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19.可惡的小東西!
黑色的福特駛進庭院,停當後,十一郎立即下車,剛繞到車後,車門已經被打開,裏面的人自己先下了車。
挺撥如松的高大身形在東晁人中亦是極為少見,就算不論那驚人的絕世之貌,站在人群中也是不可忽略的存在,一身玄黑和服,簡潔利落的雪白衽邊勾勒出完美的胸背曲線,讓他顯得更加英武逼人,又沉穩堅毅。
十一郎看着這樣的主子,總是忍不住在心底贊嘆,他家的主子絕對是“東晁第一”,千年國祚的精華啊!
可這幾日,主子的行為很讓人捉摸不透。他直覺地不想将之歸咎于那個突然出現的亞國女人的影響,也許主子如此做,是真有更深層的考量吧!
十一郎微微詫異了一下,立即跟上織田亞夫的腳步。
屋前,仍如往常一般,仆人們恭敬地靜立兩側,齊聲問候歸來的主人。
進屋後,女仆立即上前接過主人脫下的外褂,蹲身褪下主人腳上的木屐,換上舒适的軟鞋。
織田亞夫又将佩刀解下,十一郎接過時臉上又閃過一絲詫異,平常主子都是親自将愛刀放回屋間刀架。而那雙眼眸并沒注意他的情緒,直接掃向了一旁的女仆。
那女仆立即醒悟,垂首道,“小姐稱腳疼,下午一直在屋裏賞櫻喝茶。”
黑眸閃了一下,他轉身朝她的房間走去,沒有直接回房更衣。
十一郎皺了下眉,也不敢出聲,直接去了主子房間放刀。
輕悠的房間距離織田亞夫的房間不遠,僅隔四五間和室距離,她并不知道能跟荻宮殿下住在主屋,已是等同于東晁皇室般的待遇。就連那位刑部省大人來訪夜宿,也只能住在主屋旁的側殿,專用于招待客人。
女仆得到示意,便又俱細靡遺地将輕悠一天的做為講了一遍。
男人清漠冷硬的臉部線條似乎也變得柔和了,聽到“吃櫻桃”時,他唇角抿了下,女仆緊張住了聲,直到他眼神示意才繼續說下去。
這小東西,果然還是個孩子。吃壽司居然把最昂貴的生魚片剔掉,回頭又掂記上吃水果了。
他在給她正手骨時,也想過看看她的腳。不過,要真正馴服就不能給她太多甜頭和慈悲,便故意留下了。他當然不怕她跑掉,先不論他宮中侍衛多寡,占地面積多大,地勢格局如何,就她那小身板恐怕連內院的短牆都翻不過去,更遑論外圍的高牆。
“把晚餐送來。”
女仆拉開拉窗時,織田亞夫沒有多想便下了令。
随後追來的十一郎聽到,和女仆都是一愣。
織田亞夫不會理會下人的情緒波動,當他踏進房間時,撲面便是一股濃郁的櫻香,他緊繃了一天的心情似乎一下松軟,目光投向院廊尋找那抹嬌小柔媚的身影,卻只看到那個歪斜的織繡黯金軟墊,和小幾上靜止不動的茶盅盞碗。
空無一人!
“人呢?”
柔和的線條倏然緊繃,眸底風雨攏集,聲音一片冰寒。
女仆吓得咚地一下跪落在地,“殿下,小姐這一整日都坐在那裏……”
一腳踢開女仆,他沉聲怒吼,“還愣着幹什麽?立即去找人,找不到就不用回來了。”
仆人們全慌了神,沒料到主子會為了一個異國小丫頭如此動怒。
十一郎安撫道,“殿下,小姐崴了腳,應該跑不遠。”
織田亞夫臉色陰沉得宛如屋外暮色,他舉步走到院廊,目光再一次掃過軟墊和小幾,點心盤裏的一根炸魚條還只咬去了一半,旁邊落下幾個魚頭和魚尾。
黑瞳一縮,落在旁邊的褐色木地板上,那裏散着一堆櫻花瓣,隐約可見拼出幾個東晁字:混帳東西!
很顯然,這是她故意留下咒罵他的。
這可惡的小東西!
五指成拳,目光在庭院中一掃,眉心堆起。
“殿下?”
十一郎看着男人突然跳下了院廊,落在院中的黑色泥地上,急忙跟上前。
正在這時,一陣激烈的吠叫響起,隐約似乎就從櫻花林後傳來。
兩人,四目,同時望向那方……
……
“啊,救命,救命啊……”
黑影撲下時,輕悠朝旁一滾,堪堪射過這一擊。
她躺在地上,卻更清楚地看到撲空的黑色猛獸那大張的血口中伸出白森森的利齒,要是剛才晚一步,就咬在她的小脖子上了。
她撐身想往後退,可是手上固定着轎正板,一動就疼得厲害,傷腳更疼得她勇氣力氣折損大半。
只退了一截,緊跟着一陣吠叫沖來,她只來得及舉手隔擋,猛獸飛撲而上,張大的嘴直直咬上來。
“啊,不——”
越靠近院牆,狗吠聲中的柔弱呼叫越清晰。
十一郎道,“她跑到隔壁的鬥獸堂,這個時間,所有犬都放出來了。”
這話中含義不言而喻,養大戶人家的犬類多為看家護院,其兇猛暴烈非尋常寵物犬可比,而荻宮殿的犬,更是聞名于京都皇室的鬥狗圈兒。
這亞國女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死了也活該。
十一郎有些興災樂禍地想着,可他面前的人卻沖了出去,很快沒入暮色花林中。
若讓他逮回她,絕對要狠狠教訓她一頓,簡直不知死活。
織田亞夫咬牙想着,身形沒有因為前方的粉牆有絲毫停頓,順着地上依稀的托痕跑來,一眼便看到牆邊的禦首童子,他胸口一個起伏,身形一騰,蹬上童子,一下躍上了矮牆頂,銳眸一掃就看到了距離不過十來米處,已扭成一團激烈撕鬥的兩狗一人,心口倏地一抽,大吼一聲,躍下牆頭。
“放肆,滾開——”
這一聲震天價吼,讓已經絕望後悔不矣的輕悠亦是渾身一震。
她仰頭望向牆頭方向,便看到那高大強壯的身影仿佛大鵬展翅一下躍下牆頭,在這竹叢高深一片陰霾的後院,沒有一絲光線,他的眼眸卻亮得宛如兩盞寒夜風燈,給迷航絕望的人點亮了希望。
不知為何,他一到,她就覺得這些猛獸沒什麽可怕了。
男人逮住狗脖子上的項圈,一手一只,輕易就将那身形足跟女孩差不多大的猛犬甩開。
汪汪汪——
兩犬被甩開後,仍沖着兩人兇暴地猛吠,想要沖上來似的。
輕悠吓得立即抱住男人的腿,往後縮去。
黑眸中燃燒的烈焰也因為女孩這個信賴的動作,閃了下,随即對上那四只金色獸瞳,斥聲喝吼,橫身擋在前。
狗吠聲慢慢消弱下來,在男人逼近的強勢壓迫下,縮身後退。最後,男人一聲“滾”,兩犬似乎終于認出了自家主子,低嗚一聲,仿佛被鬥敗了般夾着尾巴跑掉了。
同時,十一郎和管理鬥獸堂的人都趕了過來,疊聲謝罪。
“都關起來,三日後,開鬥場!”
管理人諾諾應下,心疼地牽起培育幾年的珍貴猛犬離開了。
輕悠這方緩過些氣來,已是一身冷汗,她不清楚男人話裏的陰狠含義,就被吓得松開了手。
男人目光立即掃了過來,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眼底瞬間竄升的怒焰,亮得像他那把鋒利的佩刀,陰冷噬血。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蠢、禍!”
咬牙切齒的聲音,吓得她立即往後躲,可怎麽比得過男人迅猛的動作。
“啊啊,救命——”
女孩被男人一把從地上攥起,像拖死屍似地一路拖出了鬥獸堂。
這一次,再沒人來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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