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彼時年少
妃羽記得前世他們班上有個網王的骨灰級nc粉妹子曾經跟他說過,雖然龍馬的網球天賦在許斐大神的設定中,是整個網王世界最高的。但被龍馬他家老頭子越前南次郎最為欣賞,認為是第二個網球王子的卻是他的養子,龍馬的哥哥,越前龍雅。
那時候,已經快把龍雅這個人物的存在給忘的一幹二淨的妃羽,在妹子跟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呆愣了片刻。他不明白為什麽妹子今天竟然“好心”地沒有跟他說着什麽真幸,柳切之類的各種腐向西皮,而是一本正經地跟他提起了這個只在網王劇場版中出現過一次,漫畫中出場次數幾乎屈指可數的龍馬的哥哥龍雅。
然後下一秒,妃羽少年就明白了妹子的本意。
看着妹子一臉癡漢相地捂住雙臉,口中自言自語着一些什麽“龍雅大人好霸氣”“龍雅大人好帥,好有型”“兄弟什麽的也好美好”之類的話之後,妃羽就otl了。話說少女你之前一本正經的樣子去哪裏了,話說你跟我說了那麽多,原來最後那些句子才是重點啊,話說你口味也未免太重了吧,兄弟什麽的也真虧你想得出來啊。
當時的妃羽在心裏将妹子狠狠地吐槽一頓之後,回寝室打開了自己的小本本,開始在網上查關于龍雅的各種資料。不得不說度【河蟹】娘是很強大的,連這樣一個基本都沒出場過幾次的人物的資料都有,而且還相當的全面。
在浏覽完那一連串逆天而且看不懂的數據之後,妃羽關上了自己的小本本,但下一秒,他腦中就閃過了一個連他自己都回答不出來的問題,話說他為什麽要特地去查越前龍馬的資料。
前世那些記錄在網上的都是一些虛拟數據,但今天的妃羽卻是真正感受到了那些數據所言非虛,度【河蟹】娘也難得有不坑人的一次。
他和龍雅少年的這場比賽,用妃羽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自己單方面的被虐,而且被虐的無比的慘烈。
雖然他現在才六歲,龍雅少年比他大兩歲,身高體型,速度力量等方面的客觀因素也遠比他有優勢,所以即使他輸了這場比賽,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但在妃羽看來,這場比賽根本就不叫比賽,這根本完全就是龍雅少年展現自己才華的個人的舞臺嘛。而他則是作為襯托龍雅少年“kirakira”閃耀光芒的一個陪襯物,盡可能地将龍雅少年的光芒發掘的更盛。
整場比賽下來,妃羽連一局都沒拿下,他從龍雅手中僅僅拿到兩球。随着南次郎大叔那聲慵懶的“比賽結束,勝者,越前龍雅,比分6-0”,他和龍雅的這場比賽以他的慘敗終于拉下帷幕。
得知比賽結束的妃羽像是沒有知覺了一般,整個人像是脫力了一樣一下子撲在了地上,手中的紫色【河蟹】網球拍被甩出了很遠。在倒下來的那一瞬間,妃羽似乎看到,對面球場尚且稚嫩的少年保持着最後一個擊球的姿勢,與他長大之後打網球的模樣像是重合在了一起。和網上的那些虛拟資料上說的一樣,放蕩不羁,無往不勝……
一直在場外圍觀的媽媽妃美惠在看到妃羽這個樣子的時候,第一時間沖進球場內,将妃羽抱起來仔細地查看。在發現妃羽只是因為太累沒有力氣了才倒下的時候,這才松了一口氣。
被媽媽抱在懷中的妃羽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到了不甘心,很不甘心,想要拿起網球拍跟那人再比一次,即使知道下一次還是會輸,他還是想再比一次。
妃羽跟真田和幸村他們不一樣,他對于網球并沒有他們倆那樣執着狂熱,更沒有為了獲得網球比賽的勝利不惜犧牲一切的那種覺悟。網球對他來說,前世是一種現實中存在的在漫畫中很精彩的運動,今生是一種自己親身體驗了,但沒有那種為之付出一切的覺悟的運動。
妃羽學習了三年網球,三年來他一次都沒贏過真田和幸村。他輸了無數次,每次都像這次一樣被完虐輸得很慘,但他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感到那麽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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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輸給真田和幸村的時候,他總是用這兩個都是劇情人物,還是劇情人物中網球水平頂尖的,他輸了很正常,贏了才不正常,這樣之類的話來安慰自己,從來沒有在意過勝負。
這一次輸給了比自己大兩歲,網球才能也比真田和幸村要高的龍雅,妃羽竟然打從心中有了一股子濃濃的不甘心。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樣子的情況,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贏的,明明知道的,但是輸了之後為什麽還會那樣的不甘心,還會那樣的想要再來一次。
妃羽知道自己在網球上其實是沒什麽天賦的,雖然比起劇情之外的同齡小孩,他的網球技術的确要好一點,但如果是跟網球水平真正好的劇情人物比賽,他的網球完全不夠看。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在這項他并沒有天賦的,一開始并不喜歡的運動上堅持了下去。
第一次對一項運動如此執着,沒有那些真正喜歡網球的人那種将網球視作生命一般的狂熱,他,只是單純的喜歡着這項運動。
所以他才會堅持每天練習,為了真田和幸村的約定,為了能夠打倒他們努力努力再努力地練習,不為其他,只為了心中那個叫嚣着要堅持下去的聲音。
妃羽以為自己應該有進步了,至少比起以前有一點點進步了,但今天的慘敗實實在在地告訴他,他跟這些人終究還是有區別的,無論怎樣,他都比不過這群人。
妃羽第一次感到心裏那麽的空虛,腦中一片空白,就像是中了幸村的滅五感一樣。眼睛熱熱的,又幹又澀,像是有什麽東西就要從裏面争先恐後地湧出來。
妃羽強制性地将眼中那股子即将噴湧而出的熱流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成年的人了,怎麽能因為輸了一場比賽就哭呢,這也太不符合他的性子了。
“喲,小羽,你沒事吧。”眼前的光亮突然被一個身影給擋住了,一個略帶稚嫩卻清澈爽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眼前的視線突然變得明朗了起來,妃羽認真地注視着視線之內戴着帽子的橘子少年,像是下了無比大的決心,從媽媽的懷中爬起來。像一顆白楊樹一般筆直地站着,然後擡起頭仰視着這個比他要高上一個頭的少年。正午刺眼的陽光撒在少年從帽子中露出來的墨綠色碎發上,在太陽底下閃着墨綠色的寶石一般的光澤,熠熠生輝。
“終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
六歲的黑發少年對着帶着棒球帽的八歲的少年這樣說。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八歲的少年拿下頭上戴着的棒球帽,露出一頭墨綠色的短發,對着矮他一個頭的黑發少年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一口整齊的大白牙在太陽底下閃着刺眼的光芒。
于是如果以為劇情會像上面那樣發展的,那你就真的是圖樣圖森破了,真實的情況其實是下面這個樣子的。
妃羽從媽媽的懷中爬了起來,打網球之後産生的疲憊勞累讓他差點又一頭栽在地上,最後還是被龍雅少年扶住才不至于摔倒的。
妃羽勉強地努力挺直自己那小小的身板,擡起頭仰視着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龍雅,再一次吐槽像這樣的身高治好了他多年的頸椎病。
橘子少年喜聞樂見地看着妃羽少年這幅囧樣,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
“終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
六歲的黑發少年對着帶着棒球帽的八歲的少年這樣說,就像之前跟真田和幸村說的那樣堅定認真。
“要打敗我,你還嫩着呢,這輩子你估計都不行了。”龍雅少年笑呵呵地用他的爪子盡情蹂【河蟹】躏着妃羽毛茸茸的小腦袋,特意将聲音壓低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程度。
嘿,少年,你拿錯劇本了,你的臺詞不應該是這樣的。話說他穿越的是網王這種充滿着熱血與基情【大霧】激情的世界吧,不是銀他媽那種節操全無掉光光的坑爹操【河蟹】蛋的世界吧。那這樣,橘子少年不是應該一臉認真地說“好啊,我等着那一天。”之類的很鼓舞人心的正能量的話麽,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種一點安慰意思都沒有的充滿着負能量與惡意的話,這樣很容易讓一個年紀輕輕的祖國未來的花朵喪失自信的好吧。
妃羽呆滞地任由橘子少年的爪子盡情蹂【河蟹】躏他的小卷毛,他總覺得自己聽話的方式有點不對。不僅沒有聽到他預想中的那種好對手之間的那種認可一般的話語,反而被橘子少年潑了好大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生生地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嘛,不過以後你如果來找我打網球,我還是會奉陪到底的。”橘子少年笑呵呵地再次将妃羽的那一頭黑色的小卷毛給弄成了雞窩,随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你是認可了我的“實力”了麽,又或者理解成這是你在變相地安慰我,不過你那無所謂的語氣是怎麽一回事?騷年你用那種應付阿貓阿狗一樣的語氣跟我說話這樣真的好麽,這樣我真的聽不出來你有一點認可或者是安慰的意思啊,這樣以後我們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意識到自己的頭上的小卷毛已經被橘子少年蹂【河蟹】躏得足以媲美雞窩了,妃羽才一把将橘子少年的爪子從自己的頭上拍下來。一邊不滿瞪了橘子少年一眼,一邊整理着自己頭上頂着的那個雞窩,妃羽決定以後再也不要理龍雅那個魂淡了。
竟然對一個才六歲的小孩說那種毫不留情的話,他也真不怕傷害他幼小的心靈,也幸虧他裏子已經二十多了,不然他一定會留下童年陰影什麽東西的。一個人能毒舌到這種地步,這也是一種了不得的境界了,妃羽在心底默默地吐槽着。
“嘛,總體來說,你還是不錯的,以後就那個,額,多加努力吧。”南次郎大致上安慰了一下他,雖然妃羽很高興能夠被這樣一個網球高手誇獎,但是南次郎大叔你說一句話能不要花費那麽多時間麽,我知道要你組織幾個誇獎的詞語很不容易,但你能不能不要露出這麽一臉糾結的表情,這樣會讓我以為自己的網球技術真的渣到家了。
比賽結束之後,作為裁判的南次郎大叔笈拉着自己的木屐,不情不願地慢慢踱步走到兩人面前,給了妃羽這樣一個評價。妃羽看着南次郎大叔便秘一般的半天才蹦出一個字的樣子,在心中默默憂桑着。難道說他真的不是學網球的料,話說回來,貌似他都學了兩三年網球了,可是連外旋發球都沒學會,更不用說其他那些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華麗招數了。
學了兩三年的網球,到現在才了解自己真的是沒多少網球天賦的妃羽少年,說一點都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好歹也已經二十多了,再加上之前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網球水平不怎麽樣,所以也沒難過多久就重新振作了過來。反正他又不是那群把網球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的熱血少年,他也不準備參加哪個隊伍去比賽什麽的,畢竟在這個世界,網球也是一個兇器啊,參加比賽就會受個大傷小傷什麽的,這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
再說,他本來也不屬于這個世界,如果貿然參加了劇情學校的比賽,改變了劇情,說不定這個世界的整個體系就會崩壞什麽的。
想到這裏,妃羽偷偷瞄了由于南次郎拒絕指導她而一臉不悅的妃傾雪一眼,希望他的這個瑪麗蘇妹妹也能夠明白這個原理,不要随便就去改變劇情什麽的。不過,妃羽對那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緊盯着橘子少年不放的瑪麗蘇小姐能否真的不去改變劇情産生了深深的疑問。
話說瑪麗蘇小姐你的眼神能不要那樣熾熱麽,別說當事人橘子少年,連站在橘子少年旁邊的他都能感覺到後背傳來的那灼熱無比的溫度,他感覺自己的衣服都快被燙化了好吧。橘子少年是打網球的,不是套馬杆的,有必要給他一個眼神,*滾燙麽。
妃羽在內心将瑪麗蘇妹妹吐槽了不止上百次,而一旁作為受害者的橘子少年倒是沒有什麽多大的反應,也不知道是他神經太粗了沒感受到還是已經感受到了,但是不想說出來。
無論是哪種情況,妃羽都對旁邊面對瑪麗蘇眼神“誘惑”攻擊的橘子少年,還能夠臨危不亂,繼續啃着自己手上的橘子的龍雅少年産生了深深的敬佩之情。話說回來,他的那個橘子到底是從哪裏拿出來的,之前也沒看到他身上有帶着橘子的樣子啊。
妃羽少年覺得網王世界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除了那些堪稱逆天的“殺【河蟹】人網球”以外,龍雅少年自帶的“橘子異次元空間”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技能了。
他和龍雅少年的比賽結束之後,倫子阿姨就到後院來叫他們吃午餐了,後知後覺的妃羽這才感覺到原來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經過一場劇烈的運動之後,妃羽整個人累得連飯都快吃不下了,但是肚子卻像是在抗議一般的一直咕咕叫。他只好拖着疲憊的小身板,在媽媽的攙扶下,慢慢挪到了餐廳。
反觀一旁淡定啃着橘子的龍雅少年,則是一副輕輕松松腰不酸腿不疼地一口氣能爬五樓的樣子,妃羽再次為老天爺的不公平對待在心裏默默地豎了一個中指。
午餐很豐富,典型的日式料理,雖然還沒到聖誕節,但是桌子上倒是煮着一鍋遠遠就能夠聞到香味的熱氣騰騰的壽喜燒。乍一聞到這股子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妃羽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也不酸了,不痛了,仿佛一口氣能夠吃下五晚飯。
雖然在霓虹待了有六年了,但是對于霓虹料理的清淡,妃羽還是有點接受不能,壽喜燒應該算是他最喜歡的一種日式料理。壽喜燒,籠統來說,跟天【河蟹】朝的火鍋差不多,味道也算是不那麽清淡的。神奈川屬于關東地區,一般吃這種壽喜燒都是會蘸一些醬料的。雖然妃羽也想蘸一點辣一點的醬料調調味,奈何日本的辣醬料基本都加了芥末,妃羽對于芥末那種甜辣刺鼻的味道相當排斥。
第一次吃芥末的時候,妃羽差點被芥末那股子甜辣給刺激得流淚,這讓他不得不佩服不二逆天的味覺,這種東西,也真虧他吃得下去。
吃飯的時候,橘子少年就坐在他旁邊,在媽媽給他夾了一大碗的壽喜燒之後,妃羽正準備大口朵頤的時候,從隔壁伸過來一雙筷子,将他碗中他最喜歡的肥牛卷給夾走了。
“嗯,味道不錯。”橘子少年一邊嚼着從妃羽碗中夾過來的牛肉卷一邊誇贊着這個味道不錯。
妃羽呆呆地看着面前只剩下大白菜和魔芋絲的碗,心中再次升起想要将橘子少年給修理一頓的想法。
“給你,吃吧。”龍雅少年夾了一塊白嫩的雞肉放在妃羽碗裏,作為之前那個肥牛卷的替換物。
妃羽咬了一口加了橘子的煎雞肉,雖然味道酸酸甜甜的有點奇怪,不過卻意外的挺不錯,心中那股子不滿這才消除,也就沒有再追究龍雅少年從他碗中搶走肥牛卷這件事。
兩個人的互動在大人們看來,可能就是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的那些小玩鬧,但在妃傾雪的眼裏看來,就硬生生地變了味。她不知道自己那個一直都很普通的哥哥什麽時候竟然跟龍雅混的那麽熟,還跟他打打鬧鬧的那麽“親密”。
恨恨的咬了一口牛肉,原本鮮嫩多汁的牛肉此時卻跟一塊幹蠟一樣,嚼之無味。
這一切,明明應該是她的……
茶餘飯後,妃雅彥想起公司裏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便跟南次郎一家人辭行了。約定好了有機會有時間還會過來,妃雅彥就先去車庫開車了。妃羽被媽媽妃美惠帶着,跟着瑪麗蘇妹妹妃傾雪一起站在院子內等着爸爸開車過來。
“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妃羽下意識地回頭,然後看到迎面而來的一個橙黃的橘子。險險接住這個快要砸到他臉上的橘子,妃羽這才避免被一個橘子給砸暈,剛想出口發表自己的不滿,就見站在門口的橘子少年又丢了一個東西過來。妃羽一把接住,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那件哆唻a夢的連體裝,而自己的身上穿的依舊是那件過大的龍雅的運動服,走的時候他忘記換過來了。
剛想跟媽媽說一聲他去把衣服給換過來,就見橘子少年對他說了一句話。
“下次有時間再來一場吧。”墨綠色頭發的橘子少年如是說。
“樂意之極。”有着黑色小卷毛的少年一手拿着一個橙黃誘人的橘子,一手提着一件哆唻a夢的連體裝,對着橘子少年點了點頭。
坐在車子的後座,看着車窗外迅速向後倒退的兩邊風景,剝開手中拿着的那顆橘子橙黃色的外皮,屬于橘子的清香很快就散發開來,整個車子裏,似乎都是橘子的味道。
妃羽放了一個橘子果肉在口中,酸酸甜甜,味道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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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