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亮晶晶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池眠覺得好奇怪,明明和沈霧川做過更親密的事,卻莫名因為一個牽手心跳地很快。她不明所以地擡頭望了一眼,男人的下颌線鋒利,并沒有過多解釋的意味,他叫她過來只是單純想牽她的手。
畢竟待會兒要見長輩,池眠沒有掙脫,任由他幹燥溫熱的手掌包裹住自己的。兩人并排走進去,看起來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體貼客氣的話講了一堆,池母把面色紅潤的池眠拽進自己懷裏打量,看她不像受委屈的樣,放心地招呼他們坐下來。一旁的池父态度冷冷淡淡的,似乎并不把這兩人放在心上。
池眠也不把他在心上,見沈霧川也給他買了禮物,還悄悄給他發了信息說下次別給她爸買禮物。沈霧川當她小孩子脾氣,沒回應。池眠氣呼呼地看了一眼池父,看到他親昵地給池媛夾菜,氣得咬牙切齒。
池父又看了她一眼,非但沒關心反而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大年三十還回娘家,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我……”
素來不會跟丈夫唱反調的池母忍不住開口,“什麽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兒永遠都是眠眠的家,霧川肯陪眠眠回來應該是件開心的事,倒引得你嫌棄了。你那老古董的思想真該改改了,現在不是清朝。”
雖說對面坐的是自己的岳父,是長輩,但沈霧川還是面色不悅,冷聲道,“媽說的是,眠眠是我家的人,但不應該因為結婚就沒了自己原本的家。”
池父被後輩這麽說自然是沒了面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池眠“切”了一聲,“那下次過年把媽接到我那裏就是了,我們一起過年,你就陪你的好女兒去呗。”
眼見着要吵起來了,池媛适時開口,“大過年的,我們都心平氣和一點。”
池父沒再說什麽,池眠也懶得跟他吵。
飯桌上池眠和沈霧川挨着坐着,但看上去還是有些生疏。池媛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明明上次已經自取其辱了,看見沈霧川還是忍不住開口招惹,“姐姐姐夫怎麽結婚這麽久了,看上去還像陌生人?”
池眠撇了撇嘴,忍不住嗆她,“我還能當着你面跟他親嘴不成?”
她這話有些直白,沈霧川咳嗽了一聲,似乎有些不自在,“親熱是關上門的事,不需要向你證明。”
池眠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她因為剛剛的事對池媛有些不爽,知道她也對沈霧川有些想法。于是看向沈霧川,甜膩地撒嬌,“老公,我想吃蝦。”
沈霧川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他還沒聽過池眠這麽叫他,哪怕情到濃時,池眠也頂多叫他一句哥哥而已。他想拒絕,但手不聽他的使喚,夾了蝦放在她碗裏。
池眠沒動,“你在家不都是幫我剝的嗎?我還沒吃過帶殼的蝦呢。”
“……”
沈霧川無奈地幫她剝開蝦殼,剛準備放到她碗裏又見女孩張着嘴“啊”了一聲,擺明是讓他喂的意思。她看上去要多作又多作,換做別人沈霧川連一秒鐘都忍不了。可是她叫池眠,不管做什麽都透着可愛。
他擡起手喂她,女孩粉色的舌尖卷過食物,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沈霧川心一顫,擡手撫了撫她的嘴角,湊到她耳邊說,“剛剛我才說不需要證明,你現在在做什麽?”
對哦,好像有點打臉。
池眠心虛地咳嗽了一聲,花了三秒鐘思考,接着也湊過去說悄悄話,“我們這是自然的舉動,哪有特意證明?”
沈霧川垂下眼,唇角多了幾分不明顯的笑意。
兩人剛剛幾乎要抱在一起,看起來要多親昵有多親昵,池媛勉強維持着臉上的笑容,她沒想到沈霧川還有這樣的一面,哪怕是做夢也不敢想。
吃完年夜飯,池眠枕在沈霧川腿上看春晚。雖說屋子裏有暖氣,但沈霧川看了眼池眠露出來的一截細腰皺起了眉,拿起毯子蓋了過去。
電視裏播放着小品,池眠看着正帶勁呢,發現腰上多了毯子,随意就丢到一旁。沈霧川又蓋了上來,這次還用手蓋着,他垂眼看她,“不怕生病?到時候吃藥又不樂意。”
池眠哼了一聲,這回妥協了。
本來大家其樂融融地過着年,池父經過的時候看了池眠一眼,“坐沒坐相。”
他說話的時候是真帶着嫌棄,不像沈霧川有時候就算是責備照樣還是慣着她。池眠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我就躺着。”
說完她還做了個鬼臉,小聲嘟囔道,“我在家還不能躺着啦,我就是坐在沈霧川腿上你也管不着。”
“池眠……”
“嗯?”她很少被沈霧川叫全名,擡眼無辜地看他。
沈霧川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什麽。”
池眠只看了一會兒電視,覺得無聊拉着沈霧川跟她們打牌去了。大概是運氣,池眠剛開始還贏了兩局,她把牌出完幾乎要高興得轉圈圈。
到後面她的牌不太好,臉上越來越不高興。打到第五局,她拿着手上僅剩的一張牌,有些緊張地看着他們,“你們沒人要吧?”
沈霧川看了眼手上的王炸,淡淡地說,“嗯,不要。”
池眠這才把最後一張牌出出去,“我贏啦,我好厲害哦。”
她沾沾自喜的,身後如果有尾巴這會兒都要搖起來了。她覺得有些渴,走到一旁去找果汁喝。大家把牌放在桌子上,池媛覺得哪裏不對,見沈霧川要把牌放進其他牌裏銷毀證據,趕緊奪過來看了一眼,一看氣得不輕,“你這不是有炸嗎?你……”
這都不能叫放水了吧,簡直是放海。
沈霧川瞥了一眼,表情平淡地說,“原來我還有王炸,哦,沒看見。”
池媛:“……”你哪怕沒這麽敷衍我都信了。
不遠處的池眠還沉浸在贏牌的喜悅裏,她甚至打開了客廳角落裏的鋼琴,随手彈了起來。溫柔的燈光落在她臉上,一瞬間她好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沈霧川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天生就該站在鎂光燈下的人,她只需要站在那兒,所有的星辰都會為此黯然失色。
他的心跳得很快,甚至無法将眸光從她身上移開分毫。
一曲畢,沈霧川徑直坐到池眠身邊,兩人一起合奏了一首浪漫華爾茲。他們先前并沒有練過四手聯彈,雖然有一些地方對不上,但彈着彈着兩人的默契就上來了,曲子十分動聽。
兩人站在燈光下一黑一白,看起來極其地般配,美好得像童話一樣。甚至連池媛都有些怔住了,不敢開口說一句話,去破壞這樣美好的氛圍。
池母露出欣慰的笑容,拿起手機給他們拍了張照片。
十二點一到,沈霧川很自然地牽住池眠的手,帶她出去看煙花。她站在露臺上,看着滿天噼裏啪啦炸開的煙花,眼裏滿是欣喜。她趕緊閉上眼睛許了個願,沈霧川問,“許的什麽?”
“說出來就不靈了好不好。”池眠看了一眼沈霧川,眼神帶着點責備,仿佛在怪他套路自己說出願望。
她看了眼沈霧川,“你也許個願望。”
他面色淡淡的,仿佛在說,我會做什麽幼稚的事嗎?池眠見他不樂意,踮起腳尖蓋住他眼睛,催促道,“快許。”
他的睫毛在她掌心顫了顫,幾秒後,沈霧川道,“許好了。”
池眠這才滿意,她看了會兒煙花,興奮了一晚上也有些累了,下意識地靠在沈霧川身上,“你抱我上去。”
沈霧川身體一僵,“別鬧。”
池眠撒嬌,扯着他胳膊說,“就要你抱,老公。”
他抿着唇,一句反駁的話說不出口,跟她對峙半晌後只能妥協,微微彎腰将她打橫抱起,在長輩面前走了過去。這還是在父母家,池媛簡直想不出來這兩人在家裏多膩歪。
沈霧川把她抱上樓,輕輕地放在床上,冷聲問,“要我幫你洗澡嗎?”
池眠一激靈,對那方面的事十分地警覺,她深知沈霧川表面冷淡,在那方面可不是紳士。于是她果斷拒絕,“我又不是小孩。”
他斂着眼睑,唇角帶着幾分輕蔑,“希望你下次使喚我的時候也能說出這句話。”
“……”讨厭鬼。
沈霧川還是第一次在池眠的房間裏留宿,她的房間是公主風的,床單以及帳子都是粉色蕾絲邊,看得人眼睛疼。池眠剛開始還好好睡覺,睡着睡着就一條腿架到沈霧川身上,把他當成抱枕緊緊地摟住。沈霧川怔了怔,伸出一只手将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免得她半夜踢被子。
快要睡着時,沈霧川想起什麽,翻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放在池眠枕頭下。壓歲錢可以保佑平安,她怎麽能沒有。
他的動作驚醒了池眠,幸好她只是翻了兩個身,在他懷裏蹭了蹭後,又睡着了。沈霧川溫玉軟香在懷,竟有些睡不着。他低眸看了池眠半晌,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如果這是夢,也做得久些吧。
就像他許的願望一樣——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最新評論: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床前明月光,更文上晉江,營養液澆灌,碼字翻一番~萬水千山總是情,多給一瓶行不行?行!】
【好好看】
【有好文兮,見之不忘,猛灌營養液,為之輕狂有好文兮,見之不忘,猛灌營養液,為之輕狂給大大澆灌營養液,會長出萬字大肥更咩?!】
【啊啊啊啊啊啊男人的嘴硬】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啊啊啊新年快樂!】
【眠寶小鹿亂撞越陷越深,老男人情真意切無法自拔,這邊直接建議結……哦,已經結了】
【撒花】
【撒花撒花】
-完-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