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望月賞千燈

◎你這樣看我我以為你也想親。◎

淩無意目光炙熱,在她臉上巡視,雲輕輕低着頭,臉頰、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即便不去看,雲輕輕也知道他正在盯着她看。

他也從來不懂什麽叫非禮勿視。

雲輕輕被他看得坐立不安,可她無處可躲。船很小,艙內也就巴掌大的地方。

她抿着唇,試圖說說話讓少年分心,不再盯着她瞧,“你叫什麽?”

淩無意一愣,剛要将名字脫口而出,又起了戲弄的心思。他決心逗逗她,暫時不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叫阿銀。”他想起了自己幼時的小名。

“阿銀,你,你為什麽要帶我出來玩?”雲輕輕聲音輕輕的。

原本她并不願意出來,覺得少年無禮可惡。

可眼下明如玉盤,湖光點點,四野一片寂寥。這樣的幽景,讓她心曠神怡。她不由得心中生出幾分欣喜和向往,對阿銀也多了幾分好感。

淩無意定定的看着少女,“上次我親你你生氣了。”

所以今日他發現她想看燈,便趁夜将她帶出來,想讓她別再生氣。

雲輕輕臉一紅,她心思透徹,也立即明白了阿銀的言下之意。

只是,之前他親她是無禮,現下半夜強行将她帶出來,更是無禮。

可他不懂這些。

雲輕輕只有嘆氣。

淩無意用內力行船,又穩又快,兩人說了幾句,船已經到了湖心島。

千盞燈将湖心島照得透亮,只可惜今日燈會本就是一場局,千燈無人賞。

淩無意在島上和刺客交手後,二皇子派了侍衛來湖心島搜查,不過一無所獲。

淩無意帶着雲輕輕上了岸。

島上靜寂無聲,唯有千燈融融,彷如仙境。

雲輕輕不由得屏住呼吸,連腳步都放輕了許多,生怕打擾了這一方幽靜。

“這裏沒有旁人了嗎?”

淩無意點頭,“搜不到刺客,侍衛已經離開。”

石階小路一路蜿蜒向上,通往湖心島的涼亭,路邊盡是形狀各異的花燈。

各種花草禽獸造型的花燈,有挂在樹梢,也有置于地上。

雲輕輕看到了一盞挂在樹上的兔燈。

那燈并不打眼,兔身通身白色,并無花紋刺繡。不過造型卻可愛靈動,眼睛紅紅,長耳耷拉。小小一只,長寬不足一尺。攏在懷裏,像是真的揣了只小兔一樣。

雲輕輕嘴角抿起一點笑意,她走過去踮起腳尖,想要取下那只兔燈。

可她身高不夠。即便努力墊着腳尖,玉色的指尖也只能碰觸到兔子尾巴,根本摘不下兔燈。

雲輕輕只得回頭去看少年。

淩無意站在她幾步之處,只是盯着她的臉瞧,壓根沒有上前幫她的意思。

她也矜持地望着淩無意,不好意思開口相求。

換做另一個人被少女用這種期盼的神色瞧着,早就恨不得将滿樹的花燈全部為她取下,送到少女手裏。

可淩無意只顧着看跟前的少女,見她燈下身影袅袅,眸光潋滟,卻不知道她眼中的懇求。

“阿銀,我想要這盞燈。”雲輕輕心中又嘆氣,她望着淩無意,輕輕開口。

淩無意哦了一聲,然後恍然領悟。他兩步就走到樹下,擡手便将那盞兔燈取了下來。

淩無意捏着燈,剛準備将燈交到少女手裏,他低頭卻瞧見少女正望着他,滿樹的花燈将她雙眸照得熒光點點。

淩無意腦中一空,他另一只手伸出,摟住少女的纖細的腰,将她貼近自己。同時低頭又貼上了少女的唇。

他早就惦記着想親她了。

上一次親她只是貼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少女唇瓣的柔軟和清涼,可這遠遠不夠。

淩無意雖然沒有碰觸過女人,但他覺得自己都懂。他自小在江湖歷練,也去過青樓。親吻可絕不是貼一下就結束了。

他回憶着自己曾經聽到的看到的那些,輕輕去咬少女的唇,渴求更多。

雲輕輕雙手抵在身前,想要推開淩無意,可她那略等于無的力量,壓根沒有被淩無意注意到。他一門心思都在少女的唇上,待少女因痛張口,他便立即探尋更多。

雲輕輕奮力掙紮着,可她拼盡力氣也推不開淩無意半分。

他扣在她腰後的手像是鐵一樣,剛硬無比,又燙得灼人。

他手臂扣着她,胸膛抵着她,雲輕輕只覺得自己都快熱化了。

她的唇被他堵着,只能勉強發出嗚嗚的聲音,雲輕輕又慌又怒,眸中又泛起了霧氣。

可這一次,淩無意沒有這麽快放開她。

直到她快憋得暈死過去,淩無意才放開了她,可後腰的手臂,卻沒有松開。

雲輕輕眼尾發紅,眸中聚着水光,狠狠地瞪着淩無意。

但淩無意只覺得她這嗔怒的模樣,真可愛,像是在生氣,更像是在撒嬌。輕輕一定也很喜歡他親她吧。

“還要親嗎?”淩無意覺得自己領會了她的心意,連忙問。

雲輕輕本就頭暈腦脹,羞憤難當,聽他這麽說簡直要暈死過去。

她眨了眨眼睛,淚珠一下子滾到了臉頰上,滿眼的傷心和懊惱,也讓淩無意瞧了個分明。

淩無意一呆,這才明白過來。她方才嬌嬌弱弱的瞪他,并不是撒嬌,而是真在生氣。

奇了怪哉,她怎麽生氣瞪人都和旁人不一樣,害他弄錯誤會了。

淩無意臉色讪讪的,放開了雲輕輕。

見雲輕輕還在落淚,他想給她擦眼淚,奈何他身上從不帶帕子,只能舉起袖子靠近雲輕輕的臉。

雲輕輕退後一步,自己取出帕子捂着臉,又狠狠瞪了淩無意一眼。

“你不能這樣看我,你這樣看我我以為你也想親。”淩無意黑眸也望着她,有些委屈和憋悶。

雲輕輕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她不敢再看淩無意,略過他繼續往上走。

淩無意提着兔子燈,耷拉着腦袋跟在她後面。

她好像又生氣了。

……

将雲輕輕送回雲府,淩無意回到錦衣衛官署。

淩一線這邊已經有了線索。

聽完屬下彙報,淩一線獨自一人在屋子裏,他神色肅穆,眉頭擰緊。顯然覺得事情有些棘手。

淩無意推門進來,随意往桌前一坐,瞪着桌上的梨子,忍不住皺眉,“我想吃桃。”

今晚親輕輕的時候,他仿佛在她口中嘗到了桃子的清甜味。

淩一線坐在案後,心裏正憋悶,見淩無意這幅懶散的模樣不由怒上心頭,“你淨想着吃!今日這事麻煩得很,你卻不見蹤影,你究竟幹什麽去了?”

淩無意擡眼看師叔暴跳如雷,心中又想起了那個安安靜靜的少女,心想還是和輕輕在一起有趣。

◎最新評論: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地雷就是我對你深深的熱愛】

【臭漢子怎麽能跟香香的小媳婦比】

【哈哈哈哈】

-完-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