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亮晶晶
◎你抱我。◎
沈霧川剛開始還以為是內衣,直到池眠像東西燙手一樣甩給了他。男人兩根纖長的手指将布料夾在手裏打量了片刻,少得可憐的布料根本擋不住什麽,甚至不如不穿。跟衣服配套的還有一個鈴铛,明顯是系在脖子上的。他看了眼池眠,想到什麽,喉結滾了滾,兩條腿交疊在一起掩飾着身體的異樣。
但沈霧川面上不顯,狀若無事地将情趣/內衣放在一旁,淡淡地解釋,“大概是拿錯了。”
池眠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東西沒拿直接走了,看臉還是通紅的。門輕輕地帶上,沈霧川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他單手插兜,走到落地窗前,“你給我太太準備了什麽奇怪的衣服?”
那頭的人意識到沈霧川說的是什麽,輕聲笑了笑,“我這不是給你們的婚後生活增加一點情趣嗎?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還真是謝謝你。”雖是這麽說,但沈霧川語氣裏沒有半分感謝的意思。
裴蔓知道他的性格,故意跟他開着玩笑,“沈霧川,人冷淡就算了,床上再冷淡的話,小心你老婆不要你。”
橙黃色的落地燈在牆上映出一片色彩,沈霧川看着出了神,還真将某人的胡說八道記在了心裏。他下颌線繃得很緊,大概是為了掩飾,語氣不太好,“說夠了嗎,挂了。”
時針指向了十一點,池眠這段時間作息一直很規律,所以到這個點已經眼睛有些睜不開了。她看了眼外面,沈霧川還沒回來,他該不會不在這個房間睡吧。池眠剛光腳站在地毯上,就看見沈霧川進來。男人身上帶着水汽,大概是剛洗過澡。
見他了女孩一眼,“你在做什麽?”
“你沒看出來嗎?”池眠轉了個圈,白嫩的腳丫在地毯上踩了踩,還墊了墊腳,“獨守空房。”
沈霧川:“……”
觊觎多年的男人就在眼前,池眠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下手。她伸出手,“地下好涼,你把我抱到床上去。”
她的要求如此地理所應當,以至于沈霧川皺起了眉頭。可池眠眼睛裏帶着期待,就像小孩一樣等着他抱,見他猶豫地站在原地,池眠跺了跺腳。
沈霧川沒辦法,看到她光着的腳,一邊走過去将她抱起來一邊說,“沒有穿鞋的習慣?”
“我家裏都有地毯的,我從來不穿鞋。”
男人有些無奈,內心盤算着給家裏各個地方都鋪上地毯。
他剛準備把池眠放下來,女孩摟住他脖子笨拙地親吻。說是親吻,其實用咬來形容也不為過。池眠到底只有理論沒有實踐過,并不知道怎麽親別人,于是沒有章法地咬他的唇瓣,末了,還用粉色的舌尖舔了舔。池眠沒親過人,她覺得沈霧川的唇有些像果凍,“甜的。”
沈霧川身體僵硬了一瞬,女孩的唇瓣很軟,他竟也嘗到了幾分甜意。
“別鬧。”
娶了好看的老公哪有只看不吃的道理,池眠好不容易得到喜歡的東西,當然想第一時間占有。她不管不顧地拽住沈霧川的睡衣,想把他拉到床上來。可是她拽了半天,發現自己拽不動。
“……”一時之間有些尴尬。
沈霧川不愧是常年健身,池眠這種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原本設想中強迫沈霧川的計劃根本行不通。俗話說胳膊扭不過大腿,池眠覺得自己大腿都扭不過沈霧川胳膊。
于是她眨了眨濕潤的眼,“沈霧川,你敢跟我結婚不敢跟我睡覺嗎?別人的新婚夜都甜甜蜜蜜的,你居然不碰我!”
他垂下眼,“你還小。”
池眠在他眼裏就是個任性的孩子,更何況池眠的腰細得好像一折就要斷似的,他怎麽舍得。
“我不小了。”池眠挺了挺胸脯,“不信你摸摸。”
她牽過他的手,“我這麽好看,身材也好,你是不是男人?”
這種挑釁對一般男人都有用,沈霧川也不例外,他皺了皺眉,把她松開後坐在一旁,見她鼓起腮幫一副還要無理取鬧的模樣,男人伸出手攥住她下颚,冷靜地問,“夠了沒有?”
池眠愣了一下,他聽到沈霧川這麽大聲說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讨厭了,雖然沈霧川之前也怼她,但是沒有現在來得可怕。她咽了口唾沫,怯怯地往後縮了一下。
沈霧川眯着眼,見她有些害怕語氣放軟了一些,“家裏沒套,現在能安分點了嗎?”
嗯?
池眠仔細品了品他話裏的意思,好像有哪裏不對。所以沈霧川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而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是嗎?這兩種情況區別很大。她臉上重新綻開笑容,突然覺得沈霧川沒那麽讨厭自己。他沒有選擇退婚,難道是因為喜歡她?
池眠看了看沈霧川的臉色,又想到這麽多年他對自己的态度,覺得不可能。沈霧川過去那麽多年就沒給過自己什麽好臉色,對她的告白也從來沒回應過,如果喜歡的話怎麽會那麽冷淡。沈霧川大概是因為不想影響兩家關系,又或者覺得被退婚丢了臉,他個性嚴謹,所以不喜歡她把婚姻當成兒戲的态度。
想到這,池眠勾起唇角。她這個人還算會看人臉色,這不,知道沈霧川其實沒那麽讨厭他,她就已經準備順着竿子往上爬了。
池眠“哦”了一聲,伸出手,“那你要抱着我睡覺。”
沈霧川那雙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似乎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
但池眠是誰,她一向覺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她撒嬌,“我晚上睡覺要抱着熊熊睡的,現在熊熊不在,你要抱着我。”
沈霧川擰着眉頭,不是很想答應,但池眠吵鬧得很,一副他不抱就不睡覺的架勢。沈霧川只好把她摟在懷裏,池眠把他當玩偶,一只腳搭在他身上。
床上突然多了一個人,沈霧川有些不習慣,更不習慣的是,池眠柔軟的手在他身上亂摸。池眠靠在他胸膛上,嘴裏嘟囔着什麽,“你哄我睡,給我講故事。”
幸好她困得不行,沒有精力再無理取鬧,沈霧川這才躲過了一劫。
池眠睡沒睡相,一會兒在沈霧川身上蹭來蹭去,一會兒把蓋在沈霧川上的被子拽到自己身上,一會兒又用腳踢掉。沈霧川被折騰了大半夜,沖了個冷水澡出來後在一旁側躺着看她,也不知道池眠這麽多年怎麽活下來的。
池眠小聲說了句什麽,沈霧川沒聽清,湊近了才聽到她叫了聲霧川哥哥,好像睡夢裏都很依賴他一樣。
沈霧川心弦動了動,他從小性格就比較沉穩,不太愛說話,沈母怕他憋出病,也很樂意池眠找她玩。他喜歡看書,池眠就捧着臉頰在旁邊看他,有時候會趴在花園的桌子上睡着。女孩的睡顏十分恬靜,睫毛在臉上映下一小片陰影,跟現在一模一樣。
他喉結滾了滾,目光觸及她粉色的唇瓣,沈霧川回憶起了那個吻,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唇珠。池眠還在睡夢裏,不知情的情況下伸出舌頭舔了舔,沈霧川的指尖滾燙,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池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她揉了揉眼睛,看時間也不過七點,沒想到沈霧川起這麽早。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的時候看到櫃子上放着什麽東西。池眠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張銀行卡的副卡,上面壓着一個戒指盒。她打開,裏面竟然是一枚戒指。沈霧川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戴上正好合适。
池眠戴上戒指欣賞了一下,這枚鑽戒不是普通的鑽石,而是豔彩粉鑽,是最頂級的粉鑽。粉鑽本來就稀少,更何況她手上這枚顏色漂亮、沒什麽瑕疵的鑽石。池眠沒想到沈霧川這麽懂自己,她洗漱完後見沈霧川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趕緊湊過去,“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粉色?”
“小女孩的心思難猜嗎?”沈霧川瞥她一眼,好像在嘲笑她跟幼兒園小孩子沒什麽區別。
池眠哼了一聲,看在他給自己買了這麽漂亮的戒指沒跟他計較。
“那給我銀行卡是什麽意思?你不怕我把你家敗了呀?”
沈霧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語氣淡淡的,“你能敗掉也算一種本事。”
“……”居然還有人質疑她花錢的能力?
池眠叉腰,“正好今天休息,等會兒就去商場讓你見識見識。”
男人沒什麽反應,也不知道是因為覺得她花不了多少錢,還是自信自己的財力。他目光觸及池眠的腳,“過來,把鞋穿上。”
池眠躺在沙發上,理所應當地說,“那你幫我拿。”
“你沒長腿嗎?”
沈霧川雖然這麽說着,但還是起身去拿了雙軟萌的兔子拖鞋過來,手裏還拿着一雙粉色的襪子。原本是打算讓她自己穿的,誰知道池眠見到了就直接擡起腳讓他幫自己穿,她的腳丫白嫩嫩的,五個腳趾透着誘人的粉色。
沈霧川皺眉,“你不會自己穿?”
她驕縱習慣了,伸出腳用撒嬌的眼神看她。沈霧川也只是嘴上嫌棄,還真蹲下身,骨節分明的手握着她的腳踝,幫她把襪子穿上。他活了這麽多年,還真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以這種下跪的姿态。
不一會兒沈霧川好像有事出了門,池眠坐在餐桌前,保姆笑着說,“太太,你和先生感情真好。”
她之前照顧過一段時間沈霧川的飲食起居,還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麽溫柔過,而且還特意跟她說了池眠的忌口和愛好,讓她平時多照顧池眠。要是不喜歡,怎麽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池眠吃了口鮮蝦粥,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反而關注起了稱呼,“你別這麽叫我,聽起來好老啊,你叫我眠眠子吧,我粉絲都這麽叫我。”
四五十歲的保姆一臉懵逼地看着她,頭頂冒出幾個問號,明顯是産生了代溝。
◎最新評論:
【不催就不更了是不是!這麽帶感的地方你卡文?還有人性嗎?】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哈哈哈哈眠眠子】
【眠眠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讨厭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我又愛上初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可愛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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