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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定監四長老為代表,行事狠戾出手迅速,不少妖在他們手上吃虧,他們師門子弟多喜歡一招斃命,換句話說前期出手很猛,後期續航不夠。
岑昭看着面前瘦的跟麻稈一樣的人,若是其他沒接受過訓練的人尚會看起訣手勢,但岑昭知道這種速度的提升,最重要的是腳步。
上過四長老的課,沒少因為底盤受罪,速度快起來的前提是須得有強勁的底盤,底盤不穩地動山搖,即便快起來,也處處是破綻。
因此當對面的人起步的一瞬間,岑昭便動了,瘦子捏着禦火訣,腳下左右反複呈之字型沖着岑昭而去,他沒少用這招擊敗對手,之字步是他最拿手的,通常用來迷惑對手,在對手起手擋住的一瞬間,踏到另一邊馬上攻擊。
他看到岑昭上來不是跟他對抗,反而是往後跑,愣了一下笑卻越深,沒想到對方居然害怕到跑!
也正是因此信心大增,眼看面前的人越來愈近,瘦子手也伸了出去,視線中馬上就能抓到對面飛起的衣角,他連忙踏前一步立即轉到一側想聲東擊西,可就是這一瞬間,他猛的感覺腿窩被狠狠踢了一腳,痛的他差點叫出聲,手中的訣印也因此不穩差點散開。
岑昭瞅準時機,正是現在,斷水劍鞘一擊,将瘦子手中的禦火訣生生打散了。
瘦子瞳孔大張,怎麽會!他怎麽會被打到,他怕岑昭乘勝追擊,飛速退開。
對面的岑昭這次不跑了,立在那裏,異常冷靜,他原本以為是巧合,可岑昭那冷靜的神态仿佛在告訴他自己已經被看穿了。
他不信!這分明是個沒有法力的初級弟子!
他不信邪,想再來一次,可結局并沒有任何不同,他因為兩次被破訣,已經開始暴躁了,可對面卻悠然自得,像是高位者的游戲。
他難得正色看了岑昭一眼,“有點東西,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說罷不再捏禦火訣這種攻擊性訣印,而是捏了禦風訣加持速度,看那模樣是想要拼速度肉搏,岑昭挑眉,居然真的敢不放攻擊性訣印。
一層虛幻的風包裹在瘦子的腳上,瘦子暴起沖着岑昭而來,而岑昭一方常态竟然呆在原地等他攻過來,瘦子以為她吓傻了殊不知在岑昭眼中,他的動作已經被勘破。
他以為就要得手了,全身各處突然被重物擊打,霎時亂了步伐,岑昭趁機用劍鞘橫劈,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下一秒就已經飛出了場地。
全場安靜的猶如時間停滞,半晌反應過來爆發出熱鬧的喧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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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誰!為什麽我什麽也沒看到,就看見對面被她打了幾下就飛出去了!”
“她居然能看破對面的行動軌跡嗎?”
“最關鍵的難道不是這人根本沒用任何訣印嗎,生生用劍就能把對面劈出去,她甚至那劍沒出鞘,這究竟是誰?”
“聽之前說的是宗閣的人?宗閣有這號人嗎?”
岑昭在将對面擊出擂臺後并沒有逗留,徑直下去,路過那瘦子後,瘦子不甘心問:“你究竟是怎麽能看破我的軌跡,這不可能,沒有人能看破我們師門步伐。”
岑昭想了一秒鐘:“之前可以,現在不行了。”
瘦子愣住,“什麽意思,還有你為什麽不用訣印,是看不起我嗎?”
岑昭這次懶得回他,主要是并不是看不起他,她能用訣印但還不如劍快,更何況主要原因是:
她這次出門忘了帶防火符...
所以剛開始擊退瘦子的禦火訣,對面轉頭真不用禦火訣,這确實讓她很驚訝,這不是瞌睡送枕頭嗎?
高處一人影觀察她許久,跟旁邊人吩咐下去什麽,那人點點頭,下了樓。
岑昭剛準備出去,突然覺得身後有一陣地動山搖,有什麽東西正沖着自己走來,是一個壯似山的人。
渾身的腱子肉,連衣服都快包不住,兇神惡煞的模樣讓岑昭有一絲好奇。
不是說捉妖師都嫌棄這種體格,恨不得像個天師一樣?
“我,挑戰你。”壯山指着岑昭,慢悠悠說出這句話。
岑昭看了看他的衣服,不是司定監的,再一看,中級弟子,呵這是看得起她嗎還是想欺負人呢?
那人仿佛看穿岑昭的想法,“你不是速度很快?我不用法力,你可以。”
岑昭內心:謝謝,但我真的不能用法力。
壯山看岑昭不出聲以為是她害怕了,語氣譏諷,眼神的鄙視也不加掩飾:“這都不敢的話你們司定監是沒人了?”剛才他師父讓他出來挑戰這個看起來他一拳就能砸斷腰的女人,說閣主想試試此人水平,現在看來也只不過是個小毛孩子。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罵成小毛孩子的某人,本來壓根不吃這套,司定監的名聲管她什麽事,那這個威脅不了她,但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來好像跨階級比賽可以雙倍積分。
于是她說:“我不用咒術也不用訣印,這樣就可以。”
壯山愣住,顯然覺得岑昭是失了心,一個初級弟子在他這個中級弟子面前敢說不用法力不用咒術也不用訣印,居然敢跟他肉搏?
他仰天大笑,眼角都笑出淚:“你們司定監還跟以前一樣,愛裝,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小妹妹,你那個漂亮的小臉蛋刮花了可別怪我。”
岑昭最煩有人拿她的臉說事,但想起積分和獎勵,聯想到杜夔的妖力以及自己多一份修複丹田的可能,就沒那麽暴躁了。
候在一邊的人看到這場景,連忙上去通知,遂即擂臺高處的幾個人讨論過後決定臨時加賽。
司定監宗閣初級弟子跨階對戰沉鳴閣中級弟子。
此話一出,場上驚起一陣低語。
沉鳴閣弟子活動筋骨,發出關節活動的噼啪聲,他一邊轉着脖子走向擂臺,場外有鼓氣聲明顯是認識此人,他走上三層臺階,回頭憐憫的看着岑昭:
“今日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岑昭側身看他。
敏銳地發覺那眼神中帶着一絲殺意,此人瞧着并非屠戮之人,這一定有原因。
她往周圍瞄了一圈,上層坐着人,半紗帳擋住視線,只能讓上面的人看清下面,岑昭看不清面孔他們的面孔。
認出她并沒有什麽太大難處,她、齊唐、雲鶴之曾被譽為司定監百年難遇之才,只是當年因着浮島一劫,三人中一人丹田被毀,一人隕落,曾有希望再創巅峰輝煌的司定監受挫重大。
她丹田被毀之事四大宗門都知曉,十年沒找到修補方法他們也是知道的,這樣的人對三大宗門并沒有任何威脅。
是誰想害她。
岑昭眯起眼睛。
既然來了,狐貍尾巴也露出來了,就別想全身而退,當年的事至今沒找到什麽頭緒,送上門來怎麽能就這麽放手。
她踏上偌大的擂臺,對面的人早已等不及,晃着膀子,那上面的青筋鼓起,若是一拳下去,恐怕連地面都能被砸出來個坑。
沉鳴閣弟子看她立在原地遲遲不出劍,有些惱怒:“怎麽,劍都不出鞘,看不起老子?”
岑昭彎起嘴角,并沒有回答。
沉鳴閣弟子感覺自己被十足十的嘲諷了,怒火中燒猛地掄起拳頭砸向岑昭,那拳有岑昭一個頭那麽大。
“死到臨頭還這麽狂,今天老子就把你砸成肉泥!”
岑昭跳起,腳踏在他拳頭上借力一蹬,腿橫劈着他的脖頸,出乎意料的是她感覺腿撞擊在脖頸上的感覺不對!
那脖頸堅硬,震的岑昭都感覺腿隐約發麻,突然,她的腿被握住,沉鳴閣弟子擡起頭笑的危險,下一秒她就覺得自己被連人帶刀砸向地面——
這力度絕不是中級弟子!
岑昭電光火石之間斷水撐在地上,以劍為軸随着沉鳴閣弟子的力度轉了個圈,輕巧脫身退後拉開距離。
沉鳴閣弟子知道岑昭是發現不對了,反而更激動起來,“知道也好,今日就讓你死明白!”
岑昭擡頭看向司定監的方向,也就是這一瞬間對面如猛虎撲來,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狂打,“還敢分心?!”
她側身躲過對面的拳擊,耳邊是嗚嗚的拳風。
對面的速度不快,可力度十成十的猛,岑昭不得不徹底躲開,時間逐漸流逝,這讓岑昭很煩,她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突然,下一拳她不再躲,而是用劍身生生擋下,就在對面愣住的時間一踏起身往人體最脆弱的各處猛踢,如她想象的那樣,對面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一把把她扒拉下來。
“跟蟲子一樣粘人。”
岑昭快速思索,這身體素質不對,明顯是高級弟子重鑄肉身,但居然是中級弟子,離譜的是上面沒有人出面阻止,說明外在看來沒有任何問題,只有體魄出了問題。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她突然想起什麽,當年沉鳴閣曾有一秘事,不知真假,沉鳴閣老祖雲游因緣收下一徒,此徒法力平庸,可在煉丹上堪稱鬼才。
只是這是很久遠的事了,此人也在某次除妖中隕落,這是許多人親眼所見。
若真是用丹藥輔助,除了短期的提高那只能是逆天改命,後者違背規律。
岑昭眼力好,又是面對司定監的位置,她明顯看到落在桌子上的修長手指略微動了動。
沉鳴閣弟子看到岑昭突然主動沖向自己,速度極快,絕非上一場他看到的程度,心下一驚。
她居然能更快!
岑昭沒給他反應的時間,斷水隔着劍鞘擊中沉鳴閣弟子胸口,他仿佛在笑岑昭的不自量力,可下一秒就完全被反轉。
岑昭并不是想要這樣擊敗他,反而是憑借他躬身的幅度,掌掌劈在他頭上,劈的他頭昏眼花站不住腳,身上也洩了力。
就是這個時候!
岑昭看對面卸力,斷水再次劈上人體要害,果然!對面受不了了,頭是弱點。
眼見對面快倒下,她踢向那人的腿窩,壯的向山的男人“哐當”一聲生生跪在了地上,激起一陣浮沉。
局面反轉只是眨眼間。
此時斷水居然出鞘,閃着冰冷的劍意,指在沉鳴閣弟子面前,好像下一秒斷水就會讓面前的人人首分離。
那人一臉震驚,“你一個初級弟子...怎麽...”
岑昭面無表情,沒等他繼續說完,斷水一揮。
“铮——”
鳴鐘響起的同一時刻,斷水堪堪停在沉鳴閣弟子的脖頸一寸處。
就要這個時候。
她看到高處看臺沉鳴閣方向,有個人靠着欄杆很近,能看清半個身子,一看就是想下來救人。
狐貍尾巴這不就露出來了?
岑昭幹脆利落的收起斷水,轉身離開擂臺,而輸了的人跪在地上,冷汗浸透了他的後背,等有人讓他退場,他才後知後覺,看向人群中岑昭的背影,幹吞了吞嗓子。
有一瞬間,她是真想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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