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又坑魏刻禮

“姐,我真不知道她們倆竟然都這麽混蛋,可是……”

許茗臻握住了許茗靜的手,沒讓她繼續說下去:“這件事情,是我跟文辭商量過後的決定,不可能再改了。再說,文辭公司早晨發了郵件,明天袁正文又照常去上班,這讓文辭成什麽了?”

“袁正文在談越這麽多年,想來也積攢了不少家底,他自己創業綽綽有餘。”許茗臻笑笑,放下了杯子。

杯子與茶幾相碰發出的“啪”的一聲,聲音不大,卻重重的砸在了許茗靜的身上。

“正好,也能讓他一展抱負。我們家就不妨礙他的發展了。”許茗臻毫不掩飾自己對袁正文的不滿。

許茗靜知道,不論她再怎麽求,許茗臻和談文辭都不會改變決定了。

“姐,是正文和可情不知好歹。過去這些年,你一直幫我們,這情我一直記得的。你從小就一直幫我,我都記得。”許茗靜眼裏含淚,突然覺得前路渺茫。

袁正文是個什麽水平,她很知道。

憑袁正文自己,又能折騰出什麽前景。

“以後……以後如果……有什麽事情,我還能找你幫忙嗎?”如果袁正文賠了錢,她還能來找許茗臻幫忙嗎?

“你是我妹妹,你有事,只要是我能幫又幫得上的,我肯定幫。但至于袁正文……

他也有自己的兄弟姐妹,總輪不到我的。況且,我現在有的,都是文辭給的。我用文辭給的,去幫坑文辭的人,這讓文辭怎麽想?”

“茗靜啊,你放心,咱們姐妹倆,感情還是不變的。”許茗臻握着許茗靜的手說。

許茗靜心不在焉的笑笑,便提出了告辭。

等她回到家,袁正文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

許茗靜長長的嘆氣,看袁正文這樣,也是想繼續在談越幹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去問過了,不只是賬本的問題。還有你偷偷帶可情去參加魏老夫人的生日宴,我姐他們也知道了。”許茗靜無力的說。

“我明明很小心!”怎麽會被看到。

見袁正文承認,許茗靜氣道:“你們兩個,怎麽能瞞着我做這種事情?你們這樣,不是在坑我姐他們家嗎?他們這麽幫咱們,你們還坑他們,他們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算什麽坑?就這點兒小事兒,他們家也不損失什麽!成天口口聲聲幫幫幫的,不就是給我安排了個工作嗎?

就一直挂在嘴邊,讓我們記着他們的恩情,讓可情在談墨眼前做低伏小,事事矮她一頭。

你成天讓可情讓着談墨,你是不是忘了,可情比談墨還小!可情還要叫談墨一聲表姐!”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家總是一副施恩于我們,高高在上的模樣。我不想讓你在他們家低聲下氣,我不想讓可情去讨好談墨。我也想讓可情驕傲的擡起頭來,不用去看人臉色!”

許茗靜默默掉淚,聽袁正文說的,她的心都揪痛了起來。

她也不想袁可情總是去讨好談墨,也想袁可情開開心心的。

可是以前,他們不是要指着談家過日子嗎?

許茗靜吸吸鼻子,哭着說:“現在,談越你是回不去了,那以後你想怎麽辦?”

“那我就自己幹呗!”袁正文在許茗靜不在的時候,就琢磨過了。

他知道這次肯定是回不去談越了,讓許茗靜去,也只不過是碰碰運氣而已。

許茗靜帶回來的結果,并沒有在他的意料之外。

“這些年我在談越,也積累了不少錢。”袁正文想到,就有些激動,迫不及待了。

“而且也跟好些個客戶打好了不錯的關系,這都是人脈。到時候,我公司開起來,生意會好做得多。”

袁正文激動地在許茗靜面前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你再不用去求你姐了,我也不用看談文辭的臉色。可情更不用去讨好談墨,讓着談墨。以後在談墨面前,可情都能擡起頭來,再不讓咱們女兒受委屈。”

許茗靜原本不太看好袁正文。

但聽到袁正文有人脈,想着他這些年來确實有些積累,不像當初。

而且,從此他們家也能昂首挺胸。

總是靠着談家,其實她也覺得不太舒服,不像那麽回事兒。

許茗靜便收起了眼淚,跟袁正文商議了起來。

稷下學府的錄取通知書在四天後就寄到了。

在錄取通知書寄到的第二天,稷下學府的确認電話也打了過來。

跟許茗臻說了入學的詳細事宜,并且同時還發了一封郵件,郵件中也都列舉的很清楚細致。

并且表示,還有疑問可以随時打電話。

來電的這位老師,就是談墨開學後的班主任了。

許茗臻怕會有疏漏,即使還有半個月才會開學,但也早早地準備了起來。

這一天,李想容帶着魏刻禮來玩。

李想容還不知道談墨要去稷下學府的事情。

這事兒一開始就是魏銘溫單獨跟談文辭說的,後來談家也沒有大肆宣揚,牢記悶聲發大財這五個字。

“墨墨。”再見到談墨,魏刻禮像是之前的不愉快都沒發生過似的,待談墨特別親近。

生日宴當天回到家裏後,魏至儉和李想容就把這其中的利益關系,掰開了揉碎了跟魏刻禮說清楚。

以魏刻禮利益至上的性格,當即就下決心,要把談墨哄好了。

“刻禮哥哥。”談墨依舊笑的甜甜的,毫無芥蒂的樣子。

可如果魏刻禮能用心看,就能看出,談墨的眼裏是毫無笑意的,只是在給魏刻禮做表面功夫。

魏刻禮沒看出來,但是談盡棋三兄弟可是看的太清楚了。

他們多了解談墨啊。

談墨身上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反應,談家三兄弟都能一眼就看出來。

看到談墨這樣不走心的應付,三兄弟就放心了。

魏刻禮還傻乎乎的覺得談墨不記仇,一臉驚喜的問:“墨墨,你不生我氣了嗎?”

“我從來沒有生你的氣啊。”談墨眼睛彎成了一彎新月似的,“我還要謝謝你呢,上次在生日宴上,可情在我跟前哭,多虧刻禮哥哥你帶走她,去安慰她,可幫了我大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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