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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于娘子這麽一說,錢月茵不由就點了點頭。

齊君洲的學問到底有多好,她雖然并不是很了解,但她相信齊君洲定然有自己的成算。

而今她确實幫不上齊君洲,只盼望齊君洲此次院試能夠順順利利的通過,之後便能開啓新的人生了。

至于齊家那邊,錢月茵能夠猜想得到,一旦他們搬去府城,勢必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偏偏齊家有長輩在,她和齊君洲不能明着不敬,屆時的處境只怕會很被動。

加之齊君洲那位後娘光是聽說就知道并非良善之輩,錢月茵完全可以遇見,他們真正見面的那一日一定不會太過融洽。

“趁着這次搬去鎮上陪你住,你的規矩也應該學起來了。”于娘子向來是很有規劃的人。

倘若她沒有起這個心思也就算了,既然她對錢月茵上了心,自然會盡可能的幫助錢月茵。

如此一來,哪怕那位齊夫人是個難纏的,也捉不到錢月茵的把柄和漏洞,自然沒可能時時發作。

雖說世上無理之事沒辦法徹底杜絕,但是能夠自救的時候,就千萬不能放松。于娘子有把握能将錢月茵教的很好,完全有能力應對齊夫人的所有刁難。

“好。又要麻煩外婆了。”錢月茵從來沒有問過于娘子的過去。可她看得出來,于娘子很厲害。于娘子每次教給她的東西,也都很實用。所以,錢月茵學的很盡心,十分的認真。

于娘子說到做到,當日就跟王老頭一起陪着錢月茵去了鎮上。次日開始,便開始教錢月茵一些規矩了。其中,也穿/插/了如何管家的要領。

錢月茵本就聰慧,有了于娘子的教誨,她一點就通,很快就摸到要領,委實成長了不少。

錢二嫂也有來過。不過相比錢王氏,錢二嫂挺害怕于娘子的,在于娘子的面前也格外的拘謹。

乃至有于娘子住在鎮上的這段時日,錢二嫂默默就選擇神隐了,再不像之前那般每日都去找錢月茵說話。

錢二嫂不來串門,于娘子是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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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讨厭錢二嫂,而是錢二嫂的到來會打擾錢月茵學規矩和禮數。沒有了錢二嫂的出現,錢月茵就不必分出心神和精力去招待了。

李彩霞陪着何秋兒找了好些時日,到底還是沒能找出紅葉的下落。對此,李彩霞尤為煩躁,心情也變得極其糟糕。

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紅葉怎麽就突然不見了?難道前世也有過這麽一出?可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将紅葉找回來,這可怎麽辦?

何秋兒也很生氣。比起紅葉的賣/身/契,何秋兒更舍不得的自然是她的首飾盒。

她攢了這麽些年的嫁妝,是她日後嫁人的立身之本,居然一夜之間就被紅葉給偷走了?

何秋兒實在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只恨不得立馬将紅葉找出來千刀萬剮。

也是以,當聽聞李彩霞說,紅葉似乎在錢李村出現過……何秋兒咬牙切齒的親自找來了錢李村。

在錢李村這種家家戶戶都是族人的地方,想要找一個陌生人是很容易的。尤其紅葉當初鬧出的動靜還不小,自然很快就被何秋兒打探了出來。

再然後,何秋兒冷着臉找上了錢家二房。

“你們家将紅葉藏到哪裏去了?立馬把她給本小姐交出來!”沒有任何的寒暄和拖沓,何秋兒開門見山的沖着錢王氏叫喊道。

“誰?”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何秋兒,錢王氏根本沒想起來紅葉這麽一號人物。

“你這鄉下婦人少給本小姐裝瘋賣傻,當本小姐是好欺騙的?本小姐警告你們,你們若是執意要藏着紅葉不交出來,本小姐立馬就去報官,将你們一家子全部抓進大牢關着去!”何秋兒的性子一貫跋扈,此刻放起狠話也特別的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嚷嚷着要報官。

“我說你到底是誰,突然跑到我們家撒什麽潑呢?鬼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麽葉子是誰?還報官?成啊,有膽子你就去報!只管帶着官老爺來咱家抓人!老娘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要說見官老爺,錢王氏當然是怕的。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不認識眼前的何秋兒,錢王氏當然不畏懼跟何秋兒耍耍嘴皮子。

“娘,這位小姐說的怕不是之前那位非要找上門來嫁給小叔的姑娘?”反倒是一旁的田桂花反應快,想起來了紅葉究竟是誰。

“哦,那個丫頭啊!不知/羞/恥的突然找上門來想要賴着我家老三,一早就被老娘給趕走了。怎麽?你是來找她的?她不在咱們家,你換別處找去!”被田桂花這麽一提醒,錢王氏也終于想起了紅葉,語氣就越發不以為然了。

她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大人物,卻原來是那個到處散播流言非要嫁給他們家老三的丫鬟。

呵!還真是有什麽樣子的丫鬟,就有什麽樣的主人家。紅葉不是什麽好姑娘,眼前這個小姐也沒什麽規矩,光是看着就很讨人厭。

再一想到,何家之前是錢月茵的親事,如今是李彩霞的夫家,錢王氏對何秋兒的厭惡瞬間遞增,十分不喜:“不是說要報官?你那麽大的能耐,只管找上衙門,讓官老爺幫你找丫鬟呗!幹嘛還自己跑來咱們錢李村撒野,真當咱們鄉下人家是好欺負的?”

“什麽好欺負的?誰敢欺負咱家?”錢三哥扛着半頭豬走進家門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錢王氏的最後一句話,當即不客氣的接着說道。

何秋兒就站在靠近錢家大門的地方,猛地一轉身,直接跟錢三哥面對面的對上了眼。

錢三哥不認識何秋兒,也沒覺得怎麽樣,只是目不斜視的走過何秋兒,站在了錢王氏身邊:“娘,大舅讓我帶回來的豬肉。二哥說要做臘肉,福祿酒樓那邊要。”

“成。放那,待會兒讓你大嫂做。”說起臘肉,錢王氏頂多就是打個下手,可沒田桂花的手藝好。

做臘肉這事,家裏之前就跟田桂花說過。要是沒有何秋兒出現,田桂花當即就會轉身去忙。

不過眼下何秋兒還沒離開,田桂花有些不放心,就還守在錢王氏身邊站着。

“好。”錢三哥應着話就去了廚房。

何秋兒不認識錢三哥,也沒見過錢三哥。在她的想法裏,她是絕對不可能看得上一個鄉下漢子,更加不可能看得上一個扛着豬肉的野蠻人。

可是偏偏,就在方才那一霎那,何秋兒對錢三哥一見鐘情了。她就覺得錢三哥好壯實,好可靠,以後一定能好好保護她不受任何委屈和欺負。

也所以,何秋兒頃刻間就紅了臉,嬌羞不已的低下頭來。

錢王氏可沒管何秋兒是什麽表情和反應。原本何秋兒一口一個“本小姐”,就已經很不讨錢王氏喜歡了。

加之何秋兒還是何家的小姐,之前錢王氏可是聽說過何秋兒欺負她家月丫頭的。那麽想當然的,錢王氏對何秋兒就極為看不上眼了。

“都說了我家沒有你要找的人,你還賴在我家幹什麽?咱們錢李村住的可都是自家族人,真要藏起來一個外人,根本就藏不住。你要是實在不信,大可出門再去打探打探。”錢王氏撇撇嘴,語氣那叫一個嫌棄,明明白白的趕起人來。

“不,不是……”要說之前的何秋兒,确實是理直氣壯來找錢家要人的。哪怕最終紅葉沒在錢家,可最起碼紅葉來過錢家,這就已經夠了。

紅葉能來錢家二房,錢家這些人肯定認識紅葉。誰知道他們私下裏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就說嘛,好端端的紅葉為何突然就偷走了賣/身/契和她的首飾盒,一夜之間就不見了?肯定是受了別人的撺掇和唆使。

指不定紅葉人不在錢家二房,可她的首飾盒就被紅葉藏在錢家二房呢?

反正找不到紅葉、找不回她的首飾盒,何秋兒是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偏偏何秋兒對錢三哥動了心,她就再也撐不起來那份高高在上的趾高氣揚了。

“我,我就是來問,問問……我沒有惡意的,真的!”毫無預兆的,何秋兒突然就轉變了态度,沖着錢王氏笑道。

錢王氏越發覺得眼前的何秋兒莫名其妙了。這突然笑得這麽虛假,怎麽看都像是要算計人的。

剛剛還說什麽要報官……錢王氏沉下臉來,四下找着東西打算将何秋兒打出去。

“那,那個,剛剛那位公……公子……”并未注意到錢王氏的動作,何秋兒的臉幾乎快要熱的冒氣了。

因着過于羞澀,何秋兒此刻的聲音并不大,忙着去找掃帚的錢王氏沒有聽到。不過一旁的田桂花,卻是聽了個真切。

公子?田桂花下意識就順着何秋兒的視線轉了過去。

意識到何秋兒問的是剛剛去了廚房的錢三哥,田桂花忍不住就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麽意思?莫非這位何家小姐……

“請問,他……他……”何秋兒向來自诩大方,為人處事從不藏藏掖掖。可真當遇到自己的心上人,還是她從小到大第一個喜歡的男子,何秋兒愣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仔細觀察着何秋兒的反應,田桂花抿抿嘴,終于肯定了自己心下的猜想。

這一瞬間,田桂花也覺得挺荒謬的,竟是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順利找到自家掃院子的大掃帚,錢王氏不客氣的就要掃向何秋兒。沒成想下一刻,就聽何秋兒突然問道:“他成親了嗎?”

誰成親了?錢王氏也是立馬愣住,手中的大掃帚都忘了落下。

“娘,我把豬肉放在廚房了。”就在這個時候,錢三哥擦着汗走了出來。

“啊!”何秋兒猛地尖叫出聲,雙手捂着臉,嬌羞不已的當衆跺了幾下腳。

雖然已經猜到何秋兒的心思,田桂花還是被何秋兒突然爆發的尖叫聲吓了一跳。

尋常時候是沒關系,吓就吓了,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可現下她肚子裏懷着孩子呢!

微微皺眉,田桂花拍了拍/胸/脯,當即不打算繼續留在院子裏了:“娘,我先去把肉處理了。”

“成,你先去。等我把這丫頭趕走,就來給你幫忙。”錢王氏說着就幹脆利落的走向何秋兒,打算直接上手。

“我要嫁給他!”眼看着錢王氏就要走到何秋兒近前,何秋兒突然放下手,紅着臉閉着眼睛嚷嚷出聲。

什麽鬼?錢王氏被震住,嚴重懷疑何秋兒是不是得了瘋病,怎麽說出口的話那麽的難懂?沒頭沒尾的,莫不是腦子撞到哪裏,其實是個傻子?

何秋兒可不管這麽多。她一貫是想要什麽就要什麽的性子,又自視甚高。總覺得只要是她瞧中的男人,肯定會喜歡她。她願意下嫁,也是對方天大的福氣。

秉持着這樣的念頭和想法,何秋兒心下甚是篤定,根本不認為錢家人會拒絕這門親事。

可關鍵問題是,錢王氏并不是田桂花,錢王氏完全沒看出來何秋兒的心思,也沒弄懂何秋兒的想法。

任憑何秋兒自我感覺良好的站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迎接她的并非錢家人的欣喜若狂和感激涕零,而是錢王氏風風火火打過來的掃帚。

“哎喲!”沒提防臉被打了個正着,微微刺痛的感覺傳來,何秋兒整個人都吓壞了。

她最是愛美了,從來都将自己的臉看的極為珍貴,容不得丁點的閃失。沒成想今日在錢家,她的臉竟然受傷了。

“你幹什麽你?怎麽可以傷人?你知道我的臉有多麽寶貴嗎?你居然敢傷了我的臉?我跟你沒完!”想也沒想的,何秋兒腦子一熱,氣呼呼的要跟錢王氏動手。

敢傷了她的臉,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她一定也要撓花錢王氏的臉,狠狠的報複回來!

打架?錢王氏何曾會輸給人?想當年她還跟錢奶奶動過手呢,不也沒有落于下風?

此刻換成何秋兒,在錢王氏眼裏全然算不得威脅。三下五除二的,錢王氏就輕輕松松将何秋兒強勢碾壓在了地上。

被迫爬在地上,何秋兒委屈不已的直掉眼淚,心下對錢王氏的怨恨已經膨脹到了最高點。

錢三哥站在一旁樂呵呵的看着。知道自家親娘不會吃虧,他還順手摸了個香瓜啃了起來。一臉津津有味的神情,權當是在看熱鬧了。

何秋兒一個擡眼,看到的就是錢三哥這副恣意滿滿的模樣。

換了平日裏的何秋兒,此時此刻必然是要連帶将錢三哥也一并怨怼上的。沒有人可以看她何秋兒的笑話,她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

但是對錢三哥,何秋兒竟然丁點的怨恨也沒生出來,只有說不出來的委屈和難過。

他怎麽可以眼睜睜看着她被欺負呀?他難道不該立馬跑過來解救她嗎?他,他為何要笑得那麽好看?

此般想着,何秋兒不由就哭的更厲害了:“嗚嗚嗚,你們家欺負人!你們欺負我……”

田桂花沒有想到外面會發展成這般場景。等她再度探出頭來看到何秋兒被錢王氏按在地上不得動彈、而錢三哥正樂呵呵的站在一旁看熱鬧……

田桂花忍不住就輕嘆一聲。得,看來這位何家小姐是不可能得償所願了。

不過,田桂花可不會同情何秋兒。他們家雖說現下過的還不錯,但恐怕也入不了高傲如何秋兒的眼。

那麽,還是別有不必要的瓜葛了。真要糾纏起來,何秋兒的日子不好過,他們家以後只怕也不得安寧和太平。

所以,從一開始就斷了何秋兒的念頭反而更好。田桂花相信,以錢王氏的本事和能耐,何秋兒很快就會放棄的。

“老娘就是欺負你了又怎麽的?你自己送上門來讓老娘欺負的,怪得了誰?”錢王氏撇撇嘴,松開哭哭啼啼的何秋兒,一臉無所謂的拍拍手,“行了,趕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咱家不歡迎你,以後都別找上門來挨揍了。”

聽着錢王氏不留情面的趕人,何秋兒下意識的瞥向錢三哥,臉上火辣辣的燒。

她倒是很想有骨氣的轉身走人。可她這一走,日後還怎麽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她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讓她心動的男子,這門親事她自然不甘心就這樣錯過。

咬咬牙,何秋兒狼狽不已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慌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倔強的撅起嘴巴:“我不走!我要嫁給他!”

再度聽到何秋兒喊着要嫁人,錢王氏總算回過神來,視線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最終落在看熱鬧的錢三哥身上:“誰?你一個勁的嚷嚷着要嫁給誰呢?”

“他!”正是錢王氏找準的目标,何秋兒的手指明晃晃的指向了錢三哥,臉上帶着視死如歸的表情。

錢三哥正在悠哉的吃瓜,哪想到戰火忽然就燒到了他的身上來。

沒有絲毫的猶豫,錢三哥嫌棄不已的後退幾步,看向了錢王氏,猛搖頭:“娘,我可不娶她!”

“嗯,算你有點眼光,知道這種女人娶不得。”錢王氏滿意的點點頭,再度轉過身來的神色就變了,“喲,你家丫鬟之前也是這般不要臉的非要跑上門來說要嫁給我家老三。怎麽換成你,也是一樣的套路?你們該不會是早早就相中了我家老三,故意找上門來鬧事的吧?”

“什麽?紅葉之前……”何秋兒只知道紅葉在錢李村出現過,找的是錢家二房。但是她沒聽說還有嫁人一事,甚至還牽扯到了錢三哥的身上。莫名的,何秋兒生氣了。

“不可能!紅葉不過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鬟罷了。要不是她從我這裏偷走了賣身契,她根本別想背着我這位小姐嫁人!”帶着說不出的窩火和煩躁,何秋兒貶低起了紅葉。

就憑紅葉,也想跟她搶親事?紅葉不配!

錢王氏對紅葉也沒什麽好印象,當然不會為了紅葉跟何秋兒起争執。

不過聽着何秋兒不可一世的話語,再看看何秋兒格外主動的倒貼舉動,錢王氏只覺得可笑不已:“你自己不也是同樣的貨色,還瞧不起別人呢?那個什麽葉子沒臉沒皮,你這個主人家也沒好到哪裏去!”

“我怎麽可能跟紅葉一樣?我……”何秋兒是想要反駁的。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見錢三哥轉身要走人,不禁就慌了,“你,你別走呀!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

錢三哥可不敢繼續留在院子裏。被何秋兒接二連三的點到,他連手裏的甜瓜都覺得不香了。

“娘,我出門去轉轉。”看也不看何秋兒一眼,錢三哥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現在的女人都怎麽了?以前也沒見他這般受歡迎呀!莫不是都看中了他們家的賣菜生意?

“哎,你等等我……”何秋兒急的不行,連忙想要追上去。

“我說你到底還要不要臉?青天大白日的,你一個姑娘家追着我兒子屁股後面跑什麽跑?沒看見我兒子看不上你,都被你吓得躲出門去了?”錢王氏其實也覺得挺無語的。

她家三個兒子,錢三哥絕對不是最好的。但是錢大哥和錢二哥都沒遇上過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錢三哥卻是接連碰上兩次了。

“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我?他自己又沒親口跟我說。”鼓了鼓臉,何秋兒對自己頗為自信。

“他根本就不認識你,跟你說什麽說?你倒是想跟他說話,不過呀,我家老三根本不願搭理你!”錢王氏啧啧兩聲,着實不怎麽看得上何秋兒。

照理來說,身為錢三哥的娘親,錢王氏完全可以幫錢三哥做主娶個媳婦回來。如若何秋兒真有能耐把錢王氏成功拉攏,這門親事指不定還真有那麽一些些可能。

然而很可惜的是,何秋兒低不下這個頭,也看不上錢王氏這個鄉下婦人。

更別提兩人方才剛動過手,錢王氏沒吃虧,倒也沒那麽記恨。但是何秋兒不行。這是何秋兒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打,她決計不可能輕易饒過錢王氏。

哪怕現下這一刻,因着她人在錢李村的地盤,不是錢王氏的對手,何秋兒也依舊耿耿于懷。她會報複回去的!她一定要讓錢王氏後悔今日跟她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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