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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完充足的氧氣,我元氣滿滿,看着高缪子嘴角翹起的笑意,說道:“我以後就叫你缪缪子如何?”既然組cp,自然應該和別人有所區別。
高缪子、缪缪,都有人叫了,我就中和兩者,缪缪子,簡單又好聽。我真為自己的靈機一動點贊。
高缪子微微低下颌,嘴角卻在往上揚,再擡頭看我,臉上已經挂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個笑,是我從第一次看見她以來,第一次,笑得這麽燦爛。她溫柔應了聲:“好。”然後繼續沖着眼前的這片綠轉為羞澀的笑着。
一個不同往昔的笑,讓我感到了我們的距離似乎又拉進了。
這讓我滿心得意,拉着欄杆,沖着眼前的這片翠綠、青綠、淺綠、深綠,大喊了一聲:“缪缪子。”
身邊的高缪子噗嗤一笑,跟着我大應了一聲:“嗯。”
我倆的聲音交纏在空氣裏。我們倆相互一看,都為自己這般幼稚的行徑而發笑。溫柔的陽光裏,蕩開了這場歡笑。
當艾瑪打電話來催我們下樓,我這才想起還要訓練。領着高缪子趕緊往大廳趕。見大家坐着站着都在等我們,我突然不好意思,抿起了笑意:“收拾東西有點慢了,不好意思。”
有會心一笑的、有聽而不聞的、還有轉移話題的。
艾瑪立馬挑起大梁,一招手,帶着這群十八九歲的小兔崽子往訓練房走。我和高缪子很自然的走在一起,落于人後。
前面的人三三兩兩,各聊各的,互不幹涉,大有小群體的走勢。
進了房間,已經有一個年長的男老師在等我們。艾瑪向他問好,便給我們介紹:“這是廖老師。專門負責你們這幾天的培訓。”介紹完,廖老師信步站出,紳士般給我們鞠躬,大家紛紛送上掌聲。艾瑪很自覺的往後面走,把主場交給他。
“我聽艾瑪說,你們當中有六個人沒有表演的經驗。兩個人參演過一些小角色。”只見廖老師巡視的目光落在站在後排的我身上,“張佳和蘇娜擔任過主要角色的表演。”此話一出,我前面的張佳的背挺得更直了。大家也把各色目光投向我們。我故意扭過身子,看到了高缪子羨慕的眼神。廖老師和善的笑着:“但是,你們不要有任何負擔。表演需要悟性。有的人一天兩天就會了。有的人學了三年五載也不會。看你們神采奕奕,眼睛裏都冒着星光。我相信通過一個星期的集訓,你們會對表演有所了解。”
突然,擔任陶妮好友角色的呂蘇舉起了手:“廖老師,要是我們一個星期都開不了竅怎麽辦?”他這問題不是個別,而是集體。大家都微傾着身子,專注的聽答案。
看到他們慌張的神态,我恍惚回到了第一次進劇組的時候。我也是惴惴不安,希望能從導演那裏得到一絲半語的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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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師是個老手,笑容滿面的告訴我們:“你們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艾瑪。她看中的人,一定沒有錯。”聽他這麽一說,大家将擔憂的目光轉向後面靜坐的艾瑪。
只見艾瑪輕輕一個點頭,大家緊繃的神經稍稍緩了些,能挂起一絲笑意了。“好了好了。”見士氣回溫,他拍起了掌,引起大家的注意,“話不多說,我們先了解一些簡單的理論。”
房間除了最後靠牆擺了椅子桌子,中間空蕩蕩。
大家正準備去挪椅子時,廖老師直接席地而坐,大家先是一愣,然後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見老師都坐下了,也跟着坐下。
見大家圍成一個圈,廖老師似乎很滿意,這才拉開了集訓的帷幕。
自由落座,我自然坐在了高缪子身邊。大家一沒筆二沒紙,用兩只眼睛認真看,一雙耳朵認真聽。反而比呆板的坐在課桌上效果更好。廖老師也是一個風趣的人,枯燥的理論他淺顯化還舉例子。房間裏時不時響起一陣笑聲。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直到艾瑪提醒我們該用午餐了,大家才恍悟,已經聆聽了三個多小時的理論課。
心思一從學習上回來,大家這才注意在叫喊。最先叫起來的是呂蘇,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我的腦袋吃飽了,現在胃開始抗議了。”惹來了一片笑聲。
我朝身邊的高缪子問去:“你有哪些地方沒聽懂,可以問我。”廖老師所講的理論我在公司基本都學過。
耳朵靈敏的呂蘇湊了過來,舉起手:“聽者有份,我有問題想咨詢你。”一聲帶起陣陣漣漪,其他人也湊了過來。說過的話不能收回,我幹脆張開雙臂歡迎大家。一堆人嘻嘻哈哈往餐廳走,比來時熱鬧多了。
吃晚飯,我們有小憩半小時的時間。
但精力旺盛的大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鋪上,建議去外面走走,清空心靈的污垢。廖老師很支持我們的想法,直接向艾瑪申請延長到一小時。艾瑪欣然同意,但有個附加條件,捎上她。大家一致同意。這幫小年輕便踏起輕快的步伐走出客棧,往林蔭小道漫步。
“這裏的空氣真清鮮。”呂蘇算是這堆人裏最活潑的崽,一出了牢籠,跟放飛似的,歡快的跑在最前面,張開雙臂,誇張的汲取大自然的饋贈。
張佳呵呵笑着:“呂蘇,剛下了一場小雨,石板濕滑,小心點。”呂蘇揮揮手,又往前面探險去,大家緊跟在後。我和高缪子走在後面,艾瑪殿後。
放眼望去,這裏綠葉蔥蔥、竹竿翠翠、小草青青。滿眼的綠讓人心曠神怡。空氣裏夾帶着淡淡的泥土味,新鮮而又奇特。迷蒙的遠方,微微露出山角。一只鳥兒鳴叫一聲,滑過寂靜的深林。一只跑地雞突然蹿出,惹起大家争強好勝的心。
落于人後的我們仨好似看客,停下步伐欣賞他們追逐的畫面。
“好了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不然廖老師要久等了。”
掐着時間的艾瑪一聲令下,大家立馬收回好玩的心,打道回府。
轉過身,見艾瑪手中拿着一根草,好奇着:“艾瑪,這是什麽?”
艾瑪将它展示給我們看:“這叫節節草。”說着,她便一扯,然後往後接,又扯,又接:“你們小時沒玩過嗎?”
我搖搖頭,眼睛瞟着路邊,眼疾手快的也扯一根,心裏好是歡快,順手遞給高缪子。她欣然接受,也跟着扯了起來。我在一邊看着她邊扯邊笑。
“你們兩個幼稚鬼。”艾瑪呵呵一笑,甩着手中的節節草領着我們往回走。
後面跟過來的人也來了興致,紛紛摘了路邊的節節草把玩起來。一行人又沉浸在歡聲笑語裏。
“好玩嗎?”我多此一舉的問着。
高缪子沖着我天真的笑着:“好玩。”見她手中的節節草不耐玩了,我又順路摘了遞給她。
下午的課,不是理論,而是實戰表演。廖老師和我示範,張佳帶着他們試煉。然後相互換人試煉。有的一對上眼,就開始發笑。有的兩三句臺詞說不清楚。有的說了臺詞卻硬邦邦。。。對于表演生硬的我們,廖老師并沒有表現出一絲無奈,而是耐心的逐一點評。
大家雖有些膽怯、羞澀,也在他鼓勵的眼神裏開始嘗試改變。
看着緊張的高缪子和其他人對戲,心裏有點着急。畢竟,她的表演實在生疏。一個下午,我們都在失敗中摸索。大家的臉色也越發的沉重。
考慮第一天的行程有點疲憊,艾瑪沒有安排晚課。我們吃了晚飯,大家拖着疲憊的身子往自己的房間回。擠在一個電梯裏,呂蘇嘆了口氣:“表演好難呀。”
“難的話,現在還能退出喲。”劇中扮演我哥哥的匡思宇打趣着。
呂蘇趕緊将話鋒一轉:“但,難并快樂着。”她的笑,引得大家都笑了。
揮揮手,大家回自己的房間。關了門,我向高缪子問去:“你今天學習還好嗎?”
高缪子朝自己的鋪走去,整個身子撲在上面,似乎已經耗完了今天的用量:“還,好吧。”
聽這語氣,我并不覺得好。坐過去,蹲在高缪子的鋪邊,平視着她的雙眼:“你才第一天接觸表演,已經很不錯了。”
高缪子這才抿着嘴,耷拉的眼神露出了一絲挫敗:“可我覺得,我一點都不會。廖老師講了,我卻不知道怎麽用。”看她迷茫的模樣,我不禁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對于第一次的表演,我們都這麽不自信。
我沖着高缪子挂起了笑容:“在我看來,你已經很好了。”
高缪子稍稍擡起她的眼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語氣裏略帶遲疑,好似一只縮在龜殼裏的小烏龜:“真的嗎?”見我點點頭,她失色的眼裏才裝回了神,嘴角也翹了起來,然後猛地坐起來,俯視着我:“娜娜,謝謝你。”
我卻在想:我才是那個應該說謝謝的人。要不是高缪子,我可能落選。錯過最後的機會。那我以後的人生,又會有着怎樣的變數呢?我不想想。因為,我沒有落選,沒有錯過。因為,我遇到了她。我仰視着高缪子,應了聲:“不用謝。”
房間:
張佳将行李箱移到角落,跟旁邊呂蘇八卦着:“你覺得她們倆會假戲真做嗎?”
第一輪面試,大家都擠在人堆裏,你不認識我,我也不熟悉你。第二輪面試,大家脫穎而出。劇本研讨,這才慢慢熟絡起來。對于這個稚嫩的新班底,張佳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沒想到成功了。有過表演經驗的她聽着大家議論紛紛,不免有些乏味。畢竟,臺詞寫得再好,也要演得出來。沒事就四處看看,發現不愛表現的還有兩個主角。這兩個主角坐一堆,好似一個獨立小空間。倆人有時候無意的膩歪,像極了小說裏的情節。
一天天的旁觀後,張佳,不光張佳,大家都覺得她倆有些別與旁人微妙的化學反應。
蘇娜官方微博留言節選:
a:你們覺得,是娜缪還是缪娜?
B:兩個小姐姐我都愛。
C:好期待她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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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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