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鬥茶比賽
“坤,還好吧。”顏卻清擔心的問道。
坤抱着七七親了一口,“當然無事,雖是懲罰,但有益身心呢。”說完看着繼續發呆中的少爺。
“那能否麻煩你幫我查查金身寺。”顏卻清渾然不覺修染有什麽不妥。
坤難得一笑,拱手道“請說。”
“你幫我看看金身寺的地窖放着什麽,還有和尚的動向以及他們的田地。”
坤不解。
“我總覺得和尚與近幾年來失蹤的女子和小孩有關系。”早些日子他聽幾個友人說惡之丘幾個國家的偏僻荒涼的村子有女子和小孩消失的事,切都是十六歲到四十歲的女子還有十歲以下的孩童,他們心裏疑惑就查查,結果不查還好,一查吓一跳,近幾年都有大量的這個年齡段的女子和小孩失蹤,這絕非正常。
“那先生怎麽懷疑寺廟了。”
“那天我們去寺廟七七開始還好好的,下山就餓了,後來我問他為什麽。”
七七說“是啊,本來我不餓的,可是我聞到車裏有肉的味道,還好多的肉。”
“肉?一個和尚寺要肉幹嘛,信徒也是吃素的啊。”
“既然和尚都是從村裏進購食材,那些神秘的大缸和和尚的土地都幹嘛了。”一般來說自己種植了青菜就不會在外面大量購買,可是那天農民送的量也太多了,青菜易壞不能長期保留。
坤說“也有可能想腌制青菜。”
“我也以為金身寺是和酸菜村一樣做酸菜買賣,可我問過老伯,他說沒這事,金身寺所吃的酸菜都是從他們村裏購買的。那麽多大缸又是何用呢。”
巽來一句“醬油?”
七七擺手“沒有醬油的味道,而且做醬油好麻煩的。”七七就和巽在一個小角落說起醬油的做法。
坤說“他們販賣人口?”
“有可能,可是我不确定,這裏依舊有很多疑問。所以這件事勞煩你們了。”
“先生太客氣了。”接着坤就消失了。
顏卻清轉頭看修染,“你去黑玄街不?一起去。”
修染點頭。
“太好了,我們一起去吧。”巽幾個人一直在門外,等着顏卻清和七七去黑玄街查案的,想不到少爺也去,人多熱鬧啊,而且少爺去了不用自己掏錢。
七七摸摸顏卻清的臉,“清清是路癡。”所以沒去過的地方都希望有人帶路。
顏卻清若無其事的對巽說“你帶路吧。”然後捏着七七的圓耳朵說“我只是方向感不好罷了,別把我和靈植族天賦的靈敏六感相提并論。”
七七摸着自己癢癢的耳朵,跑到修染那裏對顏卻清拍拍渾圓小屁股。
顏卻清哭笑不得,有修染撐腰這蘿蔔娃越發嚣張幾分。
乾和離張嘴感嘆,這小娃的屁股都是那麽可愛。
乾說“黑玄街有好些暗門,但最主要的是通過一個叫書生是通過茶樓去的,但其餘死者都是黑玄街的老顧客,不需要從茶樓審驗進去,是以坤找不到他們這個共同點。”
乾帶路去到鎮上最繁鬧的市街,來到一個大型的茶樓,經過大堂來到刻着太極圖的古木門上,這時一個身穿青衣的門童上前阻攔他們,問到,“頭腦需要什麽,腳需要什麽。”這是密令,只有對的上的人才能進去,否則請回吧。
顏卻清想了一會兒答“頭腦需陰,腳需陽。”
門童側身請他們進去。
巽在後面問這是為什麽,坎回答“在易經中,最重要的就是陰陽,頭腦需陰是要人保持冷靜,腳需陽這樣才健康,走的遠。”
巽茅塞頓開,“難怪兌大人天天晚上都泡腳。”
少頃門童帶他們來到,欲走時,乾問“你又沒見過這四個人?”
門童看了死者的四幅畫像說“這個是邵海我知道,但沒在這裏見過,這個女子我到看過,只是不知道她是誰,其餘的我不知道。”
“什麽時候的事。”
“大概一個月前吧,因為她風韻猶存別有一番味道我就多看了幾眼,我看過三次,但之後就沒見過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去找那個人算命的。”
“我只負責帶路。”
“那這裏有演算師失蹤了嗎。”
門童淡笑“這裏不是天朝帝皇,演算師來無影去無蹤都是常事。”
“那你知道三月後旬有哪些人走了嗎。”
門童搖頭“這裏的人流動性太強了,你想知道誰來過誰又消失,這些事情應該找這裏的主人。”說完拿着乾的賞銀就走了。
線索中斷,衆人有些懊惱。
乾小聲和衆人說“這裏的情報很難竊取,要拿到名單得等坤出馬。”
顏卻清點頭,就向裏面走去。
黑玄街的每個鋪子都很小,也就兩米來寬,用一個黑布嚴實擋着,彼此隔一條小道,裏面的人幾乎沒出來過,就是有三三兩兩遮掩密實的客人上門。
顏卻清見狀也知道很難向演算師問到什麽有用的情報,這裏的人比街道的上的乞丐和青樓妓女更見不得光,哪裏知道隔壁的人是誰,是生是死。
衆人溜達了一下,就打算回去了。
只是有時當你一直想那樣東西時,那個東西就會自動找你。
一行人看着對面紫衣華麗異常的男子,有些無語,周圍都散發着‘我是有錢人,我很串’的氣息,長長的紫發披在雪白頸後,披頭散發,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
“你們想要名單,我可以給你,但,”指着顏卻清“你必須跟我鬥茶,贏了就是你的。”
“哈?”衆人雲裏霧裏,看顏卻清——你認識?
顏卻清搖頭,說“請問你是?”
“季舒玄。”
顏卻清再次搖頭,确信不認識他。
七七捂着嘴說“清清忘性大。”惹來顏卻清的一頓屁股‘拷打’。
不知為何季舒玄看到顏卻清搖頭有些生氣的味道,他讓手下準備好鬥茶的事宜,與顏卻清他們說“跟我來吧。”
這時坤聽說有好戲看,馬上來了。
坤坐好趁還沒開始,與衆人普及知識道“季舒玄,男。”
衆人抽嘴——廢話。
“也有可能是人妖的麽~”巽說。
“二十三歲,玄龜族,是這間茶樓、黑玄街、銀鷺國烏來的老板和經營者,似乎和烏來的創建者有關系。”
“似乎?你行不行啊,最近的消息打聽成這樣。”巽嫌棄了。
坤瞄了一下少爺,暗想,少爺都沒理沒睬的,自個那麽勤奮幹嘛,只要把先生伺候好就行了。“他們的高層都是親信。”探取消息好難的,而且少爺都沒興趣。
七七扒拉着清清的衣角問“清清,那個紫色的哥哥就是龜龜麽,一點都不像呢。”
乾抱着七七也看向季舒玄,同意點頭,像只狐貍。
顏卻清對這一切毫不關心,專心致志的看着一個擂者在擂茶。
修染順着顏卻清的視線望去,見又是食物有些哭笑不得,怎麽就這麽愛吃的,問“這是什麽?”
“擂茶,又名三生湯,是一種特色食品。擂茶一般都用大米、花生、芝麻、綠豆、食鹽、茶葉、山蒼子、生姜等為原料,用擂缽搗爛成糊狀,沖開水和勻,加上炒米,清香可口。”
巽問“有什麽功效沒?”
顏卻清想了想“據說擂茶有解毒的功效,既可作食用,又可作藥用,既可解渴,又可充饑。”
衆人聽顏卻清這麽一說,有興趣了,“那是好東西啊。”
一旁的季舒玄也贊賞的給了顏卻清一眼“識貨!待會兒要是你贏了,我再請你吃茶又何妨。”
七七舉起手說“我也要,我也要。”
巽也舉手“我也是,我也是。”
接着是震揪着瑾瑜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說“啥玩意,我也要!”
季舒玄外表談定但心裏疑惑,這些什麽人啊。
顏卻清待桌子擺好,就上前放好茶具。
一邊的百姓聽說有人鬥茶,都紛紛奔走相告,不過顏卻清和季舒玄都需要特殊的茶水,要等待一段時間水才能送到。
在等待的空當人們不甘寂寞說起了一件事,“你們聽說了沒,前幾天晚上寒樹林有個女鬼從一個櫃子裏爬出來,一個打獵的野夫在山中的過夜看見了。啊呀,他睡的迷迷糊糊聽到有一個女子的呻|吟聲響起,可邪了,但又怕真有女子需要幫助,就打開窗縫往外看,只見一個比熊還壯的人從一個箱子裏拉出一個一身的紅衣的女子,腦袋還有血跡呢,他吓得攤到在地,等他鼓起勇氣到哪裏一看又什麽都沒了,只剩下一些腳印,真吓死個人咯。”
聽衆紛紛搭話“這事連官府的人都去查了,可惜也找不到什麽。”
“聽說前兩日又有人看到一個紅衣女鬼在那裏,昨晚還看到那個妖怪四處徘徊呢。”
顏卻清聽着,心裏奇怪,又是女鬼,又是妖怪的,寒樹林什麽地方,這麽鬼怪?
這邊季舒玄的随從代容、代安将需要的東西都整理妥當,護衛們也幫不上忙,顏卻清一個人在忙活。
鬥茶開始,二人專心致志的泡茶,顏卻清拿起茶具。
白鶴沐浴(洗杯),烏龍入宮(落茶), 懸壺高沖(沖茶),春風拂面(刮沫),關公巡城(倒茶),韓信點兵(點茶),
不懂茶的人直看得目眩魂搖,但勝在茶香泡茶二人樣貌也是賞心悅目的。顏卻清樣貌雖不比季舒玄,可他氣質上佳,更有一種成熟的那男人味。
最後讓評委賞色嗅香(嗅香),拿起瓯蓋嗅一嗅天然的茶香,品啜甘霖(品茶),先嗅其香,後嘗其味,邊啜邊嗅,淺杯細飲,
決定鬥茶勝負的标準,一是湯色。即茶水的顏色。标準是以純白為上。青白、灰白、黃白,則等而下之。
二是湯花。即指湯面泛起的泡沫。決定湯花的優劣也有二條标準:第一是湯花的色澤。因湯花的色澤與湯色是密切相關的,因此,湯花的色澤也是以鮮白為上;第二是湯花泛起後,水痕出現的早晚。早者為負,晚者為勝。因此,水痕出現的早晚,就成為決定湯花優劣的依據。
評判是幾位老茶友,細細品嘗他們的茶,心中已有定數。笑眯眯的看着季舒玄。
衆人看到一看湯色和湯花,高低立顯,季舒玄看到盞中的水痕一佛袖子,“我認輸。”
顏卻清的茶末研碾細膩,點湯、擊拂恰到好處,湯花勻細,有若“冷粥面”,就可以緊咬盞沿,久聚不散。這種最佳效果,名曰“咬盞”。湯花一散,湯與盞相接的地方就露出“水痕”。
贏了比賽,七七可開心了,“清清贏了,又有東西吃,太好了。”坤派人叫所有護衛包括春夏秋冬也來了,跟着顏卻清在擂者對面的桌子坐下。
顏卻清問擂者,也就是專門制造擂茶的人,“這裏的擂茶分葷素兩種嗎?”
擂者點頭。
“我要葷的,來一份。”
震大嗓子的也跟着來一份。
招待吃素的客人飲用,加花生、豇豆或黃豆、糯米、海帶、地瓜粉條、粳米粉幹、涼菜等;招待吃葷的人飲用,則加炒好的肉絲或小腸、甜筍、香菇絲、煎豆腐、粉絲、香蔥等配料。
修染、艮和兌比較謹慎問顏卻清,然後顏卻清給他們上了一小堂擂茶知多少的講座,還建議他們初吃者可以嘗試搭配一些味道較淡的素菜,又阻止了震和七七幾個吃貨點幾份的沖動,“等你們吃完一份再說吧。”
作擂茶時,擂者也就是專門制造擂茶的師傅坐下,雙腿夾住一個陶制的擂缽,抓一把綠茶放入缽內,握一根半米長的擂棍,頻頻舂搗、旋轉。邊擂邊不斷地給擂缽內添些芝麻、花生仁、草藥等。待缽中的東西搗成碎泥,茶便擂好了。然後,用一把撈瓢篩濾擂過的茶,投入銅壺,加水煮沸,一時滿堂飄香。
七七和震在空中動動鼻子嗅美味的香氣,肚子咕咕的叫。
他們幾人吃的熱火朝天,而一旁的代容季舒玄冷靜,不就是吃點東西嗎。
顏卻清說“擂茶一要趁熱,二要慢咽,只有這樣才會有“九曲回腸,心曠神怡”之感,品擂茶,其味格外濃郁、綿長……不用客氣,大家随便吃,我請客,”指着季舒玄說“他結賬。”
七七說“我想要吃其他的東西,有什麽好吃的。”
顏卻清說“細餡馉飿、白糖菱角,還有一種重油豆沙團子最是這清川鎮出名的佳點,過往的士官客商照例都聞名來嘗。”
小二就在旁邊服侍他們聽到了顏卻清的話為難的說“抱歉客官,團子都賣完了。”
顏卻清指着季舒玄說“你家老板說了,他讓我吃到飽。”
“我只是請你吃擂茶,沒說請你吃其他的。”特別着重‘你’和‘其他’一字,咬牙切齒的,以為顏卻清搶了他老婆。
顏卻清擡頭看茶樓的招牌,悠悠的來一句“手下敗将特小氣了點。”
人們深深感覺到七七說顏卻清蔫兒壞是有多貼切了,笑容是春風滿面,但眼睛閃着揶揄的光芒。
季舒玄按壓着自己臉龐凸起的青筋,強忍住怒氣走了。
代容跟在他後面說“不就一點東西,少爺幹嘛生氣。”
季舒玄扭頭看他“點?一點?他們差不多二十人,還把我的客人趕走了好不好。”
剛開始還是有客人的,但當他們三三兩兩的到來,一個個長得出色貴氣,膽小的茶客都走了。
代安讓小二滿足顏卻清的要求。小二見狀笑着說“客官若要吃,小的這就去端過來。”
顏卻清滿意點頭,這才像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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