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雪貂鬥篷

◎幸好他不是正經人◎

因為宋豔的死,明簡行最近安分了許多。

淩一線派了人去跟蹤宋豔的幾個同夥,而對于靖安侯世子,淩一線也只當不知道宋豔和他的關系,放長線釣大魚。

淩無意最近幾天無事,師叔又叫他看卷宗。

他煩得很,直接跳到樹上躲了起來。

樹下,有兩個值守的錦衣衛在閑話家常。

“李哥,你和張姑娘都好那麽久了,她還不讓你親呢。”

那位李哥嘆氣道,“有什麽法子呢。我雖在錦衣衛當差,不過是個三等侍衛,俸祿不高,也沒什麽家底。如今都二十冒頭了,宅子也買不了。人家姑娘不願意實屬正常。”

“要我說,她就是趨炎附勢,看不上你。”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是我沒本事,我不怨她。”

“那也太虧了。你和她好了那麽久,親都沒親一下。”

“說什麽呢,我可是正經人!”

淩無意驚訝,原來正經人不親姑娘?幸好他不是正經人。

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也許輕輕不給他親,是有別的原因。

淩無意轉頭就去找了淩一線,要在京中買宅子。

“……你以後接替了我,日夜住在錦衣衛官署當差辦事,犯不着買宅子。”

他們淩雲閣的人,沒人願意在京中當差,又拘束又繁瑣,還不如回淩雲閣潇灑自在,因此十年任期後,淩無意定會離開京城,又何必去買那個破宅子。

雖說淩無意不缺銀子,但作為長輩,也得阻止孩子敗家不是。

“我要買。”淩無意肯定道。

他有家底有宅子,輕輕就會給他親了。

“……你真要買?”淩一線這才确定,淩無意是認真的。

“是。”

“行,我找個人幫問問,你要買什麽樣子宅子,多大的?”

淩無意不知道,不過他想決不能輕輕小看他,于是道,“最大最好的。”

“……”

這臭屁孩,一個人住大宅子不慎得慌嗎?不怕那些慘死在他劍下的鬼來找他?

……

立冬過後,雲輕輕帶着采荷去織錦閣取定做的冬衣。

織錦閣是京中最負盛名的成衣鋪,店內随意一件衣裳都價值不菲。

雲輕輕母親乃蘇州富商之女,本有不少嫁妝,去世後悉數留給了雲輕輕,她自然是不缺銀子。

況且她怕冷,冬日禦寒的衣裳自然需要頂好的。

織錦閣距離雲府有一段距離,雲輕輕坐了馬車,等快到了才下馬車。

她瞧見路邊又一家糕點鋪子,便想去買些糕點嘗嘗。

兩個僞裝後的錦衣衛遠遠跟在雲輕輕和采荷身後,垂頭喪氣。

這位雲大小姐怎麽看都不像是武林高手,他們真的需要這樣跟着她麽?

他們守在雲府門前數月了,她也就出來過幾次,不是去書肆,就是去糕點鋪、成衣店,這些地方怎麽看都不像是武林高手去的地方吧。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我在這裏盯着,你去通知淩副使,雲大小姐出門了。”

“好。”

雲輕輕買了許多糕點,讓采荷放回馬車。她沒有重新上馬車,而是打算步行去織錦閣。

今日天晴,雖然天冷,街上也有不少人。

雲輕輕随意看着,眸光一會兒落在泥人小鋪上,一會兒又落在一排糖人上。

不經意間,她瞧見不遠處的街頭站着一人。

那人長身鶴立,挺拔如松,他身姿看似随意不羁,卻帶着不容忽視的清冷氣勢。

他臉上的銀色面具,正明明白白的顯示着他的身份:新入京的錦衣衛副使淩無意。

雖說他入京不足兩月,可京中沒有人不知道他。

畢竟除了他,沒有第二人再有他那般獨特的氣勢和裝扮。

雲輕輕望向他,赫然發現那人好像也正定定的盯着自己。

她吓得立即移開了目光。

最近一段時間,淩無意在京中可鬧出了不少名氣。府裏的仆從也沒少背後議論他。

偷錢的小賊,被他一刀砍斷了手。

地痞喝酒賒賬,被他撞見,不得不留下兩只耳朵抵債。

總之,與他相關的事情,總是充斥着血腥和殘暴。

沒有人敢招惹這樣一個煞星。

因為和淩無意目光對視,雲輕輕身體戰栗,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呼吸。

采荷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怎麽了小姐?”

明明怕得很,雲輕輕還是忍不住又去看,這會兒卻不見了煞星的身影。

雲輕輕搖頭,“沒事。”

她們往前走了一刻,就到了織錦閣。

雲輕輕半月前來過織錦閣,且大手筆定做了不少華貴的衣裳,織錦閣的掌櫃瞧見了她,立即親自過來相迎。

“雲小姐,您的衣裳都做好了,請随我上二樓。”

上了二樓,便是一處暖廳,廳內靠窗的一側布置軟塌小幾,靠牆的一側則放置了長桌木櫃。

桌櫃上呈着各式衣裳布料,一眼望去,都是極好的料子。

雲輕輕在蘇州長大,外祖家做的又是絲綢刺繡買賣,自然看得明白。

掌櫃領着雲輕輕主仆二人上了二樓,廳內幾位小姐正在說話。

原來廳內木桌上呈有一件雪貂鬥篷,雪貂毛雪白泛光,細密整齊,且一整件鬥篷展開,竟無一絲雜色。

縫制這樣的一件鬥篷,需要數十張貂皮,數十張無雜色的上好貂皮,那可是價值上千兩。

鬥篷內裏則是上好的雪色棉錦,整件鬥篷裏外都是雪色,乍看平平無奇,實則奢華貴重。

“這樣好的雪貂鬥篷,我還是第一次見。”方瑾兒忍不住上手去摸,旁邊侍立的店小哥看着眼角抽抽,生怕幾位小姐不小心将鬥篷給碰壞了。

這張鬥篷價值不菲,是貴人專門定制的,若是壞了他們可賠不起。

掌櫃上來正好瞧着這一幕,頓時也如同店小哥一般心都要炸開了。

他急忙喊住人,“方小姐,您若是喜歡貂皮鬥篷,小店還有幾件做好的。不過這一件是客人定制的,已經有主了。”

方瑾兒這才不舍得收了手。

她旁邊的夏芳月卻沒這麽好打發了。她父親是鎮軍大将軍,深得陛下信賴。她又是夏府的獨女,在家中備受父兄寵愛,自然性子也嬌蠻。

“有主又如何?本小姐就喜歡這件鬥篷,我出銀子向他買下來就是了。”夏芳月伸手就摸上了鬥篷的貂毛。

舒适綿密,溫暖柔和。令人愛不釋手。

掌櫃臉色有些為難,不過織錦閣能在京中經營十數年繁盛不衰,掌櫃自然也有來頭。即便是大将軍的千金,也不能在他織錦閣強買強賣。

“夏小姐,這可使不得。貴人定制了這件鬥篷是送人的,一番心意,如何能轉賣?”

夏芳月哼道,“我給他銀子,他再去買旁的東西送人就是了。”

掌櫃只能繼續笑着,“君子不奪人所好,貴人既然定制這件鬥篷送人,自是有他的道理……”

掌櫃還在和夏芳月講理糾纏,這邊店小哥已經取了雲輕輕定制的衣裳,放到了采荷的手裏。

雲輕輕無意看這番熱鬧,帶着采荷便要下樓,卻聽到店小哥急急叫住她:

“雲小姐且慢,那件雪貂鬥篷也是您的,請一并帶走。”

掌櫃臉一僵,心道不好。

作者有話說:

咱無意不缺錢

◎最新評論:

【?男主可愛了】

-完-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