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姜玄衣忽而也有些緊張

雪枯臣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人居然會嘴他。

也許他生來便站得太高, 得到的也太多。他身份崇高,別人眼裏只有仰望,從不會有半點不敬。

然而世事是不斷變化的, 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

更何況從前他目光所及, 都是奉神殿弟子。

奉神殿弟子自然個個對他死心塌地, 十二分的崇拜。可是奉神殿以外, 雪枯臣也未必會有這樣兒驚心動魄的魅力了。

有時候甚至還有點兒反作用。

有人既不喜歡奉神殿, 自然不免對奉神殿推崇的雪枯臣生出抵觸情緒。

那麽如今這些情緒,伴随綠泫的出現,此刻更是催生到巅峰!

雪枯臣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膝蓋居然是中了一箭。

是, 他如今是對綠泫很不滿,還有點兒想要報複的想法。畢竟就在不久之前, 雪枯臣還經歷了號稱人生前所未有的屈辱。

不過雪枯臣是個講究的人,他的計劃也必定應該精致,自然應該徐徐圖之。

在沒有精細的計劃前,雪枯臣甚至不會輕舉妄動。

雪枯臣想不到自己也是會被人诟病。

當然,也不能說抽簽結果不黑。

但是雪枯臣搞這麽個抽簽結果是日常基操,他身體并不怎麽好, 不想耗費太多精力。這根本不算什麽故意算計, 他的報複也根本沒有開始。

雪枯臣更憤怒的是這些人将所有的黑幕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仿佛前人做的所有事情,到最後卻是最後一人買單。

那雪枯臣自然是心氣兒難平。

他心裏自然再給綠泫記上了一筆。

那明媚可人的女子仿佛是與自己天生相克,搞得雪枯臣總是有所損失。

月鬼的劍名喚銀月,細細長長,看着人畜無害,卻是殺傷力巨大。

他沉沉靜靜,不似妖羅剎那般張揚,卻是已經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月鬼這個人就像是一團冰也似, 仿佛沒有絲毫的感情。

仿佛就算是勝利,也不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喜悅,可是他卻一定要贏。

而他手掌心的銀月卻是變化多端的。

綠泫覺得他的兵器有些像寧寂,都是變化多端,可剛可柔。要說這種屬性的修士仿佛也不多,綠泫也是沒有碰到幾個。

她一瞬間心尖兒也是有些古怪,可是戰鬥之中也是容不得綠泫多想。

此刻綠泫也是已經專注了意志,一雙眸子更充滿了審視。

她初步的觀察之後,決定先上硬菜,以方便自己觀察如今的月鬼。

話不多說,綠泫也是簡單粗暴的上了天意一劍,以這種最後拼決鬥的大招試探月鬼。

月鬼手掌一抖,手中的銀月也是發生了變化。

本來他手裏的兵刃已經很細了,銀月說是兵器,可是實則只有筷子粗細。

這樣子一把劍,此刻還将自己進行了進一步的細化。

這把劍又把自己分作若幹股,每根都和線那樣兒的細。

這些細細的銀線飛向了綠泫的天意一劍,以極快的速度将天意一劍切割成了若幹份,再以銀絲攪碎化消。

那是一種很快的動作,也是需要一種很娴熟的技巧。月鬼蒼白的手指輕輕的握着銀絲,這些絲線的操縱還有一種別的用途,就是用來暗殺別人。月鬼當替身同時,偶爾還搞一些兼職,比如當當殺手什麽的,除去一些反對魔主的危險分子。

這些銀絲流轉間,因為好似無形之物,因而瞧着竟然好似透明的一般。

不過在綠泫的識海之中,卻将這一根根的線瞧得清清楚楚。

不過綠泫也是沒有就此氣餒。

轉瞬之間,只見綠泫已經是開始施展自己的第二招。

天意一劍之後,綠泫施展的是劍蓮華。

她閉關風穴時候,也只領悟了兩招,一者化繁為簡,一者化簡為繁。

繁和簡,就像是極端兩極,卻是有着各自的風采。

她就像是一個随意的畫師,施展的劍意連綿如意,如水流轉。

就像畫師在一塊畫布上恣意作畫,肆意揮撒,酣暢淋漓。

若天意一劍是化繁為簡,以一劍之威如此斬之,那麽此刻的劍蓮花就是化簡為繁。

蓮花花瓣綻放,如此的連綿不絕,呈現在衆人識海前的是一片汪洋大海,那劍意滔滔不絕,讓人瞧得眼花缭亂,看得目不暇接。而而綠泫則是在這片海水締造者,以她為中心波瀾滔滔。此刻的她就在蓮蕊中心,以此擴展自己在比武臺上的位置。

那是前所未有的繁複,展露在衆人面前是一片富麗堂皇的瑰麗。這樣子的瑰麗光彩流淌之間,映入眼中的是一道出塵絕世的身影。

就連雪枯臣也瞧得微微一怔,眼前得身影似乎也沒那麽庸俗。耀眼直接的瑰麗,似乎本來也是一種美。

只是雪枯臣顯然并不認同這樣的美,他喜歡的東西總是占了淺淺的憂郁的。這些心思流轉間,雪枯臣也是禁不住側過了自己的臉孔。

但別的人卻都被這樣的劍海所吸引。

那是二百年前劍者的意志,此刻竟在一招劍式中展露。

在姜玄衣看來,此招雖然還有些青澀和不成熟,可是已經非常具有想象力。只要在戰鬥中不斷的完善和修正,那麽這樣招式會迸發最強大的力量。

綠泫此刻輕輕的揚起了頭,一雙眸子更是禁不住灼灼而生輝。

伴随那些蓮花的花瓣兒,各式劍意融合,又不斷湧現新的呈現。

與此同時,綠泫手掌一番,一股銀輝流轉。

此刻綠泫在戰鬥中突發奇想,想到了就去嘗試。

她将斬月與劍蓮華兩招糅合在一處,如此更增此等招式之威。

斬月本就有着攪亂空間之力,配上了劍蓮華的招式,使得這一擊更具有難以抵抗之威。

可這一瞬間,月鬼的身軀也發生了變化。

他明明是有實體的修士,可他變得像是一縷煙塵,如此在劍蓮華凝造的攻勢之中輕盈轉換,這般流竄。

他的身影好似介于虛實之間,糅合了魔域一些沒有實體魂魅的屬性,使得他在細微空間也是快速游走流竄。

哪怕劍蓮華的攻勢繁複之極,可是落在了月鬼眼裏仍有許多縫隙。

他手中銀月微微一動,從千萬個細碎空間尋隙刺入,化作千萬根細芒。

配合綠泫的招式,反倒使得綠泫防不勝防。

這樣兒的攻擊流轉間,綠泫不得不停止施展劍蓮華。

她劍氣內凝,以氣在身軀周圍形成一處小小的氣罩。這氣罩越小,防禦能力便是越強。

那千萬銀芒凝聚,擊入氣罩之上,發出了沙沙嗤嗤之聲,紛紛擋于氣罩之外。

與此同時,這些銀芒又迅速飛回了月鬼的身側,在月鬼四周懸浮飄飛,如此輕盈的飛舞流竄。

千萬光輝凝聚之中,月鬼猶自幽幽靜靜,仿佛是一具無聲的戰鬥工具。

遇強越強,之前的戰鬥并未讓月鬼發揮全部的實力。

然後月鬼手掌一伸,千萬光輝頓時凝聚于月鬼的手掌之中,化作一道細細的銀劍,仍是最初的銀月。

他沒有像妖羅剎那樣化出巨形的兵刃。因為若是不能填充足夠的實力,化出的兵刃再拉風,也是大而無當,只是好看罷了。

此刻兩人身上都是有一些傷口。

綠泫身上被銀芒擦出來的細碎傷口開始緩緩愈合,月鬼身上也添了若幹被劍蓮華刺出的劍傷。

可兩人的眼神都是同款的冰冷冷靜,并無絲毫的懼意。

月鬼手中是銀月是細細的一道,如今刻意聚力為之,那些光輝流轉間,好似形成了一道細細的銀河。

若要硬碰硬,綠泫首選當然是最簡單粗暴的天意一劍。

她那一劍之威輕凝,光彩如此流轉,這戰鬥之中,綠泫也增加了新元素。

那就是之前與妖羅剎對戰之際,綠泫催出了萬千紅蝶飛舞,那是她自己都沒想過的新技能。

第一次是偶然,然而既被綠泫捕捉到了,綠泫就定然不會放過。

這是她今日在比武場上第二次使出了天意一劍。

這一劍卻比上一劍增加了威力,那幹脆利落的一劍之中,卻添了一抹赤紅的霞光。伴随這些赤紅的霞光流轉,只見這一劍之中忽有若幹紅蝶飛舞,如此漂浮。

兩股力量交擊瞬間,兩人身軀都是微微一顫。

僵持之餘,月鬼眼中忽而流淌了一抹淺淺的暗光。那是一抹暗色的猩紅,據聞魔域魔修被元血加持,就能在比試之中激發,道理和應無烈那時候一樣。

只不過月鬼的戰鬥意志卻比應無烈強上許多了。

一瞬間綠泫仿佛也瞧見了白色的月光,瞧着那鬼意森森的魔域。

她劍泛起的紅蝶卻是不斷消融,感覺自己的力氣也是一點點消失。

那種熟悉的感覺湧上了綠泫的心頭,失敗的滋味湧上來,使得綠泫十分的難受。

綠泫櫻色的唇瓣沾染了一點殷紅,她終于好似支持不住,單膝跪地,手握淵海加以支持。

這一瞬間,聖域修士心中都是一顫。

綠泫輸了,她實力已經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只是前期不那麽引人矚目的月鬼居然會有如此實力。

又或許是綠泫的運氣不那麽好,接連高難度的比武,實在是有損綠泫的體力。

許多人的胸口都是微微一疼,只覺得說不出的懊惱。

月鬼的身軀輕輕抖抖,伴随一連串細碎的爆破之音響起,他臉頰上的面具就此裂開,露出了一張秀美蒼白的臉孔。

在場修士都是微微一怔。

月鬼實力如此驚人,任誰也沒想到對方竟是個如此秀美的少年郎。

這一次的聖魔武會實在是太過于精彩了,新出了許多優秀的修士。

無論是綠泫還是月鬼,他們年紀都是不大,可是實力卻是如此驚人。

神藏真君瞧在眼裏,心裏忽而有些後悔。

聖域畢竟太大,很多修士也還是第一次見到綠泫比武,自然只不過稱贊綠泫實力驚人。

然而神藏真君卻将自己這個養女的進步軌跡看在眼裏。

從前綠泫的實力不過跟雲靈君在伯仲之間,可是現在她卻是成長得飛快,快的令人驚訝和震驚。她在碧水宮和應無烈比武時候,已經令神藏真君大開眼界了。如今短短不過月餘,得了神器的綠泫居然這樣兒的突飛猛進。

自己實在是錯失了一個寶藏。

他知道綠泫心性單純,若是自己從她幼年期就建立權威,影響綠泫的心靈,那麽綠泫定能為自己所用。

可惜神藏真君沒有。

碧水宮之事,自己算是徹底跟這個養女決裂了。而他之所以走到了這一步,當時神藏真君居然只是為了網絡應無烈。

哈,應無烈算個什麽東西?

還有便是那時候綠泫桀骜不馴,神藏真君也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

可是到了現在,這一切都無可挽回。相反赤瑛仙子能得綠泫相助,以後碧水宮必定能更加風生水起。

後悔的滋味頓時湧上了神藏真君心頭。

念及于此,神藏真君甚至禁不住向着一旁的姜玄衣望去。

姜玄衣面頰染上了一層沉潤的憂切之色,更向前幾步。

綠泫走幾步走到了臺前,便往下一跳,就撲入姜玄衣懷中。

姜玄衣更伸出了手掌,輕輕的揉揉綠泫的發絲。

這些情态都是落入了神藏真君的眼裏。

他隐隐知道自己對綠泫這個養女為什麽這麽殘忍,因為綠泫是師兄送過來的。而自己,一直都很介意。

如此輸掉,綠泫只覺得很難過,心尖兒難受得要死。

修士這種生物就是這樣,怎麽也都不服輸的。

大庭廣衆之下,綠泫也是拼命的忍住。

可就算這樣子,她的難受旁人都是瞧在眼裏。

正因為如此,許多人心裏都是點燃了熊熊怒火。綠泫這次啃到了硬骨頭,可是當真只是運氣不好?又或者,這件事情終究是被旁人做過了手腳,所以也是如此的不能幹休?

當然有些事情,是在場圍觀群衆不知道的。

比如在場的魔裔冷眼旁觀,心中已經十分震撼。

月鬼是魔主替身之事,知曉的人并不多。幾個魔裔高層知道,是因為魔主時不時需要跟魔裔高層交涉,故而代理人必定要報備。

每任魔主的替身都被點入了魔裔元血,使其實力優于尋常之人。

旁人只覺得月鬼神秘,卻不知曉月鬼究竟能代表什麽。

綠泫能與之戰鬥到如此的地步,已經是令人十分震驚,為之驚駭了。

此刻月鬼面色蒼白,咽下了喉頭的一抹腥甜,他其實也是受創非輕。

只是月鬼靠着平素的訓練,以毅力支持,使得自己維持這般姿态,不之餘人前露出端倪。

這些心思流轉間,月鬼心裏也是禁不住輕輕想着,阿泫不必那麽傷心的。

這一次綠泫進步已經很大,只差一點已經勝過了自己。

不,假以時日,她說不定連魔主都可戰勝,前途不可限量。

身上的痛楚傳來,月鬼的手指抖抖,然後身軀方才化作一道輕煙,輕輕的掠下臺去。

這一輪綠泫雖然戰敗,卻仍然牢牢的占據了話題度。

衆修士在有無黑幕的争論中撕起來,期間争執無數,搞得氣氛無比的緊張。

奉神殿耍弄手段已經不是第一次,事實上明冰裳的比賽就不這麽幹淨。

從前別人沒懷疑雪枯臣,不代表雪枯臣沒這麽幹。

如今雪枯臣為了自己利益,做出什麽無恥之事,好似也不奇怪。

虧得争執雙方都是聖域修士,又有魔域修士在一邊虎視眈眈。

外敵在此,雙方都不免克制一些,否則便算是撕起來,也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這一輪比賽下來,踏入半決賽的就只有四人。

奉神殿的雪枯臣、經赦,魔域月鬼,以及芳華道的豔竹。

其中奉神殿弟子有兩人,可這非但不能證實奉神殿的實力,反倒令人質疑奉神殿的手段。

不過無論怎麽樣的驚濤駭浪,都跟豔竹無關就是。

豔竹只是殺入半決賽的小透明。

她神奇的成為了暴風眼,縱然四周風暴洶湧,可她衣服角都沒有動一下。

但豔竹已經淡定。

無論如何,聖魔武會的魁首之争已經是近在咫尺,該來的主角劇本肯定不會遲到。

到了此刻,姬幽已經對人生失去了希望。

他手指微微一動,那股子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來來,可姬幽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工具人。

他已經不去想那些背後的陰謀,開始躺平聽天由命。

“雪枯臣!”

雪枯臣卻已經是心如止水。

那些流言蜚語雖讓人不如何舒坦,可是也無法使得他具有太多困擾。

那就像是衣衫之上的塵埃,輕輕的拂去便是,實在不值得太多的在意。

無論如何,這個所謂的聖魔武會還是快些結束了才是。

這已經讓雪枯臣開始覺得無趣,甚至自己已經不能從中得到太多。

作為一個神裔,他摘取魁首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

當然這樣子的頭銜,未必能讓那些無聊的庸俗之人閉嘴。可是自己總應該有始有終。

他甚至還看到了綠泫就在人群之中,少女臉頰猶自有些蒼白,還處于回血期。可就算是這樣子,綠泫顯然已經恢複了精神,一雙眸子也是閃閃發光,流轉了那麽幾許的光彩。

綠泫已經繼續開始圍觀比賽,以觀摩實戰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讓綠泫顯得十分庸俗無趣。

然後下一刻,姬幽已經念出了對戰者名字。

“月鬼!”

四周修士也喧嘩了一陣,綠泫也随大流保持了情緒上的一致性。

唯獨豔竹十分感慨,這好事情肯定是輪不到自己的。

掠上臺的月鬼讓綠泫的眼皮禁不住跳跳。

她禁不住結了個氣罩,對一旁的姜玄衣說道:“師叔,不知為何,我對上臺的月鬼總是有些介意。仿佛,有些奇怪——”

姜玄衣都忍不住驚嘆了,這驚人的直覺!

伴随綠泫實力的提高,她這樣子的技能顯然是越發的強大了。

綠泫結下這個氣罩跟姜玄衣私聊,說明綠泫已經成熟了。

略略猶豫,綠泫一咬牙,禁不住說道:“其實那日對戰,月鬼也傷得很重。別人可能不知道,我卻是很清楚。可是現在,月鬼卻并沒有什麽受傷的感覺。我是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那就是月鬼已經換人了。”

面對心愛的姑娘日益聰明,姜玄衣忽而也有些緊張。

縱然此刻綠泫是拆穿別人,可是姜玄衣也還是略略不安。

他身上的秘密可就太多了,他真不是個老實男人。

此刻姜玄衣繼續吹謊話:“這,也是不無可能。不過魔域多禁術,又或許他施展了什麽損傷精元的辦法,以此快速愈合,提升自己實力。畢竟是聖魔武會,此等說辭還是需要謹慎一些。”

姜玄衣一副這話不能亂說,說了可能會有損兩域和平樣子。

那綠泫也是點點頭,算是贊同了姜玄衣的這番告誡。

無論如何,做人也是應該要謹慎一些。

可姜玄衣就是個大忽悠,他對着寧寂可不是這麽說的。

“所以,我要魔主前來,就是為了讓這場聖魔武會更加公平。你我皆知,魔裔與神裔不得下場,可雪枯臣卻不是。如應無烈、月鬼這樣殘血傳承者也還罷了,可雪枯臣是純純的元血修士。他也代表不了凡俗修士挑戰極限以及自我的精神。”

“既然如此,這樣子的人是不是該讓魔主擊敗,使得他失去比賽資格,更要警告他不要欺世盜名。”

姜玄衣張口就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很是義正言辭。

他都沒提大魔王家的宅鬥。

寧寂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姜玄衣要使喚他當打手,便要問他肯不肯幹。

那現在鋪墊至此,寧寂也自然沒二話,幹就幹!

此刻真正的月鬼在臺下一身黑低調觀感,他甚至用藥水特意處理面孔,那臉上黑色的紋路無藥可解,只能半年後緩緩褪去,以此彌補自己露臉之過。

月鬼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兒來。

他傷勢頗重,遵醫囑大約也是調息半月,不然會落下病根之類。

現在發生的事情,當真是挑戰月鬼的職業道德。

魔主真是太胡搞了。平時是月鬼假扮魔主,如今卻是魔主假扮月鬼。

此刻面具後的獨目也禁不住透出了幽幽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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