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不論發生什麽,千萬不要回……

等池硯反應過來,已經被夏菱扯上黃包車,奔向了十裏洋場的西北外胡同。

路過鬧市,十裏洋場過七虹橋,正對着的就是西北外胡同的口子。

十裏洋場是這個時代申京的标志。

代表着申京的摩登與繁華,走在全潮流前列。

申京的上流人士早對這塊區不滿,邋邋遢遢影響市容,破壞十裏洋場的風水,多次提出要将這塊區遷移到遠郊。

奈何上面一直沒有回應。

上流人士發誓絕不踏足這片貧民窟,而貧民窟的居民也有意識地避開這些名流之物。

燕浦江穿過申京心髒地帶,在十裏洋場末端猛個拐彎,直奔西方極樂。

被割裂的南岸與北岸間,架起了一座連接整個城市腹地的七彩大橋。

一時之間,七虹橋成了兩派分界線,兩|岸勢同水火。

池硯也不例外,所有當地前輩都會有意識地輸入一種潛規則:

盡量避免摻和進和貧民窟有關的案件。

自來申京任職後,這是他第一次踏上這片上流避之不及的領域。

“停。”

池硯回頭,一張明豔的笑臉映入眼簾。

迎着燦爛的夕陽,粉色與紫色交融,将夏菱的一側面龐與天空一同被割裂成光暗兩半,美得如同印象派油畫。

她端着臂,站在光影之間,弱柳扶風與風中勁松兩種風格,合二為一,異常和諧。

“看到你腳下踩着的了?”

他低頭,自己那雙松木色的皮鞋正踩在一條鮮紅、純白橫斜交錯的警戒線上。

這條線橫在七虹橋中央,将南北劃作泾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天堂與地獄,奢靡與堕落,就在一線間。”

細高跟踢踏作響,緩緩而至。

直到紅色漆皮與松木皮革站在同一條警戒線上。

“警察先生,準備好了嗎?”

她墨色的瞳注視着他,映出天邊橘紅的光,“一旦踏過這條線,就是另一個世界,你從未觸及,甚至會害怕得整完噩夢不斷。”

“你,”她收斂笑意,聲線稍沉,“再無退路。”

池硯水潤的眸子靜靜注視着眼前的女孩。

像是迷路的小鹿,卻帶着一股獅子般的堅定。

晶亮的眸子略帶些褐,很溫柔的咖色,如同精磨後的藍山,醇香,濃淡适宜。

夏菱見到這雙眼睛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清晨那杯只放了三分糖的咖啡。

這雙暖咖色的眸中,十裏洋場高大密集的新歐式建築,巴洛克與中式古典風完美融合,立在燕浦江南岸。

微腥的江風吹拂而過,池硯凝視着夏菱眼中,這片身後的土磚高塔,連廊将兩座塔連成一體,北岸唯一的高層建築。

穿過這棟雙子塔,後面就是傳聞中的“申京肺髒”。

全城毒素最多的地方。

也是最手無縛雞之力的地方。

池硯斂去神色,義無反顧踏進警戒線北岸。

夏菱下巴微微揚起,小梨渦淺淺,邁出步子跟上。

下了橋,踏上的土地再不是漂亮的馬賽克地磚,取而代之的,是黃澄澄的泥土。

無數腳印來來往往,将這片貧瘠的土壤踏出幾條鏈條狀的路來。

雙子塔下,搖搖欲墜的鐵門鏽跡斑斑,四處橫戳的鐵鈎随時能要你小命,一不留心一個小小的口子,指不定下一秒就能讓你感染破傷風去世。

池硯直接伸手去敲門——

嘭!

重重一擊,斜墜着的大鐵門搖搖晃晃朝裏移開。

池硯目瞪口呆看着優雅收腳的夏菱。

後者朝他挑眉,給了一個邪魅的微笑,懶懶散散踏進貧民窟。

--

一路過去,不過才走了幾裏,原本寬敞的路漸漸窄起來。

各種破破爛爛的鐵罐、鍋碗瓢盆,邋邋遢遢堆滿整條路,剩下的空間,僅能容納一人一腳踮着通過。

偶爾出現幾根插在土裏的竹竿,上面紮着幾只撕成條狀的尼龍袋。

偶爾出現幾個人影,個個面黃肌瘦,面部嚴重凹陷,有些甚至只圍了下半遮羞布,胸前皮薄又皺,肋骨的形狀清晰可見。

他們似乎與外界并無太多接觸,見到他們這兩個衣衫鮮豔整潔的外人,甚至還驚恐地抱頭鼠竄,拼命嚎叫。

像一群沒被教化的野人。

“千萬不要盯着他們看。”

夏菱指了指太陽穴,“否則——”

她朝着自己的脖子比劃出一個長長的“一”。

池硯皺眉,跟上前面這個妖嬈的身影。

即便在這樣肮髒的環境下,她依然自如,仿佛就是這個世界的女王。

他們向着太陽落下的方向一直走。

目及之處,一片荒蕪。

直到前方出現了一道僅半人高的小拱門。

池硯突然搶前一步,正要擡腳——

篤篤。

夏菱輕輕地敲打出節奏,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

池硯:“……”

夏菱:“小夥子,禮貌點。”

池硯指着自己鼻子,無語凝噎:“???”

兩人等了将近一分鐘,終于有人來開門。

門後的小男孩面色蠟黃,剃了個光頭,警惕地看着門外。

忽的瞥見池硯的警察制服,眼睛亮了一瞬,脫口而出:

“警察叔叔!”

池硯漂亮的眼彎起,俯身正想摸摸他的頭。

恰巧男孩視線移到夏菱身上,下意識後退一步,戒備地看着他們。

池硯手落了空。

只見男孩整個身子瑟瑟發抖:

“信薩寧?”

嗓子沙沙的,像是卡着一口老痰。

池硯一臉懵逼,“他說啥?”

“問我們尋誰。”

夏菱翻了個白眼,“申北方言。來這也快一年了吧?這都不懂,你剛出土?”

池硯:“……”

在下心中憋着股氣,不知當發不發。

夏菱摘下右耳的瑪瑙耳墜,放到男孩手中,頭也不回悠悠道:

“忍着。”

?!!

池硯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撇過頭去,不想再看這個家夥。

男孩戰戰兢兢接過耳墜,悄悄看了夏菱一眼,立馬将耳墜放進嘴裏啃咬。

似乎确定是真的了,他立刻把門大開,跪伏在地上,邀請他們進去。

戳——

夏菱溫涼的指腹在池硯微鼓的臉頰上,戳下一個小凹坑。

對上池硯轉過來吃驚不小、圓瞪的鹿眸,她噗嗤笑出來:

“警察叔叔害怕?”

池硯瞟了她一眼,扯扯領帶,大步跨進門內。

夏菱滿意勾唇,慢悠悠跟上。

刺耳的鐵鏽在泥土上摩擦,大門在他們身後重重關上,激起陣陣黃土。

自此,外面的世界與他們徹底隔離開來。

大門內。

人頭攢動,密密麻麻一大片。

人與人擠作巨團,中間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無數只胳膊高舉着,像觸手怪一樣延展,分不清這是誰的四肢。

時不時還能看到,這些汗液浸透的軀體間,人們擠着擠着,就掉出來幾只殘肢斷臂,有的帶着血,有的血跡幹涸已久,呈現出深棕色。

這裏的人無一例外,俱是面黃肌瘦,仿佛饑荒許多年,甚至已經開始自相殘殺。

人群中夾雜着不少與其他人不同的死灰面容。

他們個個眼袋熏黑,很沒精神,虹膜僅僅芝麻大小,眼白是渙散的鐵灰色,向外暴突,幾乎要炸出來。

池硯眉頭幾乎攏成一座小山,整個肩膀幾乎縮了一半,恨不得把自己擠成一條線,好随時穿過去。

也是,他來自上都,從小錦衣玉食,一向都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哪裏見過光鮮亮麗背後真正的血腥黑暗。

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階級的差距。

池硯小心翼翼踮着腳繞開人群,幾乎将自己的整個身子都緊緊貼在牆沿上。

這些仿佛不是地球生物的破條衣角,時不時擦刮在他筆挺的警服上。

突然,軀體團中伸出一只手來,猛地抓住池硯的手腕!

池硯:!!!!

他下意識去打那只死灰色的手。

哧——

淺紅的血漿崩裂開來!

那只抓住他手腕的皮包枯手瞬間僵硬下來,溫度冷卻。

那只不知屬于誰的胳膊,依舊被擁擠在人群中湧上湧下。

液體淋漓的切口刀工利落、平整光滑。

夏菱閑散地倚在一旁滿是髒污的牆面上,悠悠搖着手中的檀木扇。

夕陽橙紅的餘韻,穿透貧民窟狹小灰暗的天空,照射在她身上,豔麗而美好,那面牆成了她的背景,她成了年代畫裏的人兒。

檀木扇上淺紅的漿液滴滴答答掉落地上,滲進黃土。

“啧啧啧。”

夏菱嫌棄不已,将扇子拿遠了些,嘴巴癟得能挂油壺:

“血脂嚴重超标啊。”

手下卻漫不經心甩幾把扇子,特制的扇面瞬間幹幹淨淨、纖塵不染。

“繼續走,不要停,人團後面有一間拱門,我們今天勢必進去。”

池硯遲疑點頭,緊貼着牆壁,緩緩向那一邊移動。

越往裏走,地面越多青苔。

貧民窟裏這個巨大的庭院,被裏面的人叫做新月庭。

這個地方極其怪異,頭頂的天空是圓形的,卻只有進門那一小彎能夠照射到太陽,其餘地方終年陰濕,布滿青苔。

這裏的青苔與外面不一樣,它是墨綠色的,細看,還有些深紅。

那是常年被血液浸潤下的産物。

印象中與某個身影重合。

池硯看向側後方跟着的夏菱。

姑娘扭着腰肢,晃晃蕩蕩,上看看下瞄瞄。

池硯皺眉,她怎麽這麽小孩子氣,總愛四處瞎望。

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麽鬼地方?!

那群巨大的人|肉|團潮瘋狂湧動,就像張牙舞爪的寄生蟲。

異類。

池硯腦海閃過這樣一個詞。

“#*————!”

刺破天際的尖叫迎面突襲!

一擡頭,就見一張滿是膿包的怪異面孔怼上來!

巨大的腫瘤表面血管暴漲,惡臭的液體随着扭動的蛆鑽出,一只眼睛已經被掩埋在腫瘤後面,五官被擠到變形,嘴巴扭曲成龐大的“黑洞”,分不清哪裏是唇那裏是颚。

唯一的眼睛泛紅,淚水模糊,長長的舌頭垂下,向他們發出微弱的嗚咽。

“!!!”

一陣冷一陣熱的汗意不斷湧上來,将他包裹在一個未名的恐懼中。

池硯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吐出一個音——

淡淡的茉莉香氣覆上他的口鼻。

剎那間,所有血腥與惡臭都離他遠去。

溫涼的光潔如同一塊上好的軟玉,輕輕柔柔撫平他的恐懼。

“噓。”

幾不可聞的嘆息絲絲繞繞鑽入,調皮地撓着他的鼓膜,無法形容的安定感順着耳道蕩漾開來,侵入他的每一根血管,直達大腦皮層。

人潮很快淹沒她的聲音。

這聲嘆息卻不知不覺,異常清晰地在他的心上,烙下一個印章。

此時此刻,好像有一層薄膜将他與她,和那些奇形怪狀的人類割裂開來。

池硯垂眸,白皙柔軟的手掌正輕輕蓋住他的口鼻,不大,可以說很小,卻足以降落所有不安。

纖細的手臂往後,溫熱的軀體貼着他的背,近到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心跳。

不疾不徐,穩穩當當。

仿佛已經經歷過無數遍這樣的場景。

莫名地,心口泛起淺淺酸意。

一波又一波,細細柔柔,卻不容忽視。

無形的蒼穹将一切不好的、不幹淨的東西全數隔離,只剩下她平穩的呼吸,還有他不穩的喘|息。

柔軟的發絲垂落在他裸露的脖頸上,與金光閃閃的肩章交疊。

池硯墨染的眸子暗了一瞬。

暖暖的氣流撲在耳後根,莫名燥熱。

特有的江南嬌嗲,再一次沖擊他本就脆弱的鼓膜:

“噗,警察叔叔果真害怕。”

耳邊是她若即若離的銀鈴笑聲,似在調侃:

“真害臊。”

叽叽喳喳的,煩不煩吶。

池硯心裏如是想,耳根卻一肉眼可見地速度燒起來。

一陣涼風拂過,驅走燥熱的燙意。

池硯詫異,側頭。

檀木扇緩緩晃着,淡香微風一下又一下,清爽舒神。

夏菱已經退回原本的位置,指腹輕輕搭在唇珠上,紅唇彎彎,梨渦淺淺,眼尾稍稍上揚。

池硯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只覺悵然若失,哪裏空了一塊。

“不要出聲,不要看他們,向前走,不論發生什麽,遇到什麽。”

她收起扇子,斂去笑意,神情嚴肅:

“一直向前,不要回頭。”

扇柄戳向他的脊柱,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促使他往前。

“走,千萬別停。”

朦朦胧胧的嗚咽聲從遠處傳來,直直撞進耳道!

那道無形的蒼穹驟然撕破。

毫秒間,四分五裂!

異于常人的舌頭差點甩到池硯身上。

一股力道立刻将他推離舌頭能夠夠到的範圍。

撕心裂肺的嗚咽如同一陣瀕死的哀嚎,強烈沖擊池硯的內心。

北岸的人過着生不如死、暗無天際的日子。

饑荒、病痛、自相蠶食……

而他們南岸的人呢,高興了,大肆慶祝;不高興了,大開殺戒。

閑散之時,歌舞升平;利益糾葛,勾心鬥角。

截然不同的兩種世界,同時存在于申京的心髒位置。

他進來了,卻要眼睜睜看着,這些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同類被生生磨死!

池硯一邊走着,摸上堅硬的肩章。

這枚黃金制的橄榄金章,由大隊親自授予,全國僅五枚,他是最年輕的那個,無數嫉恨的眼神與重大的責任,同時壓在一個僅二十歲的男孩身上。

猶記得自己穿上這身警服時,在紅旗下莊嚴的宣誓歷歷在目。

他發誓要保護所有弱勢群體。

而現在,他在幹什麽?

看向擠作一團的貧民,數不清多少殘肢斷臂被抛出來,血淋淋,瞬間被淹沒,再見已被踩踏成髒污一坨,化作青苔的養料。

池硯的腳步越來越慢,身後跛腳跟着的那個腫瘤病人一直朝他們嗚咽,眼淚不斷湧出,與膿水混作一團,糊了滿臉。

眼角的餘光瞥到,病人枯瘦的胳膊要擡不擡,拼命想要靠近他們。

池硯心中一痛。

他在幹什麽?!

見死不救?!

為人民服務?!

他這樣,算個屁警察!

夏菱戳戳他,“幹嘛停下,走啊。”

池硯猛地轉身,向那個腫瘤病人走去。

檀木扇橫在他身前,被他擋開,擡腳就要繞開。

“诶——”

袖口被一只纖細的小手揪住。

夏菱探出腦袋來,沉聲道:

“你幹什麽去?”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