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6、怎還穿得這麽齊整,脫了(一更)
龍譽察覺到燭淵異樣,慢慢擡頭。
只見他平展眉心緊緊擰成一個“川”字,一向笑意盈盈墨黑眸子裏是痛楚之意,似掙紮,又似忍耐。
他雙眼,看到仿佛已不是當前一切,冷沉得沒有焦點。
“喂,你沒事吧?”龍譽正動作緩慢地幫燭淵将手指上血口子纏到一半,忽然看到他這副神游天外不正常模樣,不由關心地問道,“你就手指流了這麽點血,沒這麽要緊吧?”
龍譽盯着燭淵,見他沒有反應,覺得他實太過奇怪,不禁又道:“燭淵!?”
“嗯?”燭淵被龍譽這一喚回過了神,将手收回,微微一笑,“阿妹叫我呢?還是把我名都喚出來了。”
又出神了麽?燭淵習慣性地想要擡起手按下隐隐生疼眉心,卻将手擡到一半時候被龍譽擒住了手腕。
“還沒包好,等等。”龍譽抓着燭淵手腕,又将他手腕扯到了自己面前,燭淵這才注意到他手指上還挂着長長棉布條,便又由着她了。
“阿妹這麽讨厭我,沒想到還會這麽關心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燭淵又恢複了尋日裏雲淡風輕,嘴角微微含笑。
“好阿哥真是想多了。”龍譽聽着燭淵話,用力他指尖打了個結,皮笑肉不笑道,“我不過是覺得阿哥被我咬傷了有點可憐而已。”
龍譽說着,又他另一只手指狠狠打了個結,“阿哥不也是很會用中原詞語麽?”
“可我方才确确是瞧見了阿妹眼底關心,難道是我眼睛出了問題麽?”燭淵用手撐着竹床,湊到了龍譽面前,嘴角含笑,“至于阿妹所說中原詞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想必阿妹也是知道吧?”
“那想來阿哥知道是極多。”龍譽擡眸,迎着燭淵目光,這個男人,難道真如曳蒼所說,對外界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阿妹謬贊。”燭淵輕輕吐着氣,盯着龍譽清澈雙眸,“若我不知道得多些,怎能當阿妹好阿哥呢?”
燭淵說着,将目光移到了龍譽右肩傷口上,敷着草藥泥,已經止血,卻還沒有包紮,加上她方才還蹦上跳下,原本敷上面藥泥也幾乎掉幹淨了,如今露出猙獰傷口,且還開始往外滲着血水。
“阿妹這右臂還想不想要了?若是還想要話,就乖乖坐着,我來為你上藥包好。”燭淵說完往後挪開了身子,轉身去拿放小幾上藥泥和棉布條。
Advertisement
龍譽心底重重嘆了口氣,她依舊猜不透這個白面小男人心思,為何要将三位使女遣退而自己親自動手照顧她?她身上究竟是有什麽值得他可取想要?
算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阿妹真是能忍,受了這麽重傷,居然還能這麽清醒。”燭淵含笑聲音裏多了一抹贊賞,用手攪了攪小藥臼裏藥泥,抓起一把,看到龍譽還是坐着,不禁有些無奈道,“阿妹怎還穿得這麽齊整,脫了,或者把右半邊身子衣裳全撕了。”
“你做夢吧!”龍譽想也沒想就又開始怒了,這個白面小男人,可真是能惹她生氣啊,他嘴到底是怎麽養成,二十年沒離開過蚩尤神殿,還這麽能說!?
“不用你了,你出去吧出去吧,我自己能處理好自己。”脫衣服?雖然苗疆中原那樣動不動就男女授受不親規矩,但是也不代表這麽奔放,他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讓她他面前拖衣服。
燭淵手心裏捏着一把藥泥,對于龍譽反應毫不意,只用可惜口吻道:“阿妹真要我走麽?本來我還想着帶來了能讓阿妹身上不留疤藥,既然阿妹不需要,那我就走了。”
燭淵說着,站起身,将手中藥泥放回小藥臼。
“慢!”龍譽立刻後悔了,立刻又是笑眯眯地望着燭淵,一臉狗腿笑只差沒撲到燭淵身上了,“好阿哥,我開玩笑呢,開玩笑,你懂,是吧?”
不留疤好藥!?這個白面小男人怎麽不早說,他要是一進來時候就說了,她鐵定暫且抛下所謂臉面,将他當爺供起來,哪還會和他對着幹。
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不愁沒柴燒,身體是本錢,留疤醜陋,阿娘,這道理很對,是吧?
可是這一次,燭淵極不賣面子地回了她一句:“好阿妹,阿哥可不懂你是開玩笑,阿妹是不是要和阿哥解釋解釋?”
“阿哥你風流倜傥英俊潇灑慧心巧思聰明伶俐人見人愛心思聰慧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善解人意,怎麽會不知道我說是什麽意思呢?”龍譽狗腿地笑着賣乖,把自己能想到好詞一口氣全用上了,心裏卻不斷罵自己,出賣靈魂是件可恥事情,可恥可恥,就請允許她可恥這麽一回吧!就一回!
燭淵仍舊只是淡淡地笑着,卻已經又竹床上坐了下來,看着龍譽,淡淡道:“阿妹可真是将我誇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若我不受用話,豈不是浪費了阿妹好言好語?”
“那是那是。”龍譽依舊是臉上笑着,心裏罵着,相信人就是天下第一愚蠢。
“那麽,好,阿妹脫衣服吧。”燭淵将小藥臼拿到自己面前,又抓起了一把藥泥,無謂道,“反正是看無可看,阿妹不用有所擔憂顧忌。”
“是,那就多謝好阿哥了。”龍譽咬牙,真想再咬燭淵一口,卻還是只能乖乖道,“那好阿哥就幫我脫吧,我現雙手很不便。”
無恥?她說過,她可以比他無恥。
“呵呵……好。”燭淵輕輕笑了一聲,擡手捏上了龍譽脖子下方盤扣,解開。
燭淵淡然,龍譽冷靜,如此暧昧動作,兩人眼裏已經不算個事。
燭淵解開後一顆盤扣,替龍譽将衣衫脫了下來,看到她穿着小衣小小身子,嘴角笑意甚,龍譽也不以為意,小衣,那是必須穿,要是一剝就見到了身體,那是男人,不是女人。
這小衣如同中原姑娘抹胸小衣,只不過苗族姑娘這小衣是前包後也包,露出肩膀而已,龍譽自小就不是個腼腆忸怩姑娘,燭淵面前只穿着小衣也沒覺有什麽丢人,況且是包紮傷口所必須,就坦然自若了。
龍譽不說話,連多話燭淵此刻也是沉默着,細細看了她肩上傷片刻,才将手心裏藥泥敷到她傷口上,輕輕按着,看到龍譽緊緊皺着眉心,終于笑道:“阿妹怎麽不叫了?前一刻不是還大喊大叫麽?怎麽着一刻這麽疼了倒不叫了?”
龍譽沒有搭理他,只是緊緊皺着眉,緊咬着下唇,有細細汗珠正從她額上沁出,燭淵按她肩上手有些涼,但是此刻她只能感受到她肩上傷口火辣辣地燒疼,真很疼,比被利劍穿透時候還要疼,可是她不想叫,她要忍着,這個白面小男人面前,就是再疼她也忍着。
“阿妹可真是能忍,真是讓我佩服。”燭淵将手心裏藥泥扔掉,又重小藥臼裏抓了一把,繼續輕按着龍譽傷口,“阿妹這樣性子,我真是喜歡。”
“阿哥喜歡,我可不敢受。”龍譽額上細密汗珠愈沁愈多,忍着疼,勾起了嘴角,“因為我可不知道阿哥喜歡會給我帶來什麽。”
“帶了什麽?呵呵,阿妹說得可真是好。”燭淵也是微微勾唇,“現下能明确告訴阿妹就是,阿哥這份喜歡,能讓阿哥親自來照顧你,這聖山來說,可是殊榮,還有就是,能讓阿妹如自己所願,身上不留疤。”
“既然阿哥有能讓身體不留疤奇藥,為何不用自己身上呢?”龍譽忽然想到自己曾見到過燭淵一身大大小小疤痕身體,不由反問道,“你自己身上不都全是疤?”
因着龍譽話,燭淵手上一用力,将手心裏藥泥全部按進了龍譽傷口內,疼得龍譽終于沒忍住,一把用力拍掉了他手,再低頭看着自己灌滿藥泥傷口,真是哭笑不得了。
“喂!你這是救我嗎!?我看你是巴不得這手臂廢得早才是!”龍譽又是怒意騰升,惡狠狠地瞪着燭淵。
她脾性不好,但是自從認識了這個白面小男人之後,她脾性又壞了。
只是,燭淵眼神讓她心再一次發毛。
只見燭淵陰陰冷冷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看得她渾身發毛。
但是燭淵接下來舉動讓她震驚得無與倫比,也怨恨得無與倫比。
------題外話------
大叔又冒出來了:從今日起每日兩,一仍舊為早上第一章:點35分,二為下午五點35分,此跟姑娘們說一聲~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