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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蕭見潘曉抓着自己的胳膊, 蹙起眉頭, 他坐過來就是為離林洛詩近點,潘曉這樣便又讓他覺得煩了。
他表情不快地擡起胳膊, 想要甩開她,但沒想到剛擡起來,手腕就被一只瑩白小手握住了, 緊接着一道糯糯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他是我男朋友, 請你不要再糾纏他。”
顏蕭從未見過這樣的丸子, 他好奇地偏過頭, 見她挺直腰板,氣勢壓人。
他喜出望外,原來丸子還是在乎我的。
他心裏明白了,行動自然也跟上來,“對, 我只喜歡我媳婦兒, 你以後別再煩我了。”
他們一對婦唱夫随, 可把潘曉氣壞了, 她原以為顏蕭對她生出了好感,現在感覺就像剛被喂了顆甜棗,馬上又被狠狠煽了一巴掌。
她咽不下這口氣,也管不上父母都在一桌,抓着顏蕭的胳膊站起來,她選擇性忽視了顏蕭的話, 偏偏只針對林洛詩,挑釁道:“明明是你糾纏他,我們六歲就認識了,你才應該離他遠點。”
有些女人一旦喜歡上一個男人,便會失去自我,變成一只四處亂咬的瘋狗,以為如此便能趕走男人身邊的桃花,卻不知在一開始方式就錯了。
潘曉就是這樣,她不知道此時自己的面目有多猙獰,也不知道自己在顏蕭眼裏越來越變得一文不值,如若說顏蕭以前對她只是厭煩,那如今便是厭惡了。
顏蕭自然不會讓她這只瘋狗,對自己的小媳婦吠叫,他用力甩開胳膊,摟住林洛詩的腰,“走吧,別聽她廢話。”
林洛詩倒是對他們的過往産生了好奇,從六歲就認識了,她很嫉妒呢,畢竟她跟顏蕭才認識了幾個月而已。
不過她不打算從潘曉口中得到那些失真的話,要是問,她也只會問顏蕭的。
“走吧。”她擡頭看着他,眼睛裏是一如既往的清澈。
顏蕭在她的眼眸中淪陷了一秒,摟緊她的腰,拄着拐帶她離開。
潘曉卻不打算就這樣讓他們走,她看到前面桌子上擺着蛋糕,一看到那蛋糕她就覺得讨厭,因為那是林洛詩媽媽店裏的,她想也沒想就沖了過去,一把擡起小桌子……
六層高的大蛋糕倒向了顏蕭和林洛詩,奶油飛濺,顏蕭本能地轉身護住林洛詩,大蛋糕從他的頭上砸下來,一瞬間他就變成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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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詩比他稍好些,但頭發和身上也沾了不少的奶油,她擡頭見奶油都糊住了顏蕭的眼睛,心疼地伸手幫他擦,“別睜眼,我幫你擦掉。”
顏蕭還挺樂觀,閉着眼睛舔了口嘴邊的奶油,笑着說:“味道不錯,我喜歡。”
林洛詩看着灑了一地的蛋糕,笑不出來,嘆了口氣道:“好可惜呀,都不能吃了。”
顏蕭擡起手送到她嘴邊,“來一口不?”
林洛詩推開他的手,還沒等她說話,就聽到有人走了過來,她擡頭看過去,見潘毅滿臉歉疚地遞過紙巾,“真是抱歉,曉曉剛才不小心絆倒了,撞翻了蛋糕,你們快去房間洗一洗,換身衣服。”他從兜裏拿出房卡,“給,這是我們訂的總統套房,你們快去處理一下。”
林洛詩挺不高興,她雖然沒看到,但覺得潘曉就是故意推的。她雖然不滿潘毅的解釋,但還是伸手接過了房卡,畢竟他們身上都是奶油,也去不了別的地方。
顏蕭見她收了房卡,沒再多言,牽起她的手,拄着拐往出走。
出了溫室,林洛詩看顏蕭沒往電梯走,而是走了旁邊的樓梯,好奇地問,“咱們不坐電梯嗎?”
“房間就在樓下,坐電梯費勁。”
林洛詩噘噘嘴,他怎麽知道房間在哪呀?
“你來過?”她有點好奇。
顏蕭扭過頭,“嗯,以前來住過。”
他媽媽剛去世那會兒,他為了報複顏憲,整日想着法子揮霍,光總統套房就住了一個多月,最後覺得房間太大,住的瘆人,就挪到了小套間。
可林洛詩不覺得他是一個人住的,吃醋了,噘起小嘴道:“你還挺風流嘛。”
顏蕭嗅到了酸味,停下腳笑着說:“我可不風流,我只對你下流。”
他這話聽起來很別扭,林洛詩推了他一下,“你好讨厭。”
顏蕭嘿嘿笑了兩聲,見丸子臉紅的樣,還挺開心的,他拉起她的手,“媳婦兒,我這是忠誠,你怎麽能說我讨厭呢。”
林洛詩覺得他很不正經,表情嚴肅地說:“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那怎麽行,調戲媳婦兒是他的樂趣,絕不能屈服,他把林洛詩拉進懷裏,“這叫夫妻情趣,知道不?”
林洛詩臉更紅了,一把推開他,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樓梯間。
顏蕭趕緊拄着拐跟上去,見她一股腦地往前跑。他低頭笑了笑,傻媳婦,跑過了。
他拄着拐靠在門邊,遠遠看着她跑到了頭,等她轉過身來時,他指了指身旁的門,“是這間。”
待林洛詩垂頭喪氣地走回來,他勾住她的脖子湊過去,腦袋一熱,低下頭舔了口她臉上的奶油,美滋滋地說:“還是你更好吃。”
“讨厭。”林洛詩咬着嘴唇推他。
他沒動,死皮賴臉地賴在她身上,意猶未盡地伸出舌尖輕輕掃過她的耳垂,使壞地吹了口氣。
小風吹的林洛詩耳朵酥麻,她縮起脖子,僵住了。
顏蕭看着她發紅的耳根,湊到她耳邊,聲音魅惑道:“要不咱們進屋,我幫你舔幹淨?”
舔你個大頭鬼。
林洛詩被他惹怒了,推開他的胳膊,拉開房門走了進去,還沒等他這個殘障人士往進走,她就“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呃……
顏蕭傻眼了,操,被老婆關門外怎麽整。
他趴在門上聽聲音,這門隔音效果太好了,屁動靜沒有。他瘋狂地連按了十幾遍門鈴,還是沒動靜。
沒辦法了,他拿出手機給媳婦打電話,耳機裏傳來“嘟—嘟—嘟”,可就是沒人接。
他壓了電話,發了條,[乖媳婦,讓老公進去呗。]
等了會兒,手機沒有任何動靜,他想了想,開啓了賣慘模式,[腿疼,剛剛摔了跤,你都沒扶我,我好可憐。(委屈的表情)]
這回信息回來了,但是就倆字,[活該。]
顏蕭不滿地嘟起嘴,頭頂着木門磕了幾下,心裏叫苦不疊。
“媳婦兒,我錯了,跪鍵盤還不行麽。”他也不管是在酒店,敲着門大聲喊。
喊一遍沒動靜,就喊第二遍,最後沒把林洛詩叫來,倒是把酒店客房經理給招來了。
經理文質彬彬帶着小眼睛,笑眯眯地走過來,“先生,有什麽能幫您的嗎?”
顏蕭倒是不客氣,往後退了一步,“把門給我打開。”
語氣像個大爺,賊屌。
經理笑着說:“請您出示身份證,經過核實确定您訂了房間,才能幫您開門。”
身份證?這房間又不是老子訂的。
顏蕭在心裏罵了一嘴,鼻孔朝天道:“我媳婦把自己鎖裏頭了,你趕緊打開,我怕她着急。”
經理尴尬又不失禮貌地笑笑,“先生,我們的門就是從裏面鎖的,很容易就能打開。”
“我媳婦兒笨,不會開,趕緊的,別廢話了。”他不耐煩道。
經理擦了把額角的汗,偷偷打量顏蕭,這可是總統套房,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幾天就已經被華毅傳媒的老總訂了,這毛頭小子滿身奶油,說話也傲慢無禮,怎麽看也不像是能住得起總統套房的人。
為了保險起見,他偷偷按了報警器,然後跟顏蕭說:“備用房卡在辦公室,要不您跟我去取?”
顏蕭心急地想進去看媳婦,立馬同意了,拄着拐跟經理上了電梯。
他怎麽也沒想到,電梯門打開後,等着他的是兩個彪形體壯的保安。
他愣了一下,還沒等挪地方,就被架出去了,“你們幹嘛?”他急了,甩着胳膊掙紮,拐杖也掉到了地上。
經理在後面撿起拐杖,吩咐保安,“帶到警衛室,剛剛有房客投訴他行徑可疑。”
舉報他的人可不是丸子,而是住在同層的房客。
蕭大佬作為殘障人士,暫時失去了戰鬥力,直接被架進了警衛室,要照平常,即使逃脫不了,他也得把對方揍的鼻青臉腫同歸于盡。
這會兒,他可憐兮兮地坐在塑料小板凳上,被保安盤問着。
他懶得回答那些無聊的問題,來了句,“在我的律師沒來前,我有權保持沉默。”
這句話還真唬住了兩個保安,他們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拿出對講機聯系經理。
顏蕭哂笑一聲,拿出手機,“給我拍張照,我要發給律師。”
坐他對面的長臉保安不敢輕舉妄動,搖頭道:“不行,等經理來了再說。”
顏蕭覺得那經理腦袋被驢踢了,只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還以為他是複讀機呢。
他沒再堅持,變換策略,從兜裏掏出煙盒,“來根不?”
保安一看他抽的是軟裝中華,心想,這小子,牛掰呀。
倆保安态度緩和下來,一人抽走一根,還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顏蕭見他們稀罕這煙,也沒小氣,把整盒扔到他們桌上,“都拿去。”
倆保安樂了,其中一個圓臉,眼睛跟條縫似的保安覺得拿人手短,便提議道:“你不是要照相嘛,我來給你照。”
顏蕭把手機遞過去,“蹲下照,顯腿長。”
蕭大佬要求還挺多,但保安脾氣好,倒也沒計較,蹲下給他拍了兩張,然後把手機還給他,“你看行不?絕壁拍成兩米大長腿。”
顏蕭打開相冊看了看,見自己耍酷的樣子還蠻帥,點頭說:“拍的不錯。”
保安挺開心,坐回去把煙揣兜裏了,長臉保安不樂意了,拍他一把,“給我留幾根。”
顏蕭見他倆為争一盒煙鬥嘴,笑了笑,偷偷給他倆拍了張照,将自己和保安的照片都發給了丸子,末了又發了條,[我被保安抓起來了,他們讓你來領我走。]
發完短信,他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
老子TM太有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哥榮登賣慘屆NO.1,頒給他最佳賣慘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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