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了她幾件事見。

人人都道飄香樓是楚嬷嬷的産業,可其實沒幾個人知道,前幾年,解慕真為了讓雲斂裳活得更舒心,早就暗自将飄香樓買了下來。

這明裏楚嬷嬷仍是飄香樓的主,可暗地裏,飄香樓裏管着大大小小瑣事的,卻早已成了雲斂裳了。

一切看似如舊,但其實己大不相同了。

昔日和今日的解慕真,只怕也大大的不相同了。

尋花問柳,好閑情的心思。

解慕真擡眼,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只覺不可思議。

炎大少爺平常為了家業,總忙得跟個轉不停的陀螺似的,可今兒個哪來的好興致,竟讓人搬出了軟榻到後山山頭上,曬曬那讓人發懶的春陽、賞賞山坡邊上的野杜鵑。

斜倚軟榻,炎妙槐今日的心情也不知為啥這麽好,嘴邊漾着一抹笑,似在等待着什麽似的。

被他遣去的人請了來,解慕真款步地走着,并不急切。

她只是在想……想他為何這樣大費周章的賞花,這壓根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呵。

他不是那種風花雪月的性子,炎家這麽重的擔子壓在他的肩頭上,他別忙得沒時間喘息就該慶幸了。

可今日他卻這麽做了,不但做了,還邀了她,這更是一件奇怪的事兒!

她心裏狐疑,但唇畔還是漾着一抹合宜的淺笑,緩緩地跟到了他的身邊,端莊的在他身旁坐下,還伸手替他将茶斟滿。

“夫君,今兒個好心緒?”望着他那教人摸不着頭緒的臉色,她試探地說道。

“是還不錯!”

迎着她探究的目光,炎妙槐爽快地點了點頭,望着她的眸子閃閃發光,仿佛鑲上了一抹興奮。

她以為他的性子已經入定似古井,波瀾不興,應該是她看錯了吧?

美目輕聞,解慕真歸去了心頭的不解,這才睜眼再次望,向他問道:“夫君找我有事?”

“嗯。”

他微一點頭,伸手端過她方才為他斟滿的茶,緩緩地仰首飲下,任由那生津的茶香在他的舌尖跳躍着。

“什麽事呢?”

“找你來玩賞眼前這幅美景。”斜倚着,微挑的濃眉散發出一股子慵懶的味道,他好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幾年,他一心忙着為炎家拓展家業,倒真的少有這種賞花游玩的心情,對于這難得的放松,他倒是頗為自得其樂。

“這不像夫君會做的事。”雖然總是內斂着心性,可對于他此刻讓人摸不着頭緒的做法,她冷不防地直言道。

“的确!”

對于她的評論,他不閃不躲地點了點頭。

的确不像他會做的事,可他卻做了,不但做了,還拉了她一同來做。

将她眸子裏濃濃的疑惑全都瞧進了眼底,炎妙槐薄薄的唇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便讨厭起了她眸中的淡漠與篤定,應該就是那日她提起為他納妾一事的時候吧!

“可不做不代表不會做,不是嗎?”

一雙鷹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得她背脊生寒,心中驀地一驚。

他在暗示什麽嗎?

“夫君的意思是……”摸不着、猜不透他的心緒,她定下心神,索性直接開口索讨答案。

“你讓人悄悄放在我書房裏的畫像我都瞧過了。”再次頓了一口香茗,炎妙槐淡淡的說道。

“夫君可有中意之人?”

既是為他納妾,自然得要他喜歡,所以為他搜羅了有意願且家世不錯的幾個姑娘之後,她便差人将那些畫像放在他的案頭。

“若我說有,你待如何?”

“自然是傾心為相公迎來美嬌娘,好替炎家開枝散葉。”解慕真的潤頰上泛着笑,極度真誠的說道,那話壓根就聽不出一絲的酸意。

這女人當真這麽不在意嗎?

微微眯起眸子,掩去了眸中急竄的厲色,若這只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手段,想要勾起他的注意,他不得不稱贊她,他向來喜歡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

可若這是她打從心底想要的作為,那麽身為一個男人,就很難對她的心思視若無睹。

雖然沒有勾天動地的愛情,更沒有糾纏難休的愛欲,但這個女人的确端坐在他妻子的位置之上。

而什麽樣的妻子會這樣努力不休地将自己的夫婿推給別的女人,讓別的女人替她做着原該是她要做的事兒?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一丁點也不在意。

不應該在意她的不在意,偏偏那份不在意卻這麽上了心。

“若我執意由你來替炎家開枝散業呢?”畢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是庶出,怎麽比得上正妻所誕育的孩子。

“那妾身自當遵命,但是……夫君與梁姬姑娘一向如影随行,或許這事,由她來做,更為适當。”

“梁姬嗎?”炎妙槐斂下了眸子,仿佛真有幾分的考慮。

“如果夫君願意,我可以去同梁姬談談。”

這女人只怕當真以為自己擁有能夠操弄他的情感的本事呵!

“那你就去談談吧!”

他的語氣間竟漾着讓人輕易便能察覺的興奮。

他倒挺想瞧瞧,當解慕真知道梁姬是他的親妹子,會有怎生的表情。

瞧着他臉上那彰顯的笑意,她知道自己該高興的,畢竟兜弄了這一陣子,到底兜弄出了一個他願意接受的人選。

可不知怎地,瞧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的心竟莫名地泛起了一絲微微的酸。

她并不似靖安,老想着炎家是牢寵,所以總是不顧一切地想要飛出去,如果可以,她很想一輩子都待在炎家。

不為旁的,便為“恩義”二字。

炎家待她不薄,于她有恩,炎妙槐認分的娶她為妻,讓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炎家安居,于她有義。

有恩有義,她自然也得為炎家的後關打算打算,所以才會動了為他納妾的念頭。

“不過,這妾室可以找,但你身為我名媒正娶的妻子,由你生的嫡子更适合繼承炎家的家業。”

“我……”

乍然聞言,她的心驀地一愕,怎麽話題又兜回自己身上了呢?

她既想為他娶妾,便是不想與他有太多糾纏,心思靈動的她,連忙随口講道:

“前些日子妾身子不适已經招大夫過府瞧過,大夫說妾身身子虛寒,受孕極端不易。”

“有這樣的事嗎?”

瞧她那閃躲的眼神,炎妙槐便知這幾句話不過是推托之辭,他扯唇而笑,解慕真或許心思巧慧,但想同他鬥,那可還生嫩得很。

“也難怪你這般賢良的想為我納妾了。”他颔首說道,像是極端滿意她的識大體。

見狀,解慕真還以為自己躲過了,眉梢這才稍微染喜。

可他卻沒打算讓她開心太久,随即說道:“可其實只是脈象虛薄,受孕極難,也不是完全沒有受孕的可能,不是嗎?”

“守旭……”

沒有料到他竟突然來這麽一句,她難掩震驚,張口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像個傻子楞楞地瞧着他。

身子虛寒不過是她胡謅的,她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锲而不舍。

見她愕然的傻模樣,炎妙槐的心下倒是大樂,執起了她的柔荑,似是情深款款地說道:“這樣吧,咱們先試上幾回,若是真的不行,這幾年我在外頭行商,到底也認識一些奇人異士,屆時我再延請他們入府,為你好好調理身子便是,到時你便可以與新入府的妾室,一起為炎家開枝散葉了。”

聞言,解慕真的杏眼更是圓睜,不敢相信他只是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就将自己逼入了困境。

“放心吧,咱們炎家什麽沒有,財富金銀有得是,只要有錢,不愁找不着名醫聖手為你調理身子。”故意将她的愕然解讀成憂心,他挑勾着一抹笑,好體貼地說道。

“我……”這下子,她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訴了。

他拉着她的手沒放開,但一雙銳眸已經眺向不遠山坡處的繁花,一副恣意賞玩的模樣。

“夫君的意思是……也要納妾,也要妾身生孩子?”

他這算盤倒是撥得響亮,還當真不愧奸商之名。

“若你能說服梁姬,自然便娶,至于你的孩子,我也是喜歡的。”語畢,他長手一撈,又将發着楞的她給撈進了懷裏。

而還在怔楞之中的解慕真,壓根忘了要推拒,乖順地讓人正大光明地偷了個香。

她完全弄不懂他為何一掃先前的冰冷,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是梁姬改變了他嗎?

一如當初靖安改變了炎海任一樣,像他們這種鐵铮铮的漢子,一旦碰着了心愛的女子,也能化做繞指柔的。

但就算是這樣,他該抱的也是梁姬啊,為什麽向來與她疏遠的他,如今竟對她“動手動腳”的?

他……究竟在想什麽?

炎妙槐見她的神色一連數變,連着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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