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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當時的失蹤人數,少了差不多一半的人。忠警官旁邊的赤司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發現沒有他要找的目标人物後,皺起眉頭問道:“我家那位呢?”

忠警官聽到赤司的問話後,也看了下在場人員,沒有那個醒目的紅色頭發女孩,不免也皺起眉頭。

“孩子們,你們有看到一個紅色頭發的女生嗎?”希望不是他們想到的那樣,已經不在了。那些被綁架過來且幸存下來的人一聽,在場的紅頭發很少,可以說就一個,而且……

“她……她被帶走了……”最後,一個女生顫抖着,怯怯的說道。在場的人臉色都有些蒼白。但女生明顯是還有話想要說的,每次張嘴試圖說些什麽,卻久久沒有下文。

最後,還是一個男生站了出來,“她被帶走了。說好聽點是被帶去手術室,不好聽點……那就是實驗室。”

“知道路嗎?”聞言,忠警官的語氣更加的沉重。實驗室,那就是在搞活人體實驗嗎?那可以犯法的!

“……”男生明顯的猶豫了。他不想要再次去到那裏。當初第一次去到那裏,他看到的便是那個紅色頭發的女生被關在應陽營養瓶罐裏面,整個人都被水泡着。如果不是剛剛好他與其他人幸運的被當做了合格的試驗品,他們早就和那些離去的人一樣了,也不可能會記得那裏面的那一幕場景。

再次踏入那裏,代表的便是他們正式成為試驗品而不是在這裏等待的恐懼。

看出在場所有人臉上變現出來的惶恐神色以及恐懼,忠警官讓自己的臉色神情看上去溫和慈祥一點,努力讓自己沾一沾聖父光芒,“孩子們,別怕,我們既然來了就是來救你們的。告訴我們,那個女孩在哪裏?”

“手術室。”剛剛不是說過了嗎?男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警察。卻也在這句話的意思裏面很巧妙的避開了要帶他們過去的意思。

他不想去。別說是他,估計在場的人都不會想要去。

他們不是小孩,警察來了可以帶他們離開,這也是他們的義務,救他們的義務。他們帶不帶這些警察過去,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願不願意。不想要帶過去,這些警察也拿他們沒辦法。

給糖騙小孩這手段只對小屁孩有用,她們可是青少年了,這有個屁用啊。

所以說,現在的警察越來越呆傻。

一直站在一旁安靜不出聲的赤司本來已經漸漸打壓下去的煞氣再次浮現,臉上的陰霾神色越來越重,臉色越來越黑。

幾乎是轉眼之間,赤司已經站在剛剛說話的那位男生面前,手上拿着一把紅色的美工剪刀,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帶寒氣的銀色光芒,尖端處緊貼着男生脖子的動脈處,不遠不近的,不會立刻傷到甚至是誤傷對方,也不會讓對方有逃跑的機會。

“她在哪裏。”赤司的聲音溫度低到極點。他的耐性早就被磨光了,怎麽可能還聽對方這樣這樣,那般那般,東拉西扯的解說。

男生滿眼滿臉的驚慌,想逃走想要縮脖子,但脖子上那把利器也不是說着玩的,他都能夠感受到刀身散發出來的陣陣的寒氣。他不想去那個實驗室,但更不想死!

他無助的把求助的眼神看向忠警官,希望他能救救他。

忠警官卻只是安靜的站在原位不動,其餘的警察有大部分已經分散出去找人以及捕捉那些犯罪人了。剩下的那些也原位不動。

眼前這位雖然是認真的,但也不會立刻下殺手。更何況只要這個男生投降就行了,只是如此的簡單的事情而已。

更何況,他們要是上前了,那麽赤司征十郎反而下手更快。

見沒人上前幫忙後,男生最後認命了,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甚至不敢咽一下口水,只能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帶你們過去……”

聽到後,赤司才慢慢的收回美工剪刀,“別耍花招。敢違抗我,就給我立刻去死。”

說完後,赤司已經獨自往外面走。那個男生也算是一個聰明貨色,立刻跟上去走在前頭帶路。

“你們也跟着我們走。”忠警官看向瑟縮在一角落的一群人,帶領着他們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至于赤司那邊,忠警官不擔心,因為全部警察都在這個基地裏面,總有找到甚至是遇到的機會,然後彙合一起行動。

☆、37

當赤司跟着那個帶路的男生來到實驗室門前,那個男生欲言又止的看向赤司,一副欲說卻不說的模樣,看得赤司的內心一陣不耐。

直接推開那個男生,赤司站在那扇自動門跟前,直直盯着眼前的鐵門,像是能夠看出兩個洞來。但不管如何,也改變不了這扇門需要電磁卡。

為了防止外來人打斷實驗手術,這個基地哪裏都可以說設備不完備,但惟獨就是這個房間,絕對是花心思最多最完善的地方。不然,之前沙亦和井上奈奈子兩人呆着的地方怎麽會那麽容易逃出來,進出也不需要驗證呢?

如果赤司的性格不屬于冷靜這一類型的話,估計這時候,會當場一把剪刀□辨認器上面,讓裏面的人都死裏面算了,一了百了的。

“這下怎麽辦?”旁邊一個跟來的警察低聲問着旁邊的同伴。

被問的警察淡定的拿出一張磁卡,略帶鄙視的看向問他的同伴,“有萬能磁卡。”

“……”卧槽,這哪來的萬能磁卡?他怎麽沒聽說過?絕對不可能是上頭頒發的!他兩是同階級的怎麽可能他有他卻沒有絕對是忠警官臨走前給的吧?!

看出同伴那便秘的表情,他低聲說道:“忠警官離開前給的。這個網上很對黑客商家有得賣。”

但話說回來,親你現在才拿出來就不怕前面那位滅了你?你看到了嗎?他在散發出殺氣啊!

“滴——”

在赤司那雙赤色眼的“神情凝視”下,那位持有萬能電磁卡的警察自我安慰強裝鎮定,在辨認器上的凹處劃過。

剛劃過通過确認,赤司跟前的大門刷的開了。

展現在衆人面前的,是好幾個穿着手術專用白大褂防菌服的人員,團團圍住一個地方。

赤司還沒有走進去,後面的警察倒是比受害者的“家人”還緊張,全都湧進去了。

在門打開那瞬間,那群綁架人員已經全部視線統一看向門口,這個實驗室沒有後門這麽一個先進(絕對沒鄙視含義)的機關出口,人家都是光明正大的走前門走正門的!

所以說,最後的結果就是被手铐铐住了在場的所有白大褂人員。

——期間當然也是有反抗的,而且挺激烈的,這裏就不詳細描寫了,讓我們轉換下視角,別讓警察們過于搶鏡頭耽誤了兩章沒一起出場的兩人。

赤司盯着眼前那一張蒼白的臉看了一會,伸出手碰了上去——冰涼的感覺,沒有了平時那淡淡的暖度。

手指一路順着臉的輪廓往上移動,直至停在那綁着繃帶的右眼邊下,輕輕拂過便一手摟過依舊穿着那天出門穿着的衣服的沙亦抱在懷裏,一只手環住沙亦那近日瘦了下去的要,一只手穿過腿關節托起兩只腿往外抱去。

果然那群警察還是太無能了,居然這麽久才找到人,而且還是要靠一個逃出去的母貓(井上奈奈子和跡部君哭了)提供的消息才找到。

本來還打算養肥的身子現在又瘦下去了,居然比以前還瘦,都快只剩骨頭了,變得硬邦邦的。

那位帶路的男生沒走,看見赤司帶着那個曾經在瓶罐裏面出現過的紅色長發的女生離開後,他也緊跟上赤司的步伐跟着走,慢慢的盡量不打擾到前面的人。

那一身氣場,他可不傻,怎麽可能往槍口上撞呢?又不是不想活了。

隔日,電視上播放着綁架集團已被拘捕,以及他們所幹的事情包括活人體實驗都被擺上去了。可想而知,這樣的消息如果不是警察故意放出風聲的話就是狗仔隊太過牛,這都挖到了,但卻沒有沙亦在場,只有那些幸免沒有被殺的受害者以及後來被采訪卻被井上家拒絕,最後還是在學校逮到人拍到了一段錄像的井上奈奈子外,就是那些死者的照片以及家屬。

之所以沒有沙亦在場,完全是因為赤司速度太快,直接撈上人就趕着走人了。

至于井上奈奈子那個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想要被采訪的樣子。如果不是帝光的威望擺在那裏,阻礙了那些記者前進的步伐,估計井上奈奈子被逼的當場哭了也說不定。

睡在雪白的病床上的人動了動雙眼,睜開那只被又被纏上繃帶的左眼,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完全的白色世界……

這是……她死了嗎?

動了動嘴卻發現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聲帶一陣刺痛,到了後來,沙亦索性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算剛剛動了下扯到了右眼,傳來一陣陣痛感,也是面無表情的盯着天花板那一片雪白看,像是能夠看出花一樣。

看來是沒死,沒死透還剩一口氣那種。

“臨燭先生,令女的情況……”醫生看着報告上的資料,猶豫了很久,吸了兩口氣鎮定下才繼續說道:“她的情況可以說沒什麽事,卻也可以說很不樂觀。”

“怎麽回事?”臨燭拓也本來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透露出淡淡的擔憂,一旁站着的赤司再次皺起眉頭看着眼前的醫生。

頂着兩人那四道強烈視線的醫生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回答道:“估計是那些人做了什麽。她的身體裏面……擁有蛇的細胞,至于什麽蛇類不知道,但……”醫生頓了頓,小心的瞄了兩眼,“但細胞卻和人體細胞融合的很好,以及那只右眼……估計要麽就是換一只眼睛,要麽……就是直接廢了。”

“什麽意思。”對于醫生如此的直接,臨燭拓也倒沒怎麽在意,反而更擔心女兒的狀況。

“那只眼睛,經檢測,是蛇眼。蛇的眼睛視力不好,有等于沒有……”

“怎麽可能?”

臨燭拓也和赤司臉上的吃驚表情很一致的表現了出來——只限于眼睛睜大了。

蛇的眼睛那就麽丁點大怎麽可能有人的眼球這麽大?更何況就算用大型蛇類,蛇的眼球和人的眼眼球很不一樣。

“眼部結構是非常複雜的,例如神經系統的傳感等等的結構系統,一個不慎會很麻煩。那幾個人,估計醫學方面都很傑出才對,不然就是強行替換碰運氣的。按照我早上看到的新聞來看,估計那些人感覺不行了那就是直接抛棄。而令女卻很好的活了下來,估計不單單和那一直有關,還有很多條件我們查不出來。我們也不好進行解刨這類非法舉動。所以令女那只眼睛……在國內是無法治好。”對于一個人換上了蛇的細胞甚至是眼球系統,他自己也是很吃驚,但更多的是對于那個女孩身體感興趣。

“那身體方面如何?”赤司突然開口問道。

“很好,只要醒過來了,眼球的神經系統結合完好後,便沒事了。”其實那只眼睛有等于沒有,跟瞎了沒什麽區別。蛇完全就不靠着眼睛看路。

“既然沒事,那伯父,我先去看看她醒了沒。”

“我把手續弄好先。”

“嗯。”赤司走出門口的時候順便把門也給關上了。

不知為何,突然有那家夥已經醒來的感覺啊……

不知道那個白癡現在在幹嘛,想必不會好到哪裏去。

☆、38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沙亦側了測頭,看見來人後笑了笑,沒作聲。

關上房門後,赤司見床上那人看着他一個勁的笑,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剛醒來就在這一個勁的傻笑,看來精力不錯,恢複得很好呢。想必,你現在能夠打死一頭牛?”

沙亦感覺到對方語氣有點不怎麽友善的感覺,收起笑容,繼續赤司來之前的動作,面無表情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發呆。

傻笑嗎?姑且這麽認為吧。沒想到還能活到現在。本來一個星期過去了,随着被那些人折磨,那期待着有人來救自己的希望已經漸漸的熄滅,沒想到在最後一刻真的被救回來了。

赤司嘆了口氣,走到床邊的軟凳旁坐下,伸出他那只比例完美的修長手指輕輕把沙亦的劉海滑到兩邊,露出整張來毫無血色現在已經好了點的臉。只不過,在經過那些有些髒,由于怕受感染使眼球結合出現誤差,那些醫生不敢輕易拆下來的白色繃帶的時候頓了下。

沙亦本來也不是真的全神貫注看着天花板發呆,赤司每次在她身邊的時候,不管對什麽事情過于關注,但這中間還是會分出自己的一半關注放在赤司的身上。十多年來,已經養成了習慣,這次也是如此。對于赤司的認識,沙亦可以絕對的排列第一,就算作為赤司的父親也比不上。只因為他們兩人差不多就是一起長大的,由于赤司的性格氣場以及年齡都比她大,每次都要看着赤司的眼神臉色做事行動,對于那點變化還是能夠發現的,就算小時候有很多時間是做小跟班……

這次也不例外,看出了對方那稍微的一頓,也感受到他情緒上那點點不易發現隐藏極快的情緒。

雖然暫時不能說話,但沙亦還是動了動腦袋,看向赤司。

怎麽了?

赤司笑了笑,伸手撫摸着沙亦的左臉。既然沙亦都能看出他的情緒,對他的認識這麽深了。作為比沙亦能力更強的赤司怎麽可能看不懂她剛剛表達的意思呢。

“好好休息。叔叔回國了。”

到底怎麽了……見赤司直接避過她剛剛的問話,她再次問答。她可不信赤司看不懂她的意思,這明顯就是直接轉移話題。就算父親回國了,那個萬年工作狂回國了,就算她再怎麽驚訝吃驚也別想轉開她剛剛的問話!

“乖,別鬧。”

沙亦抿了抿嘴,略帶不滿的看着赤司,左眼裏有着些許的抗拒。

赤司見此,再次皺起眉頭,“你這是在反抗我?”赤司突然覺得,他這段時間皺眉頭的次數特別多,而且都是眼前這位引起的。再這樣下去,他猜早晚再也不用皺眉頭,因為眉頭可能會一只皺着平不了。

沙亦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不敢。

臣服後,她便不再去糾結剛剛那個問題。

她不想惹他生氣,那是她世界的中心,一只圍繞着的中心,她不敢去違抗他甚至是反抗他,也心甘臣服。這是她的王,一輩子的王。

既然決定轉移話題,那便轉移到底。

母親沒有回來?

對于沙亦聽話的不再問轉移了話題,赤司心情略好,點了點頭,“美國那邊工作太繁忙了,這次最多只能一人回來,所以叔叔便回來了。”

他們根本就不會關心自己的女兒變成什麽樣,回來跟沒回來不過就一個樣。

沙亦的眼神黯淡下去,雙唇閉得緊緊的,但卻不去咬。阿征說過,不準咬嘴唇,這個動作不好不雅,而且會咬破嘴唇流血。

“阿姨和叔叔不是不關心你。”赤司放軟聲音,輕輕撫摸着對方那一頭依舊柔軟的頭發,像是在安撫對方此刻低沉的心情,“他們只是不擅長表達而已,而且他們的工作多且繁忙,這項工作就算再繁忙再累人,但卻是他們喜歡的工作。這次發生的事情他們也立刻擠出時間抛下工作跑回日本,可以看出他們還是關心你的。”

騙人……

沙亦眼眶有些發紅,但卻忍着不敢哭出來。右眼辣辣的刺痛着,她就算想哭也不能哭,她的右眼,絕對有問題……

“就算騙人也好,但他們也在繁忙中抽出時間回來了。作為女兒,你難道想要剝奪父母的喜*來成全身為女兒的你?”赤司連忙在旁邊的櫃子裏抽出紙巾,輕輕的把左眼還在眼眶中徘徊打轉不下的淚水吸幹。

不想,我不想剝奪。都這麽多年了,就算現在想要親情也晚了不是嗎?那十六年的空白,完全填補不了。

“那就支持他們。我教過你的,想得到就去争取,既然現在不想,那就放下,去争取更加實際的,每件事情都擁有着兩面性,就如同我們打籃球不但圖的是輸贏,還有那其中的快樂。”就算現在他感覺,勝利才是一切。

我知道,你教過我的,我都記得。就算他們不在我身邊,但他們讓我認識了你,你一直在我身邊,一直都在幫我鼓勵我甚至考試也教我如何作弊……

“……”他能說是因為國小六年級考試實在沒辦法才如此嗎?這家夥不安排在實現底下實在不放心,只能教她作弊這個事實他能說嗎?

突然覺得,看懂對方在想什麽這件事也是有點……不知怎麽說的感覺。

“好好休息,等身子養好了就能出院了。”

我真的沒事嗎?

“沒事,身體很好。剩下的就等叔叔跟你說吧。要是累了就再睡睡。”

不累。

“嗓子……”赤司從進門到現在,對方一直不說話,本還以為是被事情困着或是還沒從綁架外加人體試驗中恢複過來。但經過剛剛那一番談話,他看得出對方沒再怎麽糾結那件事,也對父母的事情釋懷了,但就是不說話,果然是嗓子或是聲帶出了問題?但醫生怎麽沒說?

嗓子,痛。

“是太幹了?你等等,我去給你倒杯水。”

小幅度的點了點頭,視線跟随着對方移動,臉上再次浮起那淺淡的微笑。

果然,阿征是最溫柔的……中二病。

話說妹子你說這句話前後不搭很破壞氣氛你知道嗎……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對方在發燒過後再次的全勤服務,小心的把溫水喝下去。

水經過喉嚨的時候傳來一陣痛感,但還是忍了下來。這種痛比喉嚨痛還痛啊有木有!

剛喝完半杯水,門再次被打開了。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紅發男子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一副平光眼鏡,那雙淺棕色的眼睛卻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很深邃。輪廓分明的臉龐像是上帝最完美的雕塑一般不似人的完美,眼睫毛略長,紅色的半長發用一根橡皮筋很随意的紮起來,随着男子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只不過,男人的氣場很強,站在人群中不去看那張不似凡人的外貌以及身材比例的話,絕對也屬于丢人群衆也能一眼看到的強大氣場。

當看到那一身白大褂的時候,赤司感覺懷裏的人身體僵住了,但随後便恢複過來。

“叔叔。”

“嗯。感覺如何?”臨燭拓也的聲音有些清淡,但無不透露着那淡淡的關心。

“好很多了。我出去下?”

“不用。”

如果有外人在場的話,絕對會認為臨燭拓也完全就是長大版的赤司征十郎,只限于那雙眼睛的顏色不同。比赤司的父親更像赤司。但估計沒人會想到,這兩人完全就沒有血緣關系,只能算是父親朋友,朋友的兒子而已。

但在沙亦眼裏,赤司完全就是偏着臨燭拓也的方向長去,卻也有不同的地方,例如赤司那一份淡淡的溫柔。雖然有時候赤司就像變了個人,但就算如此,那還是她認識的赤司。

只是,沙亦不知道,臨燭拓也在面對她的母親的時候,也和赤司變現出來的那份溫柔如出一轍。

“父……咳……”本想喊一聲父親,卻被喉嚨刺痛到而中斷了。

臨燭拓也伸手,溫柔的揉了揉沙亦的發頂,臉上露出一個不怎麽明顯的笑容,“讓你受苦了。十郎,我打算過段時間她出院後,我就帶她前往美國。”

赤司愣了愣,眼神掙紮了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嗯。”

沙亦捉着赤司衣服的手緊了緊,眼裏露出慌張,搖着頭,也顧不得喉嚨痛直接說道:“不……父……我……”

“乖,帶你去美國治療而已,那裏的設備先進很多。好了後便把你還回來日本。”

“我……”由于心突然亂了,沙亦根本沒聽出自己父親那話裏有話的話。

但赤司卻是聽懂了,這算是把臨燭拓也的女兒劃歸為他赤司征十郎的所有物了?

赤司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向臨燭拓也,臨燭拓也只是點了點頭。

“這丫頭跟了你這麽久了,突然把她拉走,對你們誰都不可能一下子習慣适應過來。如果你不要,那我把她收回來也可以。”

“謝謝。”赤司一臉認真的回複了臨燭拓也的話,以及背後把臨燭拓也那後半句反駁回去。“乖,別鬧。去美國治療好再回來。”

“征……”

“嗯。”

“你……不要?”

“沒有。如果不乖乖去接受治療,就別回來了。”

“我去……”沙亦再次屈服在赤司征十郎那威武的氣場之下。

然而,父親大人只是在一旁滿肚子黑水的笑着。找了赤司家的兒子當女婿果然是個不錯的選擇,也不枉他在他兩小時候就把女兒扔到赤司家養

☆、39

出國這事情落定下來後,臨燭拓也再次玩起了失蹤。如同往年一樣,長期不見蹤影。

沙亦也習慣自己的家人如此這般,倒是很淡定的當自己的父親沒有回國沒有出現過就像死了一樣。就算臨燭拓也吃飯時間出現也是如此,做到完全無視的最高境界,不聞不問也不聽,把臨燭拓也當成了透明人。

哈?你問臨燭拓也是誰?那是誰?怎麽來問她?她認識這人嗎?

至于什麽時候出國,因為以前臨燭夫婦出國的時候也幫沙亦把證件弄好,根本不是問題。現在就是時間問題,不可能說要出國,一下子就能夠出的。那是出國不是進出門口,怎麽也要等段時間的,更何況父親桑特意留了點點的時間給自己的女兒跟朋友同學告別。真的只是點點,點到等于沒留……

在這期間,沙亦在赤司沒來探她的時候,依舊是盯着那雪白的天花板看得專注。

不知為何,現在居然養成了喜歡盯着天花板看的習慣。總覺得天花板特別好看。

“請問臨燭沙亦的病房在幾號房?”

被問話的女子看向問她話的人,這一看,她的表情帶着些許的激動,心也動了。這……這難道是……

“嗯?怎麽了?”黃濑眨眨眼很是不解,但随後便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身份問題!糟了,居然忘了易裝……要是被小赤司知道了幾條命都不夠他補上啊!

“那……那個,這位小姐?能幫我查看下臨燭沙亦在幾號病房嗎?”

“青峰君,黃濑君是尿急嗎?”黑子那張平淡的臉透露出絲絲不解。黃濑君那腿怎麽一抖一抖的?

“黃濑就是個尿急的貨。阿哲,你不如進去問問他怎麽還沒問到現在卻先被一群女人包圍了!”青峰鐵青着臉,一臉猙獰死死盯着裏面被女性包圍住的黃濑。我去,黃濑那小子這算不算是桃花運過好了?模特就了不起嗎?啊?

“為什麽青峰君不去?我想喝奶昔。”黑子維持着那副101號臉看着青峰。

阿哲,奶昔和你想不想進去有關聯嗎?有關系嗎?怎麽每件事你都能和奶昔拉扯上關系?哪怕是一次,就只是一次,你能不能別提奶昔?他聽着胃疼好嗎……你這是打算和奶昔私奔相戀嗎?怎麽每次都喜歡提及它啊喂!

一旁的紫原抱着零食的手緊了緊。就剩這最後一包,絕對不能被人搶去,就算是小赤也不行!

而另外兩位前來的綠間和桃井兩人更是往青峰他們三人的反方向退了退。當看到青峰突然露出一猥瑣笑容的時候,更是退避三舍。

當衆人等的不耐打算跑進去把周旋在女人堆裏面的黃濑揪出來之前,黃濑終于走回大本營,一臉得意的笑着,“在301號的說~”

的說……說你個頭!要不是這件事情完全是瞞着赤司來的,用得着你去問?如果不是你那張明星臉還有點用,怎麽可能把你也一同拉出來!青峰此刻簡直就是想要咬碎滿口的銀牙,牙齒磨得咯咯咯的作響。

青峰覺得,每次遇到黃濑,他都能夠才內心狂吼一番。

本來這個時候是沒人來的,就算是護士也不可能随便打擾病人。對于在這個時候,臨燭拓也肯定不會有時間,不知哪裏鬼混去了。而赤司這個時間段也有事情要處理,不可能出現。對于突然被打開的門,沙亦表示,估計也就是認識的朋友同學之類的。

那群醫生就算再怎麽想研究如何換眼球這一眼科,也不可能公然得罪赤司家的人,只能手心癢癢的忍了下來,暗暗獨子催眠忘記有這麽一件事。只因為,折磨完後,就該他們受折磨了,他們可不想受折磨。所謂的折磨要加在他人身上那才叫折磨,那才叫有感覺!

果然啊……

當門完全打開,走進來的幾人倒是讓她眉目放松的笑了笑,“早啊。”

“啧,還早?都上午十點多了。”青峰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眼神亂飄,就是不看向穿上的沙亦,略帶變扭的問道:“傷,沒事吧?”

“沒事沒事,已經好很多了。”沙亦不在意的擺手。

綠間把帶來的水果籃放在床邊的物品櫃子上,“抱歉,因為現在才有空來探望下。”

“你們能來我已經很開心啦,不用買這水果了吧?不怕被阿征知道?”沙亦怎麽也猜得到一點的,絕對是赤司不給他們來才這麽晚幾天偷偷的來。

只因為赤司征十郎怕他們這群二貨吵到床上的某位靜修養身。

桃井眼眶紅紅的,死死盯着沙亦看,那雙眼睛就像掃描機一樣盯着沙亦整個人由上到下掃描了好幾遍才罷休,直接撲到床邊,小心拉起沙亦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的低聲道:“太好了,你沒事……”

沙亦愣了愣,伸出另一只沒有被捉住而空閑下來的手,輕輕揉着桃井那頭柔軟細滑的淡粉色長發,“沒事,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你不知道,五月在知道你被綁架的時候差點哭死啊。”由于在醫院,青峰就算再怎麽神經大條,但還是知道這裏是醫院,是一個神聖的地方,更是一個需要安靜的地方。

為了不吵到他人,他特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有點低音感,有種與平時不一樣的滋味。

桃井不滿,把眼神轉向青峰,“你不也是緊張了?整天緊繃着那神經線!”

“哪有?你可別亂說!”青峰聽後連忙反駁。

一直當做背景的黑子突然開口說道:“青峰君還把球射偏了。”

“One on one的時候,青峰你走神了。”綠間接着黑子的步伐補上一箭。

“但老子最後贏了……”

“贏了是贏了,但在那之前你走神的事情不會變。”綠間斜靠在牆上,手上捧着他今天的幸運物維尼小熊,類似看笑話的看着一臉惱羞成怒的青峰。

“我也記得……”紫原動了動嘴咬碎嘴裏的食物吞下去,繼續說道:“那天我請他吃東西,平時都不會吃辛辣味的,那天居然吃了辛辣餅,然後哭了。”

“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啊!”他那是辣哭了好不好!這幾人就是想要看他笑話故意給他吃辛辣餅!

沙亦好笑的看着鬧成一團的幾人。

其實,平凡的生活未曾不是個好的生活。

其實,就這樣平凡過一生也不錯啊……但上天就是喜歡捉弄人不是嗎?雖然很不想相信,但眼前的平靜還能維持多久呢?青峰的變化,她不是看不出。就連紫原甚至是阿征也開始漸漸的變了,對籃球的初衷,他們都忘了,僅僅記得輸贏,贏才是關鍵,贏才是一切……

唯獨黑子一人,目前暫時勉強算上一個還什麽都不知道的黃濑。

也不知道這次去了美國回來後會如何?之後如果論受傷最重的,肯定會是體能最差的黑子,因為他不能沒有光,沒了光,他根本射不了球啊……就目前為止來算的話。

“吶,大家……”

打成一團外加圍觀勸架的幾位統一看望過來。

“我過段時間要出國了。教練一職我會交還給白金監督讓他定下。”

“出國?”綠間倒是又聽到一點點的風聲,赤司跟他提及過一點,但沒想到是真的,“多久?”

沙亦想了想後,搖了搖頭,“不知道,去做檢查。父親說美國比較先進,還是做下檢查好一點。估計怎麽說也要一年半載的時間吧。”還要包括之前赤司和臨燭拓也所說的情況,不久就怪了,但也不會太久。

見幾人完全安靜下來,沒了剛才的打鬧,沙亦笑着看向他們,“吶,之前說過的有答案了嗎?”

“什麽……?”黃濑懵了。

“就是那個問題啊,那個~我記得五月也問過哲也的哦。”沙亦眨眨左眼,看着他們每個人。

見還是一臉懵懂樣,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大家,會一直在一起的吧?”她由衷的希望,會一直在一起。其實,這一群人還是很有趣的。就算有時候故意去挖苦對方,但那微弱的隊友之情還是有的。

屬于團隊之間特有的默契以及朋友之間的默契,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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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直死無限

直死無限

“從今天起,你将成為主神空間中的一名主神使者,周而複始的來往于一個個的世界,那樣,你會得到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從這句話在方裏的腦海中響起的那一個瞬間,方裏的人生注定變得不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