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03.賣身求榮
“悠悠痛,痛……好痛……”
小東西抽噎着,小小的身子在懷裏瑟瑟發抖,一只小爪子爬上他心口,緊緊揪着,淚水愈發洶湧。
一顆一顆,蹭落他的頸彎,那裏剛被她咬傷,溫水珠染上齒印兒,絲絲地麻癢,還有些刺痛,他沒讓護士帖紗布,這種感覺,讓他生出一種奇妙的舒适感,似乎……身體上的痛楚可以緩解心底那股愈發強烈的陣痛。
輕輕抹去清泠泠的水痕,他低聲哄着,拍着她的背,慢慢的,就安份下來。
他又覺出一股有趣的味兒來,兩人同眠的幾日裏,這小東西似乎特別不習慣,說自打十歲後就不曾與人同睡過,抱着她就總是在懷裏七鼓八拱,但被他一吓,立即變石人兒。
可到底是沒騙人,她睡着後,仍會下意識地排斥束縛她的東西,手腳亂動個不停,害他根本睡不着。所以,每每早晨醒來,他看着她似乎睡得很飽的粉紅小臉兒,就忍不住“報複”回來。
如此數日下來,這番行動強迫加心理脅迫,也初見成效,兩人終于可以相擁安眠。
他很滿意這種狀态,故而發現她把刀揀回私藏,也随了她去,這幾分愚蠢的自以為是在他看來不過份,別扭得可愛,他也喜歡。
端起藥水抿了一口,撚起明顯削尖的小下巴,心裏便決定等這陣兒過了,掉的肉必須補回來,他俯下頭,輕輕地揉上兩片嫩肉兒,撬開貝齒,長舌探進去掂掂小丁香,藥水滑進去後,又糾纏了幾分才松開。
哪料剛抽身,小東西癟癟嘴,又哭了起來:
“苦苦……悠悠不吃,不吃……苦的,苦的……”
那委屈得整張小臉都皺得跟小老頭兒似地,晃着腦袋脫開他的手,埋入他的胸膛,好像鴕鳥似地紮進去就不出來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想大笑,又怕吓着懷裏的人兒,悶在胸膛裏變成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屋角待候的女仆見了,即緊張又奇怪,更害怕主子又有什麽病發症了,忙要叫醫生,就給男人止住。
“兌點蜂蜜來,濃點兒。”
男人下令,聲音是他自己都不曾意識的小心輕柔。
這一夜,光是給女孩喂藥喂水,耗去不少精力。偏偏男人執拗,仿佛伺候上了瘾,絲毫不假他人之手,甚至每每在懷中人兒露出小兒般的撒嬌神态時,格外愉悅,探看半晌,也舍不得閉眼。
向蘭溪勸了勸,最終也只能在心底嘆息,将女孩喂藥吃東西的活計都讓給了織田亞夫。
這個,也算是讓病人保持愉悅心情,有助恢複健康的心理治療法吧!雖然,這着實奢侈了些。
隔日,向蘭溪剛睜眼就被女仆喚起,說主子有事要問,很急。他連打着哈欠,潑了兩把冷水才醒了神。
要知道那夜裏,男人伺候着小丫頭不睡,他們也睡不得,足忙到零晨三點多,他才回了房。這會兒叫急,應該不是男人的事。
話說這位親王殿下比他曾接觸的亞國親王都要特別,那位荷蘭外科大夫給他縫合傷口時,沒打麻藥,男人愣是連眉毛都沒皺一下,連同為男人的他們,又驚又佩服,又有些無法理解那種自虐式的倔傲。
“八八,是什麽?”
“八?”
“她不喝粥,一直嚷着要吃什麽八八,把粥都吐了。”
嗯,看得出來,親王殿下還赤着上身未及換衣。聽說親王殿下還有潔癖,可眼下看來,這個習慣在面對女孩時,完全失效。光是昨晚,親王殿下也沒少被噴過。從頭到尾,也沒見他露出惡心的表情,打理女孩時,甚至有幾分甘之如饴的欣悅之神。
“八八,大概是她的家鄉特産。”
“你也是亞國人,連這都不知道。”
向蘭溪苦笑,“殿下,我亞國幅原遼闊,東西南北民俗,各不相同,有些甚至大相徑庭。我家在泸城上海,軒轅小姐的口音雖屬南方語種,但并非我家鄉人,她大概是西南地區,雲貴川那方的。”
男人的臉色明顯不滿,向蘭溪略一思忖,接道,“軒轅小姐在這裏還有同鄉麽,相信他們應該知道。”
織田亞人眉心褶了一下,即招來十一郎。
從那命令中,向蘭溪才知道,原來這兩年在上海逐漸打開局面的蜀繡名家——錦笙織造坊,在東晁竟擁有如此高的聲望,和皇家都攀上了關系。正蹊跷,向蘭溪的大姨父正是江浙蘇一帶的大綢商,對亞國東西南北的名家織造坊了若指掌,且關系來往密切。
……
錦笙織造坊
“軍爺,真是辛苦您了。其實這點小事,您給個信兒,我們自己來拉就成了,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林少穆還杵着拐仗,一邊指示着家仆搬運軍車上送還的織物,都是那晚逃跑時帶上後被沒收的坊裏最值錢的貨品,一邊将個巴掌大沉甸甸的織錦袋塞進士官兜裏,裏面全是東晁大銀元。
士官嚴肅的面容稍有松動,口氣頗為鄭重地喝道,“下官奉左大将軍之令,特來送還貴坊物品,這是下官應盡的職責,林先生不必客氣。”
随即又壓低了聲,說,“林先生是難得一見的誠信商人,連公主殿下都十分青睐貴坊的織品,希望林先生能一如既往地為我帝國效力。”
林少穆連忙感恩戴德地點頭稱是,又讓管家給随行的幾名士兵打點了些銀元,終于将人送走。
恰時,一大早便被招去荻宮的林雪憶回來了,看到送還的重要織品,亦驚喜不矣。
林少穆見她回來,連忙關切地詢問事由。
“輕悠生病不愛吃飯,想吃家鄉的糍粑。親王殿下不知道粑粑是什麽,所以……”
這一聽,林少穆就打斷了話,“哼,我道是什麽要緊事,天沒亮就把你拉去。原來就為了吃個小零嘴兒,這丫頭不但愛闖禍,還是個嬌氣包。也不想想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
一邊的數落,林雪憶也沒做解釋。
這時管家上前詢問織品如何處置,因他們被捕後宅子被抄,倉庫已毀無法存放。
林少穆這才打住抱怨,“全部裝上車,這兩天我們就打道回亞國。打死我,我他媽也不稀罕留在這鬼地方受什麽皇家青睐!”
林雪憶訝然,“表哥,你想走,這怎麽可能啊?”
林少穆恨道,“我試過了,左大将軍給的通行證到港口,沒有人敢攔。”
林雪憶皺眉,“我已經答應親王殿下,給輕悠做糍粑。而且,我聽說其他被抓的人有機會生還,畢竟一同出來,不能丢他們下不管。”
林少穆沉默半晌,點頭,“的确,不能丢下自己同胞任東晁狗欺淩。”眼光掃到林雪憶手上又捧回的精致食盒時,口氣憤然,“至于那個貪生怕死賣身求榮的軒轅輕悠,就讓她自生自滅!”
林雪憶思及荻宮所見,只是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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