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灰姑娘30

艾拉恰好看到了王子一臉深情地向依莎表白的那一幕,氣得肺都快炸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舞會的第一天,王子撩了她;舞會的第二天,王子撩了二姐姐;舞會的第三天,王子撩了大姐姐。

前些日子大姐姐還在慶幸母親被女王召見。因此缺席了後面兩天的舞會,否則的話這個風流無恥的大渣男說不定連她們母親都不放過。

當時她和二姐姐生氣歸生氣,但只當是玩笑話,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沒想到大姐姐的玩笑話竟然成了真!

她實在是太高估了渣男的道德底線!

“離我母親遠點!”艾拉氣憤地擋在了王子和依莎中間。

王子困惑地重複道:“母親?你叫她母親?”

艾拉冷眼看着他:“沒錯。”

侍衛長連忙向王子解釋:“殿下,這是依莎特曼尼夫人,是已故特曼尼伯爵的遺孀,是三位特曼尼小姐的母親。”

王子楞了楞,然後似是想通了什麽,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之前舞會的那幾天,不管我怎麽追問,你都不肯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難怪你一直躲着我。

其實沒關系的,真愛不在乎年齡的差距,也不在乎是不是初婚、有沒有孩子。真愛,能跨越一切世俗的偏見!”

“你相信我,我不是那麽迂腐的人。我未婚,你現在也是單身,我們正好相配!我不在乎你嫁過人,我也不在乎你有三個女兒!”

噗!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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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莎簡直要吐血了,這朵爛桃花快閃開,她不要啊。這對她來說是無妄之災!

“王子殿下,您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姑娘。”依莎趕快撇清關系。

艾拉也終于意識到了王子的問題。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緣故,但是王子好像以為舞會三天跟他跳舞的是同一個人,而不是她們三姐妹?而現在,更是把她們的母親認作了她們姐妹中的某一個?

王子還在深情款款地訴說他的決心:“美麗的特曼尼夫人,你放心,一切有我呢。我會好好照顧你,我還會把你的三個女兒視如己出,絕不讓她們受了半點委屈。”

艾拉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道:“王子殿下,都說了您認錯人了。您的眼睛是那麽的明亮深邃,怎麽就不會好好地用它來尋找那個對的人呢?就算您的眼睛病了,您難道不會用您的心來看嗎?居然要用這種可笑的方法來找人!”指了指侍衛長手裏的水晶鞋。

王子說道:“我不覺得用這種方法找人有什麽問題。水晶鞋質地堅硬,需得量身定做,不是鞋子的主人是不可能穿進去的。”

艾拉冷笑:“全國那麽多女人,難道就不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只腳嗎?”

王子振振有詞:“這世上不會有完全一樣的兩片葉子,也不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只腳。”

這是什麽歪理!

艾拉說道:“王子殿下,您錯了。母親穿進去了水晶鞋,但是她明明不是您要找的那個人。”

王子認定了依莎就是那個人:“不會的。她明明跟我跳了三天的舞。”

艾拉說道:“這是不可能的。我母親根本就沒有參加後面兩天的舞會,又怎麽跟您跳的舞?”

依莎點頭:“艾拉說的對。王子殿下,第二天和第三天的舞會我都沒能參加,那個時間段我正在女王陛下的宮室裏。所以您真的認錯人了。”

王子還是不信:“不,美麗的夫人,你說的不是真的。事到如今,你還是在逃避我,所以不惜搬出我母皇都要編了謊言騙我是不是?”

艾拉無語凝噎:“王子殿下,女王陛下诏見我母親是口谕的,領她進宮的宮侍就可以作證,怎麽騙你?”

然而王子臉上的表情仍然明明白白地寫着不信二字。

艾拉又好氣又好笑之下,不再跟他多言,轉身朝侍衛長伸出了手:“水晶鞋拿來,我還沒試呢!”

侍衛長把水晶鞋遞給了艾拉,艾拉接過鞋子,又道:“我不習慣在廳堂裏換鞋,我要回房去試。”

王子沒有反對:“行。”

安娜塔莎和杜蘇拉緊追着艾拉進了卧室,看她一臉決然的神情,吓了一跳,忙問:“你要幹什麽?”

艾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水晶鞋,緩緩地一字一頓道:“這只鞋子,我一定要穿進去。事情由我起,就由我來結束它。我不會讓王子糾纏我的姐姐們,更不會讓他打擾了母親的生活!”

安娜塔莎說道:“可是這是我的鞋子,你要怎麽穿進去?”

艾拉淡淡一笑:“非要穿進去,其實并不難。我瞧着我跟大姐姐的腳大小差不多。要是哪裏有不合适的,拿刀切掉一塊不就行了!”

安娜塔莎和杜蘇拉驚呼:“艾拉妹妹,你開什麽玩笑!”

艾拉冷靜得很:“姐姐們,我沒有在開玩笑。我只要穿進了水晶鞋,做了金尊玉貴的王妃,就算再也不自己走路也是沒問題的。大不了不管去哪兒,都坐着軟轎讓人擡着去呗,沒問題。”

跟着過來的依莎把女兒們的話都聽在了耳裏,又是感動又是心疼,斷然拒絕:“不行,艾拉,我不會讓你受這份苦!我的女兒們,誰也不會受這份苦!”

不管是安娜塔莎,還是杜蘇拉,還是艾拉,她都不允許!

艾拉撲入了依莎的懷裏,哽咽道:“母親,我願意的,我不怕。這些年您為我做了很多很多,您對我的好,好些我以前不明白,但是這兩年我漸漸地都明白了。”

“我那三萬金幣的嫁妝都是您貼給我的;您怕我年少的時間接受不了打擊,哄我強尼男爵是在騙我,爸爸是愛我、一心為我的;

您讓我與外祖家恢複了來往,讓我收獲了好幾個真心待我的親人;

您請了名師教導我,鼓勵我和姐姐們一起出去交際,開擴眼界,而不是成天窩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坐井觀天。您讓我認識到了我以前是多麽的天真、無知和狹隘,讓我多麽珍惜現在的生活。”

“母親,我感謝您!所以,這回請讓我為您做點什麽吧。我不怕疼,不怕苦,我心甘情願為了你和姐姐們受這份痛。”

依莎伸手抹去了艾拉的淚水:“好孩子,你跟安娜塔莎和杜蘇拉一樣,都是我疼愛的好女兒。我怎麽會眼看着你做出這樣的犧牲?這比我自己挨刀還要痛啊。”

艾拉說道:“母親,您就讓我先試試吧。也許需要動刀的地方只是很小一塊呢,很容易就止血了,王子他們看不出來的。”

依莎當然不肯答應:“再小都不行,這事沒得商量!”

艾拉含淚笑道:“好了,至少讓我先試試吧。”打定主意要是不合适也得想辦法削足适履到合适為止。

沒想到艾拉的左腳卻是極其順利地滑進了水晶鞋,嚴絲合縫,就跟是照着她的大小量身定制的。

母女四人都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真穿進去了!”

莫非這是主線劇情的慣性?發現哪裏出了BUG,它會有自覺的修正力?依莎心想道,還真是神奇啊。

再然後,王子看到艾拉左腳上的水晶鞋也驚呆了:“為什麽你也能穿上?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一模一樣的兩只腳?”

依莎笑道:“不,不止兩只,就在這個家,原本還有第三只腳能穿上這只水晶鞋,只是她最近身體不大舒服才不怎麽合适。”指了指安娜塔莎。

王子越發糊塗了。為什麽她們都能穿上?他的方法真的不對嗎?

那她們三個,到底哪個是她?又或許哪個都不是?除了她們,可能另有其人?

可是那個淡淡的東方香花調,微甜中帶着雪松子和風信子的木質香的神秘高雅的香水味,他記得很清楚,不會有錯啊。

王子哪裏知道,這款香水是依莎帶着女兒們自己調制的最得意的作品。因此參加舞會的時候,母女四人不約而同地都用了它。

他想要聞香識女人,可行不太通啊。

王子茫然地看着依莎、安娜塔莎和艾拉的臉,一頭霧水。

安娜塔莎首先排除。不管依莎怎麽說,反正他親眼看到的是安娜塔莎沒能穿上水晶鞋,他不信她是她。

還有依莎,大概真的不是他要找的人。那兩天母皇到底有沒有召見過她,他回宮後一問便知,她确實沒必要騙他,也騙不了他。

那,是艾拉嗎?

因為他沒能認出她,所以剛才她那麽生氣,甚至連禮數都不顧了,幾次打斷他的話嗎?

王子怔怔地盯着艾拉的臉看,眼睛一眨不眨。

侍衛長見狀,不知想到了什麽,偷偷溜到依莎身側,以極低的音量說道:“夫人,天氣寒冷,我看您的小女兒穿得單薄,要不您派人給她拿件披肩披上?王子殿下最喜歡淡藍色的披肩。”

依莎感到莫名其妙:“今天挺暖和的,不冷啊。”

侍衛長繼續尬聊:“嗯嗯,夫人,我看您的小女兒身上這件裙子有挺多褶痕,要不您帶她回房換件新的?王子殿下最喜歡淡藍色的衣裙。”

杜蘇拉失笑:“侍衛長大人,這就是你不懂了,艾拉妹妹穿着的裙子是百褶裙,本就是設計成這樣的。難道你不覺得很美嗎?”

侍衛長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美,很美。不過二小姐,如果你妹妹能系上一條跟你脖子上同個款式的絲巾,一定會很漂亮。王子殿下最喜歡淡藍色的絲巾。”

安娜塔莎笑道:“艾拉妹妹不喜歡脖子上有束縛,是從來不用絲巾這種東西的。”

“那……”侍衛長還待挖空心思編造新的措詞,就被依莎打斷了:“侍衛長大人,你到底想說什麽?不妨直說。”

“我……殿下……三小姐……”侍衛長支支吾吾。

依莎直接問了:“為什麽想讓艾拉穿上淡藍色的衣物?”

侍衛長接連建議了淡藍色的披肩、淡藍色的衣裙、淡藍色的絲巾,還強調王子最喜歡。要是她還意識不到這其中有問題才是怪了。

侍衛長往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王子還是維持着一臉茫然狀盯着艾拉的臉發呆的雕塑模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道:“特曼尼夫人,請您原諒,具體的我實在不方便跟您說。”

“總之,請您拿件淡藍色的外套、披肩、絲巾或者帽子,什麽都行,讓您的小女兒換上。這麽一來,說不定她的福氣就來了呢。”

杜蘇拉輕笑:“福氣?是被王子殿下看上的福氣麽?”

安娜塔莎接上:“這是福氣?我可不覺得。杜蘇拉,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杜蘇拉高傲地轉過頭去:“我才不要。雖然王子殿下英俊潇灑、位高權重、溫文爾雅,但是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安娜塔莎也冷漠地轉過了身:“我也不要。雖然王子殿下才華橫溢、身份尊貴、禮賢下士,但是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侍衛長:“……”

依莎強忍着噴薄而出的笑意,伸出手一左一右拍在了兩個女兒的肩上:“但他是你們艾拉妹妹喜歡的類型。所以快去她的房間,把她衣櫃裏那件淡藍色的鬥篷拿來。”

“哦……”安娜塔莎和杜蘇拉回過神來,異口同聲地應下。

看王子傻乎乎蠢兮兮地盯着艾拉看了那麽久,艾拉也沒有躲更沒有生氣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裏動搖了。

如果其中真的有什麽誤會的話,不妨再給王子一次機會呗。依莎望着自己身上淡藍色的短外套想道。

鬥篷很快拿來了。

然後奇跡發生了!

艾拉一系上淡藍色的鬥篷,王子就跟按下了開關的機器人一樣,瞬間眼神不迷茫了,表情也不困惑了,整個人激動得無以複加,兩大步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美麗的姑娘,果然是你,我終于找到你了!你叫艾拉是吧,啊,多好聽的名字,就跟你本人一樣美!”

艾拉推開他的手,冷漠地道:“王子殿下,您認錯人了。”

王子緊跟在她身後:“不,艾拉,不會了,請你原諒我之前犯下的錯誤。但是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認錯你了。”

艾拉冷笑:“是嗎?”

她脫下了淡藍色的鬥篷:“那現在呢?”

王子目光迷離了一剎,複又恢複清澈明亮:“是你,沒錯,我把你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啊,你的眉梢是那麽的秀美,你蔚藍色的眼睛就像春日的湖水一樣迷人,你嫣紅的唇瓣如同夏日荷花一般嬌豔,你白晳的臉頰如同來自方東的羊脂白玉一樣瑩潤。你是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姑娘!”

“你是那麽的特別,是那麽的與衆不同,你是我心目中的唯一。我不會再看錯了,美麗的艾拉!”說到動情處,他竟然眼眶微紅,眼角還沁出了一滴眼淚。

王子流淚實屬罕見,不過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意中人喜極而泣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讓人驚奇的是侍衛長比他哭得還厲害,幾乎是淚流滿面了:“殿下,您好了?您真的好了?就算艾拉小姐沒有穿淡藍色鬥篷,您也看得清楚她的臉了?”

是這樣嗎?

依莎、安娜塔莎和杜蘇拉不約而同地輕哦了一聲。然後姐妹兩個匆匆回了房,拿了三件與依莎身上一模一樣的外套來。

她們出來的時候,發現王子還在犟着:“侍衛長休得胡言。什麽好不好的,我能有什麽問題?只是她們母女四個一脈相承,長得實在太像,所以我一時搞混了沒有認出來而已。”

侍衛長說道:“王子殿下,屬下可能忘了告訴您,特曼尼夫人和兩位年長的特曼尼小姐是親生母女。但是艾拉小姐是伯爵大人前頭的那位夫人生的,與她們并沒有血緣關系。”

王子身子微僵:“是嗎?啊哈哈哈,看來艾拉和她們親緣不淺。盡管沒有血緣關系但長得還是十分相似呢。”

依莎&安娜塔莎&杜蘇拉&艾拉:不,她們長得并不一樣,尤其是艾拉,顯然是另一種風格的美麗!

依莎注意到了安娜塔莎她們手中的淡藍色外套,好奇道:“你們拿這些幹什麽?”

杜蘇拉撲閃着狡黠的大眼睛:“我們來做個試驗!”

說着,她們三姐妹都披上了一模一樣的淡藍色外套,然後将依莎拉入其中,走走走轉轉轉變換隊形,問王子:“殿下,哪個是艾拉?”

王子沒有猶豫,很快就指出了艾拉。

杜蘇拉失望地嘆了一聲,然後再走走走轉轉轉,再問王子:“哪個是艾拉?”

王子還是沒有認錯。

安娜塔莎想了想,讓艾拉脫離了隊伍,又問王子:“殿下,那您分得清楚誰是特曼尼夫人,誰是安娜塔莎,誰是杜蘇拉嗎?”

王子這下傻了眼。你們這是強人所難!

依莎&安娜塔莎&杜蘇拉&艾拉這下确定了,這個王子殿下有着極度罕見的嚴重色弱再加重度臉盲!

只有在淡藍色背景的映襯下,他才能大概看得清楚一些;

如果穿的是別的顏色的衣服,那不管長什麽樣對他來說都是模糊一片!

安娜塔莎小聲道:“那聲音呢?我們的聲音也不一樣啊。”

依莎笑道:“你覺得男人能分得清楚女人所用的口紅的顏色嗎?橘紅、桃紅、珊瑚紅、玫紅、櫻桃紅、梅子紅、紅棕、磚紅、豆沙紅,在他們看來都是一樣的!”

“就算有眼力不錯的能看出口紅顏色的區別,可一旦上了嘴,在他們看來也是沒有區別的!聲音也是同理。”

“哦——”安娜塔莎和杜蘇拉看向王子和侍衛們的眼神帶上了同情的意味,“男人,真是一種可憐的生物啊。”

侍衛長&侍衛們:……

不,我們跟王子殿下不一樣!

總之,可憐的王子雖然還分不清其他女人,但是再也沒有認錯艾拉。

他緊緊拉着艾拉的手說了一大筐讓人酸掉牙的情話,再三保證回宮之後就向女王禀報求娶她,讓她千萬等着他。

艾拉不置可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王子一行人臨走前,侍衛長向依莎千叮咛萬囑咐,千萬把王子的那些隐秘之事保密。

次日,依莎就接到了女王的召見。

“昨天的事侍衛長都向我禀報了。”女王說道,“所以特曼尼夫人,你知道王子的情況了?”

依莎恭敬地回複道:“是的,女王陛下。王子殿下可能得了一種眼睛不太好的病,相比普通人,他比較難以識別女人的容貌。但是對于男人,則是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您先前問起我東方華國的中草藥和醫術,想必也是為了王子殿下的病吧。”

女王點點頭,道:“沒錯,就是為了他。特曼尼夫人,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代給你。你與東方華國的商人多有往來,我要你務必留意眼疾方面的名醫,想辦法給我聘請過來,待遇不是問題。只千萬有一點,注意保密王子的身份。”

依莎行了一禮,領命:“是,尊敬的女王陛下,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只是東方華國的文明雖然源遠流長,醫術方面的成就也是在全世界的前列。但是并不像傳說中的那麽神奇,能生死人肉白骨。陛下,要是王子殿下的治療結果不合您意,還請您不要太失望。”

女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都這麽多年了,他還是如此,我本就不抱什麽希望了。畢竟他這個病,并不全是病,而是……”

依莎問道:“不是病,難道是詛咒?”

這是西方童話故事裏非常常見的情節,屢見不鮮。

果然,女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詛咒。這詛咒,就要從他的祖輩說起了,唉,不提也罷,總之是我們做長輩的連累了他。”

“總之,從他出生起除了藍色,他就分不清楚除了黑白灰的其他顏色。對于異性的容貌,更是一片模糊。

除了我們這些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其他人就算見過再多次面,他再次見到,仍然與初見沒有區別。”

“而且,即便是我們,如果穿的不是藍色的衣物,他要分辨起來也是相當吃力。”

“當然作為補償,他的嗅覺非常的好。”

可是,他的聽覺、觸覺也是一樣的糟。依莎默默地為先天不足的王子鞠了一把淚。

依莎又問:“都這麽多年了,可有找到化解詛咒的方法?”

女王略作猶豫,開了口:“有,只要找到他的有緣人,一切都能化解。”

“王子的教母是一個女預言家。她曾經說過,在王子長大成人之後,會在一場盛大的王宮舞會上,遇到一個穿着淡藍色禮服的姑娘,他會慢慢地看清這個姑娘的容貌。這個姑娘,就是王子的有緣人。”

“只要王子娶了這個有緣人,詛咒就可以解除。”

依莎愣了神:“這個有緣人,莫非就是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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