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平昌村毒
清早七七來到閣樓打着哈欠來找顏卻清,顏卻清卻把七七趕出去了,七七哀嚎清清就是個財迷,但顏卻清完全沒有聽到。
七七嘟嘴抱着顏卻清小聲說“枉我對你牽腸挂肚的。”
顏卻清這會兒是聽見,拂去無尾熊的七七,說“我們分開才多久,還牽腸挂肚,是你的腸和肚餓了,想吃的。”
話音剛落,七七就攤開小肥手要錢了。
顏卻清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掏出幾塊靈石給他。
七七很開心的跑了,最近顏卻清財大氣粗,靈石在惡之丘可以買很多很多東西了。
這個情景落在剛起床的修染眼裏,心想,這一大一小真是絕配。拿着顏卻清的衣服為他披上“早晨比較涼爽,小心着涼。”
顏卻清笑着披上,接着繼續端詳寶物完全不分神,嘴裏依舊念念有詞,修染心潮起伏,靠着牆櫃就這樣一直看着顏卻清。
七七去到巽的房門,叫醒他,今天他們要去羅源城逛逛,巽起床抱着圓潤的七七來到膳廳,就聽到瑾瑜不斷打噴嚏,震低聲下氣的說“那個池塘最多到人的胸部,我真不知道你會溺水的。”
瑾瑜鼻頭紅紅的,雙手叉腰說“那我怕水,我活該,我生病,我作孽啦!”說完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震連忙求饒“不,祖宗,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你喝藥,慢慢喝。”捧着湯藥小心的求饒。
坎來到,眼角不多撇一眼,不理會他們的吵鬧坐下等吃。
巽扒拉着坎小聲說悄悄話“他們是不是這個。”将兩個食指鈎在一起。
“有可能,雖然震向來無恥。”
七七也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吃完早點巽幾個活潑的都去逛街了,震讨好的跟着瑾瑜身後,而閣樓裏的顏卻清終于想起了正事。
他買的靈肉還未炮制呢!
他終于離開閣樓去到廚房,從儲物空間裏拿出自己那天在武者會所購買的大量靈肉放入冷水中洗淨。
洗着洗着,顏卻清感覺自己整個人不好了,心血翻湧吐出一口血,他怎麽又中毒了。
全身痛苦乏力,和先前在武者會所中毒時一樣,掙紮起身卻又絆倒無數鍋瓢盆,手腳都撞傷了,人也多次摔在地上。幸虧冬兒聽到聲音疑惑就跑到廚房看看,一看不得了,先生白着張臉扶着牆,連忙上去攙扶,顏卻清此時都看不見東西,感覺到有人扶着他,支持不過去,就暈到在冬兒懷裏。
冬兒着急的大喊,秋兒聽到聲音火速趕到,看到先生出事,連忙叫少爺,霎時,院子裏人仰馬翻的。
艮聽到先生中毒了果斷發送通信符通知震,瑾瑜又被震什麽都不說一個強抱就飛躍天空中,恐高的瑾瑜尖叫響徹天空。
等瑾瑜滿眼冒星星到達時,又被拉着到顏卻清身邊“中毒了,快治啊,別愣着。”
瑾瑜冷眼掃過震,深呼一口氣提醒自己先治人再算賬。他挽起袖子探脈,皺眉“怎麽又是上次的毒,他不是沒出門?”
衆人壓下心裏的驚奇先是抓藥熬制,也沒告訴巽他們,顏卻清現在正是毒發時,七七看到難免擔心。
瑾瑜和震都去忙活了,其他人都去查顏卻清是如何中毒的。
修染坐在床邊,抓着顏卻清的手,一股如靈乳般的靈氣進入顏卻清體內,顏卻清的臉色立即好多了,皺着的眉也施展開慢慢的睡過去了。
這時兌由春兒攙扶進來了,“少爺。”
修染仔細将顏卻清的被子蓋好,走到桌子旁坐下,瞬間冰冷的氣息彌漫整個房間,兌和春兒心裏驚訝,少爺生氣了,沒想到顏卻清竟會如此撥動少爺的心思啊。
兌帶着一個銀絲手套拿着一塊靈肉,正是顏卻清的,“先生吃的用的都和我們一樣,這毒又是急性發作,先生剛剛在廚房清洗靈肉就毒發了,所以應該是這些靈肉有問題。”
瑾瑜進來檢驗靈肉證實了兌的想法。“小清清有個習慣,一般遠距離執行任務後會在當地購買食材再炮制加工,上次他中毒,七七不是說就在武者會所之後出事的嗎。”
修染冷着臉對坤說“去查。”
兌受不了修染的冰冷氣場和春兒走了,瑾瑜将丹藥放下交代一番也走了,頓時房裏又剩下顏卻清和修染兩人。
修染喂顏卻清服下丹藥,見丹藥開始發揮作用,顏卻清的臉色開始恢複正常,他想着羅源城內清除顏卻清的就那麽幾個,難道真的是他?那個人自己先前就懷疑,莫不是盼璇的詩真的別有深意?
等坤來到說出調查的結果,事實與修染自個猜測的一樣,可是這個事實怎麽和顏卻清說呢。
到了中午,顏卻清醒來,一醒來又是一番骨肉酸痛,畢竟經歷兩次劇毒發作,後遺症還是有的,一直守候在旁的修染遞過一碗藥給顏卻清,顏卻清接過一口氣喝下,含着蜜餞問“七七知道這件事嗎。”
修染搖頭,顏卻清中毒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要服下解藥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何必讓七七再擔心受怕。“你還好吧?”
顏卻清看着修染嚴肅冷峻的臉,雙手輕輕掐住他俊美的臉蛋說“年輕人,不要這麽嚴肅麽。”
修染臉色也沒那麽緊繃了,他也掐住顏卻清的臉,不過不敢下手,改掐為摸道“抱歉。”
顏卻清心裏有中怪異的感覺,放下手又撥開修染的手說“又不關你事,再說了還是你和你的丫鬟救我的。”
修染覺得自己雙手有種失落的感覺,但還是笑了笑,迷人的弧線晃瞎顏卻清雙眼了,顏卻清半眯着眼睛心想誰會對他生氣怪罪啊,這笑容。
顏卻清這會兒想了正事,說“我的午飯呢。”
修染無語的看着顏卻清,“你是為了午飯才清醒的?”
顏卻清擡頭望天花板——你在說什麽,我什麽都沒聽到。接着咕咕咕叫的聲音響起,他捂着肚子尴尬說“那個什麽,毒發太費力氣了。”
修染搖頭戳顏卻清的肚子——此地無銀三百兩。
吃完飽飯,顏卻清終于想起真正正事了!他托着下巴琢磨着那三句奇怪的句子。
蘋字頭上歡鏟草,
空中兩輪日照路。
木頭一寸有多長,
好事拜佛能成雙?
青兒月去母要來,
惡之丘尚生二心!
這首詩總覺得怪異,修染想事很簡單,除了其中兩個句子猜不出意思外,其他依照自己的理解刷刷的寫了出來。
兩人互相看對方的猜測,不由樂了“一樣。”紙上都寫着——平、昌、村、毒。
蘋字去了草字旁不就一個平,兩輪日就是昌,木與寸就是村,青去月再加母就是毒字,簡單的将字取出某部分或添加另部分的小把戲。
兩人會心一笑。
“好事拜佛能成雙,惡之丘尚生二心。這兩句究竟是什麽意思,別有所指。而這毒什麽意思,毒物?還是人心的歹毒?”
修染也問“另外平昌村是指這村還是平昌這個人在村裏與毒有關系呢?”
顏卻清搖頭,附近他們根本不清楚,只能等待坤的消息了。
“我有一個想法。”
顏卻清“說。”
“好分開就是女和子,佛在羅源城我想指的就是金身寺,有人利用佛對女和子下毒手,最後一句從金身寺回來後加上你出事,我開始懷疑一個人了。”
顏卻清一副‘孺子可教’的看着修染,“看不出你武力超群,還這般聰明。”
修染被別人誇那是滔滔江水數都數不清,可每次顏卻清誇獎他心裏都會開心與驕傲。
“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如果我們的猜想是對的,可盼璇為何要将這些信息隐藏起來,平昌在這件事中又扮演什麽身份,是否就是他,可為何對我下毒手。”
顏卻清接着道“一個美貌女子攜帶巨款招致壞和尚的輕薄,最終不知所蹤,可又為何在巽探訪歌舞館時又留下後兩個句子,連坤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難道是高手?”
“可高手又怎會受和尚的欺辱。”顏卻清反駁道。
修染想了想也是,那女子已查明身份之是個普通舞伎。“盼璇是舞伎,對你下毒的人要是與她有親密的關系,有可能盼璇不小心撞破了他的陰謀而遭殺害,盼璇不能現身就将信息留在這幾句奇怪的詩中,讓他人參破。”這樣想的話,事情都通了。
坤這時剛好出現,即便面癱着臉,顏卻清依然能看到坤是有好消息的,“可有好消息了?”
坤點頭“先生,對你下毒之人與盼璇相識一年,但并無親密關系,不過他們都會在同一時間神秘消失,想來是秘密幽會,盼璇保密功夫做的太好,連我都沒查到。另外那個死去的和尚的确是個野和尚,一直以來在銀鷺國周圍活動,以前曾因對婦女不軌和偷錢被官府抓住,但近幾年似乎沒做過什麽壞事。”
顏卻清拍拍坤的肩膀。“做得好,詩一案暫且放下,我還要再想想其中的關聯。我們還是談談數字一案吧,對于六七八|九,我還是沒有頭緒。”
修染提議道。“不急,我們再梳理案子。”
顏卻清當然應允。
這幾日,震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瑾瑜各種指使報複展開,他身心疲憊卻又樂在其中,坎看到了就說了一字“賤!”
瑾瑜心情卻頗好,看到震樂颠颠的。他因為震掉入池塘,又因震得嘲笑耽誤救治大病了一場,加上為各種事情操勞病的越發嚴重,于是乎各種指使震,像曬書、買書、買藥材、煎藥……,且都是花他的錢,連去複查顏卻清的身體都是震扛着他去的,
這天,難得齊人共坐一堂,瑾瑜頤指氣使震幫他挑魚刺,吹涼湯水。
等震幹好一切,又說“把我的醫藥箱拿來,我看看小清清的毒怎樣了。”
震略微僵硬的點點頭,心說我忍你個弱豆腐。結果回來的途中被廳裏的仙人掌刺着。
震看着開始流血的傷口驚訝道“哇,這麽大的仙人掌,刺比我手指頭還厚。”說着就想徒手拔刺。
瑾瑜急忙喝止“別,讓我來拔。”
震立即退後兩步,捂着傷口緊張的說“你想怎樣,不就是刺嗎,我自己就行。”
瑾瑜跺腳“我是醫者,不會對你不利的,有些刺不能亂拔。”
震就過去,這話順耳。
瑾瑜拿着鑷子狠狠一拔,狠毒的說“最多把你治好再弄死你。”
震瞪大眼睛,隐隐青筋都冒出了“你殺人啊,拔了更痛。”這人該不會借拔刺是虛行虐待自己為實啊。
瑾瑜嘴角泛起一個媚笑,“你會痛?”
震愣住,傻傻的說“當然疼。”
瑾瑜一臉不可思議的誇張模樣“不應該啊,你皮這麽厚。”
震狠狠抽嘴回神問秋兒“為啥放盤仙人掌在這,這盤刺比尹函家的還大。”
“防爛桃花啊,少爺不能再被那些無謂人士騷擾了。”讓先生看見多不好,她可聽離姐姐說了,年下攻和大叔受什麽的,最有愛了。
顏卻清本來吃着東西聽到這話‘啪’的一下,然後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他的這一舉措讓周圍的人都莫名的看着他。
撥開雲霧,顏卻清心情大好。“我終于知道那些數字是什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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