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就長了一張奴隸的臉是吧?(1)
遲霍就這麽迷迷糊糊地下車了,站在自家小區的門口,拉着粉紅色的箱子,東看看西看看,私下無人,然後,趁着鐘鼎還沒開走,湊到車窗前,“老師,謝謝你!您終于當了一會雷鋒叔叔!”
鐘鼎看了她好一會,随後,下了車,遲霍以為他想揍她,可是,沒有理由啊!她正迷茫,卻發現鐘鼎把車給鎖了,然後淡定地說了一句,“好像有點餓,去你家吃飯。”
遲霍死死抓住他的手臂,“老師,我知道一家特不錯的飯店,我們去哪裏吃啊!”
鐘鼎勾起他妖孽的嘴角,“你有錢請客我倒是不介意。”
遲霍的臉色刷一下子白了,眼看鐘鼎要走進大門了,她急忙跑過去,半是哭腔地問,“我能先欠着嗎?”
“那你先把之前的還清。”鐘鼎懶洋洋地盯着小區的環境,打量着上面的樓號。
“老師,您這是欺負良民。”
“就你還良民?”
“老師,你別走,我們可以讨論些問題。”
“讓開,我肚子餓死了。”
“老師,你這算不算是受賄?”
“我是債主,你是欠債人,我好想不存在受賄的嫌疑吧?”鐘鼎有些嫌棄地用手打算拉開她死死地纏着他的手臂。
這…如何是好?
遲霍一邊纏着他一邊考慮如何應付他,結果,自家老爸拎着一瓶醬油從小區門口路過,然後,一臉激動地朝着她走來,“你是誰?放開我閨女。”
老爸很是義正言辭,只差沒把醬油瓶砸鐘鼎臉上了。
“爸爸,這是我老師啊!”遲霍在這危急關頭,果斷選擇了回到老爸的身邊。其實,她很想說的是,老爸,砸死這丫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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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鼎被請進了屋的時候,感到的是,滿屋彌漫的飯香。
不過,很不協調的一幕又在他眼前上演了,剛才狀似很兇悍的遲爸居然穿上了粉色的圍裙,然後,打開正在燒着的魚的鍋,把手裏的醬油放進去,而那個看上去賢妻良母的遲媽,竟然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斜靠着。擡眼看了一下他,冷聲道了句,“坐。”
就沒話了。
遲太後在飯菜都端上來的時候,才移駕,絲毫沒把他這個老師當外人。
席間,遲爸一直都招呼着給鐘鼎夾菜,說什麽,“鐘老師,您辛苦了,霍小丫,從小啊,就腦袋笨…”
遲霍猛烈咳嗽起來,這話聽上去,怎麽我笨還是天生的了?
倒是太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又不是找女婿,說那麽具體幹嘛?人家又不是不知道。”
“媽…”遲霍欲哭無淚。
“幹嘛?”太後不冷不熱地問。
“沒事,您吃這個。”狗腿送上魚肚子上的肉肉,希望太後高擡貴口。
“把刺挑了。”
“哦。”鐘鼎沉默地盯着遲霍的動作,然後,太後欣然笑納了,“不錯。”
太後夾起他面前的青菜,然後,有點疑惑地看着他,“鐘老師,不和胃口?”
“哦。沒,我吃不下太多。”
“秀氣。”太後很不客氣的評論了一句,惹得遲霍正在吃飯的嘴忍不住噴了一下。
遲爸有些不悅地拍拍她的手臂,遲霍只能收斂下。再擡頭,看到的是鐘鼎饒有興致的表情,心裏暗罵,欠虐!
太後把菜放到嘴裏嚼了幾下,輕輕蹙眉,“這菜,炒爛了。”
遲爸爸仰頭,“老婆,這是你燒的。”
聞言,遲霍狠狠地把嘴裏一大塊紅燒肉合着米飯咽下,鐘鼎悶聲扒了口米飯,空氣中只有新聞聯播播音員那很是磁性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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