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表哥
!!!
夏菱瞪大眼睛,屏幕上只有一行大字:
安|全|總|局|緊急通知
在最終判定結果出來前,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保釋或其他方法釋放重大嫌疑人夏唯。
僅僅這一句話,掐斷了所有可能。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這條通知。
這才幾天,夏唯不是還在C市公安局待着嗎?
怎麽忽然就嚴重到官方都不允許出面了?!
金宏祖聳肩道:
“您也看見了,官方出面,即便是最頂級的金牌律師都被禁止出面,何況是我。”
夏菱怔怔地看着屏幕上的大字,這幅場景何曾相似!
百年前,長安門。
全國海捕文書。
那上面也曾經這樣阻撓過一個人。
菜市口的喧鬧、人們的辱罵拳踢、污穢之物……
回憶最終停止在耳邊淩厲的刀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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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小,你母親的事多半是沒有着落了,當下你最好的選擇就是和她撇清關系,集中精力好好學習,或許将來還有不錯的出路。”
夏菱沉默良久,沙啞道:“那以後呢?”
金宏祖不明所以,“什麽?”
“以後怎麽辦?終身都背負着殺人犯、叛徒後人的名頭,蜷縮起來屈辱地活着嗎?”
她拔高了聲音,呼吸有些不穩,脖頸泛紅,話題中有什麽隐晦的東西觸怒了她。
“不然呢?”金宏祖攤手,“事已至此,徒勞無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門被敲響。
“請進。”
進來的是秘書,“先生,電梯已經準備好了。”
金宏祖對夏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雖然您是夏承景的推薦人,但很遺憾,我無能為力。”
夏菱恍恍惚惚走出去,這一切,和那時太像了,幾乎一模一樣,難道真是命運的捉弄?
她沒有注意到眼前,忽的前額撞上一個一堵“牆”!
她納悶地揉揉額頭,小聲嘟囔:“現代還真發達,連牆都會自己走路。”
夏菱打算繞開那堵牆,才跨出一步,就被那堵“牆”叫住:
“等等。”
嗓音低沉渾厚,微微帶點磁性。
牆來到她面前,拔高的身影擋住了她上方的燈光,是個很高大的男人。
夏菱順着眼前的大長腿向上望去,男人一身靛色西裝,內搭淺藍色領帶,襯衫口用珍珠別針一絲不茍扣住。
夏菱只到了他胃部,腦袋仰天也看不清他的長相。
“叫什麽?”他問。
夏菱不明所以,“夏菱,怎麽了?”
“轉過去,背對我,頭低下。”
夏菱不理會他,直接走人,“三字經叔叔,你當我是小狗嗎,你叫一聲我就答應?”
“不許走。”
男人扯住夏菱的書包,把她頭往前摁下,露出纖細的脖子。
他眯起眼睛鉗制住掙紮的小矮子,将夏菱的頭側了側,撩起她耳後的發,露出她的右耳根。
男人瞳孔緊縮,他俯下身來,死死盯住夏菱的眼睛,聲音帶着隐忍的顫抖:
“你……是夏唯的什麽人?”
夏菱認真注視眼前這個男人,他眉骨很深,鼻梁高直,眸子是較淺的茶色。
逆着光,他的瞳有一瞬收縮。
男人神情緊張,握住她肩膀的力很重,指尖幾乎要掐進她肉裏。
“承言,怎麽不進來?”
金宏祖左等右等也不見顧承言進辦公室,便找了出來,正好碰上這一幕。
“咦?你們這是?”
顧承言沒有回應,依舊死死盯着她。
與此同時,夏菱也回答了他的問題:
“她是我媽媽。”
顧承言一下松|開她,瞳孔驟縮,恍惚中後退幾步,他沉默半晌,聲音有些沙啞無力:
“你跟我來。”
顧氏財團頂樓。
一群白外褂、戴口罩的醫生将夏菱鉗制在沙發上,長長的針管從她瘦弱的胳膊中抽出半管血液。
對面一側的沙發上,顧承言也被抽了半管血液。
給兩人處理後,醫生們很快退出辦公室。
顧承言捋下袖子,問站在一旁頭發半白的中年醫生,“結果最快多久出來?”
醫生收起藥箱,“您享受白金VIP待遇,3小時後,檢驗結果将由我親自送到您的辦公室。”
顧承言擺擺手,醫生出門的同時,一名黑色正裝的年輕男子進門。
他遞給顧承言一疊資料,“總裁,這是夏菱從出生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生平。”
“你調查我?!”夏菱一下站起,眼神漸漸驚恐,“你究竟是什麽人?一會兒問我媽,一會兒調查我,你、你不會是人販子吧?!”
“噗!”
顧承言翻看資料的手頓住,說出的話總有那麽股威脅的味道。
“羅博。”
羅博立馬捂住嘴,眼珠亂轉,根本不敢轉頭去面對從左側傳來的死亡凝視。
夏菱抓起書包就朝門口走去,一路兩個男人都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然而手就要碰到門把的時候,顧承言開口了:
“回來。”
夏菱頓了一下,依舊搭了上去。
她轉動門把手那一刻,一只大手捏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的手拽離門把。
羅博不知何時瞬移到了門口。
“放開我!”
夏菱企圖把手抽出來,但是她細胳膊細腿的,還是個小矮子,在羅博這座紋絲不動的大山前跟螞蟻撓癢癢沒差。
可惜她越是掙紮,羅博就抓得越緊,掙紮中,一個黑色小皮夾從沒拉好的書包中掉出來。
啪嗒——
“啊!我的錢!”
夏菱眼睛瞪大,趕緊去撿。
即将碰到錢包時,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先一步撿起。
“混蛋!還給我!”
她伸手去搶,顧承言挑眉,每每在她就要碰到時又故意舉高,反複幾次,像耍猴似的。
夏菱急得滿額汗。
“殺人。”
顧承言突然說出兩個字,夏菱愣住。
“盜竊。”
她放下手臂。
“背叛。”
顧承言使了個眼色,抓住夏菱的力道軟化。
她垂下腦袋,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顧承言來到她面前,低沉的音在頭頂響起:
“你倒來說說,這樣一個嫌疑重犯的女兒突然闖進了我的地盤,我會輕易放她離開?”
見夏菱瞪他,他毫不在意地揚了揚手中的資料。
“畢竟你可是她女兒,母女常年住在一起,誰能保證你沒有嫌疑?”
他低下身,茶色的眸子與她平視,“未成年是個非常不錯的掩護身份。”
夏菱移開視線。
“聽明白了,就回來坐好。”
夏菱猶豫過後,乖乖跟着顧承言回到沙發上。
她駝着背,腿岔開,像條死魚一樣癱坐在上面。
顧承言皺眉,“坐端正。”
夏菱當沒聽見。
“羅博,”顧承言說,“去計算一下沒有預約的情況下,私闖財團大廈需要罰多少款?”
“是。”羅博轉身就要離開。
夏菱嗖的一下瞬間腰板挺直,雙腿并攏,标準90°坐姿,雙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
她眨眨閃亮漆黑的大眼睛看着顧承言,“你看我坐得多端正!”
他把資料放回茶幾上,“未成年難免不懂事,原諒一次未嘗不可。”
羅博立刻回到沙發邊,站的比燈杆還要筆直。
夏菱面上維持着嘴唇向上120°抿嘴笑,內心一萬匹草泥馬群起奔騰。
吸血的資本家不論哪個時代都一副嘴臉!!
不知過了多久,夏菱有些腰酸,她扯動嘴皮子,盡量保持微笑,“請問大總裁,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顧承言瞥了她一眼,繼續處理公務,“什麽時候檢驗結果出來,你就什麽時候回家。”
“我還要上課的。”
“一個每次考試都最多勉強及格的人,喜歡上課?”
夏菱閉嘴了。
她微微擡起屁股,試圖緩解一下麻痹,但似乎不怎麽管用,于是又微微側了側身子……如此反複,夏菱整個人搞得像漲了跳蚤一樣,扭成一種非常古怪的姿勢。
“坐麻了就起來活動活動。”
顧承言這句話簡直是救星!
夏菱立馬蹦起來,繞着沙發小跑。
咚咚。
“進。”
進來的是之前的那位中年醫生。
他将檢驗單送到顧承言手中。
“顧總,您的檢測結果。”
顧承言握住資料的手有些抖,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待看清最後一欄的結果後,他眼眶止不住酸澀。
“你、你們确定嗎?”他顫抖地指着那欄信息,“不會中途出錯……或者只是為了應付我?”
醫生一字一句,非常肯定:“和您有關的事務,我們一向嚴謹,整個檢驗過程我都親自操作,血液沒有經過第二人之手,我以醫院的名譽擔|保,結果非常确信。”
“我們檢驗多遍,結果确診無誤。”
“好、好、好!”
顧承言一下連說三個好字,望向一邊蹦跶得歡快的夏菱,眼眶再次泛紅。
他用大拇指撇去眼角的霧,向夏菱招招手:
“總裁大叔,你又怎麽了?”
夏菱小跑到他跟前。
顧承言稍吸鼻子,蹲下身去,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
他仔細端詳着夏菱的小臉,眉眼間處處都有着夏唯的影子。
母女倆何其相似,他居然才發現。
小姑娘眼睛像圓圓的杏核,就這樣靜靜看他,不知世事,漆黑的眸中倒映出他無措的臉。
“菱菱啊,”顧承言有些哽咽,“叫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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