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9、這麽弱小的你,能做什麽呢?
龍譽站蚩尤神殿外,很想進去,奈何守殿外教徒看她眼神不僅嚴肅,還兇狠,絲毫沒有讓她進神殿意思,龍譽便忍住了想要闖進去沖動。
好,她忍,誰叫她現已經是五毒聖教教衆,想要見高高上大祭司只有慢慢等,不能硬闖,不能亂來,以防那個詭異小男人有是理由傷害她阿娘。
可是龍譽神殿外等了整整一個夜晚,直到東方天際都有了露出魚肚白意思,她還是沒有得到進入神殿許可,這讓她不禁氣得有些牙癢癢。
那個該死白面小男人!他絕對是故意,故意讓她幹等一晚上。
龍譽将牙齒咬得咯咯響,好,她再忍,誰叫她是教衆,誰叫他是大祭司,既然他不見她,那她便只好去找曳蒼試試。
可就龍譽轉身離開之時,燭淵笑意盈盈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阿妹這兒等了一夜,是找我麽?”燭淵淺笑着站龍譽身後看着她突然僵住背影,說出來話簡直是暧昧無比,“沒想到阿妹昨夜對我那般粗魯,居然還會前來找我,真是讓我好生欣慰。”
燭淵說這後一句話時候正是龍譽憤然轉過身時候,險些氣得龍譽噴血,惡狠狠地看着燭淵咬牙笑道:“好哥哥也真是,既然覺得我對你粗魯了不好受,怎麽不神殿裏好好休息還到外走呢?”
這口無遮攔可惡白面小男人,好說歹說她是這等着見他等了一夜,他居然不神殿裏!?還有那些可惡守衛,居然也不舍得告訴她一聲!?
忍,忍了!
“阿妹這是關心我麽?我真是開心。”燭淵眸子裏笑意忽然變得玩味,往龍譽走近了一步,“既然阿妹這麽關心我,那我就告訴阿妹吧,阿妹你瞧。”
燭淵一邊笑着說話,一邊伸出手指向身側不遠處一株已不知年齡幾許老榕樹,“昨夜一夜我都歇那株老樹上,挺舒服,挺惬意,還能透過密密樹葉看到月亮,也順帶瞧了阿妹一夜,只是阿妹沒有發現我罷了。”
經燭淵這麽一指,一說,龍譽再也忍無可忍,終于爆發,吼道:“你一晚上就那樹上看着我這兒等你!?你居然都沒舍得吭一聲!?”
“感情你覺得耍我很好玩!?”這到底是個什麽人!?簡直就是無恥得令人發指!“還是說你将我留聖山就是為了耍我!?”
“阿妹,冷靜,冷靜,銀梳,銀梳,還記得銀梳麽?”看着幾乎是暴跳如雷龍譽,燭淵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輕聲提醒道。
果然,龍譽一瞬間便冷靜了下來,惱羞成怒地盯着燭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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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真是聽話,真是好孩子。”燭淵滿意地贊道,擡起手想要拂上龍譽臉頰,只見龍譽微微側過身,避開了他手,燭淵看着龍譽滿是厭惡黑亮眼眸,笑着接着說道,“阿妹你又未高聲大喊你找我,我怎麽知道你找我呢?阿妹你說是麽?”
“當然,這聖山之上,自然是大祭司說什麽就是什麽,哪容得了我辯駁什麽。”龍譽冷笑道,“不過我深夜前來神殿求見大祭司,是有要事。”
“哦?要事麽?”燭淵笑着往龍譽再靠近一分,與她近咫尺距離微微低下了頭,湊近了龍譽耳畔,輕輕吐氣,“是什麽要事值得阿妹肯放下面子親自來找我呢?我倒有興趣得很。”
“我想請大祭司讓我去調查屍人一事。”龍譽站得挺直,極其嚴肅道。
昨夜自他離開後,她想了許久,她覺得這件事要是她不去查清楚,不知将會有多少苗民會受到傷害,若是不查清楚,她怎麽對得起屍骨無存小小阿木朵。
她不能随意離開聖山,她如今算不上是個自由人,所以,她唯有放下身段臉面來到蚩尤神殿前,請求身為大祭司他,允許她親自去查這一件事。
但是總有一天她會變得強大到能将他踩腳下!一定!
“阿妹這是與我說笑麽?”燭淵輕笑出聲,而後離開了龍譽耳畔,看着龍譽一張堅定無比臉,笑得愈加輕蔑,“這麽弱小你,能做什麽呢?去送死?”
“我有實力。”燭淵輕蔑諷刺語氣讓龍譽身體裏翻騰起怒火,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道,“少以貌取人!”
“小家夥,內心燃燒了麽?不服氣麽?不承認自己弱小麽?”燭淵口氣愈來愈諷刺,冷笑一聲,“實力?你有什麽實力?你那些所謂實力,或許連教中中級弟子都贏不了。”
“誰說我贏不了!?”龍譽握着雙拳咆哮出聲,“屍人一事,我非查不可!”
或許他說得對,或許她連教中中級弟子都贏不了,她雖來到聖山不過短短幾日,但是她已經清清楚楚地明白,她所知道五毒聖教與聖山之上真正五毒聖教,相差得太遠太遠,以致于她那自認為厲害蠱毒之術這裏都變得弱小。
“哦?有膽。”燭淵眼眸微眯,嘴角勾出一記森然笑,“那你就先讓我見識見識你所謂實力,再來說話。”
燭淵說罷,轉身走近了蚩尤神殿。
龍譽憤然轉身,卻被突然出現曳蒼攔住。
“小姑娘,跟我走吧,去見證你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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