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吃醋 四年後我娶你,到那時你便嫁了我……
男生的身形挺拔,穿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瞧着年齡不大,卻處處透着難掩的氣場,暗沉的眼神像是宣誓主權般的直直裝下眼前人,好似沒看見一旁的宋子裕。
“阿朝?你怎麽來了?”
随歌的聲音帶着驚訝,對他的到來有些意外。
“想你了。”
覃朝握着身邊人的手,饒是心底的情緒躁得他快要按耐不住,語氣卻自然顯得越發熟稔無比,絲毫不顧忌地明面坦示占有欲。
随歌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如此,臉頰有些微紅,眼裏含着羞意佯裝生氣地瞪了覃朝一眼,不好意思地對着宋子裕道:“見笑了,這是我男朋友。”
覃朝聽見随歌如此大方地介紹,心裏的不舒服稍有些緩和,可還是見不慣她周圍這些觊觎的人。
宋子裕斂了斂眼裏的情緒,對着随歌露出個溫和的笑道:“不礙事。”
說完又開玩笑道:“本以為随小姐也是和我一樣不着急呢,原來是有主了,看來奶奶說的沒錯還真就我老光漢兒了。”
老光漢兒就是老人嘴裏習慣稱單身男的一句土話,多是打趣,也沒什麽過多的意思。眼下一個外貌出衆條件優質的男人說自己是個老光漢兒,這話怎麽都讓人覺得不可信。
随歌一時間沒深究這句話的意思,只覺得他這自侃着實有些杞人憂天了,連忙附應道:“多想了,宋先生若是想找怕不是件難事。”
她說的倒沒有刻意捧的成分,宋子裕的确看上去還不錯。
覃朝見不得兩人這般熟絡的交談,只覺得這男人格外礙眼,看似自侃的說法或許随歌不去深想,可男人之間沒什麽能藏得住的,那人的眼神早就暴露了一切。
像是被侵占了領域的刺狼,覃朝心裏憋悶的情緒叫嚣着要沖破出來。
男人眼神明顯刻意地是往他這邊瞥了一眼,覃朝餘光間看懂了那人眼裏的意思,氣氛湧動間無聲地挑釁又或是不足為敵的輕蔑。
洶湧的念頭猛然間更為翻滾,即要壓制不住的情緒讓他極盡難耐,徘徊在爆發邊緣,下一秒似乎就要被肆虐,可卻硬生生被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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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回家吧。”
随歌和宋子裕道了別,回握着覃朝的手,掌心傳來的暖意和語氣裏的溫柔是他最不能拒絕的瘾,覃朝驀地松了口氣,翻湧的情緒被這句話給強行消退。
他答應過她的,不瘋,要乖的。
至少是在他的阿随面前。
随歌眼神充斥柔意地仰頭看向他,在等他的回答。
覃朝突然就笑了,伸出另外一只手撫摸了她耳邊的碎發,應和道:“好,回家。”
兩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宋子裕又道了句:“随小姐,以後見。”
穿着西裝的男人彬彬有禮,眼裏的深意随歌看罷了去。
以後會是哪個以後呢?她無從得知,也不懂為什麽他會說出這句話,聽林奶奶說那一嘴他在大城市工作,可雲城是個小城市啊,小小的永安胡同大抵是不會再有遇見的機會了,或許是個客套話罷了,随歌這般想。
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人說出來那句話的時候,随歌竟感受到握着的手有一瞬間的顫動,轉瞬即逝,像是錯覺般。
她心間微觸,把自己的手又往覃朝那個燥熱的掌心探了探,握到再沒了前伸的地方才如願。
兩人走後,宋子裕站在原地盯了良久才收回目光,嘴角扯了個極淡的笑意,沉不住氣的性子往往是最致命的弱點,這樣的人也是最好應對的對手。
可他似乎忘了,有時候沉不住的情緒燃盡起來也極難抵抗。
頗具少年感的衛衣和暗紅色的旗袍似乎從來都不是和諧的搭配,可般不般配又怎麽能是簡簡單單的一言,新鮮的碰撞出來的只會是最燦爛盛放的美麗。
從林奶奶那糖鋪子回來後,覃朝顯得情緒不高,可面對随歌卻又極力表現出正常。她倒不是看不出什麽,有意提起今天的事要解釋卻又被那人別的話題給輕松帶了過去,好似真的不在意,轉而又心不在焉。
随歌心裏發笑,覺得這人又執拗又可愛,念着是要想些蜜話好好哄哄他。
可覃朝沒給她這個機會,她本想着這事過去就過去了,畢竟也沒什麽,但顯然又沒徹底過去。
那人的占有欲明面上因為她有所收斂,可又報複心極強地要了回來,實實在在用實力诠釋自己要得到糖才叫更甜。
身前的人眼神滿是赤誠地看着她,鬓角滲出的汗滴随着鋒俊的颌線滑了下來,随歌透過那雙淺暗的眸子仿佛看到了愛意訴盡的炙熱。
悵然間,窗外的夜風刮了起來,連帶着松舊的窗子也發出了陣陣響聲。不知道到底是幾點,周遭才算是盡數安靜了下來。
白日裏那端莊的旗袍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脫下亂皺皺地地半吊在床尾,随歌疲倦地癱在床上,露出來光潔的肩頭寫滿愛痕,發絲被浸得濕透黏糊糊地貼在皙白的後背上,覃朝就那麽伏在上面,順着額頭滑落下來的汗滴沒避諱地落在那背上,惹得他眼色更為幽暗。
“心裏舒暢了嗎?”
随歌聲音有些微啞,嘴角露着溺意。
她深知覃朝的脾性,白天裏的場面足夠讓他情緒翻騰,能忍耐着憋到現在,也是挺難為了。
等了一會兒身後的人也沒回答,她眉心輕皺,作勢要翻過身子,卻猛地被有力的雙臂給摟住,不讓她扭過來,背後貼着的胸膛熱意越發洶湧。
“我們結婚吧。”
随歌完完全全被禁锢在那個懷抱裏,低沉舒緩的聲音貼着她的耳邊直入耳膜,有一瞬間她腦子是空白的,卻驟然間又像是炸開了無數的煙花,刺得她無法思考。
覃朝語氣平靜地像是說着一件很小很小的平常事,可眼裏的狂熱卻又毫不吝啬地袒露,他在她的身後敘說着一輩子的深情。
覃朝從沒覺得他和随歌的感情會有不知名的變動,因為他對自己的愛意足夠自信,可他也一直都知道,他的阿随是值得被人喜歡的,可真當難以控制的意外出現時,他好像不能很好地去說服自己适應和大度。
宋子裕的出現不會是結束只會是開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怕了,他不是不信任随歌對他的愛意,只是有關她的一切他都不願意去賭。
想和她共度一生是他做的最自私卻又最渴望的事。
覃朝吻了吻身下那惹眼的後背,随歌不可避免地被激地一陣戰栗。
結婚嗎?她好像從未想過如此長遠的計劃。
可非要問她,說實話她想的,結婚是個美好的詞。
在聽見那句話的時候,她心髒狂跳的像是要把這麽多年來練就的平靜一并擊碎,悸動和歡喜在推着她說出那句讓人高興的話。未來的日子裏有覃朝作陪,她單是想想都已經覺得足夠滿足和向往了。
可一生太長了啊,長到一路上會出現各種變故,她的阿朝給的許諾太重了,于他自己而言亦是,她曾說過,要讓她的阿朝在這個意氣風發的年齡沒有束縛地恣意灑脫。
結婚嗎?那本該是他和她過了波瀾進入平穩的時候才該有的穩重結果。
随歌擡起了有些發軟的胳膊扭過身子回摟住了身後那人,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要結婚是不是忘了考慮一件事?”
覃朝被她的話一時間問住了,眼裏的情緒被掩了下去,替代的是泛起的疑惑。
随歌驀地笑了,眼尾都微微揚了起來,解釋道:
“我們阿朝今年也才十八歲啊,是不給發證的。”
像是提醒他也又是在提醒自己,兩人還差了四歲呢。
覃朝嘴唇微抿,湧上一陣煩躁,第一次覺得竟這麽厭煩自己的年齡。可暗裏的竊喜也随之湧了上來,他的阿随沒有拒絕他。
随歌摸了摸眼前人腦後的短發,像是安撫,安撫那陣躁意。
脖頸間被那人的碎發紮刺着,悶聲悶氣地聲音微震地傳來:“阿随,四年後我娶你,到那時你便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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