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08.我的命,你管不着
“殿下,您應該躺下好好休息,不能那麽操勞,否則傷口總是裂開,會加重炎症。若是引發敗血症,以現在的醫學水平,只有……”
艾伯特的話被男人舉手打斷,他只得搖頭嘆息,不得不悄悄加重了藥物裏的安眠劑量。
等傷口包紮妥當,挂好點滴,吃下藥,男人還是沒有立即休息,而是喚人将文案擡進了卧室。由于大傷,已經堆積了不少事,他必須将最緊要的處理完。
艾伯特一邊收拾用具,看到擡起來高高一撂文件,佩服之餘,身為醫者的擔憂又深了幾分,為病人尋思更快速更有效的治療方案。
男人打開一份文件時,突然擡了下頭,朝正準備離開的洋大夫道,“艾伯特,還需要你去隔壁看看那個不聽話的小毛孩子。她最近吃藥用餐都很聽話,但氣色仍很差,吃了不少補膳,肉也不見長。”
艾伯特先是一愣,滿臉苦笑,“殿下,您這是在說軒轅小姐,還是在說您自己呢?”
織田亞夫放下文件,看着洋大夫,只是一笑,“親愛的艾伯特大夫,讓你為兩個毫不聽話配合的病人看病,的确是件很為難的事。你放心,本王會加倍支付上門看診費。”
“殿下,您真是太慷慨了。在下很希望您對自己的健康也能多付出一些這樣的慷慨,寧願不要分文看診費。”
艾伯特俯身行了個歐洲宮廷禮,男人笑出了聲。
讓病人在治療過程中保持愉悅心情,也是做醫生必修的心理課程。
艾伯特又來到女孩的房間,知道治好了這小姑娘,那個男人才能真正放下心。
不料,剛進門就被一個匆匆跑出的女仆撞到,屋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再一看,那嬌滴滴的病人正撐在那位亞國大夫手上,吐得一塌糊塗,本來清雅素麗的華美和室裏,飄蕩着讓人作嘔的氣味,難怪伺候的仆人們一個個臉色都那麽慘烈。
唉,這小丫頭,确比男主人還要折騰人啊!
……
女仆們輕輕将拉窗推開,園中正盛的染井吉野櫻是極少見粉紅芯,仿佛濺了一滴朱砂的雪團,撲簌簌地墜滿眼簾,連綿不絕,巍為壯觀。
只是,此等美景在南雲衛眼中形同虛設,當座上的男子朝他擡起手時,他瞬間摒住了呼吸,立即上前,微俯了身輕輕托住那只手臂,目光不敢直視那比滿園櫻色更令人意搖神馳的俊色姿容,只覺得呼吸都變得熾熱。
在男人的示意下,他們走到了廊外雕欄邊站定。
南雲衛不由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此間屋舍擺飾,及這雕欄漆柱,都不是東晁慣有的房屋構造,思及那個皇室流言,他揣測這應該屬于東歧海峽對岸的那個古老大國——亞國的建築風格。
不過,現在這個國家已經名存實亡,內亂頻頻,如茍延喘的垂垂老者,未來不知将冠上誰的姓氏亦或淪為誰的附庸。
“南雲,你覺得那些亞國人,該殺不該殺?”
“殿下覺得該殺,他們便該死。”
男子輕笑,轉眸看向身旁謙卑躬順的年輕上校,修理得齊整黑亮的短發,根根挺立,英姿飒爽,朝氣逢勃,正是時下東晁帝國最充滿希望的一群熱血男兒。
“南雲,本王要聽你的真心話。”
南雲衛擡眸迎上男子深銳的黑眸,那眸底融斂漫天光華,真真懾人心魂,他略微失神,直到男子轉眸看向園外,才尴尬回神。
“屬下以為,凡事不可一概而論,囫囵一氣。其實這些亞國人裏,多數都是普通商人,于我國通商貿易有極大益處,若他們受到傷害或命喪于此,傳回亞國,必然不會再有人敢遠涉重洋而來,這不僅對我國剛剛興榮的商業有極大影響,對技術交流,以及……軍事情報的獲取亦有大礙。”
“繼續……”
“屬下愚見,古兵法有雲,上兵伐謀,不戰而屈其之兵是為上策。要成功地入侵一個國家很容易,但要成功地統治一個異族,只是殺戳,不能長久。”
“如何才能長久?”
看到男子微勾的唇角,南雲衛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一生所向,放開顧慮暢所欲言,“屬下以為,三點為重,統一語言,信仰一致,求同存異。亞國史上最有名的秦始皇……”
未料,這番理想暢言才說到一半,跟前的男子突然轉低咒一聲,轉身往屋外沖去。
“殿下……”
南雲衛詫異,不由朝剛才男子眺望的方向看去,那裏正對着主屋,剛好也有兩扇打開的拉門,門廊下似乎坐着一個嬌小的身影,而此時,那人身子微躬,一手支地,似乎是在……嘔吐?!
更加不解,只是嘔吐,緊張應有,何以男人剛才的臉色竟是憤怒至極?!
……
南雲衛不知,織田亞夫這會兒何止是憤怒,簡直就是暴怒,恨不能将那個肇事者碎屍萬段,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藐視他的命令和警告,玩起陽奉陰違的小把戲。
“殿下……”
迎面而來的女仆一見主子駕臨,吓得一哆嗦,手上剛剛收拾的一包穢物就落了地,咚地跪下直叩頭求饒。
盛怒中的男人一腳踢開女仆,沖進屋內,輕悠剛好被向蘭溪抱回被窩,也被男人一腳踹開。
“全給我滾——”
男人大吼一聲,就沖上前一把抓住輕悠的領口,将她攥出被子,狠狠摁在疊席上,惡狠狠地道,“軒轅輕悠,該死的你,到底想幹什麽?”
輕悠剛剛吐完,氣還沒捋順,卻鼓着一股勁兒,毫不示弱地回瞪男人,一字一句地說,“織田亞夫,我不是你的人,更不是你的奴。我是我自己的,我的命,我自己做主,你管不着!”
聞言,男人的臉色更糟糕,幾乎是咆哮地大吼,“你這個該死的小混蛋,就為了你那愚蠢的骨氣和尊嚴,你就挖脖子催吐,拿你自己的健康和小命跟我堵氣嗎?你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豆腐渣,還是一包草!”
“既然我這麽蠢,這麽讓人厭,你為什麽不放了我。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非要囚着我?這樣大家也不用互相折磨,沒事找事兒了。”
男人的氣息一窒,俊臉瞬間扭曲,漆黑的眼底仿佛要噴出火來,大手一點點爬上了女孩纖細的脖子,慢慢收攏五指,看着女孩本來蒼白的小臉轉青變紫,瞠大的眼眸一點點失去光彩。
“本王要你,就是,沒事找事?”
他的聲音緊繃,仿佛一碰就會碎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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