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和緊緊的抱在懷裏。他只想讓這個女人活過來,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在他面前離世。他試圖用身上的溫度讓她好過一點,畢竟在這海拔那麽高的地區又受重傷,凍死是太過容易的一件事情。
“陸淮遠,你這樣不怕你自己凍死?!”車上一名粗壯的漢子從車裏掏出一件軍大衣遞給他:“大隊應該快過來了,這大冬天的居然在這裏翻車,要不是我們趕到我估計這一車的人都給去見閻王了。”此人是正他的戰友兼最佳拍檔李少川,早年就和他一塊當兵,現在也調在一個師裏。此人說起話來根本就不着調,有啥說啥,一嘴皮子的唠嗑。
“你說看她樣子既不像本地的,又不像旅游的,好好一姑娘家往這路上跑,這次醒不醒的來就得看她造化了。”李少川嘆了口氣在陸淮遠的身邊坐下來,看了一眼他懷中昏迷不醒的姑娘,也同情的說道。
她來這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而且那麽強的求生欲,他怎麽忍心看着她就這麽離世?
陸淮遠一直将她抱着直到急救的人過來,他看着被擡上車的人,默默的轉身上了自家的車。他的這一生幾乎就是在軍隊中度過,從出生肩上就扛着責任和使命,他覺得要是她沒活過來,那麽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就沖着她那股求生欲,他就想盡力救醒,雖然他深知自己力量有限,但心裏還是默默的為她祈禱。
而昏迷的言和對那場事故唯一深刻的記憶就是她聽到她浮木的名字叫陸淮遠,仿佛一路上不斷的有人在她耳邊呼喊着:陸淮遠,陸淮遠。
2往事(中)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拉薩的某醫院裏,留給她的是那件為她保過命的軍大衣。言和拽着那件大衣,心存感激的将他的名字牢刻在心。以前是一個叫陸淮遠的人重新給了她生命,所以她會加倍珍惜加倍努力的去生活。
而現在呢?
她緊閉着眼,想象着還沒有享受完的人生。或許是真的命中注定,她的命格也就那樣,即使她再怎麽貪戀人世的美好上天還是要沒收她的一切,甚至連她的生命也毫不吝啬的奪去。
也許馬上她就要和父親團聚了,她太想念那個跟着父親在醫院裏吃盒飯的日子,也太想念那個當她沒考好的時候會給她買好吃的父親。只是遺憾,她沒有按照從前所想的那樣站在權利之上,也沒有和母親相處過一段長的時間,二十八年來沒有談過一場戀愛,也沒有和人結過婚。原來臨近死亡的時候,才會發現那麽多還沒有努力的東西。言和的唇角帶着苦澀的笑意,随着流淌在地的血水逐漸被高原的太陽所蒸發……
今日是陸家的好日子,恰逢長子陸淮遠和次子陸淮寧兩個人的休假整一塊。這可高興了常年見不着兒子面的陸老夫人。陸家當家陸虛之父親是當年随着一起打天下的開國大将,而陸虛之也是自小跟着父親長大,如今也是名聲赫赫的将軍。他的兩兒子也不負衆望的在部隊裏漸漸聲名鵲起,年紀輕輕一個就是參謀長,一個也是中校的軍銜。雖說不在一個師,但是在圈裏還是受到很多長輩稱贊的,陸虛之自然也為他們驕傲。
但是卻苦了陸夫人,這丈夫常年不在家就算了,連兒子也是,所以這心裏頭既是怨恨又是無奈。陸夫人名叫夢榮,也是名門望族,當年跟陸虛之的婚姻也是長輩們定下的。她是早期的藝術家之一,平日在家就畫個畫,倒也能打發時間。
“你說說我年輕時你當兵,年老了兒子都當兵,你說我這命!”此時夢榮正端着一碗湯邊吹邊喝,沖着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陸老不滿的微微嗤了一聲。雖說聽起來埋怨不減,但其實現在她心裏卻是高興至極,一想到待會就會見到兒子們還有遠在國外的女兒,心裏頭別提有多高興了。
顯然,陸老今天也是心情甚好。陸老是個和氣的人,并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繃着臉嚴肅到底的将軍形象。
陸淮寧比陸淮遠先到家,他脫下帽子風塵仆仆的邁進門,這剛一進門,陸夫人就迎了上去:“呦,這誰家的帥小夥回來了?”臉上是隐藏不住的笑意。陸淮寧見到母親,自然也是高興萬分。他自小與母親親近,兩母子相互開玩笑那也是正常的。他并不像大哥,性子沒有那麽沉,而是張弛有度,在親近人面前性格放得開,一旦在下屬或者陌生人面前表現的就是另外一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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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手抱了抱母親:“我的愛人,可想死我了。”
“咳咳……”不遠處傳來陸老不滿的聲音。陸夫人哈哈的笑着,帶着兒子坐在沙發上唠嗑。陸淮寧被逼無奈的拉到沙發上,話題永遠都沒有變過,他的腳趾都能夠想到母親這個時候要說什麽,無非就是一成不變的催婚。
“淮寧,這次淮君要回來,你和你大哥在家多呆幾天。”陸夫人剛坐下就開始說,其實她的重點是在後面。陸淮寧挑了挑眉,陸淮君?
陸淮君原本姓陳,名君。是陸老老戰友的女兒,不過在一次回家途中夫妻雙雙墜崖身亡,留下一個出生不久的女兒。那時候陸老和陸夫人悲痛之餘毅然将君兒收養為子,不過當時陸淮遠和陸淮寧早早的就被送到了遠離家的學校住校,所以和初來陸家的小淮君不怎麽熟,只是停在知道的階段。
中間他們與陸淮君接觸過幾次,不過還不到親切的地步,最多承認是名義上的妹妹一般。可是陸家二老對這個女兒可是相當重視,陸老為了能讓她接受更好的教育,從小就把她送到了國外。
只是陸淮君是個左腿缺陷的人,從小就是。所以走路的時候大部分還是要依靠手杖,因為是單腿天生的原因,拐杖倒是用不着,只是走起路會有一點拿不準重心,但是有了那根手杖,走起來感覺就和常人無益。
“淮君不是有個同學叫……”
“我有點餓了。”陸淮寧見母親磨磨唧唧的終于到了談話的重點,他連忙打斷轉移話題說道。他心裏頭暗自撫額,愛人的意思明顯就是相親了。正在此時,陸淮遠的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陸家大院,正巧看見馬叔開車準備出大院。馬叔是跟了父親很多年的馬詹,自打他有記憶起,馬叔就沒有離開過大院,算起來早已經是一家人。
“馬叔。”
他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這個時候趕着去哪?”
馬詹見到是淮遠,連忙打了個招呼:“這不淮君小姐今天也回家麽,夫人讓我去機場接接風。”
他聽了微微一皺眉:“淮君今天回來?”他和淮君已經多久沒見了?三年?四年?還是五年?他都數不清了,這個名義上的妹妹,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正式的認過。他眼眉微垂,踏步走進了門。
眼看陸家一家好不容易團聚了,家裏上上下下都高興。陸夫人回頭看了一眼懸挂在板牆上的大鐘:“淮君也差不多上了機場高速了,咱們先上菜。”
事實上,陸淮君根本就不在機場高速上。她此時已經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周圍還拉起了一條警戒線。周遭目睹了事件的路人紛紛吓得尖叫聲一片,當時只見她從三樓直直的摔下來,有個剛好在她落下那方向的路人徑直的被她的摔落吓哭。
馬詹聞聲到達現場看見陸淮君躺在地上的時候,救護車也急急趕來。他看着被擡上擔架的陸淮君,心裏頭驀地一驚,雙手有些顫抖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陸家電話的時候嗓子幹啞的出不了聲。
為什麽淮君會從上面掉下來?
他下意識的擡頭看到那個陽臺,三樓是個咖啡廳。據咖啡廳的服務員稱可能是墜足摔下來,因為陽臺沒有欄杆一類的保護措施,只是在邊緣上有一層水槽。
夢榮見到是馬詹打過來的電話,笑意滿滿的接起。
“什麽?!”她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一片,逐漸顫抖的雙唇澀澀的說不出話。
在座的陸家三父子一見到夢榮臉色驟變,紛紛轉頭面色微僵。
“老爺子……快快,快開車去醫院……”
她扔下電話就随手抓起挂在座位旁的外套,急忙的催促着陸老。陸淮寧坐着離她近,趕緊按住她的肩膀:“媽,冷靜點,怎麽了?”
“對啊,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一開口就要去醫院。”陸老也随手放下手中的報紙,皺眉問道。
“快!淮君出事了,馬詹來了電話。”
陸老一聽猛地一驚,面色立馬變得僵硬。一言不發的轉身将大衣披上,陸淮遠見狀提腳搶先走出大門:“爸,媽,過來。”他和陸淮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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