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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倩影一閃而過, 林洛詩的小心髒卻溢出濃濃醋意。

她和顏蕭為什麽一起坐飛機?

他們去哪了?

一起幹嘛了?

啊啊啊, 不能再想下去,會抓狂的。

她推開擋在眼前的紙, 帶着氣說:“讓開,我要去廁所。”

顏蕭站起來,“我也去。”

林洛詩沒理睬, 繞過他走出去。

顏蕭兩手插着兜跟出來,悠哉地走在她身後, 像個跟屁蟲。迎面走來認識的小弟, 都點頭哈腰跟他打招呼。

林洛詩感覺就像是被人夾道歡迎, 有點囧。她加快速度一溜煙跑進女廁,因為速度快,和剛出來的人撞個正着。

一擡頭,巧了,不是冤家不聚頭, 剛還吃人醋呢, 現在就撞上了。這道歉的話不想說, 但不說又顯得自己沒素質。

一番掙紮後, 還是率先說了對不起。

雅子揉着胸口,瞅她一眼,沒說什麽便擡腳走了。

這和林洛詩的設想完全不同,一個月前她還嚣張跋扈,諷刺自己像老鼠,怎麽今天撞她反而沒了脾氣呢?

雖是意外, 但也沒多想,進去上完廁所再出來,門口比進來時要熱鬧。

确切的說是盛況空前。

此時門外正在上演一場表白大戲,女主正是她剛剛撞的人,而男主嘛,她不認識,這男生看起來個頭足有一米八,穿着白底紅邊的籃球服,看樣子剛打完籃球,額頭和脖子上流着汗,是陽光帥氣那挂的。

看熱鬧的人很多,林洛詩卻興致缺缺,她從邊上擠過去,走到樓梯口時,被人一把揪到了牆角。

一股熟悉的煙草味兒,她吸了口氣,掙紮道:“我要回教室。”

顏蕭嘴裏叼着煙不好說話,直接摟住她,把煙掐了才說:“陪我外面呆會兒。”

周圍的煙味兒散了些,樓道口傳來陣陣起哄的聲音,林洛詩推着他,“顏蕭,我們沒關系了,你別再這樣對我。”

顏蕭不舍得松開,任由她在懷裏折騰。

熱鬧的聲音消去大半,緊接着有腳步聲傳來,林洛詩扭頭看,見雅子往這邊走,她們對視了幾秒,還是她先移開眼,将臉埋進了顏蕭懷裏。

對,她是故意的。

雅子停下來,他身後還跟着那個帥氣男生。

“你喜歡我什麽?”她輕飄飄地問男生。

男生不假思索地說:“我不知道,但是見你第一眼後,就再也忘不掉了。”

雅子往樓梯上走,和顏蕭擦肩而過時,微微側頭掃了一眼,接着停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看着男生。

她也曾遇到過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人,那人現在正摟着別的女人,很諷刺呢。

她心很痛,卻只能壓抑。

她看向男生,他看起來很乖,都不用馴服,可真沒勁。

“我不能答應你的表白,因為…”

“因為什麽?”男生見她猶猶豫豫,急着問。

雅子背着手走下樓梯,繞到顏蕭身邊,“因為我喜歡他,所以不能答應你。”

男生聽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轉身就走。

林洛詩也推開顏蕭,她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顏蕭見她不高興,解釋說:“你別聽她瞎JB說,我跟她屁關系沒有。”

真的嗎?

她不信,于是拿出新買的小手機,找出他們在飛機上的照片,“這就是你說的沒關系?”

顏蕭拿過手機,皺起眉頭,“這TM誰拍的?”

誰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她拿回手機,“你沒有要解釋的?”

顏蕭差不多明白她為什麽态度變了,正準備解釋,卻被雅子搶了話,“我們只是一起去美國學英語,你別誤會。”

她這樣說,林洛詩要是再生氣,可就顯得小氣了。

而且顏蕭覺得她說的沒錯,也沒再過多解釋。

現在就等着林洛詩表态,但她有自己的原則。

不聲不響消失一個月,還和喜歡他的女生一起去學英語,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解釋,她無法說服自己。

畢竟,這一個月對她來說,是煎熬。

她揚起頭,一臉正氣,“是不是誤會我不知道,但我問的是顏蕭,不用你來替他回答。”

雅子顯然沒想到她柔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頭母獅子,看來她輕敵了。

“好,你們聊。”她選擇以退為進,畢竟他們之間已經産生裂痕,而那裂開的縫,是她鑿的。

她走了兩步,回頭提醒顏蕭,“別忘了晚上去素bar,川哥叫了。”

顏蕭點頭,“知道了。”

林洛詩見他們有約,不高興了,推開顏蕭,也不聽他解釋,轉身走了。

顏蕭跟上,“去哪?我話還沒說完。”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她走進教室,把新書裝進書包,提了下,還挺沉。

“我幫你拿着。”顏蕭拿過她的書包,“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搶了會兒,沒搶回來,便氣鼓鼓地走了,書包也不要了。

顏蕭也不管自己的新書,跟上她往校外走。

一路上不管顏蕭怎麽說,林洛詩就是鐵了心不理他。等到了家門口,她伸出手,“把書包還我。”

蕭大佬當了一路的小跟班,挺委屈,“媳婦兒,咱有話好好說,你別冷暴力了行不?”

不行,她在氣頭上。

顏蕭見她依舊冷着臉,把書包遞給她,“把手機號告訴我呗。”

“……”

她接過書包進了門洞,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顏蕭像個木樁似的在樓下站了十幾分鐘,終是瀉了氣,拿出鑰匙回了剛裝好的新家。

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林洛詩基本上把要學的新課都預習完了,她坐在窗邊,拿出日記本,開始吐苦水,控訴顏蕭的種種惡行。

時間過的飛快,等她再擡頭時,時針已經指向十點鐘,樓下傳來犬吠,她往窗外望去,月光皎潔,昏黃的路燈下,兩個東倒西歪,步子不穩的人影印入眼簾。

她睜大眼睛看的仔細,他們是一男一女,男的彎着腰,手臂搭在女的肩上,見他們摟抱着從樓下經過,她生氣地把窗簾拉住。

眼不見為淨,她是這樣想的,可事實上卻并非如此,她的內心無比煎熬,握着筆的手都是濕乎乎的汗。

終于,在時鐘劃過10點30時,她站起來,拉開卧室的門走出去。

客廳靜悄悄,漆黑一片,她怕驚動睡下的父母,蹑手蹑腳走到門邊,穿好鞋,擰開防盜鎖,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她穿着睡裙,夜風陣陣,吹的她有點冷,她搓搓手臂,站在顏蕭公寓的門洞前,探頭往裏看。

猶豫了許久,她才決定上樓去探探究竟,她想着,如果雅子也在,她就真的不會原諒顏蕭了。

站在墨藍色的防盜門前,她的心情十分忐忑,她不知道那些捉奸的正宮,是否也和她有相同的心情,不敢敲門,怕被事實打臉,但又不得不敲,否則将永遠無法心安。

她終于鼓起勇氣敲了門,“咚咚咚”敲了3下,敲的同時,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門的隔音效果很好,她聽不到屋內的動靜,等了有兩三分鐘,沒有人開門,不好的預感敲擊大腦,他們不會是……

她再單純也會往那方面想,畢竟顏蕭對她灌輸了很多不好的知識呀。

她又敲了3下,這次的力度明顯加大。

伴随着“突突突”的心跳聲,門被拉開了,她看過去,見顏蕭裸着上身,褲子的拉鏈……

呃,好像沒拉上。

她慌忙移開視線,往屋內看,看樣子客廳已經裝修完畢,淺灰色的瓷磚,灰白黑三色的牆面,簡約的裝修風格,挺耐看。

但是她沒心情欣賞,小眼睛轉來轉去在捉奸。

顏蕭頭昏沉沉的,他見是丸子,一手撐着牆面,一手拉過她,“媳婦兒,我可想你了。”

林洛詩被他拉進屋,他反手就把門關住了。

酒氣噴灑在臉上,他的臉越靠越近,就在快要觸碰到嘴邊時,她一把推開,“你喝多了。”

顏蕭偏過頭,“我沒喝多,你看我哪像喝多了。”說着他站直走了兩步,步子歪歪扭扭,顯然就是喝多了。

林洛詩見主卧的燈亮着,警覺地豎起耳朵聽,她覺得雅子一定是在卧室。

可是,如果這樣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顏蕭都脫成這樣了,那雅子是不是已經光了。

她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自己的想象力為何如此豐富,一探究竟的欲望驅使下,她繞過顏蕭往卧室走。

“幹嘛去?”顏蕭拉住她。

一定有鬼,她扯回手,撒謊說:“我去看毛球。”

顏蕭從後面摟住她,“毛球不在。”

她突然想起裝修師傅說的漂亮女人,難道那人是雅子?

理理思路覺得說的過去,心裏更是不痛快了,“你放開我,我要進去看看。”

顏蕭抱的很緊,“你要進去看什麽?”

她自是不好說去抓奸呀,低頭掰他的手,這一低頭,視線落在他手臂上的一小截紅腫上,那裏紋着一個花體的’洛‘字,旁邊紋了一片四葉草。

她松了勁兒,指腹輕輕滑過,“你多會兒紋的?”

她摸的很溫柔,顏蕭很享受,他将下巴搭在她的肩頭,擡高手臂,“前兩天逃出去紋的,好不好看?”

林洛詩覺得他傻,抱怨道:“幹嘛要紋這種東西在身上?”

顏蕭很得意,“我想把你紋在身上。”

她有點感動,摸着四葉草問,“這是什麽?”

顏蕭吻了下她的脖子,輕輕在她耳邊說:“丸子,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作者有話要說:  來個小劇場

小A:蕭哥,你為啥不拉褲子拉鏈就出來開門。

顏蕭給了他一記腦瓢:拉上多費事,反正一會兒就脫了。

小A:蕭哥,你是不是想的太美啦.....

顏蕭:老子一會兒就脫光了床上跳舞。

丸子點歌:那你跳草裙舞吧。

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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