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憑落妝成否,東月應枝柳
大喬果然沒有食言,十裏紅妝,風風光光。君臨家族的人迎娶自家大嫂,人手抱着禮花一通亂放,晚霞下的煙火就沒停歇過。迎親隊伍都是君臨家的漢子們,一群風流潇灑的青年才俊,皆穿着紅黑紋案的錦袍,騎着金鞍俊馬,随着身着身着緋紅衣衫的大喬,緩緩繞着太和城的主道。
君臨家的妹子們更是多才多藝,有抱琵琶,或有彈筝撫琴,吹笛擊鼓,一路奏着《陽春白雪》。微寒秋日越如萬物知春,和風吹拂般無限生機蓬勃。
似玉乘坐四擡花轎,轎上雕鸾畫鳳,由IF家的人簇擁着,來到太和城廣場中央。趙浮易抱着一筐的紅包,裏頭有十銀到一金不等的面額,随手亂撒,引來滿城群衆路人哄笑着争搶。莫朝遙跟一群妹子埋伏在人群裏,準備瞅準機會上去打劫。
大喬來到廣場中央,意氣風發,滿臉英氣逼人。翻身下馬,來到喜轎前頭。所謂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今天是大喬人生四大喜事之一,雖然只是游戲裏的...但依舊不能掩蓋衆人的歡喜熱烈。他拉着缰繩,攏了攏衣袍,開始念催妝詩。
歡佑顧缁衣,出迎親茗處。
天曦蒼茫生,花掩兩眉羞。
新成百子帳,滿載七香車。
憑落妝成否,東月應枝柳。
那聲音緩緩落成,好似金銀彩禮都落了紅錦上頭。似玉從那繁花似錦裏款款步出,手持着團扇掩面,身着正紅石榴裙。只瞧着一截酥手,烏發挽起,滿頭珠翠。
大喬輕咳一聲,君臨家的人驀然齊聲吼了一聲“大嫂!”縱是女王如似玉,也羞紅了臉頰去。小喬穿着夫家人的衣裳,吃着一串糖葫蘆,一把拉過似玉的手,交到了自個親哥的掌中,糊裏糊塗來了一句“以後不許欺負我哥哦!”衆人爆發出一陣哄笑,敲鑼打鼓的簇擁着新人往前走。
莫朝遙瞅準時機,家族頻道發布通知。
(長老)如花:這裏是指揮中心,重複一遍,這裏是指揮中心。各位待命,代號0101搶劫計劃,開始讀秒!3...2...1!
只聽那聲“1”聲音一落下,一群妹子蜂擁而上,堵住了君臨家漢子們的趨向,大聲嚷嚷着:“攔路了!給喜錢給喜錢!”、“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娶我似玉!留下買路財!”平日裏斯文溫婉的妹子一個個兇神惡煞,攔車讨喜錢。君臨的漢子們紛紛掏錢袋給足了紅包,終得放行。
大喬、似玉游城一周,熙攘人群散去,兩個家族的人又簇擁這對新婚夫婦去了君臨家族。
君臨家族今天亦是張燈結彩,花燈挂得府邸燈火通明。紅綢子從君臨家的廂房一直鋪到了門口,兩個新人攜手緩緩而入。行過拜禮、卻扇禮,終于到了喝喜酒的時候了。
身為女方家屬的莫朝遙看得有些感動,拽着趙浮易的衣袖道:“似玉姐出嫁了啊.....啊啊啊啊好開心好激動......”
趙浮易拍拍她腦袋,道:“游戲而已。”
莫朝遙只覺得趙浮易每次都要一語成谶。
似玉、大喬二人,端持金杯合卺,交替一飲而盡。那畫面閃過兩抹光輝,二頭頭像出現了新的稱號【大喬守寡的夫人】、【似玉的夫君】。擡了擡美眸,似玉瞧了瞧自己頭上那稱號,不滿道:“這...我怎麽就守寡的夫人,大喬你取的什麽名字,多不吉利。”
大喬似也覺得那“大喬守寡的夫人”不僅僅詭異,而且有種罵自己死了的味道。讪然咳了咳,說:“這....大喬守寡、小喬初嫁,也不是我取的,當時進游戲的時候小喬逼着我取的。我怎麽知道變成稱號,會這麽...那啥。”
不滿地将稱號藏起來,拍了拍手,似玉大聲笑說:“好了好了,今天都熱鬧夠了。嫂子我給大家做主,今天洞房可以鬧!老規矩,你們懂的。”
所謂老規矩,但凡玩網游的人都曉得,結婚鬧洞房的老規矩。那就是新郎得被脫光扔在荒山野嶺,或是PK場,或是人多的地方。然後大家一起——群毆他。直到新郎被殺得讓大家滿意為止,鬧洞房才算結束。本來,君臨家的衆人被大喬的威嚴一直鎮壓着,今天終于有了女王般的大嫂,頓時翻身農奴把歌唱,把咋黑呀把咋黑地起哄。大家喊着“脫光!脫光!”摩拳擦掌地準備去群毆自家族長。IF家族是娘家人,本是不大好意思打自家女婿,可是看着這等便宜,拿有不占之理!一群人掏刀子地掏刀子,摸棍子的摸棍子,裏三層外三層将大喬圍了起來。
大喬是個耿直人,坦率朗笑一聲,看了一眼自己新媳婦兒,開始滿臉無奈地寬衣解帶。一層層紅袍解去,露出裏頭雪白的深衣。大喬的身材絕對是莫朝遙見過的最精壯的,簡直就是威武雄壯的漢子,卻不顯過于魁梧,相當勻稱。偷偷逮過小喬,附耳:“小喬小喬,你哥什麽專業的呀,這身材夠專業啊。”
小喬抹抹嘴巴:“發呆的......”
“發呆的?”
小喬掰手指比劃:“就是坐在那裏或者站在那裏,然後發呆....就有錢拿。”
莫朝遙一頭霧水:“有這麽好的職業?那我也想去啊.......”
“嗯哪,然後就咔嚓咔嚓還照相什麽的。”
抹汗,莫朝遙若有所思點頭:“我居然理解了你的思路了,大喬是個男模......”偷偷又觊了一眼,果真寬肩窄腰的漢子就是好看。莫名地又想到游離的肩膀與手,一下又像被戳了的氣球。
那頭大喬已被扒得精光,只剩一條裈褲,樣子看去十分滑稽。丢了手裏戰戟,一副認栽模樣。
随着似玉一聲令下,幾十號兒人開紅名,搓着技能就往大喬身上丢去,那叫一個慘不忍睹,無法直視。
“奶媽奶爸準備,死了就奶活,大家接着殺!”似玉合着禮裙,懶散坐在堂廳中央的老爺椅上,摸着喜糖開始吃,一邊磕着瓜子,一邊指指點點,“那個那個,讓小喬也殺兩回。”又剝了個金橘子,“來來,別客氣,殺開心啊~殺自在啊~那個誰!你這技能怎麽丢的這麽吝啬,用大招啊,那個打着痛!”一會又,“奶媽們節奏快點,争取一分鐘殺一次啊!什麽孤魂背切,給本女王丢起來!”
一個小時候,被群毆舒坦了的大喬,從地上緩緩爬起來,穿上衣服,噗地一聲又吐出一口血來。珍重其事交待自家公會的族員:“明天活動,你們去刷陰陽童子。”
君臨家方才殺得不亦樂乎的族員,瞬間哀嚎片野。
熱鬧了一天,大喬跟似玉終于被綁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了,自此以後,無論貧窮富貴,都要互相扶持鼓勵。大家打掃了一番,準備閃人。
“等會等會兒”趙浮易喊了一聲,“游離說有賀禮,一會就來。”
因着城門車輪戰一事,趙浮易、游離、大喬三個人頗有些稱兄道弟的味道,關系自然好些。大喬聞言,很是開心,颔首說:“那成。”
官家婆一般坐在老爺椅上的似玉面色變了變,有些擔憂地瞧着莫朝遙,想了想道:“如花妹子,你要不先回府邸。”
莫朝遙投來一個大丈夫的眼神:“沒事兒,我正好有東西要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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