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38.變亂(繼續精高)

激烈躁動的呼嚎聲中,幾乎聽不到狗吠。

那兇戾殘暴的棕紅色大犬,即使連挨她數刀,同她一樣渾身浴血,仍然瞪着金紅色的瞳仁,呲烈着白森森的尖齒,發出低沉的呼嗤聲,繞着她踱幾步,又瘋狂地撲咬上前。

開始她還能應付,可随着周圍女孩們的尖叫聲愈來愈弱,相繼被咬死後,她的壓力徒然大增,同時面臨三只雌性土佐的攻擊。

好幾次差點握不住刀,衣袖被撕掉,手臂被劃出深深的血痕,幾乎就要擡不起,她咬牙搶回布條将手和刀牢牢纏住。

“唔……”

土佐的耐性竟然比她接觸過的任何一種犬類都要強韌許多,而這剛放出來似乎比之前那個勝利者還要兇殘,它根本不發出任何叫聲,安靜得不可思議,攻擊時毫無征兆,防不甚防,簡直就是頭無聲的殺人機器。

鮮血彌漫過眉眼,鼻息口腔中全是濃烈的腥臭味兒,不知道那是自己的,還是動物的,眼睛漸漸有些看不清,不知道是失血過度還是其他。

整個人好像浸在一汪濃濃的血水肉髒裏,其他感官都麻木了。感覺不到痛,機械地揮動着手臂,劃,插,攪,呼吸重得像要把整顆心都吐出來,一張口,卻是滿嘴的血沫,有自己的,也有動物的。

這比起七日前在校場上所受的折磨,更恐懼,更噬心,更沒人性,她在心裏冷笑,原來那個男人多少還保留了一些,難怪他總罵她“愚蠢”“小笨蛋”。

至少,當日他是親自上陣,還沒用畜牲來折磨侮辱她麽?!

呸!

那個該死的魔鬼,今天這一切都是他鑄成的,他才是這人間煉獄的罪魁禍首,劊子手,他罪該萬死、千刀萬剮!

不,就算千刀萬剮都便宜他了,要是能活着出去見到他,一定要吃他的肉吸他的血啃他的骨!

織田亞夫,你個王八蛋!

眼看着女人們死的死,被幹的幹,貴族們覺得興奮已過,突然又放入進兩個男人來,引發了新一輪的高潮。竟然有喪心病狂的人叫着,讓雌性土佐跟男人們也搞一場,剎時引得全場大笑。

剛出來的向蘭溪立即奔向輕悠,他一直關注着她,這小小的身軀竟然一直堅持着,甚至還救助他人,讓他深為之撼,就算是出來送死,也不顧一切沖了過去。

“輕悠,小心——”

向蘭溪直接撲向了要咬向輕悠脖子的土佐,輕悠同時揮刀刺向咬住她下衣擺的狗頭,兩人兩狗撕鬥起來,都沒注意到一只土佐偷偷從側方靠近。

“混帳東西,把狗全部給我關起來!”

鐵欄外,織田亞夫一巴掌狠狠刮在侍衛臉上,朝十一郎怒吼一聲,扶住于他來說相當低矮的鐵網翻了進去,沖向輕悠,眼中只有那悄然靠近的雌性土佐,目光幾欲滴血。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臺上的人發現親王殿下仿佛瘋了似地教訓下屬,沖進鬥場,呼喝斥罵,優雅儀态盡失,都詫異地停止了呼喝。

這時,明仁帝帝見織田亞夫回來,就想叫他迅速停止今天的鬥犬,自己着實受不了這種血腥場面,只想快快離開,回去喝點酒,壓壓驚。哪料印象中一慣鎮定自若、對什麽人或事都不甚在意的小表弟,竟然大發雷霆,還失控似地朝鬥場裏沖。

這是為何?

明仁帝不禁站起身,看向鬥場內,還是拿繡扇将那些糜爛的畫面擋住,但前方衆人都為突發情況站了起來,讓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他聽着吼叫聲心裏又好奇得很,于是不管侍衛官警告,撥開人群走了下去。

靠近時,他才注意周人的議論,竟然是一個小女孩連着斬殺了數只土佐仍屹立不倒,更為好奇。當他撥開前面的人,看清欄後的情形時,心中也不免一震。

這孩子才多大啊,這麽嬌小瘦弱的身子,居然有那麽堅強狂野的眼神?!

下一秒,他更是一驚,他那驚才絕豔的小表弟,整個帝國女人都為之瘋狂的光之子,竟然一臉惶恐地奔向那女孩。難道……

明仁帝還想湊近看得更清楚時,情況突變。

那只土佐比織田亞夫預想的更早發動攻擊,他從未在此時憎恨東晁的傳統和服,讓他無法順心地施展拳腳,竟然就差那麽一大步!

“軒轅輕悠——”

急怒之下,他嘶聲大吼,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還是太晚!

土佐一躍而起,張大嘴咬向女孩持刀的右手。

他的心霎時揪成一團,之前她為了這雙失力的手流露出哀凄絕望的表情,在這一瞬清晰得令他無法接受,後悔末及。如果這一次被直接咬上,依土佐那恐懼得咬合力,這只手必然廢了。她該多麽難過,她會有多恨他!

就在這一剎,輕悠的身子突然朝前撲出,撲向了織田亞夫的方向,剛好錯開了土佐的大嘴,犬牙只咬到一截絲袖,攥了輕悠的手一下,輕悠幾乎是下意識地用力甩開。

下一秒,輕悠撞進織田亞夫的懷裏,他看到竟然是不知從哪跑出來的粗漢子将女孩撞過來,那漢子完成這救人的舉動後,眼神竟有些慌亂。

“啊,陛下!”

可還沒等他松口氣,後方突然傳來一片驚叫聲。

他回過頭,第二聲驚叫接着響起,“刺客,那個亞國人是個刺客,竟然想趁機刺殺皇帝陛下!”

“保護陛下!”

“護駕,護駕!”

場外一片人頭攢動,織田亞夫才看到明仁帝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鐵欄前,而他手上拿着的繡扇上,正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小刀,刀上還纏着一戴染血的絲綢,而露在外的刀柄上霍然正是那個白十字紅盾标志。

他十分詫異,這刀子怎麽突然飛到明仁帝面前?!腦中似有靈光閃過,他轉頭看向地上的粗漢子,卻未察覺懷中人的情況,突然腰側被重擊,失力脫手,人兒就跌了出去。

“輕悠?”

他立即伸出手,那渾身是血的人兒卻急退幾大步,散亂的鬓發下一雙大眼全是刻骨的恨意,死死瞪着自己,那眼神,第一次讓他升起極不祥的感覺。

不,他不允許她對他露出這樣的眼神,這一切根本不是他要的。

可是當他要沖上前重新擁她入懷時,倏地一聲,似有道冰冷的氣流劃過他耳畔,接着“砰”的一聲巨響炸開,那小小的身子在他眼中猛然一震,便如盛極的櫻花,無力跌落。

“不——”

他失聲大吼,抱住了墜落的小人兒,驚痛震怒,仿佛那一槍也擊中了自己的心,似爆開的瓶,鮮血狂湧。

------題外話------

為緩和親們的情緒,送上一段明仁帝君滴小劇場:

繡扇君:嗚嗚,我招誰惹誰了,你們玩陰謀為啥要賠上我完美滴肉體啊!我可是亞國特産滴湘繡精品啊啊啊!

明仁帝君:寶貝兒,別哭!改明兒朕叫亞夫把你補好。

繡扇君:不要!我同悠悠一樣有氣結滴,怎麽能再讓那個兇手碰偶!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偶不要嘛,嗚嗚嗚…

明仁帝君(擦):寶貝兒,那你到底要咋辦啊?

繡扇君(眨眼):我要你!

明仁帝君(狂擦):寶貝兒,朕…朕跟亞夫不同啊!朕木有那麽重口啊!朕只喜歡幫女人補洞洞啊啊啊!

繡扇君突然變黑變暗變邪惡,更變大,撲向明仁帝君…(以下人扇合一,太過重口,大家自行腦補)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