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能不說嗎?

“娶她吧!”她還是說了。

“妳知不知道我很想掐死妳。”生氣地橫瞪她一眼,已經警告她不能說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說了。

“我知道。”迎着他那充滿憤怒的眼光,解慕真颔首點頭,光瞧他那像是着了火的目光,她便知道此時此刻,他的胸臆之中翻騰着的是怎樣的憤怒。

不是不在意,只是不能在意。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再說了,該做的事兒我會去做,餘下的事你別管。”

明知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卻仍忍不住版誠,生怕她做了什麽讓彼此遺憾的決定。

避開了他帶着警告的眼神,她牙一咬,繼續說道:“其實風月妹妹着實很美,又出身大家,也算得上是一個很好的妾室人選。”

她知道自己的話聽起來言不由衷,可這卻是她唯一的法子。

對她來說,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但對炎妙槐來說只怕不是。

“美則美矣,心如蛇蠍。”

他不悅的冷哼,利眸之中風雲已起,狂怒燒去了眼底的柔情。

“你就娶了她吧!”

只有這樣才能稍稍卸了何家母女的心防,像她們那樣的人,一旦松了心防,便會露出讓人可以利用的破綻。

手心兒真的很癢,他怒瞪着她白皙纖細的頸項,恨不得能一把拖上去。

這女人像是吃定他舍不得傷害她,不怕死的說個不停。

就算明知她只是想搞好友們求得一線生機,他還是氣怒得牙根發癢。

“如果我不呢?”

“這幾日,我相信你已傾盡了衆人之力,卻仍找不到他們的下落,我不敢想若是長久下去,斂裳他們可還有活命的機會。”時間不等人呵!

若不快點做些什麽,只怕到時就算找到了人,也只是兩具冰冷的屍體了。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牙根一咬,青蔥兒般的纖手微微地抖着,伸入懷,中拿出一封信。

“這兒有份休書,你簽了它。”有了這紙休書,便能再為好友們多換得幾日的生機。

“妳……”炎妙槐簡直氣壞了。

怒氣一揚,他驀地伸手,揮去了桌上那幅仕女圖,連帶将桌上的東西掃落地。

她竟然還準備了休書,是鐵了心要離開他嗎?

“你執意要這麽做?”

“是。”

他怒極,一把搶過了那封休書,在她眼前撕了個粉碎。

“撕了無益,我寫了很多。”似是早料到盛怒的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于是她又拿出了一張,這回,她親自撕開封口,将裏頭的休書攤在他的眼前。

餘妻解氏善妒而不事,尊親……

冷眼掃了一句,炎妙槐便伸手扯過那封休書,只是這一回他沒撕,将之攤上了桌,取來還殘存在桌上的毫筆,利落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摁上了手印。

完成後,他細細地将那封休書折好,遞至她的眼前。

“你要的,我會給你。”一轉眼,原本極怒的心緒已然平靜。

波瀾不興的臉色倒教解慕真的心驚了下,卻只能無言地望看着他,顫巍巍地伸手接過。

在握住休書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該是釋然的,畢竟一切都順着她心中所想,偏偏卻是這般的心痛難耐。

不在乎嗎?

她以為自己能夠很坦然的面對這一切,可是等真的發生了,她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自己騙自己。

“如你所願!”

微微一揚唇,炎妙槐那張俊逸的臉上布滿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冷笑,望着她的眸中再也找不出一絲絲的眷戀與挂念。

不能再多瞧一眼,解慕真急急回身,可卻因為逃離得太過急切,差點見絆了自己。

“不用這般的迫不及待,我已經給你休書了,不是嗎?”

他的冷言冷言宛若鬼魅般追了上來,逼得她只能盡快穩住身子,匆匆離去。

即使非她所願,可這回只怕是真傷了兩人之間的情分了吧!

這點從他面色陰寒,且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休書,便可以瞧得出來。

雖然一切都是她起的頭,可是心裏的疼啊,就像被萬箭穿刺。

劇疼的心不斷地喧嚣着要她回身,再瞧他那俊逸無比的臉龐一眼,可是她不敢,她怕只要再瞧一眼,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便要動搖。

所以她只能拔足狂奔,任由顆顆珠淚飄散在竄動的風中。

休妻再娶!

這事在炎家自然造成了極大的紛擾,首先是老夫人完全沒有想到這對夫妻不過幾日的時間,就完全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所以媳婦前腳才出了炎家大門,她便找來了兒子,怒極地揚起了拐杖便往他身上招呼去。

對于種種的責難,炎妙槐不閃不避,只是直挺挺地受着。

“休妻再娶,你好大的心性。”

老夫人年紀終究大了,打了幾下便禁不住地停下來喘喘。

“娘,您自可生氣,但要小心保重身子。”他眼神清淡的望着娘,關心的說道。

“你做出這等的事,還會在意我的身體嗎?”

氣都要被他給氣死了,如果他的心裏還有她這個娘,會做出這種不倫不類的事情來惹她生氣嗎?

“兒子自然是在乎的。”

雖然并非親生,但喊了十幾年的娘親,再也無過繼與親生的差別了。

“你若真的在乎,立刻去将真丫頭給我帶回來。”

雖然那日她對媳婦是兇了起了可那也是因為疼她。

當年進門的三個孩子中,她最看中的便是她,她性子聰慧又溫馴,雖說有個不怎麽上得了臺面的本家,可是孩子到底是好的。

那日,才瞧得炎妙槐護持妻子護得那樣周到,她還以為他終于開了竅,感受到真兒的好,沒想到他竟膽敢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醜事。

這一想,她便對媳婦起了無限的愧疚與心疼,手中的木杖也更加毫不留情地朝兒子身上打去。

一個死命的打,一個不閃也不避。

最終是缪成載看不下去了,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拐杖,勸慰道:“娘,您別打了,大哥不過一時間想不明白,你就讓大哥好好冷靜個幾天,說不準明兒個就開了竅,知道自己做錯了。”

“哼!”

這話不但沒有安撫到白鳳仙,反而澆得她怒火更盛,倒讓缪成載也成了箭靶。

“我還沒說你呢,你倒自個兒送上來了,說說你這個大哥是怎麽做的,妹子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被人休離趕出府去,你竟然一聲不吭!”

白鳳仙厲聲責備着為炎妙槐說話的缪成載,也給了想要開口替兄長緩頰的炎海任一記冷瞪。

但炎海任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挺直背脊地說道:“娘,大哥做事,向來有分寸,不至于做出這種絕情的事,這其中怕是有什麽顧忌吧!”

“好,那我倒要聽聽,他這番的休妻再娶,究竟有着什麽樣的顧忌!”

冷眼再眺向面色嚴峻宛若寒冰的炎妙槐,但見他薄唇緊抿,始終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字半句。

“瞧,我讓他說顧忌,他也不說,怕是說不出來吧!”白鳳仙氣極怒道,眼看着又要一杖往兒子的身上揮去。

她盛怒,即使已經年邁,力氣還是不小,拐杖在空中揮出了呼呼風聲,那一杖下去,就算不會損及筋脈,至少也得要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吧!

見狀,缪成載與炎海任對視一眼,然後搶身上前,擋在只會傻楞楞站在那兒讓人責打的炎妙槐身前。

“喂,你倒是快說句話啊!”正因為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才不忍心再見這使足了力氣的一杖打在炎妙槐的身上。

明明就是解慕真為了救人,所以才寫下休書一封。

可他卻只字不提,将所有的罪過都攬上了身,就是要讓老夫人對她心疼不已。

這樣待将來一切事了,老夫人對解慕真只會更加疼惜。

他這樣做,其實鐵了心的要為她留下一條回府的後路啊!

“我已經決定了,延請媒人前去何家說親,以最快的速度将何風月迎進炎家。”

他這個人不會讨饒,更何況讓娘打個幾棒子消消氣,也好過娘親将郁結之氣糾在心裏頭,終至成病來得好。

“你敢!”用力地抽出被炎海任握在手裏的拐杖,重重挂地,白鳳仙咬牙說道。

“兒子沒有什麽不敢做的。”

他早已不是初初被過繼過來的黃口小兒,在家業上他早已有了能獨當一面的能力。

他尊白鳳仙為母,但關于這件事,卻沒人能置喙。

如果解慕真當真以為一紙休書就能了斷他們之間的姻緣,那麽她就大錯特錯了。

讓她離去不過是要讓她喘口氣,至少讓她以為能為被劫走的雲斂裳和江遠仙做些什麽。

但她總有回來的一天,等他為她把所有的阻礙清開、麻煩解決,到時就算她不肯回來,那麽他就算用擄的、用綁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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