連被韋經理打在身上,也沒有痛覺,他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生氣到了颠狂的程度!周圍的東西被他們撞得東倒西歪,從桌邊扭打到沙發邊,但很快韋經理就敗下陣來,畢竟他的體力比不上年輕的廖明輝。

廖明輝把韋經理壓在身下,把他往死裏打。韋經理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連牙也被打掉一顆。雖然廖明輝也沒比他好得了多少,但廖明輝現在處于優勢,他跨在韋經理身上,韋經理被他打得失去了知覺,但他還不停手,像個喪心病狂有的人非得至人于死地,不停地打着,連他自己的手也出了很多血。他的嘴裏不停地念着:“我要讓你這種人死,你是畜生,禽獸!玩女人,我叫你玩女人!我掐死你,看你還怎麽玩女人!”一拳一拳打在韋經理死豬似的身上。

眼看韋經理真的快不行了,夏蓉想去阻止廖明輝,“明輝。夠了,放手吧,不要再打了!”

此時的廖明輝哪裏還聽得進勁!單手一揮,把夏蓉推開,“別管我的事!今天我一定要讓他死!看你以後怎麽玩女人——”

夏蓉好怕這樣的廖明輝,一點的人性也沒有,身上只有野獸的狂燥,根本聽不進勸!“明輝——”她不希望也事,畢竟明輝是幫了她的,可是不能因為她的事讓明輝錯失殺人啊!“明輝。求你了,快住手,別打了,真的別打了!不要——”她看到廖明輝起來,沖到辦公桌,瘋了似的一個抽屜一個抽屜,“砰!”的飛快拉出,夏蓉知道他在找什麽,剪刀!他一定是在打剪刀——就在下一個抽屜裏!“不要!”夏蓉沖上去阻止,“明輝,求你了,別幹傻事!明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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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明輝現在是窮兇極惡,還哪管這些。“走開,你走開!我不充許他動你一根寒毛!他不配!他是個爛人!我要殺了他為社會除害!走開!”夏蓉又被他推倒。他打開的下一個抽屜裏,就有剪刀!但——

有人飛起一腳,在抽屜被他拉開時,一腳踢了抽屜,還夾到了他的手!疼得他大叫。

“方總不在,有人敢在這裏鬧事,無法無天了嗎!”說話的人是——宓姨!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宓姨在方總面前的地位。高于任何一個經理,甚至比越文昊也有說話份量。她說的話連方總也是敬畏三分。此時她的出現無疑是救了在場所有的人!

宓姨神情肅穆,板直了腰骨,兩眼極為嚴歷地望着廖明輝。“你也打得差不多,可以停手了吧!我不知道你是怎麽了,但大家都是人,不要像畜生一樣非得分個你死我活才甘心!”

“宓姨!”夏蓉不知該說什麽。

此時宓姨也沒多少好看她,“夏小姐,也請你自重!這裏是公司!”

頓時夏蓉羞得面紅耳赤。雖錯不在她,事情全是因她而起!她身上多少也有責任。

廖明輝到真是不打了,大概是手被夾了,他的理智也被夾醒了!捂着手,頭上冒冷汗。

“事情鬧到這樣一,還怎麽收場!夏小姐,去拿冷水來!”見夏蓉還愣在原來,宓姨大聲命令她,“沒聽到宓姨的話嗎!去拿冷水來!”

“是,是,我去拿冷水。”夏蓉是被吓得,這才回過神。急連去拿冷水。因為沒有杯子,只好在洗水槽附近找了個水桶,慌手慌腳得拎了桶水來。廖明輝還站在原地,韋經理還躺在地上。

宓姨冷眼地說道:“把水潑到他身上!”

夏蓉呆若木雞,不敢把冷水潑到韋經理身上。

“你想看他死嗎!叫你把水潑到他身上就是潑,難道還讓我這把老骨頭親自動手嗎!”

夏蓉一咬把,拎起水桶把冷水全潑到韋經理身上。這招還真管用,還在昏死中的韋經理嗆着醒了過來,但他醒來看到廖明輝又想沖過去打他。

“韋建業!你還活在這裏做,就不在再動手!”宓姨呵斥着韋經理。大概是全公司裏敢叫他全名的我也沒幾個。突然被一個平日裏只是負責打掃的宓姨呵斥着全字,竟愣了。

“宓,宓姐!”

“韋建業,虧你還叫我一聲宓姐,宓姐的話你也不聽嗎?”

韋經理悻悻地說:“聽,宓姐的話誰敢不聽,跟宓姐過對,不就是跟方總作對嗎!您說是不是,宓姐。”韋經理很勢利地讨好宓姨。

可惜宓姨不吃他那套,只管自己說:“夏小姐就是方總的!你敢動她嗎!”

韋經理瞪大了眼睛,看着同樣聽到此話吃驚的夏蓉:“她,她是方總的?”

連夏蓉也說了句:“我是方總的什麽?”

“這些你們別管!總之,今天的事要是誰敢說出去,就別想在公司裏呆着!特別是你!廖明輝!你家的事,我也是略有耳聞!你時間還不如好好磨砺自己,跟人打回算什麽出息!”

“可是宓姨!”

“好了!我知道為了什麽事!”宓姨看着夏蓉,就是一個禍害!漂亮的女人就是禍害!

夏蓉一聲不吭。

“你可以回去幹自己的事!”宓姨指着廖明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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